眉頭緊皺,這個計劃只有程少卿、林希澈、文卓三個人知道,莫非他們三人之中有內鬼?
梁思辰的神情萬般糾結,這……怎麼可能……?
這三個人都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絕對不會有人出賣他的!絕對不會……梁思辰雖然極力的說服著自己,但是這件事又該如何解釋呢?
他的眸越發的深邃了起來,如若這件事是真的,對他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不過,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他是不會亂猜測的丫。
他敲了兩下門,走了進去,林希澈與一名女子坐在沙發上,女子的神情有些緊張,身子不由的在打著顫。
「大哥,你來啦。」林希澈朝梁思辰招了招手,稍稍往旁邊挪了挪,給梁思辰空出了地方,「她叫小芳,是我們的前台,她說她在昨天,見過這個口罩。媲」
小芳瑟瑟的抬起了頭,奈何梁思辰的氣場實在太強大,她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連忙又低下了頭,「您……您好……」
「你在哪裡見過這個口罩?」梁思辰伸出手點了點桌上的照片。
「昨天晚上大概九點鐘,有一個女子帶著這個口罩走進了酒店。」
「女子?你肯定?」
「是的,是女子,棕色的卷髮,不過我不能確定她是不是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
女子……一石激起千層浪,梁思辰與林希澈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看此人的身形確實比較瘦小。
「能不能認出她住在哪個房間?」
小芳搖了搖頭,「昨晚她戴了一個大墨鏡還有口罩,完全把臉擋上了,根本就看不清五官。」
好不容易發現了新的線索,沒想到又斷了,不過這倒給他們提了一個醒,也許這照片上的人根本就不是男子,而是女子偽裝的。
「好了,你先出去吧。」
小芳走後,林希澈湊到了梁思辰的身前,「大哥,你怎麼看?」
梁思辰搖了搖頭,「我們目前掌握到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幫我把最近幾天住在這裡的卷髮女性資料整理出來,我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
「好!」
嘀嘀嘀……嘀嘀嘀……
梁思辰連忙掏出手機,還以為會是綁匪之類的人,沒想到卻是文卓。
「阿卓,怎麼了?」
「好,一會兒見。」
「大哥?」看到梁思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林希澈連忙詢問著。
「沒事,我下去看看,你先幫我整理資料。」
走出林希澈的辦公室,梁思辰的臉色越發的冷冽了起來。
*
她的脖子怎麼這麼疼……
蘇沫沫緩緩的睜開雙眼,室內的燈光有些昏暗,她這是在哪裡……?
剛想用手揉揉眼睛,卻發現她的手臂根本就動彈不得,被綁在了身後。
出於緊張,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不僅她的手臂被綁住了,就連腳腕也沒能倖免,口中還堵著一塊毛巾。
「唔唔……唔唔……」她扭動著身子掙扎著,她怎麼會在這裡?
腦中細細的回想著所發生的一切,剛才會場中的燈光突然滅掉了,現場一片混亂,她本想朝梁思辰走去的,卻沒想到被人從身後劈了一掌,竟然就這樣暈了過去。
遠處看守的兩名大漢發現蘇沫沫醒了過來,猥.瑣的朝她走了過來。
「亮子,你瞅瞅,這個可比上一個還嫩,看看這皮膚,真他媽的白。」其中一名大漢色迷迷的盯著蘇沫沫白皙的脖子,眼睛還不時的向她胸前的春光瞟去。
「哈哈哈……大哥對咱們越來越好了,知道咱們欲.火難洩,現在不定時的竟然給咱們送妞兒來了。」
蘇沫沫越聽越慌張,難道是有人在她的生日宴會上綁架了她,然後給她賣了嗎?
「哈哈哈……小美人,哥哥們會好好對你的!」名為亮子的男人拿掉蘇沫沫口中的毛巾,衝她yin.yin一笑,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呸……!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比那下水溝裡的癩蛤蟆還噁心。」
男子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最反感的就是有人叫他癩蛤蟆!因為他的臉上有很多紅包,一直就被別人嘲笑說他是癩蛤蟆,他對這三個字簡直厭惡至極了!
啪……
「他媽的臭婊.子!老子玩你是你的福分!」
「行了亮子,這妞兒白嫩的小臉蛋你還真捨得打,瞅瞅,都留下印兒了。」
「媽.的!不識好歹!!」
稍胖一點的男子走了過來,「消消氣,消消氣,這不正好是癩蛤蟆吃天鵝肉麼!哈哈哈……」
亮子憤憤瞪了那男子一眼,沒想到他的同伴也拿他開涮,瞬間火氣就飆了上來。
大步上前,掐住蘇沫沫的下巴,「脾氣夠硬的啊……呵……一會兒我就讓你軟在本大爺的身下!有你求饒的時候!」
亮子的手掌遊走在蘇沫沫的脖間,唇邊的淫笑越來越明顯。
蘇沫沫立馬感覺到一陣反胃,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等等……她的臉突然一陣緊張,猛的低下了頭。
「小妞兒,是不是覺得很舒服啊!嗯?」
蘇沫沫的腦子突然嗡嗡直響,大叔送給她的項鏈呢……?
難道是被他們搶走了?
心中十分愧疚,大叔把那麼貴重的東西送給了她,卻沒想到被她弄丟了……
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我的項鏈呢……?」蘇沫沫喃喃自語著。
「媽的,臭婊.子,居然敢無視我!」亮子的手剛移上來,卻不料被蘇沫沫咬住的了虎口,疼的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
「cao!!」亮子迅速的用左手甩了蘇沫沫一嘴巴,她的頭磕在了後邊的牆壁上,重重的一下讓她的腦袋有些暈眩。
「胖子,咱們甜點的時刻到了!」男子看著即將暈過去的蘇沫沫,笑的異常淫蕩。
「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笑,快速的朝蘇沫沫走了過來。
與此同時。
明亮的房間中站著三個人,一個雷豹,一個雷森,還有一個眼前帶著顯微鏡的男人。
「張教授,怎麼樣?」雷豹有些迫不及待的問著。
張教授正在仔細的研究著手裡的那塊寶石,細微的汗珠從額頭上劃了下來。
「豹哥稍等,容我再好好鑒別一下。」
而一旁站立著的雷森明顯有些走神,他的心思全在隔壁房間的蘇沫沫身上,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醒了沒有,他當時下手的時候並沒敢用太大力,怕打傷了她。
張教授手中不斷的翻轉著那塊梁思辰送給蘇沫沫的寶石,過了十幾分鐘,關閉了桌子上的強光,摘下了眼前的顯微鏡。
「豹哥,這塊寶石是假的!」
「什麼?!」雷豹快速的走了過去,滿臉的不敢置信,從桌子上拿起那塊寶石仔細端詳了一番,「能肯定嗎?」
「呵呵……豹哥,我驗過寶石無數,從來都沒有失手過,特別是這塊寶石,我曾經有幸見過一次,雖然這塊寶石做的很精細,但是跟真品還是相差甚遠。」
雷豹驟然把寶石握緊,眼中流放出狠毒的目光,他還以為他贏了梁思辰一次,沒想到他卻用一塊假寶石蒙騙了他。
呵……梁思辰,你果然夠狠,竟然用你心愛的女人做餌。
「哈哈哈哈哈……森兒,去看看璃兒怎麼樣了。」雷森迫不及待的趕緊走出了房間。
蘇沫沫的眼前越來越模糊,她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們兩個人已經走至了她的身前,蹲下了身子朝他伸出了鹹豬手。
「不……不要……」
「哈哈哈哈哈……現在求饒會不會太晚了點?放心吧小丫頭,哥哥一會兒會讓你舒服的。」
亮子的手指勾住蘇沫沫胸前的裙子,嘴邊一淫笑,大力的扯掉了她的抹胸裙。
一瞬間,亮子就看呆了,盯著她胸前的浮起,腦中浮想聯翩了起來。
嘎吱……雷森推開了房門,看到屋內的這副光景,怒氣一下衝上了腦頂。
「他媽的!!誰准你們動她的?」雷森大步跨了過去,一腳就把亮子踹翻在地,急忙脫下身上的西裝,把蘇沫沫裸露的肌膚罩了起來。
看著蘇沫沫臉上的紅腫,雷森簡直都要發狂了,「沫沫……沫沫……」
蘇沫沫掙扎的睜開了眼,「是……你……?」
雷森伸手摸向她的腦袋,後腦勺的地方被磕出了一個包。「沫沫,別怕!」
回頭,鷹隼般的目光盯著亮子那張噁心的火星臉,起身,狠狠的一腳踹在了他的命根處。
「森哥……森哥……饒命啊……我……我不知道這妞兒是你的女人,不不不……我不知道這個天仙是森哥的女人。」
「找死!!」雷森滿眼通紅,抬起腳又踹了一次,很快亮子的褲襠處就被一片血水染紅了,他躺在地上哀求著。
旁邊的胖子看著亮子那淒慘的模樣,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他還從沒見過森哥發過這麼大的脾氣,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你……」雷森已朝胖子走了過來。
「森哥……我……我自己來。」胖子起身,急忙向最近的牆壁衝撞了過去,匡的一下他感覺自己被撞的滿眼金星,身子歪歪扭扭的就滑了下去。
這樣自罰也比被森哥罰輕多了,想必亮子早已經生不如死了吧……
看著地下昏死過去的兩個人,雷森心中的怒氣並沒有因此而減弱,他冷哼了一身,急忙轉身扶起了蘇沫沫,在她的耳旁輕輕的叫著她。
「沫沫……沫沫……」心中萬分痛心,他很想帶她去醫治,但是義父明令禁止了不准讓她踏出這個房間。
緊緊的摟著她,遞給她溫暖,明明璃兒是義父的女兒,為什麼他對她如此狠心……
嘎吱……大門被推開了,雷豹邁著緩慢的步伐走了進來。
「義父,沫沫要暈過去了,先帶她去醫治吧!」
「不急!」
雷森剛要抱著蘇沫沫起身,卻沒想到雷豹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先出去。」
「義父……」
「出去!!」雷豹的聲音不由提高了一個聲調,彷彿已在憤怒的邊緣。
雷森極其不捨的又看了蘇沫沫幾眼,輕輕的放下了她的身子,迫於無奈的退了出去。
雷豹緩緩的朝蘇沫沫走了過去,越走進她,他的心跳越加的快。
這張臉,他實在是太熟悉了,簡直跟年輕時的宛月有九分相似。
「月兒……」他的聲音很柔,一張口連自己也被震到了,很快他的臉又沉了下來,他不應該再想那個賤.人了!
蘇沫沫緩緩的睜開了眼,看著面前大概五十歲的雷豹,一抹反感從眸中劃過。
這裡的人怎麼都這麼奇怪,一個管她叫璃兒,一個管她叫月兒,難道她長了一張大眾臉麼?
嘴角諷刺的一笑,「是你綁架的我?」
「不錯!」
「呵……我見過你!把項鏈還給我!!」蘇沫沫雖然虛弱,但是聲音卻一點都不弱,堅強而有力。
「呵呵呵……」雷豹從衣兜中拿了那條項鏈,「你指的是這條嗎?」
看到熟悉之物,蘇沫沫起身就要去搶,但是雷豹的反應比她還要快,蘇沫沫再一次撞在了牆上。
這個人她見過,而且就在她的生日宴會上,是被邀請的來賓。
這條項鏈到底有著何種秘密,竟然讓這麼多人為之瘋狂?當年大叔的父母被這條項鏈所害,而她今日也因為這條項鏈被綁架。
但是,這條項鏈是大叔的心愛之物,她就算拼盡全力,也要奪回項鏈。
「還給我!!!」
「呵……為了這條項鏈,你連死也願意麼?」
「沒錯!!」
「哈哈哈哈哈……」雷豹張著大嘴那麼不遺餘力的笑著,好似在嘲笑著蘇沫沫的天真,「你的命竟然還抵不過一條項鏈嗎?」
蘇沫沫柔柔一笑,「只要你能把它還給我,我的命,歸你。」
雷豹聽到這句話,濃眉不禁一皺,這句話像極了當年宛月的語氣,她曾經也為了她心中的那個他,也不惜用自己的命來換。
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他永遠都忘懷不了!!!
「哈哈哈……好,好!真是個有骨氣的小丫頭!」突然,雷豹的面色一沉,靠近蘇沫沫,「同時也愚蠢的可以,竟然為了一條假項鏈,甘心賠上自己的性命……哈哈哈哈……愚蠢至極!」雷豹把那條假項鏈甩在了蘇沫沫的身前。
聽到他的話,蘇沫沫彷彿被石化了一樣,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說什麼……?這條項鏈是假的……怎麼可能!
低頭,看著身前那個閃閃發光的水滴型寶石,這麼閃耀的東西怎麼會是假的……
「你騙人!!!」
「我騙人?呵……這條項鏈要是真的,我還有可能這麼容易的給你麼?」
不……不……
蘇沫沫的瞳孔不禁放大,大叔怎麼會送給她一條假項鏈呢?她不相信!
「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也有可能你拿走了真項鏈,然後用那條假的來騙我!!」蘇沫沫杏目微瞪,怒視著雷豹,她是不會相信一個綁架了她的人的話的。
「小丫頭,我到底應該說你天真呢?還是應該說你傻呢?」看著蘇沫沫身子一震,雷豹繼續說道,「他在利用你!」
「不會的!他不會利用我的,我絕對相信他!!」
雷豹看著蘇沫沫那倔強的模樣,不禁怒從中來,伸手扯住她的頭髮,「好,既然你想要真相,那我就告訴你!!」雷豹喘了口氣,繼續說道,「就在你生日的前一天,梁思辰放消息出來,說要在你生日宴會的時候,把那條價值連城的項鏈送給你!覬覦這條項鏈的人何其多,小丫頭,你說,他這招是不是在引蛇出洞?」
蘇沫沫那堅定的目光突然鬆懈了幾分,「我……不相信……」
「不相信?若不是他提前放消息出來,我怎麼有時間部署奪項鏈的計劃呢!!呵……只是沒想到他還真是夠狠,竟然用一條假項鏈蒙過了所有人。」
這一次蘇沫沫沉默了,虛弱的望著身前那極其閃爍的寶石,真是諷刺至極!她一心想要保護的東西,沒想到到頭來竟是假的……
他居然在她的生日宴會上,跟她開了這麼一個天大的玩笑……
「哈哈哈……」蘇沫沫笑了,笑的是那樣失魂落魄。
大叔,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你,知道嗎?
她又慘笑了幾下,忽而暈了過去。
「月兒!!」雷豹一慌,趕緊抱起了她,向屋外走去。
*
寬闊的會議室內,梁思辰單手支著腦袋,等待著文卓。他剛才打電話來,跟他說他有一個秘密要跟他說,此時的梁思辰心底亂亂的,對於文卓來找他單獨會面的目的,他多少也猜到了幾分。
沒一會兒,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推開了,他們兩個人四目相對了一下,文卓關緊了房門,向梁思辰走去。
「阿……」『卓『字還沒有叫出來,只見文卓砰的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梁思辰的眼中劃過一絲糾結以及失望。
「對不起boss……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曾經意氣風發的你到哪裡去了?嗯?」梁思辰的聲音不禁大了幾分,看著文卓如此內疚的樣子,他的心裡也不好受,他不相信文卓會平白無故的出賣他!
「boss,你就讓我這樣呆著吧……這樣的話,我心裡還稍微好受一些……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沫小姐,對不起梁父梁母,對不起少卿,對不起希澈,今日的種種全是由我引起的……全是我……」文卓的神情有些恍惚,頭髮亂糟糟的,想必他心中也遭受了不少折磨吧!
「告訴我理由!」
「是我一時貪心,被雷豹賄賂了!」
梁思辰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掌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拽了起來,「阿卓,你居然拿這麼幼稚理由來騙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麼?」
「boss,是真的,是我貪心,拿了他的支票,所以給他開了後門,放他走了。」文卓的眼眶越來越紅,不知他心中在想著什麼,他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
「**!!」梁思辰推開了他,任由他撞到了椅子上,隨後文卓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似的,摔在了椅子上。「我再說一次,告訴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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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好難受的說,曲奇求鼓勵!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