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動彈了半天才勉強爬了起來的夏蟬老羞成怒的望著四周,「是誰,是誰絆我?給本郡主站出來」
頭上的髮髻歪歪斜斜的掛在頭上,原本得體的衣衫染上了青灰,看著十分的不堪。
卻見離自己最近的兩個宮婢面面相覷,皆是一臉的茫然,分明就是一臉的不知情丫。
夏蟬轉過身看著一臉淡定的北宮曉,正要發難,卻一眼看見了眸色漸深的龍吟夜,知道這便是他發怒的前兆,腿隱隱有了些疼痛感,當即不敢再放肆,灰溜溜的下去了媲。
風月贊回來的時候分明是垂頭喪氣的,安安靜靜的窩在一旁坐著,不言不語。
二人見他這副摸樣自然也就知道是沒有什麼收穫了,不免也有些氣餒。
天牢那邊平南王已經下了禁令,除非是得到他的首肯,否則誰都別想進去。
眼見北宮祈的病情已經越來越嚴重,北宮曉也不由得焦急,起先想著北宮祈在身上那裡有師父可以救治他,所以也沒有多擔心,但是現在看來,師父也是素手無策,畢竟這毒是在是太過霸道,況且師父現在在王府,那北宮祈身邊豈不是沒有人能夠陪著?
「風月贊,你現在在這裡垂頭喪氣有什麼用,我問你,你現在在這裡,那我三哥一個人在山上怎麼辦?當初可是你自己說你要治好他的」北宮曉望著坐在凳子上的風月贊,刻薄的話忍不住脫口而出。
風月贊抬起頭看了北宮曉一眼,一反常態的竟然沒有反駁,而是眼眶中的血絲更加厚重。
低頭望著自己的手心,滿目的血紅,卻感不到絲毫的疼痛。
想到還在病榻上掙扎著的北宮祈,風月讚的心就像被狠狠剜去了一半一般,一半鮮血淋漓,一半支離破碎。
他不知道,北宮祈的身體還能夠支撐多久,風月讚這麼想著,一個狠力將面前的茶桌捶出了一個洞,隨後跑了出去。
「誒,你去哪裡?」北宮曉喊道。
她這麼做不過是想要讓風月贊知道北宮祈還在等著他救,他不能就這麼倒下。
但是看樣子,好像有些適得其反了。
心中有些自責,這時龍吟夜卻是輕輕握了握北宮曉的手「不要擔心,他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溫暖的手心終於讓她的不安稍稍消減了一些,只是依舊笑得很勉強。
北宮曉回到丞相府時龍吟夜卻是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走了,龍吟夜走之前跟她說過,是關於風月讚的,想必那人又闖了什麼禍事了吧。
果不其然,龍吟夜收到暗衛的信息,說風月贊在流雲閣與一個嫖客爭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將那人打得不成人形,人家現在已經報官了。
龍吟夜是在宗人府看見他的,風月贊一身的酒氣,想不到才多久不見,他已經就像是泡在酒缸子一樣。
身邊的正是風月讚的大哥風月瑾,知道自己的弟弟幹了這等事,管家來報的時候立馬將這事壓了下來,否則要讓那個暴脾氣的爹爹知道,恐怕又是一場流血事件,非打斷風月贊一條腿不可。
風月瑾見過龍吟夜,向他恭敬的行了禮,這些年來,風月瑾算是所有同齡人中最有出息的人了,而立之年便已經繼承了父親的將軍之位,職責是包圍整個皇城的安全,多少姑娘趨之若鶩,上門提親的比比皆是,但是都被他拒絕了。
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是那一年的雨前,女子轉過臉來充滿自信的臉,時常在他午夜夢迴之時留戀,倉惶。
沖龍吟夜的身後看了看,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變化。
三人出了宗人府,到了城牆下,邊走邊寒暄了起來。
「舍弟少不更事,讓王爺費心了」風月瑾說道。
風月贊倚在一邊的城牆邊上,看上去就像失了魂魄一般。
龍吟夜淡淡的勾起了一抹幅度,搖搖頭「將軍言重了,將軍還有事在身,就由我送舍弟回去吧」
「那就有勞將軍了」
龍吟夜微微頷首,身後的下人連忙將有些醉意的風月贊扶著上了馬車。
車內,龍吟夜淡淡斜了車內猶如一灘爛泥的風月贊一眼,冷語道「北宮祈又不是明天就要死,你用的著這麼這麼著急去殉情?還是這麼丟人的死法」
毒舌的話脫口而出,沒有半點的停頓。
蜷縮成一團的風月贊突然發出了一聲細小的啜泣聲,而後慢慢加大,竟有了一股雷霆之勢。
這輛馬車是焱王府的馬車,車外的燈籠上掛著大大的焱字,周圍的人都在奇怪的望著這輛馬車,似有不解。
收到眾人視線的龍吟夜額角微微有些爆青筋,隱忍的聲音低沉的說道「你若是再哭,我便將你扔下馬車去,本王可不想丟這個人」
聞言,風月讚的聲音立馬被靜音和諧,紅腫的眼睛微微的抬了起來,有氣無力道「怎麼辦,我不想讓他死,他不能死的」
脆弱得就像一個小孩一樣,龍吟夜幾時見過他這副摸樣,不由得挑眉道「他究竟是哪裡吸引了你?說句實話,他長得不如你好看,性格又太過扭捏,而且他還是個男人」
這些話他早就想問了,要說是日久生情吧,他跟風月贊呆的時候還比較長一些,若是說北宮祈對他好吧,但是自從北宮祈知道風月贊對他有心思以後,態度就沒有好過,真是令人費解。
以往問風月贊,他都會一臉臭屁的說,「那是,要是你知道了他的好的話,一定回來跟我搶,我又不傻,憑什麼告訴你」
這會風月贊微微抬起臉來,那妖艷的臉上全是淚花,看上去梨花帶雨,一雙眼睛漂亮得如同玻璃珠子,裡面彷彿積攢著星光的碎片,熠熠生輝。
只見他雖淚眼朦朧,有著一絲絲的醉意,但是心中卻是一片清明,帶著些酒意的說道「你還記得咱們一起過過中秋節麼?」
龍吟夜想了想,想起來是那一次宮中的晚宴,為了慶祝中秋節,很多官員都帶了自己的孩子進宮,那時候正是他與風月讚的第一次見面。
風月贊淡淡的回憶道「那時候我的娘親剛剛過世,父親每日都心情不佳,一看見我便會思戀母親,所以他經常一看見我就會變得暴躁,喜歡朝我扔東西,我身上總會有許多傷痕,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性格也變得有些內向」
龍吟夜認真的聽著,他記得,那時候看見風月贊時,他瘦瘦小小的,就像好久沒有吃飯一樣。
「那天父親帶我進了宮,讓我與其他孩子一起玩,但是我卻躲在了一個角落裡,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吃東西,也遲遲不見父親來尋我,餓得不行,就下了河塘摸了一尾魚在一處假山背後烤,正吃著的時候,一大群人聞見味道過來了,看見了我手裡面烤焦了的魚,全都在嘲笑我,一邊罵著我小叫花子」
「後來甚至有人朝我吐口水,我不知道是誰,但是卻聽周圍的人都叫他殿下,他們全都圍了上來,將我打翻在地,這時候是他出現了,一身月白的長衫,將我救贖」
風月贊說著說著,臉上浮現出了紅暈。
龍吟夜卻是呲之以鼻「得了吧,還將你救贖,你以為我記性又那麼差勁?明明就是你們二人被打得半死,最後是我救了你們」
龍吟夜這才知道為什麼北宮祈和風月贊會被三王爺打,原來是這樣,神情有些怪異。
但是這就能讓風月贊愛得不怨不悔了?救他們的人應該是他吧?怎麼不見他愛上他?
龍吟夜摸摸下巴,有些抑鬱,難道是應該他小時候長得不好看?
卻聽風月贊反駁道「才不是這樣,後來你將他們打走以後,他不顧自己身上的髒亂將我扶了起來,還幫我撿起了地上的魚,和煦的笑著問我,我可以嘗嘗你的魚嗎,然後把我烤焦了的魚撕了一塊放在嘴裡仔細的嚼著,笑著說道,嗯,烤焦了的魚竟然是這種味道,謝謝你的烤魚」
「後來我才知道,他有潔癖,為此他回去的時候整整吐了三天,也就是那時候我發誓,以後一定要保護他,要便成厲害的人,還要做一手好菜,讓他永遠這樣快樂幸福」
「你這樣真是迂腐,就因為他幫過你,吃了你的烤魚你就愛上他了?」龍吟夜感到十分驚奇,卻依舊是淡淡的問道,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
「什麼叫就因為,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風月贊反駁道。
在他看見北宮祈的第一眼起,他砰砰亂跳的心就在告訴他,他愛這個人。
他從來不勉強自己去否認這一點。
「愛一個人不需理由,但是那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愛女人的男人」他試圖將風月贊從裡面拉出來,雖然知道,機率微乎其微。
「你們總說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不介意宗教不介意門第,不介意長相,不介意年齡,可是你們都還是介意的,介意對方是男是女,我愛他,不在乎他愛誰,不在乎他不愛我,不在乎他是男是女,這樣有錯嗎?我只是愛他而已啊,我錯了嗎?」風月贊既是反駁又像是自問的低喃道,又蜷縮回了一角,不再說話。
就這麼一路無言的到了將軍府,把風月贊送下馬車時,聞訊趕來的將軍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不顧有人在場,就開始破口大罵。
「老子怎麼會養出你這樣的不孝子,都已經三十好幾都沒有混出一點名堂,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罵著罵著自己都喘上了氣。
一直垂著頭由龍吟夜扶著的風月贊直起了頭,似笑非笑「老頭子說夠了沒有,沒有的話咱們進去再罵,在這裡站著我聽得累你說著更累,王爺好心送我回來,你就是這樣待客的?」
若是知道他今天是在流雲閣打的架估計更嘮叨得凶。
將軍氣得臉色鐵青,卻在看見龍吟夜時生生壓制住,臉色轉了好幾個圈終於算是轉了回來,朝著施了施禮,想要請龍吟夜進府。
龍吟夜卻是輕輕擺手推辭了,見到如此這般的風月嗤笑了一聲將龍吟夜的手甩開,大力的擺了擺手「好了,咱們廟小容不下大佛,那我就去睡了,你趕緊回去吧」
說著搖搖晃晃的朝著裡面走去,將軍的臉上一時間就像是五彩石一般。
龍吟夜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朝霞滿天,桌上擺放著溫熱好的飯菜。
北宮曉正在素珺的房裡研究著針線,素珺打算為自己腹中的孩子準備一些小棉襖,找來了很多上好的貂皮正打算做小棉襖。
孩子預計冬天出聲,現在準備好,到時候也不至於會手忙腳亂。
「啊」
棉襖有些厚,北宮曉一針下去,用的力氣有些大,竟然將手指給紮了個洞,趕緊放在口裡抿著。
素珺擔心道「小心些,不要著急」
北宮曉點點頭,正要說話,正巧看見了窗外的黑影閃過的暗號,於是找了個借口便回去了。
出了房門在轉角處頓住,看了眼房上,只見立馬躍下了一人,一看身形服飾便知道是帝皇閣的人。
早先龍吟夜走後,她便給尋發了暗號,要他找一下有什麼能包治百病的東西,類似於烈火鳥什麼的。
這會見信使來了,急忙問道「怎麼樣?」
這人是為北宮曉與尋之間溝通交流的暗使,聽言將一封信交給了她。
仔細看了手中的信,北宮曉的臉上忽喜忽悲,有些怔愣住,信使正耐心的等待著,突然聽見原處傳來的一道沉穩的腳步聲,連忙躍到了遠處。
北宮曉這才反應過來,將那封信藏了起來,並不打算讓龍吟夜知道。
轉過走廊,男子一身風華的緩緩走近,北宮曉裝作現在才發現他一般,驚喜道「你回來了?」
龍吟夜不疑有他,點點頭,有些無奈道「只是還沒有用過晚膳,不知道王妃有沒有這個興趣陪本王一起用膳」
窈窕一笑,北宮曉微微俯下身子,拉起兩邊的裙擺,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妾身願意」隨後將手放到了龍吟夜伸出的手心中,有些微涼,卻不冷。
二人肩並著肩,慢慢的朝著前面的大廳而去。
剛走了不久,原本安靜的草叢中突然發出絮絮簌簌的聲響,仔細一看,一顆與龍吟夜長得十分相似的腦袋冒了出來,隨後是薛黎清越高大的身子。
「祖父,咱們這樣偷聽是不是不大好?」小七皺著眉頭說道,娘親有說過,非禮勿視。
薛黎清越卻是一臉的不認同「你那個是弱者的條令,依祖父看來,咱們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想想,你以後要是有了敵人,你要是知道了他的弱點,那要是打敗他會不會就是輕而易舉呢?要是咱們輸了,還做君子也沒有意思了對吧」
小七點點頭「祖父說的對,那剛才娘親不想告訴爹爹那封信的內容,爹爹豈不是會輸得很慘?」
薛黎清越默然,這個孩子太聰明了,簡直就是舉一反三啊。
只是這個問題他卻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想了半天才道「人與人之間總會有秘密,就像小七昨天偷吃了廚房的酥油雞不告訴祖父,這不就是秘密嗎?」
「哦,別人不知道的就是秘密」小七的小腦袋咕嚕嚕的轉著,突然反應過來「祖父你怎麼知道的?」他明明很隱秘的啊。
薛黎清越得意的摸了摸不存在的鬍子,臭屁道「山人自有妙計」
就在他得意洋洋之際,卻突然聽小七說道「那我就沒有秘密了,因為祖父也知道了,還有娘親的秘密我也知道了,那就不算是秘密了,那我就可以去告訴爹爹了,我走了」
薛黎清越還沒有從小七的跳躍性思維中跳脫出來,便見那小子已經像只小兔子一樣蹦出老遠了,趕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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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廳裡,龍吟夜與北宮曉二人正吃著膳食,聊著一些話題。
便見小七飛快的跑了進來,看見北宮曉,小臉上紅撲撲的,一雙與她相似的眸子瞇成了月牙狀,看上去就像一隻偷了油的小老鼠。
「小七怎麼了,跑這麼急」
龍吟夜轉手接過小七,為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漬,語氣柔和。
小七在他的懷中蹭了蹭,有些費力的抱著龍吟夜的脖頸道「我是來告訴爹爹娘親的秘密的」說的煞有其事的模樣,引得北宮曉眉頭微微皺了皺,不知道什麼把柄落在了這小祖宗的手裡。
龍吟夜看了北宮曉一眼,隨後低下頭「哦?那小七便說說吧」
小七卻是在龍吟夜的懷裡開始糾結起來,小臉皺成了一團有些迷茫的說道「應該不是秘密,這事我知道,祖父也知道,還有那個黑衣也知道,有人知道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那這還是秘密嗎?」
他抬著頭看著龍吟夜問道,小臉上滿是求知慾。
北宮曉似懂非懂,龍吟夜卻是一臉的興趣盎然,「這事爹爹還不知道,那也算是一個秘密,小七可以說說看」
「是這樣嗎?」小七有些懷疑,怎麼跟剛才祖父說的不一樣。
正這麼想著,卻見薛黎清越一臉大禍臨頭的表情跑了進來,看見小七正抱著龍吟夜一臉的「好吧,我告訴你」的模樣,差點吐血。
「外公你怎麼了?」北宮曉上前想要將男人扶起,薛黎清越卻是徑直走向龍吟夜將小七從他身上「摘」下來,正經道「好了講故事的時間已經完了,咱們就去睡覺吧」
然後正氣凜然的將小七帶走了,留下一個還保持著原狀的龍吟夜還有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北宮曉。
黑衣!北宮曉靈光一閃,難道是他們看見了!
突然,「啪」的一聲響將她的思緒收了回來,轉過身便看見男子氣惱的將自己的筷子扔到了地上。
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就像是被人搶了什麼東西一樣,男人一臉陰沉的吐出一句「那個可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要跟我說秘密,他竟然就這麼將他抱走了?那可是我的兒子!!!」
鳳眸危險的瞇起,這麼說著就要站起身來,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北宮曉連忙攔住他,心卻是落了下來。
勸道「算了算了,小七喜歡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吧」
好說歹說終於讓男人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些,不過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桌上的菜也不吃了,直接拉著北宮曉回了房,將女子壓在床上便開始解衣帶。
北宮曉伸手按住,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龍吟夜整個人看上去乖乖的,就像是誰欠他幾百萬一樣。
將北宮曉的手扒開,繼續解帶子,這次好歹還回了她一句「小七不聽話,咱們這回生個女兒,乖乖的,不讓外公帶,我自己帶」
孩子氣的賭氣話聽得北宮曉忍俊不禁,就是這功夫便讓龍吟夜有機可趁,將她身上的外袍全都扯下,只剩下一件粉紅的肚兜。
在昏黃的燈光下,女子的雪白的肌膚被帶上了一層暈黃,帶著聖潔的光輝。
纖細的手臂攔在胸口處,卻將那飽滿襯得更加豐盈,隱隱有要從肚兜裡跳脫出來的趨勢。
視線往下,女子的雙腿筆直修長,緊緊的合攏著,像極了一朵聖潔的白蓮花。
龍吟夜微微俯下身子,在女子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將她的雙臂拉開放在自己的腰線上,將頭埋在她的飽滿處,深深嗅了一下,發出長長的一聲喂歎。
北宮曉羞澀的偏過頭不看他,卻能感受到那有些冰涼的雙手正在自己的身體各處遊走著,有些不適的動了動身子,卻又動彈不了。
龍吟夜的蓮花氣息緩緩的來到她的耳邊,隨即往下遊走,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只聽卡嚓一聲,肚兜的帶子竟然已經被他咬斷,北宮曉悲憤的抱緊自己的身體,控訴道「你要不要這樣暴力,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肚兜,你弄壞了我還怎麼穿!?」
龍吟夜無所謂道「買新的唄,我賠你,一百件夠不夠,明天就給你送過來,然後一件一件的試給我看」說道最後,話語更是露骨,紫眸中皆是***。
「我才不要,我就要這件」北宮曉不解風情道。
龍吟夜不再說話,直接用行動告訴他,大手一用力,拉住她的肚兜一角,狠麗一扯,頓時北宮曉就像一隻剝了殼的雞蛋,全身赤|裸的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了龍吟夜的面前。
「啊,你這流氓」北宮曉驚呼,聲音裡已經帶上了暗啞。
龍吟夜一聽眼中更具火熱,將北宮曉的雙手一扯,咬上了她的胸,狠力的吸允著,在雪白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吻痕。
一手大力的揉搓,或許是他太過用力,或許是她的皮膚太過狡猾,只見了雪白上面竟然帶上了一條條的痕跡。
北宮曉似享受似痛苦的輕吟道,隨即被男人火熱的吻封住。
龍吟夜深吻著她,兩隻手卻是不停的揉著她的雪白,火熱交纏的身影羞紅了窗外清冷的明月。
不知道多久,龍吟夜目光炯炯的看著佈滿紅暈的人兒,北宮曉的胸口,脖頸處全是啃咬的痕跡,見此,他滿意地嘴角微彎。
修長的手指在女子的身上似彈奏一般輕輕跳躍,引的女子不斷的輕顫。
隨後手指輕輕的觸著自己的臉頰,掃過嘴唇,下頜,再到鎖骨,隨即到了衣襟,慢慢的,輕輕的順著開口滑了進去,輕輕的吟唱起來。
北宮曉從沒見過這樣的龍吟夜,全身上下散著***的氣息,卻又該死的令人著迷。
男子的手指輕輕將自己的衣襟拉開,慢動作,慢得就好像是自己滑下來的一般。
隨即,雪白的鎖骨,隨即是富有彈性的胸膛,一點點的帶著神秘的魅惑。
北宮曉突然將眼睛閉上,不想去看這一幕,但是那些鏡頭卻無聲無息的鑽進她的腦海,令她的心跳瘋狂的跳動起來。
隨即,男人火熱的身體貼上了他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原本冰涼的雙手已經變得火熱,輕輕的撩撥著她。
男子誘惑的輕笑在她的耳邊響起,火辣辣的,她感覺到了男子的變化,突然睜開了眼,臉漲得通紅。
毫無預計,什麼東西進入了身體,她渾身一震,兩隻手順勢掐住了男人的腰。
「這就對了,這個時候,可不應該裝死魚」低沉魅惑的聲音輕輕飄散開,在帳中不斷的迴旋,落在了女子的耳中。
風緩緩的吹過,帶動著一絲蕭寒,被風吹過的大樹,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隨後一片片的落下。
第二天,北宮曉早早的便出了門,與龍吟夜的說辭便是去商家看望一下尋一家,商蓉的身子不算好,她過去照拂一下,他沒有多作懷疑,只說是注意安全。
時間緊迫,北宮曉也已經沒有時間去與龍吟夜情意綿綿,她昨天收到的信便是原因,信上說南方有一小國,名叫羅剎國,裡面有一至寶名叫避毒珠,那東西不光能夠避毒,而且佩戴在身上還能令身上的毒性暫緩。
北宮曉一出了王府便換做了一身男裝打扮,並沒有去尋那,而是轉身去了城外的一處小樹林。
那裡,尋一身黑衣勁裝正在等著他,身後還跟著五名暗衛,全部整裝待發。
羅剎國雖然是北齊的附屬小國,但是它除了每年對北齊上稅,其他的還保持著自己的原貌,所以想要讓他們交出國中至寶,卻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硬搶。
羅剎國人不多,州縣也就僅僅只有三個,可是他們的厲害就在與善於使用機關,皇室內部更是機關遍佈,為的就是保護好那寶貝。
「商蓉那邊都準備好了嗎?」北宮曉淡淡的問道。
尋點了點頭「我已經對她說了,到了晚上便會去王府說我有事外出,王妃暫時在府中陪伴」
「嗯,這事萬不能讓夜知道,如今朝堂風雲變幻,我不能讓他分神」北宮曉如此說道。
尋還想說什麼,北宮曉手臂一抬,將他的話止住了,尋立馬閉上了嘴。
北宮曉轉過身子看著面前的五名暗衛,五個男子各自有各自的氣勢,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北宮曉滿意的點點頭,如今的帝皇閣比之以往又上了一個檔次。
五人有的是第一次見到北宮曉,因為所有的事都是追分與尋出面,她只是退居在後面出謀劃策,更何況近幾年更是沒有關心過帝皇閣的事。
雖然北宮曉是一身男子裝扮,他們還是一眼認出,女子身上散出的淡漠氣息讓他們忍不住望而生畏。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出發」北宮曉一個轉身,便朝著一個方向而去,身後的六人緊緊跟隨,沒有半絲拖泥帶水,將專業的殺手氣質顯露無疑。
不斷的趕路,他們終於在兩天後進入了羅剎城,北宮曉坐於馬上,一身黑衣裝扮顯得她英姿颯爽,嘴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剎那間便像一株睡蓮含羞綻放。
身後的六人見狀,只覺得有一種驚艷的美,卻找不到什麼貼切的形容詞可以形容。
「今天天色已晚,咱們明天再進都城」北宮曉說完便轉過看身子,當先朝著一家客棧奔去。
休整了一日,其人也換下了一身衣裝,換成了這裡的服飾希望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個城鎮裡十分熱情,到處洋溢著歡快的氣息,少了一些浮躁。
北宮曉一行朝著都城進發,北齊那邊已經是深秋,卻沒想到,就在並不是很遠的羅剎國,卻像是蒸籠一般,烤得人心裡發慌。
剛到了城門,七人便被攔了下來,守門的侍衛上前來一一打量著眾人,像是審視什麼一般,隨後又與自己的同伴說著什麼,北宮曉們聽不懂,卻是裝作平靜的模樣。
終於,侍衛放行,她在經過城門時,一眼瞄見了他們剛才看的地方,那裡張貼著一副畫像,一個長相平凡的男子的畫像,卻因為看不懂上面的字只得作罷。
現在還是白天,北宮曉一行只好找一間客棧準備投宿,好在是中原人開得店,並沒有語言上的交流障礙。
「給我們準備四間上房,還有吃食放在房間,放在一起」北宮曉說道,現在是別人的領地,凡事都得小心一些。
「客官這邊來」小二熱情的招呼著。
到了房間,各自都站在一角,按著慣例把守著,隨後小二送飯菜上來時,見幾人這樣,腿嚇得有些抖,將飯菜放下便下去了。
北宮曉自邊上坐下,看了一眼「都坐下吃飯吧」
五人見尋一臉安然的坐下,隨後互相看了一眼,也就坐了下來。
北宮曉吃飯的樣子很是隨意,並沒有一般官家小姐吃菜喜歡挑挑揀揀的習慣,而是一筷子下去,有什麼吃什麼。
幾個大男人倒是有些拘謹,一看北宮曉的筷子在哪個菜裡,就默契的轉向另一個菜,有史以來變得斯文了不少。
北宮曉也發現了,於是快速的吃完便讓開了,讓他們有了發展的空間。
就在北宮曉準備著搶避毒珠之際,龍吟夜這邊也開始了奪位之爭。
龍吟夜自從與北宮曉分別那日進宮之後便沒有出宮,一直在偏殿內,只因各位王爺以及其他大臣進言給平南王,說是過不可一日無君,雖然平南王寶刀未老,但是還是需要立新君一正朝綱云云。
生生將平南王氣著了,這不是擺明了說他以權謀私麼!
當即召了所有的王爺,準備海選出一位皇帝。
這話一出,當即引得眾人哭笑不得,自古以來,那裡有什麼海選皇帝的,皇帝那可是要經過多重審核才能成才的啊。
平南王一聽,冷笑道,好啊,那就比比唄。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出。
比賽的項目有武功,射擊,謀略,以及自古以來皇帝的必備要求,民心。
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有真正讓百姓歸順的人,才能坐得長久。
於是時間便訂為了明日午時在校場比試,在那之前,任何皇位人選的王爺都不能私自出宮。
龍吟夜在偏殿坐下,不一會兒,暗影便從廊下躍了進來「參見王爺」
「嗯,王妃可是已經回府?」
龍吟夜淡淡的問道,可是心情卻是有些急切,他已經有三天沒有看見那個小女人了,十分想念。
暗影微微頓了頓道「王妃至今還在商府,說是姑爺至今未歸,王妃今夜還須在那待一晚上」
龍吟夜眉頭微皺,隱隱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只覺得心中十分怪異。
「可曾見到王妃?」龍吟夜沉吟了一會突然道。
暗影被這一聲嚇住,眼中也帶上了一絲震驚,道「這倒不曾,是尋夫人說的,所以屬下便沒有多加詢問,畢竟王妃也是這般說的」
「我問你,王妃可是親口與你說的!」龍吟夜突然站了起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變得粉碎,臉上的表情侍奉冷冽。
尋「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這會也醒悟了過來,怕是王妃早已經不在商府了。
「屬下不曾見王妃本人!」
「咚」桌椅裂開的聲音瞬間在整個宮殿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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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夜晚,北宮曉一行休息妥當之後便開始商量著晚上的進宮之事。
尋從懷中掏出一份地圖,是羅剎皇宮的地形分佈以及士兵分佈圖,簡介明瞭,一目瞭然。
夜色是最好的偽裝,七人乘著夜色從窗口跳了下去,並沒有驚動店裡的人。
用不了多長時間便來到了羅剎國的皇宮,因為知道哪裡的侍衛最薄弱,所以她們很輕鬆的進了來,穿過重重的巡邏侍衛,眾人朝著遠處的宮殿行去。
皇宮至寶向來擺放在皇帝的議政的大殿上,這是眾所周知的。
四周的巡邏侍衛正往這邊醒來,幾人見此,幾人躲到了巨柱後面,幾人身形一躍上了房梁。
等巡邏部隊走了之後又才下了來,朝著目的地而去,越是離那個地方越近,守衛也就越多,北宮曉留心觀察著四周的動向,發現了大殿左方有一個半掩的窗口,眼中一亮。
趁著這邊的侍衛還轉彎過來,那邊的侍衛剛走,趁著短短的一瞬北宮曉猶如一陣風一般衝進了那扇窗戶,將窗戶打開,自己躲在了桌下。
「是誰?」巡邏兵警醒的厲喝一聲,全都圍在了那打開的窗口處。
明亮的燈對著窗口來回掃射著,半天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頭,應該是風吹的,咱們把守這麼嚴實,不可能有人進來的」
一個巡邏兵諂媚的說道。
「這是掉腦袋的活,給我仔細點」
拿著燈的巡邏兵吼了一聲,其他人連連稱是,終於在看見了避毒珠正好好的安放在匾額之上,這才放下了心。
將窗戶關上,又開始整裝巡邏,卻不知已經將危險關了進去,今夜注定是不平之夜。
隱在暗處的六人眼中全是震驚,眼中瞪得老大,他們可是親眼看見北宮曉是如何進去的,那速度,只怕閣內只有追風護法能夠與之一比。
北宮曉小心的從桌下爬出,正準備朝殿上跑去,卻在抬步時感覺到了一絲阻礙,低頭一看,只見一條細細的線正在她的腳下,只要她稍稍一動,那便會啟動機關。
藉著外面的光芒,她朝著那線頭看去,只見線的一頭正埋在一塊瓦磚下,一頭連著一根柱子。
細密的汗從額頭慢慢低落,北宮下的一條腿懸在半空,保持著不動的姿勢。
正在準備著,兩道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一人蹲著,一人按緊窗戶。
有聽外面的人問道「你剛才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沒有啊?是風吧」
「就是,就算是真有人進去,肯定會被裡面的機關弄死的」
幾個巡邏兵竊竊私語道。
隨後沒了聲息,北宮曉一看正是尋和一個暗衛,不由得揚眉,緊繃的弦終於落了下來。
示意讓二人看看那條細線,尋慢慢的朝著地板而去,另一名暗衛朝著巨柱躍去。
終於在北宮曉快要奔潰的時候將那條線解了下來。
這次她就放聰明了一些,仔細的觀察著地上的線,這才知道整座大殿全是機關,腳下是一條條的線,只要觸動其中一根,便會萬劫不復。
好不容易走上了大殿,趕緊將二人攔住,北宮曉觀察著四周,這才發現,這一片小小的大殿竟然也是內有乾坤。
四個角落各自擺放著天地玄黃,分別為朱雀,青龍,白虎,玄武,地面上乾淨得不見一絲灰塵,就像一面泛著光澤的鏡子,三人的樣子扭曲的映照在上面。
為什麼會扭曲呢?北宮曉皺著眉頭,扶著下巴思考。
眉眼掃了一下剛才進來的窗子,突然眼睛一亮,這又是一個陣法,那個窗口便是陣法的一個法門,與窗口正對的地方就是破解之法!
為什麼會扭曲呢?北宮曉皺著眉頭,扶著下巴思考。
眉眼掃了一下剛才進來的窗子,突然眼睛一亮,這又是一個陣法,那個窗口便是陣法的一個法門,與窗口正對的地方就是破解之法!
北宮曉這麼一想飛身躍上了對窗口正對的玄武頭頂,果然沒有見地板深陷,藉著高處一打量著那面鏡子,從高處往下看,分明見裡面是一根根的巨刺,只怕一旦走錯便會被這些巨刺戳穿心臟。
抬頭看向那匾額,北宮曉微微皺眉,只覺得經過了那些奇怪的陣法,覺得那匾額想必也是別有洞天。
果然,就在她思索間,一隻飛蛾慢慢的飛行,飛著飛著落到了那匾額之上,只見頃刻之間,只聽一股難聞的焦味傳入了北宮曉的鼻中。
那飛蛾竟然被燒得渣渣都不剩,同樣看見這一幕的二人也是一怔,想不到小小的羅剎國竟然有這些機關。
帝皇閣有時候也會接一些探囊取物的事件,但是都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眼見東西就在眼前卻沒有辦法帶走,真是十分鬱悶。
尋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這匾額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於是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火折子。
沒想到剛一點燃,手中的火折子的火星卻朝著那匾額飛去,竟然與匾額熔為了一體,消失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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