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一句話,就這麼吐了出來,甚至她都沒有反應過來。殢殩獍曉
「對不起?沒錯,你是對不起我,也對不起小七,既然現在已經嫁了人,那就把小七留給我,他是我兒子我會對他好」龍吟夜生硬的說道。
「不行!」
北宮曉想都沒有想就否定了。
龍吟夜聞言,雙眸就像淬了毒一般,直直的望向她,一個箭步上前將北宮曉的右手腕抓住,用力過猛將她的衣袖扯了一隻下來,只見一條條傷疤就這麼落在那白皙的腕上,粉嫩的傷疤上有著新的傷疤,一條加一條孀。
「你做什麼?」北宮曉驚慌的掙開。
這些傷疤是怎麼回事?龍吟夜蹙眉。
北宮曉搖頭,乾脆飛身越過龍吟夜便要去找小七,龍吟夜緊追而上矣。
二人就在花園入口處對了起來,龍吟夜並不傷她只是阻止她前進的步子。
桃花依依香氣四溢,微風輕撫二人的面頰。
遠處,只聽風月贊焦急的聲音正由遠及近,好像是碰到了什麼難事,卻脫身不開。
北宮曉眉間一怔,是小七出事了。
拚命的擊出一掌,龍吟夜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連忙避開,只見身後的涼亭被硬生生破開了兩半,女人已經消失在了面前。
等追上去時正發現小七正躺在她的懷中,風月贊像是驚呆了一般直著眼睛看著這一切半天不敢說話。
「怎麼回事?」龍吟夜問道,聲音裡面也帶著焦急。
北宮曉並不應她,伸手將自己的臂彎劃破,將口子對著小七的唇瓣。
那轆轆的血液順著流進了孩子的口中,像是有意識一樣,小七開始吸允了起來,臉上原本的青白轉為了紅潤。
這一幕讓在場的兩個兩人吃驚不已,望著那好似習慣得不能再習慣的北宮曉,有些失神。
房內,將小七安置好睡下以後,北宮曉終於輕呼了一口氣。
坐在床邊輕撫著孩子的面容,有些發愣。
小七這次離喝血的日子又斷了兩個時辰,發病的日子也越來越短了,難道真的要將小七給龍吟夜?
**
王府身後的竹林中,男人一襲華袍背對著風月贊立著。
風月贊身子倒吊著在一棵粗壯的樹上,因為倒吊著所有的血液都充到了臉上,看上去十分下人。
那張精緻俊美的臉頰上儘是敢怒不敢言。
「夜,我真的不知道小七不能碰水,他弄髒了手,你應該知道我向來有潔癖,所以我才帶他去洗手的」風月贊為自己辯白道。
「為什麼將北宮曉的事瞞著我」若不是他湊巧聽到,恐怕風月贊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他,而他只能一味的蒙在鼓裡。
風月贊在心裡嘀咕著,面上卻是做足了功夫「夜,這不是你沒問我麼,你要是早問了估計我早就說了」
那諂媚的模樣就像奸臣想要迷惑昏君一樣,只是龍吟夜只是鳳眼一瞇,一個危險的弧度直直的看著北宮祈。
便見一個侍衛從不知從哪個地方出來,將身後的一個竹簍拿出來放在了地上。
「你確定不說?」男人並沒有再繼續發怒,反倒是有些笑意,只是依舊冰涼。
風月贊嚥了咽口口水,搖了搖頭。
目光惶恐的望著那竹簍,便見那人將竹簍中的東西盡數倒了出來,然後在風月讚的地方點了些香。
這香是捕蛇者專門引蛇的聞香,只要一點,方圓百里的蛇都會被引來,效果顯著。
只見花花綠綠的蛇吐著信子揚著頭一臉興奮的望著被倒吊在樹上的男人,盤著身子直了起來,想要更貼近他一些。
這一舉動嚇得風月贊險些昏了過去,臉上汗如雨下,這龍吟夜看樣子是真要問出些什麼來,竟然動用了他最害怕的一樣東西。
好在那蛇並不是大,夠到半空中見碰不到,有些不甘心的繞著下面來回的旋轉,其他的蛇亦然。
風月贊還來不及舒口氣,便見那幾條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朝著樹幹攀爬起來,一點一點順著樹枝轉著向上。
風月贊只覺得頭皮發麻,自己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夜,快放我下去,不能這麼玩的,它快要上來了,快放開我啊」
身子不斷地掙扎著,奈何這繩子什麼牢固,無論他怎麼掙扎都完好如初,沒有一點要崩斷的痕跡。
眼見了蛇已經攀上了繩子,順著那繩索朝他靠近,風月贊頓時不敢亂動,生怕他不一小心將那蛇惹怒了咬他一口。
終於,他在蛇已經攀上他腳的時候,華麗麗的昏了過去。
「將他扶到內院休息」男人眸光冷冽的說完轉身離開。
是什麼樣的過去讓風月贊願意承受這樣的折磨也不願說,他與她之間的牽絆又是從何而來?
帶著這樣的問題,龍吟夜慢慢的走進了北宮曉所住的客房,當時要將小七抱到主臥室時她竟然罕見的現了怒色,堅決不願意去,最後只能到了這裡,好在所有的東西都是一應俱全。
當初他醒來之時,身邊便站著師父,母妃等人,一個勁的說他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忘了些東西,可他卻是全無印象。
如此這般想著,竟沒有注意到庭院中正坐著個人,正將什麼東西收在袖中,他稍稍細看,這不是北宮曉又是誰?
她此時的眼中沒有絲毫波瀾,但他依舊感覺到了她好像有些拘謹,微微有些惆悵。
她在惆悵些什麼,會是因為他嗎,他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一舉動卻是驚動了靜坐在那的人。
「誰?」北宮曉問道。
只見女子的頭微微側著,一雙眼睛微微上挑,臉上閃著一絲驚慌,就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
龍吟夜並不說道,逕直坐到了他的另一邊這才道「你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淡淡的,但是袖中的手卻是不由得拽緊了些。
「小七究竟是什麼病,你的身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
略微遲疑了一下,北宮曉還是輕輕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凝重。
「小七體內的禁制已經到了最大的極限,原本我是可以用自己的血緩解的,可是不知為何,自他五歲之後我的血好像便失了效力,現在只有用的你的心頭之血方能禁制」
「那你為何不早來找我?」龍吟夜無奈的揉著眉頭,頭疼的不行,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寧願放這麼多血也不願意來找他。雖看不見男人的話語,卻必定是十分無奈的,那略帶無奈的話語令北宮曉的心中閃過一絲悸動,唇動了動,終於緩緩的說道「我以為」
以為什麼,她卻沒有說,讓龍吟夜好等了一番。
「若不是小七出了這事,你便會與我不再來往對不對?你就真捨得下咱們的前塵過往?」龍吟夜也不知為何,只是看北宮曉這番不想言說的模樣,便覺得十分委屈。
「我們的前塵過往你不是都忘了嗎,我捨不捨有什麼區別?」北宮曉皺眉道,雙腿微微併攏,坐在這裡久了有些麻,而且昨夜找了小七一夜,這會早已經有些精疲力竭。
原本想是強硬說出的話,也變得有些脆弱,龍吟夜不覺聽出了裡面的嗔怪意味。
嘴角微微勾了勾,原來這個女人也並不是那麼堅強,終歸是女人罷了,看出她的眼睛不斷的開口,不帶掩飾的打著哈欠,一副睏倦的模樣。
彎腰將她抱在了懷中,女人蹬腿掙扎,他含笑哄道「女人有時候其實可以裝得柔弱一些」
北宮曉皺眉,這話是在說她很粗魯嗎?
剛想回他一句,又想著估計會被他說道一番,乾脆合上了眼睛。
她現在真的很睏,罷了,便由他去吧。
這麼想著,心安理得的將頭靠在了男人懷中。
龍吟夜輕輕的抬著步子,十分平穩的朝著房間走去,懷中女子的氣息讓他覺得莫名的安心,好像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懷中。
ps:今天的第二更!稍後還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