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眾人才看見了男人身後嬌小的人兒,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殢殩獍曉
只見來人氣質如華,一身白衣,臉上輕紗遮面,明明該是很平常的裝扮,卻透出一股旁人無法忽視的氣息。
僅僅一人。
卻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錯覺。
四下一片安靜,若尋的出現之時的安靜是對強者的畏懼,那麼對面前這個女人就是從心裡的臣服孀。
陽光耀眼,刺了眾人的眼。
北宮曉淡淡瞟了一眼,逕直邁步坐上高台。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這女子便是帝皇閣的閣主汕。
冥音竟然是個女人,還是一個美女,這樣眾人都不禁有些怔愣。
帝皇閣的老臣子是見過北宮曉的並不顯得那般吃驚,那些近幾年新進的弟子卻是一個個興奮的滿臉通紅。
尋站在台上向眾人解說了一番,無非是點到即止之類。
群雄落座,就在他準備開始的時候卻傳來了一聲「焱王爺駕到!」
只見空蕩蕩的大門口跨進了幾人。
為首的兩名眼神冰冷的侍衛,直直的朝著高台這邊走來。
腰間所配的寶劍竟然是上等的寶玉修飾,氣息外露,鋒芒畢露。
隨後在眾人始料未及之時,一身華衣的男人隨之跨了進來。
猶如被金光覆蓋一般,冰冷的氣勢鋪天蓋地,給人無形的威壓。
一頭銀色的長髮高高豎起,額前的幾縷髮絲斜斜落在眸間,若有若無的碰著額角。
那銀髮下的眼眸深晦如海,遠遠看去似沒有邊界,淡淡的紫色顯得高貴清冷,斜長的眼角翻飛,精緻得讓人挪不開眼。
雙手攏在寬大的袖間,一步一步,緩緩前行,眼神若有似無並沒有在眾人身上停留,卻有讓人覺得正在看著自己。
溫柔中藏著一絲威懾,冷酷中又帶著一絲淡然。
北宮曉坐在高台上自然也感受到了來自龍吟夜的強大氣息,皺了皺眉,伸出一隻手來抵著桌撐著額頭。
閻王爺?
這是北宮曉第一次聽見有人如此叫龍吟夜的封號,當下笑出了聲,卻因為眾人都在仰著頭往外看沒有注意。
只是這笑卻是沒有錯過龍吟夜的眼睛,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
原本興味索然的他立馬像是發現了獵物的獵豹一般,勾起了嘴角。
原來小野貓在這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原本他是打算放下禮物就走的,現在他決定要在這裡玩一玩。
這麼想著,腳步早已經先想法一步跨上了高台上。
朝廷早就已經知會過帝皇閣會在今日派來朝廷的人,沒想到是龍吟夜。
尋稍稍看了北宮曉一眼,見她沒有什麼反應,於是便將龍吟夜迎到了另一邊的席上。
龍吟夜卻是徑直坐到了北宮曉的左邊,聲音中帶著自己都不曾發覺的雀躍「姑娘,好久不見」
「公子在說什麼,奴家怎麼聽不懂?」略微錯愕的聲音帶著無辜。
北宮曉此時心裡有些慌,這才想起來小七不知道到哪裡去了,若是被龍吟夜撞見,光是那張如此相像的臉便會被引起懷疑。
龍吟夜早知他會否認,走到北宮曉面前,微微屈下身子,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那一日,下著雨,在林子裡,我們」
「王爺趕緊坐,尋快給王爺上茶」北宮曉熱情的招呼著,一手拽著龍吟夜的胳膊將他往座位上按,一邊轉身對尋喚著。
望著女子慇勤的臉,龍吟夜心知她這會肯定是在心裡罵他,嘴角的笑意越發上揚。
台下的江湖人士望著帝皇閣的首領竟然跟當朝王爺那麼熟稔,頓時覺得壓力有些山大,原本大馬金刀的坐著,現在也變成了女兒家的噤若寒蟬。
高台上,龍吟夜,北宮曉,尋三人猶如三足鼎立一般高坐上首。
四周圍滿了眾人,中間留出了近一百平方米的空地。
「吼」古鐘響起,比賽開始。
只見台上光影流動,一個頭上紮著紅色布帶的青澀少年對上了一個黑得像炭似的大塊頭。
北宮曉雖看不見,卻清楚的聽見了那稚嫩少年的喘氣聲,被大塊頭的攻擊逼得左右奔逃。
不由得搖搖頭。
與之搖頭還有一旁端坐著的龍吟夜,與北宮曉悠閒的做法不一樣,他端坐在椅子中身子沒有移動半分,並沒有刻意注意台下,一雙眼睛時不時的掃向身邊的女子。
並不似其他女子一般,應該說是很特別,雖然是春天,但許多女子是非常不願意曬的,並且若是出門必定要畫上精緻的妝容。
可是北宮曉卻是與她們沒有一絲相似之處,就這麼當著數百個男人的面素面朝天的斜坐在那裡,並不去在意別人的目光。
就在他發呆之間,已經又結束了一場比賽。
中場休息的時候,有人伏在北宮曉耳邊如此說了一番後,便見北宮曉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些,小七定然是與煙竹溜出去玩去了,這樣也好。
剛準備將視線轉移,卻兀地對上男人的鳳眸。
「你為何看本王?」龍吟夜問道。
「我什麼時候看你了?」看了也不承認。
「就在剛才」他可是沒有看錯,自那人下去之後,她鬆了口氣似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看我你知道我看你?」
「是你先看我我才看你的」
二人就在台上這麼若無旁人的吵了起來,內容無聊的令人吐血,直到尋和事老一般的上了前來調節一番才作罷。
北宮曉冷瞥他一眼,還好他什麼都忘了,這樣的男人真是有夠討厭的,一點都不會讓女人,還好她知道得不晚。
龍吟夜端起一杯茶輕啄了口,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壓下,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一旁一堵不起眼的圍牆上,一個小小的腦袋趴在那裡若有所思的望著高台上的像小孩一樣的二人。
「眼珠,我還是頭一次見娘親這般生氣呢,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她」小七對著身下的煙竹說道。
眼珠翻了翻白眼,兩隻手扶著小七的兩條腿,任他的腳踩在他的肩上,汗水嘩嘩的流。
他的少主子這身量可不輕啊。
「眼珠,你說等會我上去比賽得了第一名娘親會不會特別自豪?」小七瞇著眼睛一臉嚮往的想像著。
「不會,主子會揪起你的衣領將您踢回老家」眼珠氣喘噓噓道,而後又接著道「少主子,要不您使個輕功直接上去唄,小的我實在是撐不住了」
說完眼前一黑,腳晃蕩了兩下便要往地下摔去。
小七足間一個輕點躍上了圍牆,望著躺在地上正艱難的爬起來的眼珠。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忘了」
「噗通」
兩手一鬆又跌了下去,這次是臉先朝下,煙竹的雙肩都已經酸得抬不起來了。
他們這一出的動靜並沒有被高台上的人發覺,只因為那大塊頭已經連勝十幾場,正繞著場子來回的不斷比動作。
那招搖的模樣讓眾人心中生惡,卻又奈何不了他。
那大塊頭突然轉過了身子,沖北宮曉的地方比了一個中指,帶著一股藐視的味道。
北宮曉沒有看見,龍吟夜卻是當下陰沉了臉,一根銀針已經捏在了手中卻被一道稚嫩又帶著憤怒的聲音打斷。
「該死的大塊頭,讓我來結果你」小七義憤填膺的說完便衝上了高台。
北宮曉一下子驚得站起,還來不及喚,小七已經衝上了高台,
氣勢洶洶,很有架勢。
「小七!」北宮曉像是嘶吼一般的喊了一聲,心中的那根弦像是蹦開一般。
那立起的身子卻是帶著顫抖,像是將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小七轉過頭看向北宮曉,眼中的稚嫩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換上了一抹嗜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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