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太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並沒有插一句話,只是靜靜的飲著自己的茶,只在聽到皇后即將被廢的消息時微微揚了嘴角,一雙黑曜石的眼眸流光溢彩。
北宮曉心中一稟,轉頭看向一臉理所應當的男子,突然發現,真實的龍吟夜其實是那種一般不喜歡說話,但一說話就語出驚人的悶***男丫。
皇后氣得險些吐下,一手指著龍吟夜,眼看就要從台上衝下來,怒視這龍吟夜「你這個賤種,你算什麼東西」
「框」的一聲,只見沒有任何人看見,皇后竟然從高台上一下子摔在了台下,臉上精緻的妝容全沾上了灰塵,狼狽不堪。
「姐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七王爺乃是皇上的第七子,你怎可說他是,哎,真是不該啊」皇帝身側的皇貴妃一臉痛惜的說著,心中一陣快意,她早就知道龍吟夜在皇上的眼裡不一般,所以適才才沒有開口,想不到這個蠢貨竟然趕著往槍口撞,她都感覺到皇上的語氣都重了不少媲。
「夜兒,不可渾說,既然來了,就一起坐下吃吧」皇上開口了,竟然不是責罰,而是帶著一點點的怪異,好似期待一般。
北宮曉望著皇帝眼中的那點點期待,再看看身邊男人自聽到夜兒兩個字便僵住的身軀有些費解。
「我說,廢後!」
男人冷冷開口,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北宮曉抬眸,與他的眸子對上,男人的眸子深不見底,無法看出他真正的心思。
風紫苓卻是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隨即垂眸,長長的睫毛掩住了情緒。
現場一陣寂靜,都感覺出了一場風暴正在蘊量,就連外國的使者都沒有做聲,只有一雙眼睛帶著趣味的打量著立在那裡俊美得猶如雕塑的男人。
父後說北齊的男兒全都俊美無比,果然如此啊,看來這次是不虛此行了。
眾人誰也想不到,皇帝竟然真的將皇后給打進了冷宮,用的便是龍吟夜的理由,一時間,眾人對這個昔日傻王的也不禁多了一絲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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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月光已經爬上了窗戶,想要窺探一番
兩個男人一大一小的對峙著,一個滿眼複雜,一個眸子清冷。
龍吟夜一襲白衣立於桌前,眸光漸深,久久不語,自成風華。
皇上微閉了眼,輕歎道「若不是為了北宮曉,你便不會如此乖順的與我一起對嗎?」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龍吟夜冷笑,兩隻手抱在胸前,一雙劍眉橫掃。
半響,皇帝聞言,唇角扯出了一聲輕笑,眸光微動,似有些無奈「今日之事我不追究,但你終是不能太過寵她,以後你會有更多的女人」
龍吟夜凝眉輕擰,「誰說我會有甚多女人?我可不會想你一樣」
「難道你這輩子就守著她了?」皇帝大驚。
「你若沒有這麼多女人,母妃又怎麼會鬱鬱寡歡,又怎麼會」到了後面,龍吟夜終是什麼都沒說。
皇帝也是一臉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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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
皇后一臉挫敗的坐在冷宮床榻之上,神志有些混沌不清。
突然只感覺心口處一陣疼痛,猶如無數的螞蟻在啃咬一般,每隔幾日便要發作的痛苦讓她苦不堪言,偏偏每一次通過之後她的求生意識就更加強烈。
突然房間內閃現出一個人,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的面容,挺拔的身姿看上去竟然跟龍吟夜有幾分相像,就連那鬢間的髮色都如此相像。
皇后在看見那人之時心中忍不住激動喜悅,伸手想要拉住他,奈何男人只是一臉漠然的站在那裡,看著她痛,沒有半絲反應。
「救我,救我」皇后喘著粗氣,痛苦的呻吟著。
男人不耐,伸出二指在她的身體某處點了下去,頓時,皇后的表情輕鬆了起來「你來了」
「我問你,這個月的藥量餵了嗎?」
男人冰冷的聲音冷冷問道,若不是擔心會出了紕漏,他真是不想看見她。
「當當然」皇后冷笑,最後竟然瘋狂的笑了起來,好像是找到了宣洩口一般,「那個賤人,那個賤人生的兒子,竟然不是傻子,竟然不是傻子,我當初就該把他毒死,就該把他毒死」
「什麼?」男人的聲線突然拉高,像是錯漏了什麼一般,一把拉起癡笑的皇后,一雙紫眸危險的瞇起「你是說龍吟夜是被你弄傻的?你餵他吃了什麼?」
「蠱,是蠱,哈哈,無藥可解的蠱,皇上不是要封他做太子嗎,我看他怎麼封,怎麼封!」
男人的怒氣瞬時高漲,一掌自癲狂的皇后頭上揮去。
女人再沒有半絲氣息,嘴角慢慢流出了鮮血。
男人陰鶩的眸子瞇起,紫色的光芒立時四射開來「既然找到了更好的藥引留你也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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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寢宮中,明亮的燭火高照,殿內的東西沒有絲毫變動,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風月贊焦急的等待著,時不時的望向門邊。
龍吟夜去皇上的御書房已經有些時間了,怎麼得也該到了吧,怎麼這會都不見動靜。
經過近一個月的努力,他終於破解了素珺四周的禁錮,現在只要等到時間一到,結合龍吟夜的能力便能將那陣法破除,可是眼看時間將近,這龍吟夜是怎麼回事?
風月贊想了想,乾脆出門,卻看著從屋簷下躥下兩人,正是在宮內埋伏了一天的素素與梅青墨。
「師父」風月贊一時間有些嚇住,口齒有些結巴。
青墨微微點頭,望了望四周,「你來這裡做什麼?」
素素聞言,也是上下打量著風月贊,眼尖的望著風月讚的兩隻腳竟然在微微抖著,不由得好奇問道,「師兄你在害怕嗎?是不是背著我與師父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沒沒有」風月贊十分懊惱,在師父的心裡,素珺早就已經死了,既然他們二人有緣無分,龍吟夜也不忍心自己的師父再陷入這些糾纏裡面了。
當初梅青墨愛素珺如狂,可是奈何素珺一心只撲在皇帝身上,後來被人誣陷與青墨有一染,那時青墨因為有事並沒有在其身邊,發生這場悲劇的時候青墨險些便要隨她而去。
後來好歹是被勸下來了,但卻成了一副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一般,時間一長,成了這副模樣。
「素素,你先陪師父回去,我一會就來尋你們」青墨的眼睛能看透一切的欺騙,所以風月贊並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從素素身上打主意了。
青墨輕輕一甩自己的雪袍,輕移步伐,坐到了軟榻旁,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說吧,夜兒今日會進宮絕對不會是巧合,你應該很趕時間吧?」
說完輕輕綴了一口清茶,緩緩道,無形中帶著一抹威壓。
「準備好了沒」正在這時,龍吟夜一路疾馳而來,還未進門發問,問完之後突然發現了裡面多出的幾道氣息。
「師父?」眉頭微皺,似是意外。
「還不打算說?」微微沖龍吟夜挑眉,青墨的語氣已經開始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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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沿著一級一級的台階,雪白的綢緞與地面摩擦著,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極了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
男人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怒,步伐帶著急促。
龍吟夜與風月贊輕輕對視,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
雖然事先已經有了龍吟夜的提醒,素珺現在過得不好,非常不好,但是真的在看見那副畫面時,青墨心頭卻是狠狠的被震住了,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女子氣息奄奄的被人放置在缸中,頭髮散亂的貼在臉上,看不出本來面貌,但青墨還是一眼認出,手輕輕顫抖,伸出了手撫上了女人髒亂的臉頰。
似是沉睡被驚醒,女人猶如受驚的小鹿被驚醒一般,卻在望見面前的男人時微微怔住,好半天才輕輕揚了揚嘴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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