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上面做什麼?」為首的侍衛緊緊盯著他,望著她臉上帶著的面紗就要去扯,被北宮曉擋過。
「這位軍爺,好像去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好像不大好吧?」北宮曉皺眉說道。
那人微微窘迫了一下,好似覺得確實不當也就沒有再多說丫。
「帶她去見皇上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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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帶著北宮曉到了蘭亭水榭外面,竟然還有人把守,御林軍對著守衛的侍衛說了兩句便將北宮曉交給他們又接著巡邏去了,守門的侍衛掃了她一眼,正準備放行,卻見遠遠地跑來一個奴才不知說了什麼,那侍衛點頭哈腰的送走了那人。
轉過身子輕咳了兩聲這才又這才又說道「太子府的規矩是一旦抓住可疑人員必須先重大五十大板。」
北宮曉神色一冷,「去請丞相大人出來」
「抱歉,辦不到,除非你有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否則,你們兩個,將她拖到外面去打,免得驚動主子」
馬上便有兩人上來玉將她拿下,北宮曉神色一冷,一手抓起其中一個侍衛一腳踹去,轉眼間剩下的幾名侍衛便在她的身後倒地不起,北宮曉不屑地又踹了剛才說話的人一腳,這才邁了進去。
身後幾名侍衛掙扎著爬起來,跟著北宮曉進了蘭亭水榭。
水榭內,歌舞昇平,正值一舞剛剛結束,新的舞蹈隊剛剛跨上圓台,便見北宮曉自先跨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鼻青臉腫的侍衛。
太子當即起身,走到那幾人身邊「你們怎麼如此模樣,也不怕驚了聖駕掉腦袋!」
那幾個侍衛當即跪在太子腳下,哭訴道「太子,御林軍抓到了這個可疑的女子交給屬下們,屬下正打算稟告太子,誰知這女人竟然將我們打傷了,還請太子為我們做主」
路顏姬一臉精裝打扮的坐在如姬旁邊,見到北宮曉的模樣暗暗偷笑,遠本是故意不想讓她參加晚宴,誰知她竟敢創進來,看來今天是老天爺都幫不了你,這麼想著,不由得得意偷偷瞅了身邊一臉焦急的人一眼。
北宮桀驁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們睜眼說瞎話,並不看太子一眼。
太子抬頭看她,眉眼微動「你有何話說?」
「你的侍衛都將話說完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北宮曉冷嘲道,這麼喜歡演戲怎麼不去辦個班子啊。
太子還沒張口,那邊發現不對勁的皇上出聲了「出了什麼事?」
於是一眾人便來到了皇上面前跪下,侍衛又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正說著,突然聽得皇帝旁邊突然呀的驚叫了一聲,眾人抬頭,卻見正是皇上喜愛的公主夏蟬的聲音,於是紛紛裝作不知的低下了頭。
唯有北宮曉微微揚了頭衝她冷冷的挑了挑眉,只見夏蟬突然自座上站起,踏踏的從台上下了來,走到了北宮曉的身邊,恨恨的望著她,「又是你這個醜八怪!」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什麼?
美若天仙的丞相之女北宮曉竟然被夏蟬公主罵作醜八怪?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說北宮曉那模樣還是醜八怪,那大概就沒有美人了,這夏蟬公主是嫉妒了吧。
眾人都這般猜測著,紛紛揚著臉望向前台,皇上也有些不悅,沉聲說道「蟬兒,休要胡鬧,給我回來」
「父皇,都是她,將我點了穴道在殿內足足站了二個時辰,否則我怎麼會來的這麼晚,父皇您一定要好好的罰她!」
宮內來的太監一臉的瞭然,難怪聽說公主來太子府的路上一怒之下殺了五個侍衛,原來是這個原因。
皇上卻是罕見的沒有聽夏蟬的話,而是微微沉了臉「回來!」
夏蟬滿臉的呆滯,聽出皇上言語中的不悅,狠狠的瞪了北宮曉一眼回了位置。
眾人面面相覷,看來皇上果真是十分喜歡北宮曉啊,竟然為了她指責了最最寵愛的夏蟬公主。
「北宮曉,你說與朕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小女剛才因為從樹上躍下之時驚動了御林軍,於是小女子自報了家門,那些人已經無意為難,誰想到太子府侍衛不分原由竟要將小女重打五十大板,小女不服所以特進來想太子殿下討個說法」
聲音高亢,語調不疾不徐。
四周的人聽了也是暗自咋舌,五十大板,就算是一個正常的男兒也不一定受得住,太子這是打算懲罰北宮曉?
太子的臉色徒然一變,望向地上的侍衛,那幾名侍衛紛紛叫苦,卻又不能說出是由誰指使,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若是他們這回還沒看清形勢那也算白在太子府這麼多年了。
皇上僅僅只說了幾句之下不嚴也沒有多過說明,倒是太子聽皇上這麼說臉色微微暗了暗,父皇啊,你如此包容北宮曉難道不是因為那個人?
從小到大,那個人在你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吧,可是你怎麼又會將他驅逐了這麼多年,你的心,到底有多深,讓旁人怎麼都猜不透,看不清。
坐在台上的皇后狠狠的掃向北宮曉。
北宮曉坐回台上,風紫苓擔憂的握握她的手,北宮曉有些不好意思「娘,我給咱們丞相府摸黑了是不?」
風紫苓憐愛的摸摸她的臉,笑道「傻孩子說什麼話呢」卻不想指甲微微一帶就將原本在睡覺時不小心扯鬆了的紗巾帶了下來。
「曉兒你是怎麼了?」風紫苓大聲喚道,言語中滿是心疼還有驚訝。
風紫苓這一聲滿是驚訝,聲音過大,也吸引了旁人的注意,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北宮曉的臉。
那道鮮紅的猶如胎記的傷疤橫生在右臉頰上,看上去十分恐怖。
一半的臉美如寶玉,另一邊卻是醜如夜叉。
直到高台上的皇上出聲示意,四周的議論聲才小了不少。
北宮曉一時之間有些無措的按住那些疤痕,風紫苓的眼角已經留下了一滴滴的熱淚,將北宮曉抱在懷中。
所有人震驚的望著眼前的一幕,過後,各種目光均有之。
北宮曉反倒安慰著母親,但風紫苓又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直到北宮祈從另一邊繞了過來將事情都跟她說了一遍,風紫苓也知道此事不宜張揚於是忍著眼淚沒再多問。
北宮曉復又戴上面紗,大大方方的迎著往來的視線沒有半點不適應,除了她在乎的人,她誰也不在乎。
八卦就像長著翅膀的烏鴉,充滿著腐臭的倒霉氣息,傳遍了每個角落。
丞相之女北宮曉因為修煉一門邪功走火入魔,所以毀了容貌。
北宮曉因為太過貌美,引得天上的女神嫉妒,於是趁她熟睡之時將她的臉毀。
不管是什麼樣的版本,總歸是一樣的結果,昔日的美女現在已經變得奇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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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的世界不停的行走,好像再也沒有什麼邊際,有的只是虛無,北宮曉站在這裡,一直跑,可怎麼也跑不過這個迷霧。
四處再沒有半點聲音,靜謐搭成的一條條鎖鏈死死的扣住她,內心越是惶恐。
身體的血液在不斷的奔騰著,好像聚集到了一個點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北宮曉終於揚起了千斤重的眼皮,房間裡光線黑暗,若不是龍吟夜身上正在反射著光的銀髮,北宮或許會以為自己又到了另一片黑暗。
「你怎麼回來了」有些虛弱的支起身子,北宮曉緩緩問道。
「啊」支撐著的身子突然倒了下去,北宮曉的臉上疼得冒汗,剛才竟然沒有注意,自己竟然是用那只受傷的支撐的身子,抬起手卻發現手已經經過包紮處理了。
龍吟夜像是知道他的疑惑,輕輕說道「我剛剛給你包紮的」
北宮曉明顯的不相信,這麼精細的手藝,正要調笑他幾句,卻發現他眼角下深陷的黑眼圈,整個人十分疲憊,好像接連幾天沒有睡覺一般。
連忙扯過他的身子,仔細的察看,這才發現,他不光憔悴了,而且黑了了還消瘦不少,北宮曉有些心疼的覆上他的臉頰,「怎麼了,是被人拉去做了勞工,這才幾天就成了這副模樣」
龍吟夜的臉頰輕輕的在她手上蹭了蹭,北宮曉憋眉說道,「幾天不見,你這撒嬌的功夫是愈加見漲了,說說都背著我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