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贊一臉痛心的望著皇后,終於打消了要將那枚世上僅存一粒的藥丸從皇后肚子裡掏出來的打算,含淚追上已經離開多時的二人。
身後的燭光依舊靜靜的立在那裡,辟啪的眨動了兩下。
簾帳背後,一道長長的黑影立在那裡,望著離去的三人,隨後目光落在了皇后的身上丫。
步子輕緩有力,強大的氣勢順勢席捲住了女人媲。
窗外的陣雨一直不停,偶爾還伴有幾聲打雷,讓屋內的場景顯得恐怖詭異。
男子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絲詭笑,從袖中抽出一根銀針朝著皇后的手指扎去,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處留下,男子拿出一個瓶子接住,看著差不多便將瓶子塞住,隨後朝著簾後的暗道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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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北宮曉正披著被子盤坐在床上,仔細的翻閱著尋從帝皇內拿出的資料。
尋則是坐在桌上打量著她,畫面有些安靜且美好。
突然北宮曉抬起頭挑了挑眉,嚴肅的喊道「尋」
「是」尋立馬直起身子,原本有些呆愣的的神經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黑色的勁裝中頎長挺拔的身形矯健的身姿,因為長期練武的原因而顯得寬碩的肩膀好似能爆發出無限的力量。
「你的眼神快要將我點著了」北宮曉有些戲謔的說道,連帶著嘴角壞壞的挑起。
尋有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以為北宮曉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卻沒想到是這麼一句打趣的話,當下臉有些紅了起來。
北宮曉立馬瞪眼像看外星人一般的望著他,暗想,原來殺手也會臉紅啊,看來以前說的什麼殺手殺人不眨眼明顯是忽悠人的,最起碼她認識的如風還有尋就不是這樣的人。
尋看著北京曉緊盯的目光當下羞愧難當的低下了頭,半天沒有抬起來。
北宮曉也不再逗她了,而是指著桌上的東西讓他快點吃,最近幾日尋都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給拿資料什麼的,十分辛苦,北宮曉便會留著一份夜宵等他來,有時候是幾塊桂花糕,有時候是羹湯。
尋望著桌上的東西發呆,看了半天沒有下手。
「這個是我做的奶糕,用牛奶還有糯米一起蒸的,你嘗嘗吧」北宮曉頭也不抬的望著手中的東西,淡淡的對尋說到,白天龍吟夜一直苦鬧,一定要她解釋昨晚發生的事,被逼無奈她只好做了些奶糕哄他高興。
北宮曉此時是有些掛念龍吟夜的,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宮裡能不能適應,抬起頭望著窗外還在下著雨的天空,眉頭微皺,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尋拿著手中的奶糕有些不對勁,拿在手中的奶糕險些下滑,眼中閃動著不知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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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雨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到了下半夜便停住了,第二天北宮曉出門時地面上一片明淨,被洗涮徹底的世界彷彿恍然一新。
就在今日,王府那邊的聘禮已經送了過來,這就表示北宮曉已經是龍吟夜名義上的王妃了,聽說三王爺以及兩個子弟被發現掉進自家的池塘裡,身上出現了很多血口,很多了下人為此丟了不少性命。
不過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失足掉下去的。
北宮曉聽了不置可否,撇了撇嘴,希望這下他能長記性最好,否則可就說不准下一次還有沒有這麼好命了。
沿途聽見不少人歡呼放鞭炮的聲音,一打聽之下這才知道竟然全是慶祝三王爺鳳體違和的,三王爺的人品之差可見一斑。
此時的北宮曉一身男裝,看上去就如一般的劍客一般,臉上帶著一張十分普通的面具,圓臉,方鼻,倒顯得一旁的尋十分出眾。
來往的人看著這奇異的組合都會不自覺的瞅上兩眼,都在奇怪為何一臉相貌堂堂的男子竟然跟在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身後。
「閣主,聽說南冥王成親了"尋突然開口,有意無意的看了眼一旁的北宮曉。
北宮曉頓了頓,有些似笑非笑「是那個大祭司?」
「不錯,聽說這次太子大婚,二人會相攜一起來慶祝」
「慶祝是嗎?那就讓他們留下些什麼來」北宮曉裡芒一閃,眸中劃過一絲狠戾。
隨後又輕輕的轉換了一下表情,進了一旁的第一樓,尋抬步跟上。
這時的第一樓已經歇業好幾天了,正在緊鑼密鼓的修改中,進去並沒有人搭理他們,而是各自忙著自己的事。
北宮曉一步一步的走過,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想到短短三天就能有這樣的規模,看樣子過不了幾天便能完美竣工了。
北宮曉將原先的佈局做個了整改,將第一樓按照貴賓級的格局進行打造,沒有了以前的三六九等,而是統一按照最高規格匹配。
既然是帝都的第一樓,就應該主要營業那些有權子弟,畢竟現在的首要目標便是掙錢,正在對掌櫃的交代著其他的事宜,突然帝皇的暗號出現了。
一般人絕對看不到,這是帝皇專用的一種香,是用特有的箭筒發射出的額,方圓百里之內的教眾都能看到。
「不好,基地被偷襲」北宮曉與尋對視一眼,跟老闆說了一聲便直接先後從欄杆處一個翻身躥了下去。
騎上了第一樓聯絡員的專用馬,朝著城外飛奔而去。
風呼呼作響,很快便出了城門,在原野急速奔馳著,北宮曉在心中忐忑著,基地有三位長老坐鎮,而且又在隱秘的地方,按道理應該不會被發現才是,究竟是怎麼回事?
很快,兩匹馬便到了瀑布山下,尋在耳邊喊道「閣主,是鷹」
北宮曉聞言眼睛立馬瞇了起來,鷹,江湖上新出現的殺手組織,並不在於他們的人如何武藝高強,而在於他們善於使用卑鄙的手段,所有被一些賣家所喜,這在江湖上是十分不受待見的。
若是以前,江湖什麼的跟她沒有什麼關係,可是現在,既然她要用到帝皇閣,帝皇閣也就是她的東西,臥榻豈容他人酣睡?
將懷中的火蓮面具戴上,冷冽的殺氣從體內釋放,此刻,她便是冥音。
瀑布出口,兩幫人正在對峙著。
鷹部為首的男人,一把開山斧橫在胸前,斧上沾滿了鮮血,此刻正得意的望著面前的一眾老弱病殘。
而帝皇閣這邊全是死的死傷的傷,三個長老都不見蹤影,北宮曉掃過後眉頭微皺,駕著馬從上面俯衝而下。
兩幫人馬聽見動靜轉過看著那在駿馬上一身黑衣帶著紅蓮面具的身影,開始歡呼,身後的尋緊緊相隨。
斧子男見此晃動著大斧,衝自己身後的兄弟高喊「是帝皇的閣主,殺了他幫主有賞,兄弟們衝!」
北宮曉聞言冷笑,身子從馬上躍起,用腳輕點馬背,抽出腰間軟劍,朝著衝上來的人躍起,鮮血四濺在青翠的草地上,慘叫聲愈加哀鳴。
帝皇閣受了重傷的弟子見此信心大振,一個勁的鼓掌叫好,彷彿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為首的男人見北宮曉狠戾的劍差不多是一劍一個,一揮便是一群,有些膽怯了,轉頭望著四下已經沒有人了,便駕著馬打算逃逸,卻被一隻精細的銀針從頭頂直直插進了腦中,針尖沒頂,看上去十分恐怖。
少頃,北宮曉做回馬上,一頭青絲無風自舞,猶如君王一般,紅蓮面具更加襯得他陰冷鬼魅。
冷眼巨寒,薄唇輕啟「不留活口!」
「是」
受傷比較輕的人紛紛上前開始檢查屍體,北宮曉冷掃一眼,隨即朝著瀑布不遠處的一棵樹看去,就在剛才,一根銀針便是從那個地方飛出來直扎進男人眉心的,與在丞相府的人同樣的手法。
北宮曉此時卻是來不及細想這人是敵是友,寒氣頓生,眸中的溫度已經低到了零下「三大長老何在!」
如果那三個老頑固在,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局面,而且追風也不在,究竟怎麼回事?
「閣主,我問過了,追風剛才進去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尋眉頭微皺,話語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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