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大鼎沒什麼特別的啊?難道是拍賣行今年沒有什麼珍奇異物,所以拿只鼎來糊弄我們不成?」
台下的人一片愕然。
那名叫麗花的女子緩緩走到鼎前,用手輕輕撫摸,在場的人,就連剛剛對鼎懷疑的人也是一臉的癡迷,恨不得變成那只破鼎,得到美人的纖手觸摸丫。
北宮曉看著底下這一群精蟲上頭的男人,冷冷的笑了笑,轉過頭,卻見太子正盯著那只鼎出神媲。
「怎麼?那只鼎有問題?」北宮曉出聲問道,男人眉間微皺難道是看出什麼眉目?
「你知道那個傳說嗎?關於魂鼎飛昇的傳說」太子聲音沉沉的說道。
北宮曉搖了搖頭,她要上哪裡聽說啊,她又不是真正的北宮曉。
「傳說崑崙山有一個靈山道人,他坐下有兩個弟子,一個瓊花一個是景華,瓊花是靈山道人的關門弟子,性格十分頑劣,偏偏只有師兄景華能夠管制他,兩人的關係也十分好,瓊花慢慢愛上了景華,可是景華卻是一心向道無心情愛,瓊花找到禁術鎖魂鼎,每天煉製漸漸喪失了心智」
北宮曉津津有味的聽著,想著那時的場景,莫非又是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
睜著大眼看著面前的男人,眨啦眨眼,怎麼不繼續了?
太子卻是冷冷的看著她,北宮曉背上的涼氣又冒了起來,又退了幾步,卻見太子依舊望著原先的那個方向。
北宮曉轉過身子扭頭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卻看見了一雙泛著冷光的桃花眼,以往盛滿邪氣的目光此時卻全是寒光,直直的射了過來。
對面的聞香閣窗子打開著,拓跋冥陽的身子斜倚在窗台上,兩隻眼睛盯著面前兩人靠得極近的男女,嘴角泛著冷冷的幅度。
北宮曉在中間兩人冰冷的視線中被來回夾擊,慌忙的後退幾步,離窗戶遠遠的。
拓跋冥陽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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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北宮曉抬起頭望著那扇正被有序的敲擊的門,在看見拓跋冥陽那個高大身形出現在門口之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依舊站在窗外,見拓跋冥陽進來時慢慢走近,揮了揮袖子慢慢坐下「南冥王怎會如此雅興跑到我北齊來?」
兩國雖然在打仗,但是明著還得客套一番。
北宮曉聽見太子稱拓跋冥陽為南冥王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她就說她怎麼感覺拓跋冥陽這次回來有什麼不一樣了,沒有了以往的輕佻,整個人也嚴肅了不少,多了一種王者之氣,原來是已經即位了。
「北齊人才輩出,光是這拍賣會都別有趣味,可是讓孤大開眼界」
兩人明明是互相寒暄,偏生北宮曉有種針鋒相對的感覺,北宮曉尷尬的站在一邊,想要避免炮火,可是她想得太過美好,拓跋冥陽已經將目光對上了她,故作驚奇的說道「咦,北宮小姐也在這裡?你們孤男寡女在這裡不大合適吧,北齊國不是最講究什麼男女之防嗎?」
「南冥王見笑了,我北齊自然是最注重禮儀風化,只是小小已經是我的妻子,夫妻之間,沒有什麼男女之妨吧?」太子淡淡笑道,端起身邊的茶輕輕琢了一口,不冷不淡的說道。
「夫妻之間自然是好了,可我記得太子不就娶了一位太子妃嗎?不過好像是將軍之女吧?前幾日我去進宮向皇帝陛下請安時還看見太子妃正陪著皇后娘娘逛御花園呢,那可是婆媳關係好啊」
拓跋冥陽有聲有色的說著,見太子臉上的表情開始冷凝,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終於晴朗了不少。
離情看著自己自家主子堵太子堵得津津有味,死死的咬住嘴角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北宮曉已經無奈到了極點了,看不下去兩人在這裡互相嗆生,隨口說了句我出去方便便出去了。
北宮曉已經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轉身便想下樓,突然被一個人從後面摀住,一股麻藥的味道頓時溢滿口腔,頭越來越昏,最後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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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
「不錯,她剛才是跟著太子進去的,只要抓了她準沒錯」男人音調極低。
「那床上這個女人怎麼辦?」女人移開身形,露出床上一個同樣昏迷的女人。
白淨的面容上畫滿了精緻的妝容,華麗的衣袍彰顯著富貴,此時因為中了麻藥雙眼微閉。
「兩人都綁了,總會有一個有用的」
北宮曉此時腦子迷糊得不行,只隱約聽見一個太子,心想自己真是躺著也中槍。
不知昏睡了多久,終於迷迷糊糊轉醒的時候,北宮曉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旁邊還躺著一個人。
那熟悉的眉眼,怎麼竟然是路顏姬?
什麼情況啊?
這是一間昏暗的寢房,辨不清是在哪,是什麼人綁了她?
她立即準備爬起身,卻聽見有人正準備推門進來,她立馬躺回原處,心裡忍不住呯呯直跳。
一片陰影冷冷的看著注視著他們,像是在查看她們是否醒來。
過了好一會,終於聽到們關了的聲音,剛睜開眼睛,卻見一隻手迅速伸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一扭腰,躲過他的襲擊,這才發現這是一個黑衣男人,蒙著面紗,只留著一雙冷冽的眼睛。
壓下心中的懼怕「你是何人?」
「這些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男人剛剛說完,伸手一揮,一種白色粉末迅速朝著北宮曉臉上甩去,北宮曉躲閃不及吸入口中,頓時又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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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夜突然心頭一跳,心中閃過一絲不安,眉頭微微皺了皺。
一旁的風月贊問道「怎麼了」
龍吟夜搖了搖頭,說道「進行到哪了?」
「中場休息」
「再過一會他們不來我們便走」莫名的有些焦躁,龍吟夜焦躁得不行,突然急切的想要看到北宮曉。
這幾天他十分的忙,但心中一直想著她,不管是在路上還是在處理事情的時候。
突然門上有序的輕輕敲擊,進來一個男人,帶著一張面具,看不清模樣。
「既然是來合作,就不要藏頭露尾」說完,龍吟夜隨手一揮,將男人身上的面具一份為二,男人速度也是十分快,在面具裂開之際立馬扯下一塊黑布將整個面部籠住。
「閣下不也是帶了假面,所謂已所不欲勿施於人」男人冷冷的說道,毫不躲閃的迎上龍吟夜的目光。
風月贊看著男人所散發的氣質,同樣陰冷得嚇人,能抵擋龍吟夜這樣冷冽眼神的可是屈指可數,這男人也不是一般人吶。
過了半響,龍吟夜收回了視線,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坐」
待男人走後風月贊湊到龍吟夜身邊,「夜,這人可靠嗎,他的底細咱們都不清楚,如果他是那人派來的奸細怎麼辦?」
「我又說要相信他?」龍吟夜此時心裡煩躁至極,不想與他說得太多,起身便要走出屋子,此時他身上衣著面貌與常人無異,絲毫不怕別人看出。
自從他以真面目示人以後,關注他的人多了不少,不但各府的王爺,就連那人都暗裡派了不少人在他王府盯梢。
風月贊為了避人耳目也是換了一身樣子,臉上帶著一張平凡的人皮面具,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房間,正巧看見斜對面的房間打開。
太子帶著人慌忙趕著走出,旁邊跟著管家以及隨從,看了他們一眼便順著樓梯下了樓。
風月贊疑惑的看著匆忙的幾人,禁不住小聲嘟囔道「咦,這太子怎麼獨自走了,那四小姐哪去了?」
前面走著的背影一震,突然轉身「你說誰?」
風月贊聽見這急切的聲音大呼遭了,只好將剛才看見北宮曉與太子一起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龍吟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剛一聽完便躥了出去。
風月贊大步跟上,心裡真是苦澀不已,一直禱告著,北宮曉你可千萬別出事,不然夜可會真撕了他的。
沒有注意到門後後出來的兩人,拓跋冥揚揚了揚眉,剛才那個是龍吟夜吧,果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剛才太子突然收到一封信便焦急的走了,那時他便有些奇怪,這會倒是有些明白了「離情,我們走」
一樓大廳內,後半場拍賣會已經開始了,麗花站在台上,望著出去的幾撥人,微微凝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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