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喜鵲端著東西從大帳內走出,迎面就碰上了風度翩翩的北宮祈,看上去優雅又高貴,特別是那兩個小酒窩,讓喜鵲立馬低下頭不敢直視。
北宮祈見此見怪不怪,只是溫聲問道「小姐起了?」
那如玉般滑膩的聲音讓喜鵲頭低得更低,端著盤子的手死死的扣住,這才能把持住說出完整的話。
「是的,奴婢已經告知小姐一個時辰後回城的消息,小姐並沒有說什麼,心不在焉的」
聞言北宮祈好看的眉眼皺了皺,隨即向帳內走去。
兩人都沒有看見幾丈之外的樹上立著一個比女人還要美的風月贊。一隻手緊緊抓住腰上的佩劍,一手攥成拳,此時正是正午,陽光最烈的時候,那張面若桃花的臉上卻掛著冷冰冰的笑意,好像是一塊再烈的火也融不化的冰塊一般,銳利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抹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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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曉此時正處在暴怒的邊緣,死死咬住牙關,兩隻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她敢保證,要是龍吟夜此時站在她的面前他肯定會將他打得滿地找牙,太可恨了!
早上她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中衣和肚兜竟然已經穿上了,喜鵲也說沒有碰過她,那就只有龍吟夜那個大色胚了。
「小九,怎麼了?」北宮祈一進來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好看的鳳眸注視著北宮曉生氣得變了形的小臉。
「沒什麼,三哥怎麼來了?」將憤怒的表情嚥下,這事她怎麼好意思說,隨手倒了兩杯茶將一杯遞到北宮祈手中,自己執起一杯輕抿。
北宮祈看了一眼發呆的某人,伸出乾淨修長的手抬起茶杯,溫聲道「如姬身體不適,早上已經先行回去了,派了人來向我辭行,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半路了」
見沒人搭腔,又接著說道「昨晚南冥國的二王子被軟禁了,聽說是殺害大王子,證據確鑿,可能」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見某人依舊發呆,無趣的站起身準備走了,剛走到大帳差點被某人奔出帳外的速度撞翻。
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正對上樹上的一抹青色,其實原本是看不見的,只是那人的目光太過於銳利,直勾勾的望著自己,北宮祈原本微揚的嘴角立馬韁直了,最後變得面無表情。
樹上的人嘴角弧度更大,那冰冷的笑容更加寒冷,雙眼盛滿了絕望,整個身子透出一種無法述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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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曉衝出了大帳,走到皇帝專屬的明黃大帳外這才回過神來。
就在剛才,聽見拓跋冥陽出事,身子本能的開始一慌,竟然不顧一切的衝了出來,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指使著她。
慢慢的平靜下來,望著朱紅大帳,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帳外的侍衛見到北宮曉衝到這裡,本能的就要阻攔,皇上現在正在與二王子密談,所有的人一例不見。
「你怎麼在這裡?」拓跋冥陽剛從皇帝帳內出來,就看見女子滿是慌亂的眼,凌亂的頭髮披散在肩上,衣服也有些歪斜,心一下子柔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