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曉輕吐了口氣,身子直直的坐了下來,臉上一陣虛汗。
風紫苓在見著老虎衝向北宮曉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嚇得昏了過去,這會好容易醒來卻見那怪物竟乖順的趴在女兒懷中,又嚇得昏死過去,引得身邊的命婦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臉頰。
「小九,你沒事吧?」北宮祈後怕的聲音傳來,他正準備上前去查看北宮曉是否受傷時,他身邊的猛虎突然瞪著他吼了一聲,不准他靠近。
「常歡,這是我哥哥,沒有惡意」北宮曉輕輕的說道,試著在老虎頭上拍了拍卻見他像是享受似的地吟了一聲。
「小九,這是怎麼回事?」
北宮曉揚起嘴角苦笑了一笑,她能說她也不知道嗎?她剛才只是見情況緊急,下意識的喊出了那一句。
場中的秩序被維持了起來,那幾個慘死的侍衛被拖了下去,皇上臉色還是蒼白得不行,幾位王爺公主正在他身邊安撫著。掃了一眼還在自己腳邊不肯離開的某只,她只好走到殿前的柱子旁站著,除了北宮祈其他的人都用一副驚恐的樣子看著她。
四處掃視著,終於在看見小七正在皇帝身邊站著完好無損時,微微舒了口氣。
龍吟夜在接受到某處的視線時,眸子微微一動,抬了抬眼眸,隨後又低下了。
這時,一人款款地站起身子,一身寬大的衣袍罩住他的腰身,衣領大開能看見中間麥色的胸膛,樣子慵懶至極,一雙桃花眼四處放電,北宮曉見了暗暗磨牙,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晚潛進他房中的採花賊——拓跋冥陽。
一身紅衣更像是披在他的身上,胸口大開,幾個命婦都臉紅的不敢盯著他看。他一雙桃花眼若有似無的瞄了眼北宮曉,眸深如海,意味不明。隨後看上高台,朗朗道「皇上沒事吧,我國聖物英勇無比,剛才是想跟陛下開個玩笑,沒想到這個玩笑竟開得這樣大,皇帝應該不會介意吧?」
一臉的風輕雲淡,談論的就如今天的天氣很好而不是剛才險險的一國之主差點慘死。
北宮曉咬牙,這人說話真是欠扁,放出這種巨型猛獸來說是來玩笑?保不準那個籠子他就是故意做得不結實的。
「開玩笑?那不如這樣,本宮將各位使者關進籠中與這畜生住幾日如何?」
太子見這南冥使者這樣囂張,忍不住開口斥責道。
拓跋冥陽笑得更是妖媚「如果這便是貴國的待客之道又有何妨?」
「太子退下,二王子說得對,這既然是個玩笑,便算了吧,只是方才使者說的只要將其馴服便是我北齊之物可是當真?」
「北齊皇上」只見又站起一人急切地正打算說什麼卻被人打斷,拓跋冥揚含笑點頭,「這是自然」隨後回身坐在了那人旁邊。
拓跋錦裡惱火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他竟然將南冥聖物送給了北齊。
不由得冷笑道「你竟然將聖物送給了北齊,你到底是哪國人」
拓跋冥陽不置可否的笑笑「大哥說得那裡話,我送自然有我的打算,大哥還是管好自己便罷」
又是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不溫不火卻讓他更加上火,拓跋錦裡抬起一杯酒狠狠灌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