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我睡不著,你給我說說咱們朝的事吧」
「好好好,只要小姐您別這樣嚇奴婢,奴婢什麼都說」喜鵲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也笑道。
原來,她現在所在的朝代是北齊朝,北齊兵多將廣,又位於平原,是以土地肥沃,北齊的背面便是南冥國,南冥人天生好戰,幾次侵略北齊的幾個地區,但是最近南冥王的好像得了重病,他的兩個兒子正在暗中爭奪王位,對戰爭自然目不暇接,原本二王子拓跋冥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據說是庶出,大王子雖是嫡出,但是有勇無謀,於是兩人的暗鬥早已白熱化。
北齊的南面則是西夏,西夏人熱情好客,但是不喜戰爭,早已經歸順北齊,現在在位得是她的外公金衛,只剩下東面的女尊國,常年不與其他三國往來。
北宮曉聽著聽著,只感覺到聲音越來越微弱,好像已經接近是低喃,索性已經聽得差不多了,看了看雙手巴著床沿已經坐到地上的喜鵲。
憐愛的搖了搖頭,看來當她的丫頭還是個累人的活啊。
將小丫頭輕輕抱起放上床榻,卻見她警覺的睜開眼,看著北宮曉的動作下意識就要起來,卻被北宮曉按住,「不准起,你要是起來以後我就不用你伺候了」
喜鵲抿了抿嘴,這才躺了下去。
北宮曉正準備撒手,卻被她拉住,看不出來小丫頭個子不高,力氣倒是不小。
「小姐,您要奴婢躺下可以,但是今後你上哪都得帶著奴婢,奴婢是您的丫頭,自然得時時刻刻的在小姐身邊的」雖是請求,但那意思完全就是你不答應我就不睡的架勢,北宮曉拍了拍她的手,「好好好,我以後都帶著你,你趕緊睡吧」
「小姐你現在要上哪去?」
還沒轉身,只感覺自己的衣裙已經被她再次扯住,北宮曉僵硬著回頭挑眉,示意丫鬟你還有何事。
自己是不是答應得太快,多了一條小尾巴?
「我只是口渴想喝杯水,你要不要來一杯?」北宮曉嘴角抽搐的說道。
這到底誰是丫鬟誰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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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精緻的庭院,高大的梧桐樹參天茂密,直遮雲天,但卻沒有遮住月光的撫摸,月光直直照進庭院的大理石上。
偶爾有幾束落到了石桌旁的男人身上,輕輕的撫摸著男子的側臉,流連忘返。
男人目光呆滯好像是靈魂出了竅一般。
冥在心中一直懊惱著,到底是怎麼回事,腦海裡不斷冒出那個意外的吻,還有她一副充滿防備的眼神,心裡直覺便不舒服,從來沒有,北宮曉從沒用過那麼陌生的眼神看過他。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完全大於了她竟然能破他幻術的震撼。
這時從那邊的走廊處躥出一個少年,正滿頭大汗的往石桌方向走來。
「主子,剛收到密報,王可能要不行了,召您趕緊回宮」
冥的反應並不是聽到王病危時的震撼,反而是因為離情的出現他竟然沒有察覺,他到底是多麼大意?
「主子,您今晚不是去看四小姐了嗎,她怎麼樣了,還好吧,有沒有因為看您親自去看她而感動得痛哭啊」
離情一直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沒有發現男人的臉上此時閃過幾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