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完全是措手不及。
「婷瀅,你到底在胡說什麼?」顏柏笙緊緊地皺著眉頭,一副忍耐的模樣,現在可是有外人在,怎麼能夠讓別人看了笑話去。
顏婷瀅「咯咯」地笑著,「我胡說?哈哈哈,我才沒有胡說呢。你們不信啊,不信就問爹啊,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眾人都將目光看向顏敬德,希望他能夠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顏敬德滿臉地威嚴,「婷瀅,你現在給我回房間去!」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自然是不能夠讓其他人知道的。
「哈哈哈,你可真是對得起她啊,娘,你看看爹,即使被別人安了個綠帽子,還是那麼護著她!這就是狐狸精啊,迷惑人的心魂。娘,我就先回去了。」顏婷瀅諷刺地看向那些人,尤其是自己爹爹,面帶著嘲諷的笑容。
榮婉淑被這樣一問,立刻也生出了幾分怒意,「老爺,妾身忍了數十年了,沒想到,到現在你還在護著她!」
「走什麼走啊?都留下來,趁著今日都在,大家好好地說清楚。」另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原本應該暴跳如雷的顏靈玉此刻竟然是滿臉的閒適,絲毫沒有任何的生氣之態,而是帶著幾分淡淡地尋味。
顏婷瀅瞥了她一眼,「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啊?娘,咱們走,讓這些傻子繼續被騙吧!」說完,她又發出了張狂的笑聲,像是在嘲諷在座的男子們一般。
「爹,我現在還喚你一聲爹,把之前的事情都說個清楚,我為什麼是野種?」顏靈玉一臉地嚴肅,面向顏敬德,臉上帶著幾分脅迫,像是一定要把這件事問個清楚明白不可。
顏敬德有些驚訝地看向顏靈玉,這個女兒自從小時候便被他一直禁在了破落的院子中,像是從未被人記起過。當然,這其中的原因,其一自然是她沒有那特別的本事,其二麼,自然是能夠少見她,便能夠讓自己忘記那份傷痛。
「爹,你說啊?你不說,別人還以為這野種真是顏家的大小姐呢!」顏婷瀅看著顏敬德猶豫的模樣,立刻不滿起來,大聲地說道。
「你給我跪下,沒有教養!」顏敬德一手拍在了桌上,大聲地命令道。
「你竟然因為一個野種讓我跪下?」顏婷瀅因為他的話而震驚了,面上帶上了幾分傷心的神色,「爹,你竟然因為一個野種讓我跪下!」
顏敬德瞧見她那可憐的模樣,心下有些不忍,但到底有著外人在,自然不能夠讓別人藐視了他的威嚴,又拍了拍桌子,厲聲道:「還不給我跪下!」
顏婷瀅「咚」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臉上掛滿了淚水。
榮婉淑心疼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便有些幽怨地看向顏敬德,「老爺,你這是打算逼死我們母女嗎?」
顏敬德被她這麼一鬧,本來就心情不快,立刻大聲地說道:「你養的好女兒,竟在外面學些粗話野話!你也給我站在旁邊好好地給我反省!」
榮婉淑愣了一下,而後站在了一旁,埋下了頭去。
「爹,我想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顏靈玉依舊堅持地看向顏敬德,非逼著他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她回想著當日在絲絹上看到的東西,心下竟然有了幾分坦然。都說天下父母心,誰能夠見到一個爹爹如此對待女兒的呢?還好,她不是顏家的人,還好。
顏敬德見她如此堅持,有了一分猶豫,一直沒有說話。
傅樂也是被之前得到的消息震驚了一把,但想來想去,靈玉的面相自然是不是顏府的人能夠比的,但當日想的便是靈玉的娘親到底是個美人,所以也就沒有細細地深究。現在看來,靈玉倒是真的跟顏家的人沒有半點的相似。
「岳父,您還是將事情說個清楚吧,這樣怎麼也讓靈玉有了底。您到底是養她的人,即使知道你們沒有血脈關係,還是會尊您一聲『爹』。「傅樂也忍不住插起話來。
顏敬德兩眼有些無神起來,看向顏靈玉,竟然有了幾分恍惚,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人一樣。那人,美得驚心動魄,每次出門,都會將所有男子都勾去魂魄,而他也是其中的一個。
「我和你娘親是真正的明媒正娶,該有的儀式,是從來沒有少的。」顏敬德語氣開始變得飄渺起來,像是帶著幾分不甘心一般。
顏靈玉靜靜地聽著那樣的故事,關於自己,關於娘親,關於那個從未見過面,甚至是不知道姓名的爹。
「我從未想過,那樣一個美人,竟然會成為我的夫人。那日,她說,讓我去向她爹提親,我都是帶著無上的惶恐。」顏敬德似乎是想起當日的場景,臉上帶著幾分愉悅,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傅樂則是想著顏靈玉,當時,他也不過是先向她詢問,卻是從未想過,她就那麼輕易地答應了下來。
顏敬德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又繼續說了起來,「我每日都數著日子,算著還有多少日我們才能夠真正地在一起。只是,當時的我,卻是一直都不知道,她好像從未開心過,反而是因為成親的日子來臨,越加地憂鬱起來。」
顏靈玉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為何這情形與她如此地相似。那時候,她也是痛苦的,糾結於游離與仇恨之間,到底,最後還是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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