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兩百一十八更,)
「謝謝你,雅兒。」凌雲寵溺的摸著雅兒的小腦袋,看向後者的目光,彷彿看見南宮雪兒一樣,只不過此時裡面卻包含著一些其它的情緒。
是思念,還是愧疚,亦或是擔憂。
她們還好麼。
凌雲的思緒,波瀾四起,難以平靜。
雅兒瞇著眼睛,仰著小腦袋,接受著凌雲撫摸,小嘴宛若抹了蜂蜜一般,露出甜蜜的笑容。
「對了,大哥哥,你身上這麼髒,該去洗洗了,熱水已經準備好了,雅兒帶你過去吧。」雅兒一雙小手,握著凌雲的大手,笑吟吟的說道,一雙烏黑的馬尾在肩頭搖擺著,蕩漾出青春的氣息。
看著眼前充滿活力的少女,凌雲也逐漸從那悲傷中脫離出來,那些煩惱,也被他拋在了腦後,那張已經褪去稚嫩的臉龐,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雅兒,大哥哥都聽你的。」
說著,右手又在其小腦袋上摸了摸,一頭還算柔順的烏黑髮絲,已經被他揉成一個雞窩,然而對此,雅兒卻也絲毫沒有在意,小臉上依舊帶著甜蜜的笑容。
雅兒歡快的像只小蝴蝶,拉著凌雲,一蹦一跳的往回走去,沒多久就看見了那三間小竹屋。
在小竹屋前,老人坐在一塊石頭之上,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喝著,這是他飯後必不可少的事情,他的生活中除了雅兒之外,最不可缺少的便是手中之物了。
當看見雅兒歡快的拉著凌雲走來時,渾濁的目光之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意味,不過很快便被隱藏了起來,又是拿起手中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喝著。
「爺爺,你看,我把大哥哥帶回來哩,大哥哥已經沒事了,嘻嘻。」走到老人面前,雅兒舉起凌雲的右手,對老人得以的笑道。
的確,若不是她,凌雲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從悲傷中脫離出來,是她的純真感染了凌雲。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人放心自己心愛之物,渾濁的目光投向凌雲,抖動著發白的鬍鬚,忽然笑道:「小伙子,你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吧。」
「這老人竟然是一個七階武宗。」
當凌雲還未靠近老人時,遠遠的便感應到了老人體內所散發出的強悍氣息,雖然老人隱藏的很好,但是在他那半步武尊的精神力探測下,還是顯露無疑。
雖然為老人的修為感到詫異,但是凌雲也判斷出,老人對他並沒有惡意,否者的話,也不會將他給帶回。
「謝謝老人家相救,小子已經沒事了。」凌雲彎腰行禮,恭敬的回道。
在老人心中,眼前不過二十歲的少年,其修為可是遠在他之上,但是後者卻並沒有因此而持才傲物,倒是讓他對凌雲的看法改變了一些,同時心中也放鬆了下來。
他可不願意因為眼前的少年,而害了雅兒。
同時對於凌雲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體內的傷勢,也很是震驚,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眼前的少年對於他來說,本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
「雅兒,你的大哥哥肚子餓了,你去為他做點吃的吧。」老人忽然對雅兒說道。
聞言,雅兒這才反應過來,眨巴著漂亮的大眼:「是喔,大哥哥肚子肯定餓了,雅兒去為他做點吃的。」
「大哥哥你等等喔,雅兒很快就可以做好哩。」雅兒望著凌雲,笑吟吟的嬌笑道。
凌雲點頭,伸出左手,用食指掛了一下少女精緻的小鼻子,輕笑道:「去吧,雅兒,讓大哥哥嘗試一下你的手藝。」
其實凌雲只是比雅兒大兩歲罷了,但是奈何雅兒身材太過嬌小,身高只到凌雲肩頭,因此雅兒才將凌雲當成了大哥哥,凌雲也沒有否認。
對於這個純真的小女孩,他很是喜歡,從這少女的身上,他可以找到南宮雪兒的影子。
凌雲對她親暱的動作,雅兒很是喜歡,甜甜的笑了一聲,便歡快的跑開了,走進右側一間小竹屋之中。
見得雅兒離開,老人方才看向凌雲,忽的笑道:「你很喜歡雅兒對吧。」
凌雲也知道老人支開雅兒是有話對他說,也隱約猜到老人想要對他說什麼,但是對於這個問題,他還是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輕輕點了點頭:「雅兒很乖,很可愛,我很喜歡她。」
這個喜歡,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老人自然明白。
老人目光盯著凌雲那張漆黑如墨的雙眼,繼續說道:「雅兒從小便沒了父母,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我不想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因此隱居在此。」
凌雲點了點頭。
老人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同樣也看得出來,你也不是什麼壞人,但是我不希望因為你的出現,而影響了雅兒,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沉默。
凌雲沒有立刻回答老人的話,氣氛陡然沉默了下來。
良久,凌雲抬起頭,看著面前坐在石頭上的老人,目光平靜的說道:「老人家,我知道怎麼做了。」
話音落下,那平靜的目光下,卻是忽然暗淡了下來。
他的心,很痛,很痛。
但是沒有人知道。
與天尊那場博弈,他算是徹底輸了。
未來會怎樣,他不敢想像。
「哎。」老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拿起放在右手邊的酒葫蘆,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後朝凌雲丟了過去:「我知道你有一個悲痛的過去,或許發洩一番,會讓你心裡好受一些。」
老人只當凌雲被「情」字所困,全然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承載了什麼。
他是一個失敗者,他沒有資格對他人,述說著他的過去。
凌雲接過酒葫蘆,狠狠的灌額一口,想要借助酒精來麻痺自己。
雅兒已經燒好了飯菜,豐盛的菜餚,被她一道一道的放在屋前的竹桌上,濃郁的香味瀰漫開來,引得無數飛行靈獸,在上空盤旋著。
凌雲體內能量散盡,沒有能量的支撐,也是與普通人一樣,需要進食。
凌雲坐在桌旁,喝著酒,流著淚,一口一口的吃著雅兒做的菜。
坐在他對面的雅兒,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從他體內散發出的悲涼氣息,小鼻子,不由得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