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人笑著關上爐門沖秦抗天點點頭,蹲在半米高的爐膛下將鐵管含入嘴裡,鼓起腮幫子用力吹了起來,乾癟如囊的比嘟獸皮一下子被吹得滾圓,老狼人依舊不住口的向鐵管內吹氣,漸漸的比嘟獸皮越鼓越大,顏色也越來越淺,皮質的紋理已清晰可見。
突然原本半張著嘴的比嘟獸仿若活過來一般也將腮幫子鼓了起來,一股狂風從嘴裡噴射而出,火爐內的爐火苗登時高漲瞬間就將整個火爐映成了紅色,比嘟獸嘴裡射出的狂風越來越強勁,火爐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炙熱的高溫將已退出近三米依舊吹氣的老狼人身上的獸皮都烤出了一股焦糊味,身上僅剩不多的的狼毛也有些打捲了,可是從比嘟獸嘴裡射出的狂風卻集束成柱直射入爐膛內。
白虎和蕭三等人獸早就不堪其熱退到離鐵鋪十幾米外,儘管如此依舊是汗流浹背。秦抗天始終站在三名老狼人的身後,眼睛死死的盯著老狼人手裡的比嘟獸皮,臉上露出詭異的玩味笑容。
金曜如同水撈的一般苦不堪言的站在秦抗天身旁,心裡已經不下千百次的將吹氣的老狼人撕成碎片。
這時作為堆建火爐的巨石的顏色也開始起了變化,更加五顏六色了,裡面散發出的光芒更加的炫目迷離。秦抗天心裡一震,目光驚詫的盯著這些用來做火爐的巨石。
老狼人將鐵管從嘴裡拿出,大口的喘著粗氣,乾瘦的老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只有用比嘟獸皮做成的出氣筒吹出的強勁狂風才能將鐵礦石熔成鐵水用來打造兵刃。」
秦抗天笑道:「老人家你真睿智啊,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玄鐵也可以用這種方法來鍛造。」老狼人扭頭望向秦抗天,渾濁的狼眼閃現出讚賞之色。
一名老狼人用鐵鉗將火爐另一側的一個堵著的導引孔捅開,紅色的鐵液緩緩流入用巨石做成的導引槽內,老狼人仔細觀察著鐵液,因為鐵液內不能摻雜進任何雜質。十幾秒後,老狼人迅速將導引口堵上,接下來是等待鐵液冷卻。
秦抗天裝作很有興趣的來到導引槽看鐵液冷卻,可是一雙眼睛卻不時盯著鐵液旁燒灼的巨石。「老人家你幹嗎不用活著的比嘟獸,這樣多累呀。」秦抗天問道。
老狼人苦笑道:「比嘟獸的食量太大,而且只吃田鼠肉,我們都是老弱病殘,哪有體力去抓田鼠。」
秦抗天眼睛一亮,問道:「您的意思比嘟獸只要餵飽它,它就會很聽話?!」
老狼人笑著點點頭:「不錯,這是一種只認吃的低等妖獸,只要你能餵飽它,它是極易被馴服的。」秦抗天點點頭,眼睛又盯向已開始冷卻的鐵液旁的巨石,金曜一臉無奈的站在旁邊,他實在是弄不清自己的這位新主子到底要幹什麼,望了一下外邊,十幾米外白虎蕭三等人獸圍聚在一起說笑著,沒有人再願意進到鐵鋪內,韋小寶和蕭氏兄弟不時用嘲弄的眼神看向金曜,臉上都是嘲笑之色。
一名老狼人恭謹的鞠了一下躬,用鐵鉗將依然紅色但已冷卻成鐵條的鐵**夾起向一旁的冷水槽走去,秦抗天快速盯嚮導引槽,中間剖成長溝的岩石內散發出紫色的光輝,露出紫色晶瑩的表面。
秦抗天心裡大聲狂吼道,沒錯,是原玉!***,這麼清澈晶瑩的原玉老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說這城內的所有的石頭內都是價值連城的巨大原玉?!發財了發財了!
秦抗天深吸了一口氣,平抑了一下興奮的抓狂的心情,笑著拱手說道:「老人家晚輩還有要事就不打攪了,不過老人家也許過不了多久,晚輩還要登門拜訪,再次向你請教。」老狼人一愣,互相看了看,有些驚異的看著秦抗天,忘記了還禮。
秦抗天邁步走出了鐵鋪,一臉的笑意。金曜長舒了一口氣,趕緊跟隨秦抗天身後,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呆了。秦抗天突然停住腳步,回身問道:「晚輩疏忽,晚輩秦抗天,還未請教老人家尊姓大名。」
老狼人內心掀起了狂瀾,作為毫無用處的下賤狼人,竟然有人願意告訴他自己的名字還問他的名字,激動地嚥了一口唾沫,撲通跪在了地上,顫抖著說道:「我叫卡噠,這是我的兩個老兄弟,庫蘇和巴卡。」另兩名老狼人也眼含熱淚跪在了地上。
秦抗天笑著深鞠了一躬,轉身走向蕭三和白虎他們。白虎嘿嘿笑道:「小子對這間鐵鋪這麼戀戀不捨,是不是看上這家鐵鋪了,沒想到堂堂大秦國太子原來喜歡打鐵。」
韋花花撲哧一笑,韋小寶等京城無良七少更是誇張的大笑起來。
蕭三不滿的瞪了他們一眼,小臉興奮的拉住秦抗天的手:「我真的有三座玄鐵礦山,你是不是很羨慕!」
韋小寶誇張的大叫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我這位可愛的弟弟真的是想開鐵鋪,不過不是為自己而是想為我這位國色天香的弟妹去打鐵做苦力。」
韋小寶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闖禍了,登時張著大嘴驚恐的望向蕭三。除了白虎傻乎乎的笑聲全都鴉雀無聲,望向韋小寶的眼神都流露出同情和可憐。
白虎笑了幾聲也反應過來,立時岔了氣劇烈的咳嗽起來,巨虎王小聲嘀咕道:「還說我傻,我看你也精不到哪去。」
可是出乎眾人的意料,蕭三並沒有發火,而是羞紅著絕美的小臉白了韋小寶和白虎一眼,那一眼的風情將所有的人獸都迷呆了,撲通,白虎癱在了地上,哀嚎道:「邪惡,太邪惡了!女人長成這樣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孽!」
韋小寶也痛苦的喊道:「秦抗天你是王八蛋,我恨你!」
巨虎王蔑視的瞧著白虎和韋小寶,小聲說道:「俺真懷疑你們的眼是不是瞎了,最美的女人是花花!」一雙虎眼湧動著濃濃的愛意深情的看著韋花花,韋花花臉色一紅,急忙將臉扭向一邊,心裡五味雜陳。
金曜興奮的說道:「太子爺,鈕斯來了。」眾人急忙順著金曜的眼神望去。穎都城內一眼望不到頭的寬敞土路的盡頭一股沖天的狂飆超音速席捲過來。
秦抗天暗歎道,果然是鷹視天下,竟然能從如此遠的距離從狂飆內看出鈕斯的身影。
鈕斯的聲音破開狂飆如勁箭一般射了過來:「哈哈哈哈哈,太子爺你們才到這,咦,金曜你小子怎麼和太子爺在一起?」隨著如打雷般的話音,狂飆已到了眾人十米遠處,鈕斯收住勁頭,將手裡的一人多高的狼牙棒迎空急速揮舞起來,狂飆被捲起直衝向天空,秦抗天等人的喝彩聲還沒出口,鈕斯已笑呵呵站在了秦抗天身前,翻身跪倒:「三品帶棒護衛鈕斯參見太子爺和太子妃。」
秦抗天笑著正要攙扶,鈕斯已站起身來來到白虎面前又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土路立時又被磕出一個大坑,,大嗓門喊道:「鈕斯給太上皇磕頭。」呵呵笑著站起身來。
白虎嫉妒的瞪了一眼秦抗天,酸溜溜的說道:「你小子這麼快就賣身投靠新主子了,真他媽有出息,哼!」
蕭三拉著秦抗天的手,俏臉陰沉下來,冷冷的說道:「你有什麼不滿就明說,不用夾槍帶棒的。」白虎驚得干張了半天嘴,一肚子酸話愣是一句也沒敢再說出來。
秦抗天得意的撇撇嘴,輕輕捏了一下蕭三的小手,笑道:「鈕斯兄弟你怎麼來了?」
鈕斯尷尬的說道:「太上皇,太昊陛下聽說您老人家來到了萬獸國,激動地痛哭流涕非要親自出宮尋找你,被皇后娘娘攔下了,說陛下性子急又不知道您老人家從那條路來萬一和您老人家錯開,豈不是更著急。正哭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各族的族長也從俺哥哥鈕瑟那聽說了太上皇來到萬獸國,也從領地趕到了昊天宮,現在昊天宮簡直是太熱鬧了,我和哥哥商量先出來迎迎你們,他和其他兄弟們一撥,俺自己一撥出來尋找,沒想到還是俺運氣好,在穎都就接到了您們。」
金曜壞笑道:「鈕斯,該不會是那幫傢伙全都急著拍你哥哥的馬屁。沒工夫理你,你才一個人的吧?!」
鈕斯黑臉一紅,嚷道:「一群勢利小人,老子才沒工夫理他們呢,看著他們那副噁心的嘴臉,心裡都起雞皮疙瘩。我說金曜,你懂規矩不懂。鈕斯現在還是你隨便叫的嗎,太子爺沒跟你說,我現在可是三品帶棒護衛,你和那幫勢利小人都是四品,我可是你的上司,還不趕快磕頭。」
金曜依舊壞笑道:「鈕斯大人,非常不好意思,我金翅雕族的金曜少族長如今也是三品,咱們倆同級,鈕斯大人你的譜擺不成了,我非常同情你,哈哈哈哈哈。」
鈕斯登時傻了眼,哭喪著臉問道:「太子爺該不會是真的吧?」
秦抗天笑著點點頭:「你們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和兄弟,就不要計較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