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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七章:身份確定 文 / 糯米飯

    秦公公笑著躬身答道:「陛下怎麼忘了,你已將天驕弓暫借給韋大人,此刻那把天驕弓必已在韋府。天驕弓是當年太祖皇帝在天界搏殺的一條天龍所制。弓內藏有天龍的殘魂不足為奇。韋大人的公子生性頑皮,也許是他在把玩天驕弓時不小心破了當年太祖留下的禁制,這條天龍的殘魂才得以放了出來。不過陛下不必擔心,老奴估摸著要不了多久這幾縷殘魂就會煙消雲散。」

    「為什麼?」蕭怒脫口而出,眼神緊盯著秦公公的眼睛。

    秦公公不經意的躲開蕭怒的眼神,躬身笑道:「這其實是運氣使然,這條天龍的殘魂若是在別處現身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在韋大人府上嘛就難逃魂飛魄散的結局了。陛下,諸位大人怎麼忘了咱韋大人可是咱大秦白虎軍的元帥啊,他的坐騎巨虎王可是號稱萬獸之國的獸王白虎帝君太昊的獨子。這虎與龍天生就是死敵,傳說巨虎王的父親太昊就是殺了萬獸之國的前任君主一條快要飛昇天界的黑龍才登上的帝位。巨虎王看到這條天龍的殘魂能放過他嗎?!一條區區天龍的殘魂能鬥得過流著太古神獸白虎真君血脈的巨虎王嗎?!況且巨虎王本身的實力按照人間界武者的等級也是八階初級水平,因此這條可憐的天龍殘魂死定了。」

    鐵勒望著秦公公,瞬間明白過來,這一定是抗天這孩子和白虎那老怪物搞出來的,原來他討要天驕弓是為了弓裡的那條天龍殘魂。從剛才秦公公的話語中鐵勒清楚的知道秦抗天沒什麼事,只要秦抗天沒事,鐵勒的一顆心就落到了肚子裡。至於抗天這孩子為什麼要放出天驕弓內的天龍殘魂,鐵勒不想過問,反正這孩子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年輕人的事就讓他自己放手去幹吧。鐵勒想著秦抗天的音容笑貌,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孩子真是越看朕越喜歡他。

    韋霸一直偷偷打量著鐵勒的神情,直到鐵勒露出笑容,心裡才徹底的踏實下來,輕輕吐了一口長氣。

    事情真的如秦公公所言一樣,沒過多久,龍吟虎嘯聲全都停止了,天空雲消天淡,狂風也靜止了,夕陽斜掛在西天,距離地平線似乎僅有一尺之遙。楚無環等其他幾大家族的族長不由自主的吁了口氣,神態輕鬆下來,紛紛用欽佩的眼神看著秦公公。

    鐵勒背負著手,環視了一下周圍的重臣,是時候了,該到揭開謎底的時候了。鐵勒眼睛望向夕陽,微微瞇起眼睛,悠然的說道:「你們都在等著朕的決定,那麼朕就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你們。朕之所以將你們召進宮來,一方面是為你們各大家族著想,朕不能眼看著我大秦的百官和百姓一次一次的被聖地侮辱和踐踏。更重要的是,朕是為了朕的兒子。」

    此言一出石破天驚,除了韋霸外,包括蕭怒在內的其他幾大家族全都給震懵了,震驚的看著鐵勒。什麼?!我們沒聽錯吧,陛下的兒子?!陛下什麼時候有了後代?!

    蕭怒更是激動地雙手有些顫抖,多年如古井深潭一般的心也第一次悸動起來。老夫猜得沒錯,秦抗天果然是陛下的兒子,三丫頭當真要做未來大秦的國母了?!

    鐵勒微笑著依次掃過各大家族神情不一的臉,沉聲說道:「各位臣工此刻心裡一定非常奇怪,朕怎麼會有兒子?不錯,朕自登基以來到今日屈指算來已快十七年了,朕一直沒有後嗣,朕也心灰意冷了,以為朕此生不會再有後代了。可是,」鐵勒仰頭望著天,大聲吼道:「可是蒼天垂憐,讓我鐵勒有了兒子,讓我大秦有了未來的天子!」

    蕭怒興奮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韋霸微睨了蕭怒一眼,嘴角輕微的向下扯動了一下,什麼養氣修身,處事不驚,喜怒不形於色,狗屁!那是他沒讓飛來橫福砸著!

    鐵勒低下頭,望著身邊的幾位族長,笑道:「你們一定迫不及待想知道朕的兒子大秦的未來君主是誰,其實你們都見過他,他就是韋霸的義子秦抗天。」霎時間楚無環等人齊刷刷的望向韋霸,眼神震驚質疑中又嫉妒的要死。

    幾大族長互相看了看,楚無環咳嗽了一聲,躬身說道:「陛下這話讓臣等既震驚又非常糊塗,這位秦、秦公子怎麼會是陛下的兒子?陛下也從來沒有提過您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臣死罪,臣不敢妄議陛下的家事,只是此事關係到我大秦的傳承,江山社稷的安危,臣斗膽請陛下明示。」

    鐵勒點點頭:「朕知道你們心中非常迷惑。其實朕在一年前也不知道抗天會是朕的兒子。你們還記得韋霸上次與犬戎交戰得勝回京時,曾進宮交與朕一件東西並帶回了一個少年?!」楚無環的人腦子裡快速冒出,天驕弓,秦抗天。

    「不錯,從你們的表情朕知道你們清楚韋霸帶回的少年就是秦抗天而他送進宮交與朕的就是失蹤近五千年的太祖皇帝親手使用的天驕弓。這張寶弓跟隨太祖皇帝一同失蹤。在我大秦五千年沒有人見過這把寶弓,可是這把寶弓竟奇跡般的由韋霸送交到朕的手上。天驕弓是那個少年秦抗天的家傳之物,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秦抗天是太祖當年失蹤後留下的另一條血脈。」鐵勒激動的說道。

    「陛下,這是否太武斷了。」趙印邁出一步躬身說道。

    鐵勒一愣,笑道:「趙卿家有什麼疑問儘管提出來,朕洗耳恭聽。」

    「臣不敢。」趙印抬起頭,看了一眼韋霸,韋霸微笑著衝他點點頭,趙印又將目光投向鐵勒:「陛下,光憑一把天驕弓就斷定秦抗天是太祖皇帝的血脈,這未免太草率,太滑稽了,不錯,天驕弓是太祖皇帝的珍愛之物,可這說明不了什麼,也許是當年太祖皇帝不小心丟失了被秦抗天的先祖撿到,因此一直保存到今天。韋霸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少年又恰好他身上背著這把弓,臣猜想韋大人一定是立功心切,因此誤會秦抗天是太祖的血脈,也沒經證實就草率將這少年帶回京都,讓陛下也誤解他就是太祖留下的另一條血脈。其實這不怨陛下粗心,全是韋霸私心作祟,錯皆在韋霸一人身上。」

    韋霸氣得直咬牙,橫著眼睛看著滔滔不絕的趙印,好小子,真沒看出來,你趙印拿了晉王多少好處,也不怕把你噎死!

    鐵勒唇角露出一絲冷笑又收了回去:「趙卿家,朕問你你知道天驕弓身上的傳說嗎?」

    趙印一愣,神色有些慌張,暗咬牙搖搖頭:「臣不知道,請陛下明示。」

    鐵勒望向其他族長問道:「眾位卿家是都不清楚還是故意裝糊塗,需要朕讓秦公公去大內拿太祖實錄來讓眾位卿家翻閱一下嗎?!」鐵勒的話已陰冷如冰。幾大家族的族長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蕭怒躬身說道:「陛下,如果老臣沒有記錯的話,太祖實錄上記載,當年太祖皇帝曾對天驕弓下過血咒,只有太祖的血脈之人才能拉開這張弓。」

    楚無環和其他幾大族長也急忙說道:「回陛下,太祖實錄上確實是這麼記載的。」

    鐵勒點點頭,陰冷的看著趙印。趙印額頭上已現出密集的汗珠,顫抖著說道:「回、回陛下,臣也記起來了,太祖實錄上是有這個記載。臣一時糊塗,請、請陛下恕罪。」

    鐵勒冷哼了一聲,沒搭理他,說道:「秦抗天不僅當著朕的面拉開了天驕弓,更在戰場上當著我大秦百萬將士的面拉開了天驕弓射死了犬戎的那個叫哈里的什麼副主教。難道朕的眼瞎了,需要韋霸來為朕解惑,又難道我大秦百萬將士的眼全瞎了,他們看到的是幻覺?!」

    趙印嚇得撲通癱在了殿頂上,又趕忙顫抖著跪下,叩頭如搗蒜一般:「臣該死,臣該死,請、請陛下恕罪。」

    韋霸心裡這個痛快,得意的看著跪在地上不斷叩頭的趙印,活該!你小子該有此報!

    鐵勒冷笑道:「朕知道你們有些人和朕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晉王過從甚密,朕今天也向你們交個底,朕的江山永遠不會交給一個賤奴所生的雜種!你們就給朕徹底死了這條心吧!大秦未來的皇帝只能是秦抗天!」

    楚無環膽怯的看了一眼已快嚇昏過去的趙印,顫抖著說道:「陛下,不、不知秦公子,不不,太子爺還有什麼親人嗎?」

    鐵勒溫和的說道:「楚卿家你不必這麼緊張,你楚氏一門歷代忠心我大秦,我大秦護衛京都的玄武軍就是你楚家的先祖建立的,朕對你的人品還是瞭解的。」

    「謝陛下!」楚無環感動的聲音有些梗咽。

    「抗天從小就是個孤兒,他的父親在臨死時只將天驕弓傳給了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的身世就死了。他是由一對好心的夫婦收養長大的,他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我大秦的橫斷山脈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度過的,日子過的雖然清苦但一直過的很安靜,直到近一年前,犬戎洗劫了這個村子,全村老少幾乎無一倖免,抗天僥倖活了下來,只是他的妹妹就是收養他那家夫婦的孩子下落不明瞭。抗天為了尋找妹妹才走出大山,韋霸遇到他時,他已赤身**昏餓倒在山腳下的一處低矮的丘陵上,要不是韋霸,恐怕這孩子也活不長了。」鐵勒衝著韋霸點了點頭,韋霸趕緊躬身還禮,心裡喜的樂開了花。

    蕭怒狐疑的看著鐵勒又望向韋霸,心裡不斷的尋思,陛下和韋霸這是唱的哪一出?怎麼憑空編出一個如此低劣的故事來,為什麼不直接說出秦抗天就是您的兒子?難道是怕私生子的名聲不好聽?!難道這秦抗天真是如陛下所說是太祖爺的另一條血脈?!不、不可能,哪有這麼巧的事,可這又到底是為什麼?哦!我明白了,直接承認秦抗天是陛下的私生子,一是名聲不好聽,更重要的是晉王父子會不服,先別說來歷可疑,單是出身問題就不容易擺平,陛下平常總說晉王是賤奴所生沒有資格做皇帝,那這個孩子的母親出身也高貴不到哪去,他又有什麼資格坐皇位?因此陛下這是捨近求遠才想出這麼一條苦肉計。唉!陛下也真是不容易啊!蕭怒暗歎了口氣,同情的看了一眼鐵勒。

    御極殿頂上又陷入了沉默,楚無環的幾大家族互相偷瞧著,誰也不說話。氣氛又開始顯得尷尬起來。這幾大家族心思各異,都在觀望。鐵勒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冷了,這群不識抬舉的東西,你當朕是在求你們嗎?!真是給臉不要臉,既然你們這麼不識抬舉,你們家小的死活與朕又有什麼干連,哼!鐵勒唇角的冷笑越來越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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