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當聽見秦毅口中冷漠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這位戴著眼鏡的黑龍幫老大頓時間心底也是嗤笑一分。舒虺璩酉
「雖然我黑龍幫現在的兄弟被你滅掉了好幾個,但是你想要我們黑龍幫消失,恐怕還是不可能的。」說罷他的身子已經隨風微動了起來,整個人像是帶著一道殘影猛然飆向了秦毅所在的方向,就在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他曲起膝蓋猛地向著她的腹部攻擊而去。
秦毅眼神一凜。
「敢襲擊我?」
話還未說完她已經更加全然的出擊起來。
兩人之間的實力看似不分上下,但是此時秦毅出來的狠招卻讓對方感受到了致命的攻擊力,這個女孩太過於強悍了,強悍到她是怎麼出手的,都沒有人可以看清楚。
此時此刻八十多號人,以及狗哥幾人都在這一刻轟動起來,每個人的心底都帶著必殺的信念。
「殺無赦!」秦毅冷漠的吐出這三個字之後,她曲起的膝蓋終於與對方的膝蓋碰撞在一起,當發出了一聲類似於撞擊的金屬響聲之後,便聽見一群嘈雜聲中唯一存在的卡嚓聲,那麼滲人。
帶著眼鏡的男人猛地癱坐在地,整個人雙手環抱著膝蓋,額前冒著冷汗。
「老大你沒事兒吧。」
「老大我們跟他們拼了。」
「殺了他們!」
不絕於耳的吵鬧聲在這一刻響起來秦毅卻無動於衷。
狗哥與長臉還有張攀三人更是奮力而戰。
這一場戰鬥中,他們完全不需要心慈手軟,只需要記住心底唯一的想法,那就是殺!
一步步的向著這個帶著眼鏡的男人走去,秦毅眼角處閃過蕭殺,滿眼此時瀰漫著決絕的凌然:「我要你們黑龍幫消失在華夏的原因,你還想不到嗎?你們跟我有仇的事情,你還不記得嗎?」秦毅說著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天空中的陽光似是都看見了她內心滿含的殺意,此時此刻因為白雲朵朵飄出,而緩緩的籠罩了這陽光,像是預示了此時他們的這一場戰鬥一樣,帶著陰森的味道,漸漸的讓這天色都暗了下來。
「毅姐,我們是要黑龍幫老大的項上人頭嗎?」
狗哥隨手一撈便將一邊一個小弟猛地提起,在手中,隨即狠狠的掐住了他的喉間,連帶著他的掙扎都這樣瞬間淹沒在無法呼吸的喉嚨口。
張攀一邊對著這邊的幾十個小弟,眼神卻沒有離開過秦毅,因為這一場廝殺,分明是他們率先引起的,若不是如此,秦毅恐怕不會想殺他們,而是想要將他們的老大直接帶走。
「當然。」秦毅輕柔暗沉的話語想起,嗤——
匕首插入男人胸膛的聲音傳來,不少小弟都殺紅了眼,看向秦毅這邊的時候,眼底閃爍著陰鷙的光芒,這個女孩,竟然是這個女孩親手解決了他們的老大!
湧動起來的人們,帶著無盡的殺意在這一片天空下,掙扎。
忽然。
砰——
一聲槍聲響起,在天空之際傳來了陣陣迴盪。
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看向那槍聲的來源,秦毅單手持槍,一隻腳狠狠的踩在這個黑龍幫老大的身軀上,眼神陰冷,唇角處分明帶著一絲艷紅,這一刻她更像是來自於地獄的修羅。
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驚,這個女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將他們萬分信仰的老大滅掉的。
這一點讓一些小弟瞬間感到害怕,因為他們全身心的投入了這一場戰鬥,然而她什麼時候滅掉了自己的老大都不知道。
「現在,你們的老大已經死去了,我知道黑龍幫在華夏算是一個較大的幫派,自然是不止你們這一個據點,但是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在場的願意跟我的,就跪到我面前來,不願意跟我的,下場,如他一樣。」
秦毅的雙眼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圈,隨即說出了這句話,話落,手中的槍支猛地對著地上的屍體砰的一槍開了過去,她不是什麼聖女,更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在生死存亡之間,她只有信仰。
看見秦毅側臉的冷漠,所有人的身子都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在他們街頭混混到如今的地步這些年,他們還從未見過想她這般年輕的主宰者,理所當然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而此時她的狠戾,她的果決都更像是在召喚著他們要不就跟隨她,要不就死。
「怎麼?都不說話?」秦毅說著眼神已經盯著一個滿目恨意的男人身上,手中槍支自然而然的對準了他。
「臣服,或者是死。」
說話間她已經將那扳機扣下。
大家順著她的眼神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只看見一個男人怯懦中帶著一股恨意,然而他的眼神也在這一刻成為了永久。
因為。
砰。
所有人都親眼看見子彈穿過了他的胸膛,刺透了他的心臟,隨後帶著一灘血跡飆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一幕在你大家的心中都造成了不小的驚詫,這個女人的技術竟然是好到了這個地步。
眼底忍不住的流露出一絲欽佩的同時,心底老大被滅掉的恨意也隨即淡化了一些。
狗哥雙眼瘋狂的瞪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就沒有想到這群人竟然是這般的不知好歹。
「竟然都想死?」狗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手中把玩著精緻的小巧手槍,雙眼中銳利的精芒卻一閃而過,既然都想死,那麼就讓他好好的滅掉這幫人吧,畢竟殺人對於他來說也只是一場遊戲罷了。
機關鎗的聲音很快想起,快的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砰砰砰——」
槍彈聲一連串的想起,先後倒下的人們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連倒下之前看清楚這個開槍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機會都沒有。
秦毅將地上他們的老大屍體扯動起來,狠狠的拽在手中,眼中閃過鋒芒。
「我不會再說第三遍。這個男人的下場將是你們的下場。」說完她已經開始了動作。
槍支這個東西,誰都有,只是願意用和不願意用的區別罷了。
一陣掃蕩中,幾乎是下意識的,咚的一下子,不少人猛然跪地。
站著身姿的秦毅雙眼掃視著這在場的一眾人等,心底閃過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們不是真心的臣服,這一點她也知道,但是既然如此,她就讓他們真心的臣服於自己。
狗哥率先的將手中機關鎗摔在了地上。
「如果你們自認為可以在我們的手中活下去,那就上吧,我打的就是你們,我就是要讓你們被我打都打的臣服!」
臣服二字,舉足輕重。
不是所有人都當得臣服二字的。
華夏京都。
樊綱站在辦公室中整理著手中的文件,雙眼卻不斷的向著一邊正在辦公的慕少琛瞄去,這段時間這慕少看起來不太正常的感覺有一度的浮上了他的心頭,這男人從來不近女色不說,自從秦毅從華夏憑空現世之後,他似乎就變了不少。
如現在。
「樊綱幫我查查看我們京都前去花都參賽的參賽者情況如何了。」慕少琛淡淡的端起了桌面上的水杯,說話的話語依舊如往常一般冷酷,只是此時他眉目間卻分明帶著探究。
這段時間花都鬧得滿城風雨的事兒,這邊多少都傳到了一些。
而華夏金融界二把手空家的小女兒死亡之事也在他耳邊如雷貫耳。
顯然這一次的競賽並不完美。
「是。」樊綱說著就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緩緩的將這些資料全部整理清楚,隨後將上方整理好的資料一一報告。
「近日,在華夏花都發生了幾件大事件,首先是空氏家族的小女兒死亡,其次是黑龍幫找參賽者麻煩的事情,還有出現殺手狙擊。」
這三件大事兒在慕少琛的眼中聽起來估計不算是什麼事兒,但是樊綱卻在第一時間想起來秦毅。
「慕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三件事情都跟秦毅有關係。」說到這裡,樊綱緩緩的斂下了眉眼,但是眼角的餘光卻在悄悄的注視著慕少琛的臉色,誰知到慕少琛眼神一冷,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刀剮般的眼神。
嚇得樊綱一下子打了個冷噤。
隨即不敢再偷看他的臉色。
「這段時間我們華夏也沒有什麼事情,再說不久以後國際黑幫的回憶即將在東南亞舉行,既然如此,我們便一同前去花都玩玩吧。」慕少琛的口中會說出這樣的話,說起來也算是奇怪了,因為平日裡他從來都是在慕家本家家宅,況且不問這些小事的。
「是。」
「今日準備一下,明日出發。」說到這裡慕少琛的身影已經離開了這個辦公室中。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樊綱只覺得造化弄人,從來沒有一刻如這般狗血。
慕少心心唸唸的恐怕是秦毅而不自知吧?
……。
而黑龍幫這一塊,在秦毅狗哥的馴服下,他們很快便臣服了,尤其是在見識過狗哥的狠戾殺招之後。
因為在場的,都沒有過招的意識,即使每一招都是殺招,必定見血,狠厲程度,不亞於火拚。
掃視了一眼跪地的這群人,秦毅的臉色嚴肅,態度冷漠,就連帶著她那雙美麗的雙眼都變得冷酷起來。
「今日的事情,完全是因為黑龍幫參與到了我們華夏京都參賽者事件,倘若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可能會受到你們的追殺,而你們今日也不可能會因為追殺我,得到這樣的下場,臣服我,也許是你們最好的出路。」
一邊走著她一邊說著,當她環繞了一圈之後,發現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底都不再有殺機之時,這才將這裡的所有人都看了個遍。
「從今日開始,我將要參加世界競賽,而你們,就交給他。」秦毅伸出手指向一邊的狗哥,頓了頓,這才再度開口:「而他,會帶領你們走向新的領地,以後我們不再是黑龍幫旗下的人,而是……。鬼才兵團!」
這四個字一出。
所有人心底都是一驚一震。
鬼才兵團?
那個近段時間在華夏京都崛起的勢力?
他們也有能力加入那個兵團?
想到這裡,所有人的心底都是一陣激動,常年四季在這邊行走在走私的邊沿,他們的心底多少都是帶著一些畏懼感的,況且走私的活兒不好幹,幾乎是他們出行任務,而錢,卻並不是與任務相等的。
「鬼才兵團是我的勢力,你們既然臣服於我,那麼我們就要壯大鬼才兵團,不需要走私,不需要與外派勾結,我們一樣可以走向這華夏黑道的頂端。」
秦毅雙手放在身後,眼神清冷,即便是此時她才是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少女,但是從她的口中說出這番話之時,所有人心底都信了。
因為她的表情是那樣的莊重。
「是的,我們鬼才兵團在網絡上有一定的客戶源不說,另外,我們是由接任務生存的,相對來說,比起你們的黑龍幫,是要更高一個層次的,畢竟我們賺的錢,都是平分的不說,我們任務風險也不如你們的那麼高。」
狗哥快速的補充道。
再看看在場的所有人,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閃過的亮光,他就知道,這黑龍幫也不過是巨頭日子好過,手下小弟,過的並不是很好。
「你們還需要加強訓練,否則憑你們這樣的實力想要在我們鬼才兵團生存下去,是很難的。」秦毅冷冷的看向那群正開心著的人。隨後說出了讓所有人的心都止不住顫抖的話語。
「今日開始讓狗哥篩選你們,每一個能夠生著活下來的人,那就是我們鬼才兵團的一份子,其次,不能夠生存下來的,活著,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說完這話,她的心底已經下定決心,要讓所有人都經歷一次她曾經在那個禁閉監獄中曾受到過的一切。
這不是折磨,這是讓他們加強自己。
因為人,往往只有在最落魄,最受氣,最無路可走的時候,才會爆發自己的潛能,而在場這麼多人,她也不可能全都收入麾下,人不再多,精煉便可。
「毅姐,告訴我需要多少人。」狗哥低下頭走到了秦毅的身邊,在她的耳邊淡淡的說道。
「不用多,八十個,給我留下十個便可,這十個人最後統計出來,分別都用數字代號。」說話間,兩人雖然貼近,但是雙眼無一不是在看向那蜷伏在地的八十人,因為當他們無情的話語說出的那一刻,他們的心底有人驚懼,有人蠢蠢欲動,有人滿懷信心,有人猶如跌落地獄。
跪在地上的一眾小弟,手心都忍不住的掐進了地面的沙子中,就連手心被沙子磨破,流血,都毫無所覺。
只因為上方傳來的女人的聲音,比這個恐懼一百倍。
「我也是為你們好。」秦毅輕飄飄的話語傳來,等到所有人都抬眼看去的時候已經只可以看見她的背影了。
留下八十號人心底都是隱隱的帶著一股對未知茫然的害怕。
八十個人,只留下十個人,這是怎樣殘忍的手段啊?
當下唯有秦毅一人離開了這黑龍幫,剩下的張攀,長臉和狗哥幾人,便是開始負責他們之間的訓練,而這一次的訓練,也將會給鬼才兵團帶來一次新的銳變,這一次,鬼才兵團的名聲,將要在整個世界打響,而不是緊緊於華夏而已。
金鷹酒店中此時每一層樓都人心惶惶。
才來到花都不長時間,沒有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而此時樓上傳來的嘶叫聲又一次的讓他們無法入睡,在這樣夜幕降臨的時刻,樓上女人慘叫的聲音就像是咒語一般,讓人無法清淨下來。
空月依舊呆坐在房間中,下午因為推敲已經出來了,所有的警察都在全力的尋找嫌疑人,而也是這短短的時間中,秦毅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將那黑龍幫在花都的據點給滅掉了,來不及通知別的市區的黑龍幫,這個花都的黑龍幫就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緩緩的消失。
回到了酒店的秦毅無視耳邊傳來的女人叫聲,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她來到了浴室。
是要好好放鬆一下了!
這段日子在花都沒有想到比起在你京都的事情還要多。
這大概就是人生每走一步,就要面對不同的問題的原因吧。
躺在浴池中,她的短髮貼合著白色浴池的邊沿,像是一絲絲散落下來的黑絲。
閉上的雙眼,溫暖的燈光,帶著溫熱的池水,這一切都是如此的令人享受,可是卻有人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打擾她。
尖銳的電話響起,打斷了她的冥想,慢慢的睜開了雙眼,而忽然掀起的眼皮卻無法適應頭頂上如此溫暖的燈光,她淡淡的接起了電話,語氣中不難聽出她的疲憊。
「什麼事情。」沒有看來電顯示,沒有看屏幕。
「明日我到花都。」男人的聲音有種低沉的冷靜,但是此時在無邊夜色中聽起來,卻會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
「哦?」直到這個聲音響起,秦毅才睜開了無法適應的雙眼,看向外邊已然越發如墨的夜色。
慕少琛?
「那又如何。」他前來花都跟她有什麼關係嘛?
慕少琛那頭一樣是看著天邊的月色,雙眼冷靜卻帶著他一貫的犀利。
「沒事,國際黑幫會議在即,我路過。」說到這裡的時候慕少琛的聲音中有少許的不自然,但是在秦毅聽起來卻更像是他無所謂的通告,但是這樣的語氣卻分明的惹怒了她。
「怎麼,我可沒時間接待你,你以為我是你手下?」秦毅很快的回復了他。
語氣中的不待見如此明顯,那頭握著電話的慕少琛眼神微微停滯了一下,隨即冷酷起來,夾雜著薄怒的話語就這樣從他口中吐出:「我倒不是說你是我的手下,怎麼說咱們也算是合作人吧?現在我要來花都豈不是要跟你打聲招呼?」
「不用,你別打擾我就萬幸了。」秦毅淡淡的調侃著他,但是卻絲毫不迎合他鋒利的話語。
跟他鬥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再說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經兩清了不是?當初白如意在餐廳中的那一次,她就將自己欠他的人情還給他了,現在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是平等的關係了,誰也不欠誰,而秦毅,也沒有要再欠他人情的意思。
「你別太得寸進尺。」慕少琛染上了怒意的雙眼比起那冷酷如寒冰的雙眼倒是要好看許多,整個人投身於黑夜中,有種神秘的魅惑,此時此刻聽見她在電話那頭疲倦的聲音,他其實是不願意跟她吵架的。
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們之間一見面就猶如水火不相容一般,容易產生……矛盾。
就猶如此時,即便只是一通電話,他們之間都好像即將有戰火要蔓延一般。
「呵呵,慕少真是說笑了,我沒欠你什麼吧?你別一副拿我當你手下的口吻,我不吃這套。」秦毅狠狠的諷刺著他,丫的這廝也太不要臉了,說完就卡的一下子掛斷了電話。
對於這樣的男人,她只想說三個字:「滾犢子!」
放鬆了全身,她在浴池中泡了近半個小時之後,緩緩的起身了,帶著水珠的肌膚在燈光下燃燒著一股曖昧,可是清冷的房間中分明只有她一個人。
即便如此,這個房間卻也染上了不一樣的味道。
時隔幾個月,秦毅再次站在鏡子前,看向鏡中的自己,那張臉上已然越發的煥彩。
她權當無視了一邊房間中傳來的求饒聲,睡了過去。
而這一夜,最受折磨的人,莫過於妖。
接到秦毅的電話,原本還在談生意的夜凌風已經丟下了那場數以萬計的生意,馬不停蹄的向著金鷹酒店奔來,那時已經看不見秦毅的身影了,只剩下房間中獨自被綁著的妖。
而妖的臉上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了。
大概是沒有想到秦毅說的殺手會是夜魅組織中的人,夜凌風眼底滲透了冷漠。
這個女人,是他的手下。
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會在他所不知道的情況下對秦毅出擊。
「你這是在找死你知道嗎?」夜凌風在黑暗中的眼神泛著血腥的光芒,誰動他的師妹,那就是在跟他作對,他不過是沒有將秦毅的身份公佈於眾,此時此刻這個女人竟然膽大到了這個地步,連他的命令都不聽。
「啊,少主,我沒有錯,我一直沒有錯,我不過是要殺掉一個對你有威脅的人罷了,我有錯嗎?」即便此時全身染血,然是妖卻還是狠狠的拼盡了全力說出了這句話,這表白的話語卻被夜凌風無視的徹底。
「滾!」當他的口中說出這個字的時候,巴掌的響聲倏然間響起,他的眼底瞬間也帶著狂怒,像是要掀翻天地間的殺氣一般,狠狠的衝擊向這個叫做妖的女人。
「你動了她,那就是等於在動我。」夜凌風將一邊已然被火燃燒的通透的匕首拿了出來,帶到了她的面前,眼神冷厲,面色冷酷,這樣的夜凌風是妖所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因為每一次即便是在殺敵,夜凌風的臉上也始終都帶著笑容,那種魅惑人心的笑意。
既讓人心碎,又讓人心醉。
「啊……」撲哧撲哧的聲音傳來,匕首染上了妖的肌膚,這折磨卻遠遠不如夜凌風口中說出的那句話傷人。
盡力的睜大了眼眸看向了面前這個她從出現在夜魅開始便愛著的男人。
他竟然對她無情到了這個地步。
光啷。
她好像在迷濛間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你這是在違抗我的命令,既然如此,從此以後,你便也就不再是我夜魅的人。」夜凌風說完,對著身後的一眾小弟點點下顎,這個女人,送給他們了。
「所有人都知道魅主的話語是不可以忤逆的,但是你……。」站在前方的男人不忍心的看著她此時不堪的身軀。
「身為組織中人,我們也算是親人一場,既然如此就送你一個好的下場吧。」
「妖,你難道不知道少主的話是誰都不可以違抗的嗎?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傻事兒呢?」人群中的那個女人衝了出來,緊緊的抱住了妖此時滿身血跡的身子,她的眼底閃爍著同情的光芒。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忠於夜魅魅主,但是,只有妖,她是深深的愛著他的。
可是,她不應該做出讓魅主怒意恆生的事兒。
這個時候,誰也救不了她,她能夠做的,就是保護好她的身子,讓她在完美中死去。
「走吧。」
原來,在這個房間中不僅僅是有夜凌風,連帶著整個夜魅中的巨頭都來到了這裡,所有人都知道,魅主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讓他們看看背叛的下場。
而是為了讓他們知道,從此以後,秦毅的事情,就是他們夜魅的事情,只因為這魅主與她之間的兄妹情分。
但是這話也只是魅主自己騙自己。
所有人有眼睛的都能夠看出來,夜凌風在說起秦毅的時候,眼底帶著那種不抵達的蒼茫,就像是她所到之處,永遠都不會站著他的身影一樣,而他也只能夠在暗中這般守護她。
從那個房間走出來的夜凌風,一樣是拖著滿身的疲倦。
在金鷹酒店中另開了一個房間。
今日,她必定累了。
躺在房間中的夜凌風,心底卻比誰都清楚,師妹到現在還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沒有興趣,否則身邊這麼多男人,怎麼可能會一個都沒有她心儀的呢?
花都的夜裡,帶著寂靜。
古默從房間中悄悄的走了出來,緩步向著秦毅的房間走去。
這段時間,即便是沒有跟秦毅在一起,她也在偷偷的關注著何嬌,因為她知道,何嬌的身後大概是有著一定身份的。
而秦毅似乎卻並不想將她帶入這麼大的漩渦中。
咚咚咚。
鈴聲響起的時候,秦毅都快要入睡了。
「進來吧。」打開門,當她看見是古默的時候,眼底沒有過多的表情,這個女孩,古氏二小姐,在鑒寶上有著極大的造詣,這一點,京都人都知道,而她秦毅也一樣知道。
唯獨不一樣的是,她們都想極力的讓古默為他們辦事,只有秦毅,是古默最想要跟隨的人。
就像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總有那個幾個有能力的人,卻十分傲嬌,除了家人,他們不為別人辦事,但是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他們又會自然而然的遇見值得讓他們為之辦事的人。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古默還未開口,秦毅就已經開口了,光是剛剛那一眼,她就看見了古默眼底的擔心,但是古蕩漾在離開之前只是讓她照顧她,卻並未讓她將古默也帶入這樣的漩渦中。
想必古氏這些年將她保護的這麼好,為的就是不讓她掙扎在水火中。
「秦毅我關注何嬌很久了,從空景兒出事開始,她會頻頻的向空月的房間走去,但是幾乎都是吃了閉門羹。從前我聽她說過她喜歡空月的事兒,但是我感覺何嬌總是有種很神秘的味道。」古默淡淡開口,不著急,不求功。
她像是在敘述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樣,說給秦毅聽。
「哦?那你發現何嬌這兩天有什麼不同嗎?」秦毅倒了一杯水,交給了古默,唇角帶笑的看向她。
「唔,她好像經常出入金鷹,似乎有什麼事情吧。」
「嗯,我知道了。」秦毅點頭。
在她將空景兒的案件調查出來之後,那幕後人還能不著急嗎?在這個時候那個幕後人恐怕是又在策劃著怎麼對付她秦毅吧?
沒關係,一切都放馬過來。
「你先去睡覺吧,這幾天就要開始競賽了,希望你能夠取得好的成績,給我們華夏爭光。」
兩人的談話僅此結束。
卻也是在第二日,收到了一個公佈消息。
因為世界競賽迫在眉睫,因此暫時將加籐公子放出來,先讓他參加這一次的競賽,而上一次對付空景兒的事情也到此為止,因為他擁有參與這一次大賽的權利,因此國家決定讓他先出來參加賽事,等待賽事完畢再讓他回去勞教……。
花都a大。
不少人圍在校園大門前,看著眼前的公告。
華夏人忍不住扯扯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
這事兒肯定是因為加籐公子的父親是將軍的原因,而到最後不了了之。
畢竟這個島國一向都讓華夏無能為力。
古默與秦毅走到校門前的時候,忍不住頓住了腳步。
「我去看看是什麼事兒。」古默說著就想往人群中看去,卻也是在此時,秦毅拉住了她。
「不用看了,是什麼可想而知。」她其實知道,加籐公子雖然蠻橫了一些,不過總算是沒有做出什麼傷及大雅的事情,所以這一次華夏將他放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能夠安全輕鬆的回到島國。
而空景兒的事情明顯的兇手另有其人,也就意味著加籐公子在這一件事情上,並沒有任何嫌疑。
所以加籐將軍在最快的時間內已經與華夏高官聯繫了,兩人一同將加籐公子的事情上報了上級,估計最終只要加籐公子能夠以優異的成績取勝,那麼這一次在華夏的鬧劇也算是收尾了。
可是這一結果,似乎也是最好的結果,畢竟倘若加籐留在了華夏,那麼華夏的高官恐怕會做出更多恐懼的事情來。
而加籐的釋放,便是空景兒兇手出現的最佳時機。
想到這裡,秦毅的眼中閃過一道幽深,沒有想到這個高官還真有兩下子,竟然敢在華夏的地盤如此造次,而那個兇手,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何嬌了。
「這也太讓人失望了!」古默嘀咕著站在一邊,雙眼卻不斷的向著那告示瞄去,心底全是不甘。
「這世界就是這樣,強者勝。」秦毅說完連瞄都不瞄那告示一眼,向著裡邊走去了。
而校門口一眾學生中,人群中有一個身材胖胖的男生走了出來,遠遠的望著秦毅遠去的身影,眼底閃過一道糾結。
那一日她分明說好了要將自己收入麾下的,但是這段時間都沒有任何音訊,想必早已經忘記了曾經說過要將他收入麾下的事情,想到這裡,胖子的心底有一絲失望,其實,他一直都想要活的不一樣。
伴隨著競賽的開始,賽事也在這一周佈滿了。
而這個時候,慕少琛卻從京都趕了過來,從賽事開始,秦毅就不曾離開過校園,所有參賽者都必須在你這段時間一同住宿在校園中,同吃同住,不離開。
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訊息。
也是為了這一次考試的公平。
而監考的人,則是各國每一項技能最優秀的代表者。
這一次的競賽包容的賽事如下:
格鬥。
自由搏擊。
拳賽。
槍擊。
射擊。
截拳道。
空手道。
柔道。
音樂系。
等等,眾多。
曾經,華夏一度不如別人的格鬥,自由搏擊,以及槍擊和射擊,這一次,都是秦毅擴囊的賽事。
她要參加的這四項,都勢必要拿下第一名。
所有人都懷揣著激動的心情迎接這一場賽事的時候,總是會有些不貓不狗的人前來挑釁找事兒。
秦毅二字此時幾乎都成為了許多人心底的一個肉刺,想要拔掉,除掉!
「老闆。」何嬌在房間中看向窗外的天色,這個時候酒店中的學生都早已經入住校園了,而她最後一個離開便是為了最好的將任務實行。
「這一次的競賽,你一定要助加籐奪得第一名。」那頭男人沉靜的聲音帶著一股勢在必得。
這一次和加籐將軍的交易,完全有助於他升級。
而何嬌,將會是他最大的棋子。
「是,請老闆指示。」何嬌心底總是有種揮散不去的危險味道,但是此時卻無法發現到底是什麼事情,她的預感來的強烈,像是她每做一件事情都將會遇見一定的對手一般。
「賽事上,秦毅的實力到底如何我們不知道,但是其他地方我們早已經見識過她的實力了不是嗎?」這個老闆不答反問,話語間難掩對秦毅的賞識,可惜的是,秦毅這個人太強了,也就不可能會成為他的手下。
這一點是他最覺得可惜的。
何嬌不太高興,但是卻不敢表現在言語上。
「老闆,此話怎講?」因為空月,她已經許久都沒有得到外界的消息了。
「你不知道?花都黑龍幫應該有過聽說吧?」那老闆淡淡的聲音中始終都帶著對秦毅的賞識。
這讓何嬌一度失去了最準確的洞察力。
「是。」黑龍幫她怎麼會不知道?幾乎是花都黑暗組織第一大勢力,與之並肩的,便是那第一殺手組織,夜魅,這兩個組織在花都幾乎是如雷貫耳,因為誰都知道黑龍幫在十幾年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街頭混混組織,發展到了如今強大的勢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昨日,秦毅帶著她手下的人,讓黑龍幫永遠消失在花都了。」
這話像是一道驚雷,在何嬌的心底炸開。
「什麼?多少人?」據她所知這個女人不過是只有幾個小弟罷了,她手下的人還都是年紀比她大的,只是他們的實力到底如何她還真正沒有見到過!
因為以前在學院中,秦毅步步為營,幾乎是從來沒有人知道,她竟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那你知道她用了多少時間嗎?四個人,短短半天的時間,她就將黑龍幫摧毀的一乾二淨,最讓我欣賞的,可不是這一點點,最讓我欣賞,也是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驚的是,她不僅僅摧毀了黑龍幫組織,還將黑龍幫組織中的八十多號人,收為己用!」
何嬌拿著電話的手有些鬆軟,身子也隨著男人的話語一震,幾乎是無法相信!
要知道,這個黑龍幫,是有著一定年載的。
而裡邊的兄弟,也都是夠義氣的。
那麼她到底是有什麼值得別人跟的優點呢?一下子讓那麼多人臣服於她不說,還甘願成為死亡訓練中,其他兄弟練手的刀下亡人!
八十號人只能有十個人活著,這句話早已經在花都不是秘密,到底是如何不脛而走的,誰,都不知道。
而秦毅這個名字,在花都,引起了最強烈的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