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雷和暗香紅各自對視了一眼,一聲冷傲而又輕蔑的笑聲發自雲雷的嘴裡,雲雷猛衝而上,利落地揮出了第一個拳頭!這第一個拳頭穩穩地打在老者的腹部上,眼看著一拳就要成效,誰知老者輕快的從背上一抽,用刀擋住了雲雷的拳頭,雲雷忽然停了手。
避寒的刀,震懾住了雲雷的凌然殺氣,他驚愕的吐不出話,「這刀是清虛派掌門專用之刀,怎麼會在你手中?」
「好眼光。」老者冷冽的一笑,揮刀,殺氣凌然的刀揮斬而下,雲雷單手去擋,卻發覺這刀實在是太重了,只感覺身上有萬斤的重量在往下壓,並使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的身體竟然不禁的下蹲了不少。
就好像這刀有千斤之重一樣。暗香紅一見情況不妙,也在這個時候出手了。
「咻咻咻!」五根閃閃發光地照耀出來,五根輕細的銀針從暗香紅的手裡排了出去。來不及躲閃,五根銀針全部擊中老者的腹部。
「小姑娘,你果然狠毒啊。」老者將刀收回自己的背上,冷傲道:「你們已經輸了不,到時你們和天明一起來找我吧。」
說著,老者蒼影一點,消失於暗暗的黑色夜色中。
暗香紅走到雲雷的旁邊,問雲雷,「那老頭怎麼沒倒下?還說我們已經輸了,我想不明白,我們哪裡輸了?」
雲雷道:「妹子,我們的的確確是輸了,我沒看到我已經不能動了嗎?那老頭只有刀風就對我點了穴了。」
「那我怎麼沒事?」暗香紅指指自己,茫然地眨著眼睛。忽然,奇異的一幕景象發生冷,暗香紅身上的衣服開始一片一片的掉落,完美的黃金比例煞是迷人。只留下那該有的內衣內褲。
「看來我們真的是輸了,怪不得那老頭走得那麼急。」雲雷苦笑道。
暗香紅和雲雷對視了一眼。
「濕兄!」暗香紅笑瞇瞇地說道。
「師妹。」雲雷笑著回復道。
暗暗的夜空忽然下起了濛濛細雨,嘀嗒嘀嗒地對地面發出敲擊聲。聶天明彷彿瞬間蒼老了數十歲一樣,臉上寫滿了滄桑,而在他的身後站著最關心他的人。林秀雅還有蕭情。
蕭情見不得聶天明難過,在一邊安慰道:「天明,黎叔他雖然死了,但仍然活在你的心中,他不希望你難過,所以你振作起來吧,日子應該重新過的。」
「天明,如果你難過,那就哭出來吧,但是哭完以後,你還得是那個開心的你。」林秀雅皺著眉頭說道。
「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聶天明無力的發出聲音,跪在了黎叔的墳墓之下。黃土洗沾滿了他的衣襟,雙腳被落下的雨水浸濕,這些他都不在乎。
淋著雨,聶天明動容道:「黎叔,我是個孤兒,我感謝你撫養我,要不是你,我估計已經死了。你將我撫養到26歲,那就接受我的26個磕頭吧!」
「彭!彭!彭!」一聲聲猛烈的磕頭聲響起,聶天明不停地磕著頭,26個響頭,一個個比一個用力,血水混雜在雨水中,聶天明的額上儘是一片紅色。蕭情和林秀雅看著這一幕,心中疼惜,但卻不敢打攪。兩個人硬是硬著頭皮,心疼地看著聶天明做完了這一切。
26個響頭結束,聶天明緩緩地站起身,邁步往前走,只是腳步聲又回到了以前那種放蕩不羈。
「你去哪裡?」蕭情和林秀雅拉住了聶天明的雙手,兩個人齊聲問道。
蕭情看了一眼林秀雅,又看了看被林秀雅拉住的雙手,那林秀雅這才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將拉著聶天明的手給放開,臉上緋紅不已。
「我回家,人總要繼續往前走的,生活還是要繼續的。走吧,我請你們吃飯去!」聶天明笑了笑,拉住蕭情和林秀雅的手往山下走。
兩個人在山下附近的一家夜間小吃店坐下,聶天明對店家老闆招呼了一聲,點了幾個比較爽口的夜宵,就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他做的位置有些有趣,左邊挨著林秀雅,右邊挨著蕭情,這讓聶天明有點被人左右圍攻的感覺。
「天明,你真的想開了?」蕭情詫異地看著和剛才在山上那判若兩人的聶天明,終於還是有些呆滯的問道。
聶天明沉著臉,長長地舒了口氣,目視山上,「黎叔一直希望我活得快樂,黎虎的不孝已經讓黎叔很不快樂了,就算是死,黎叔也是死不瞑目的。我能做的,就只是開心的活著,盡量讓黎叔少為我的事情擔憂。」
蕭情同意的點點頭,笑著道:「天明,你真的是越來越懂事了,不愧是我未來的女婿。對了,她是?」正說著,蕭情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從聶天明去看黎叔到現在,都一直跟在身邊。
這不得不引起她的懷疑,自己心愛的男人,豈能被別人搶走?就算不是那種關係,那也得防範那種關係的發生。
「哦,她叫林秀雅,是我的鄰居。剛才就是她爺爺救我的。」聶天明笑著介紹道,卻並未看出蕭情問這話的真正用意。
「哦。」蕭情淡淡地答道,點點頭,也沒有多想什麼。
之後。幾個人一起迅速了消滅了晚宴,蕭情因為不習慣很晚回家,所以看看手錶上十點的顯示,她就現提出了回家,和聶天明還有林秀雅揮手告別。
自然而然的,聶天明和林秀雅一起回家。
兩個人一起到了樓梯上,聶天明拿出鑰匙,正要打開。
「我可以進你的房間嗎?有些話想跟你說!」林秀雅突然笑著說道。
「可以。」聶天明淡淡地說道,也沒有關門,獨自一個人靠在沙發上。
「馬上你就要跟著我爺爺修煉了,恭喜你。」林秀雅淡淡一笑,拿出一封用信封裝好的信,「這封信,是黎叔臨死前留下的,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是對你有用。」
聶天明一愣,還是伸手去接那封信。不知道為什麼,這封信在他的手中很重,就好像是背負著什麼壓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