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大人所做詭符有通天之威,將洛鴻途三人變成魂屍,就是用詭符召喚來了魔帝大人的一縷遊魂,由魔帝大人的遊魂親手製成,同時魔帝大人已經知道了你來地獄大陸的事,如今我死了,魔帝大人必會追究,你也不會好……」陳霸業整個人如同瘋魔了一般,奮力嘶吼著,看著葉喧滿是憤恨。
只是陳霸業剛說了一半,葉喧的右手便突然抬起,手掌立起,正對著陳霸業的方向,陳霸業便不能再說話了。
而與此同時,天空那巨大的阿修羅好似突然活了過來,一雙鬼眸緩慢的移動到了陳霸業的身上,接下來,只見阿修羅張開了血盆大口,一股強大的吸力出現,但是卻並沒有真的將誰吸的飛起,只是吸力帶起了陣陣狂風。
突然,狂風之中響起了聲聲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見陳霸業的頭頂竟然又出現了一個陳霸業!
陣陣的慘叫聲也正是從這個新出現的陳霸業口中出現的,這個新出現的陳霸業整個人呈現半透明狀,整個身體都顯得異常扭曲,腳的部位連著被葉喧控制住的陳霸業的天靈,頭的部位則是向著阿修羅的位置飛去,身體也是被拉的極長。
在場的人都是明白,這個透明的陳霸業,正是陳霸業本身的魂魄,只是不知道為何竟然實體化了,而且看樣子,那天空上的阿修羅帶起的龐大吸力正是為了吸出陳霸業的魂魄!再結合剛剛葉喧的動作,此刻就連傻子也知道了,這異象必定是葉喧造成的。
很快,陳霸業的魂魄便被徹底的從他體內吸了出來,被阿修羅吞入了巨大的口中,吸力不見,陳霸業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沒有了魂魄,陳霸業自然也死了。
「你竟然吞掉了他的魂魄,你好殘忍!」洛京見陳霸業死了,心中也是害怕,連連後退,見狀是要逃跑,卻被他身後的韓奉攔住了。
按照陳霸業所說,洛鴻途三人之所以變成魂屍,是因為陳霸業使用了魔帝給他的一種叫詭符的東西,從遠距離召喚來了魔帝的一縷魂魄,而魔帝應該正是通過這縷魂魄使用了魄魂紋,將三人煉化成了魂屍的,其操控權掌握在了陳霸業那裡,如今陳霸業已經死了,這魂屍自然也隨著死掉了。
「哼!反正這裡的事魔帝大人已經知道了,你就算殺了我,你也囂張不了多久了,你認為魔帝大人會放過你嗎?葉家的餘孽!」洛京見跑不掉,索性也釋然了,衝著葉喧傳音說道,表情中滿是瘋狂。
聽到洛京的話,葉喧微微皺了皺眉,他的確很擔心魔帝過來,畢竟以他的實力想要和魔帝對抗,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不過,比起魔帝過來,現在更重要的是處置洛京,葉喧想著,舉起了魂槍。
「且慢!哈哈哈!葉喧,反正魔帝大人要有反應也要一段時間,不如在這段時間,我們來找點樂子如何?」洛京見葉喧舉起了魂槍,連忙阻止道,衝著葉喧竟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就在葉喧心中猜測洛京話中的意思的時候,一道黑光從洛京的袖口飛出,打到了葉喧的身上,瞬間衝入了葉喧的體內。
「哈哈!沒想到你那麼大意,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我打中了,魔帝大人的詭符不止一種,昨天陳霸業用的只是召符,而我用的則是戰符,被這種詭符打中,人的頭頂會升起詭異的黑光,方圓萬里的乾六之境以上的武者都會有所感應,只要殺了被戰符命中的武者,便可以帶著他的頭顱去魔都領取獎勵!持續時間是一個月!這一個月會有無數的武者蜂擁而至,葉喧!你不會寂寞的,哈哈哈!」洛京說完,便七竅流血,直接倒了下去,竟然自己用玄氣沖爆了自己魂魄。
「那又如何,像境之下,誰人能與我一戰!」葉喧看著洛京的屍體,輕聲喃道,就在這時,祭壇下方一陣騷動響起。
「竟然是追命紋!他被追命紋打中了!」
「按照他的實力,如果誰在這一個月裡殺死他,那去魔都領取的獎勵也絕對不凡!」
一眾武者臉上滿是驚訝,對著葉喧一個個指指點點,但沒有一人敢上前,經過這一戰,葉喧先後殺死了陳霸業和洛京兩個離九之境的強者,此刻葉喧的自成天地也沒有消失,他們又怎敢和葉喧作對?獎勵再豐盛,也要有命拿呢。
葉喧自然也是發現了這一異狀,抬起頭,果然看見了道道黑光沖天而起,形成了詭異的紋路。
「詭紋!這是詭紋的紋路!雖然有些區別,但絕對是從詭紋之中演化而來的!沒有想到那個魔帝竟然如此天才,竟然用詭紋領悟了運符術!」
就在葉喧抬頭看的時候,魂尊自然也是透過葉喧的視野看見了那追命紋,口中滿是驚訝。
「運符術?那是什麼?」葉喧見魂尊都如此驚訝,不由得對這追命紋重視了一分。
「當初我就說過,詭紋根據每任使用者不同,其效果也會改變,運符術就是這諸多效果中的一個,憑借詭紋的能量,可以製作大大小小的符文,這些符文沒有限制,任何人都能運用,但是,因為詠魂訣的力量,一個人只能拿一張詭紋製作的符文,所以大多都是給親朋好友準備的保命手段。」
「但是如今魂尊竟然用詭紋做出了召符和這戰符,利用這些來統治自己的煉獄大陸?」聽了魂尊的說法,葉喧眉頭一皺,反問道。
「沒錯,看來這個魔帝真是有夠喪心病狂的,即使在天裂之前,也很是少見,也難怪他會成功。」魂尊苦笑著,一向吝嗇表揚的他,也是不得不讚美,即使這讚美的言辭並不好聽,魂尊依稀記得,在天裂前,曾經有一個狠人,就是利用這個手段建立了一個通天帝國,那個人正是葉家的葉雲。
不再去想這些,葉喧大步向著祭壇下走去,擴大版的黃昏也是被葉喧收了起來,天空再次回復了平常的顏色。
洛京死了,洛家的高層也都被葉喧殺的差不多了,家族的仇也算報了。
見葉喧從祭壇走了下來,所有的武者都是連忙避讓,給葉喧讓出了一條通路,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眾人也都見識了葉喧的恐怖,自然不敢輕易挑釁,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就這樣,葉喧離開了祭壇,並沒有一個人敢攔下他,即使他頭上那由黑光組成的追命戰符真的很吸引武者們的注意。
「嗯?」剛剛離開人群的葉喧突然感覺到一個怪異的目光,因為這目光中沒有殺意,但是焦急之意很是明顯,所以引起了葉喧的好奇,當即,葉喧眼睛向著一旁看去。
只見一群武者中,一個黑衣男子遮住了本來的面目,看著葉喧,眼中滿是焦急之色,見葉喧竟然發現了他,他並沒有閃躲,反而看上去更加急躁了,不斷的在自己的懷裡摸索著,掏出了一塊令牌狀的東西。
葉喧的視力極好,即使隔了很遠,他還是看見了令牌上的字,並且為這字呆住了。
「葉喧,這令牌是我們戰神山的長老令牌,每一個長老令牌都不一樣,我是女武神,我的令牌也有武字,我叫蕭寒衣,我的令牌也有衣字。」
腦海中,葉喧想起了曾經隱居之時和蕭寒衣的一段對話,當時蕭寒衣雖然放棄了權力與葉喧隱居深山,但是戰神山的長老令並沒有必要收回,而是繼續由她保管,那天,她就是拿著這個長老令給葉喧講解的。
葉喧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黑衣人手中的令牌,看著那『武衣』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