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寒衣的話,葉喧一陣汗顏,他一直都不知道蕭寒衣的身份,他很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和他幾乎同齡的少女為什麼會有如此強的修為,也不明白她冰冷的背後有著什麼故事。
「小丫頭片子,這種事我會解決,以後不要再這麼冰冷了,你還是笑起來好看。」葉喧摸了摸鼻子,笑著道。
看到葉喧的反應,蕭寒衣出奇的沒有生氣,作為戰神山的宗主,要是換一個人人這麼說她,哪怕是卞天行那般強大的存在,她也會生氣,甚至將對方殺死。
蕭寒衣也發現了自己的異常,心中有一些慌了,自從遇見葉喧,她就發現自己變了很多。
可是,你為什麼要是天命之子呢?
蕭寒衣看著葉喧,沒有說話,心中想到,眼中帶著一抹苦澀。
「哼!隨便你好了!」蕭寒衣冷聲道,不過語氣並沒有很強硬,絲毫沒有生氣的感覺。
說罷,蕭寒衣起身便走,葉喧也被這突來的變故弄得楞了一下,見蕭寒衣竟要走,剛想上去說些什麼,蕭寒衣卻突然發難,回身對著葉喧就是一掌。
葉喧並沒有想到蕭寒衣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也沒有防備,這一掌實實的打在了葉喧的肩上,葉喧一聲悶哼,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站穩了身子。
蕭寒衣也是呆住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愣愣的看著葉喧。
疼痛感自葉喧的肩部傳來,這一掌蕭寒衣完全沒有留手,葉喧心中也是一滯,要不是因為修煉了鍛魂篇後他的身體比常人要強的多,這一掌絕對不會是後退兩步這麼簡單了。
蕭寒衣只是愣了片刻,貝齒輕咬下唇,轉身便飛一般的跑了,空留葉喧在自己的房中……
「宗主?你怎麼了?」
在徐家堡外,蕭寒衣一臉的冰冷卻根本無法掩蓋心中的悲傷,一切都被仇仲宇看在眼中。
就在今天早上,仇仲宇回到了蕭寒衣身旁,就應蕭寒衣的要求來徐家堡,雖然仇仲宇心中很不願意蕭寒衣再和葉喧有什麼接觸,不過蕭寒衣的命令他還是不敢反對的。
此刻見到蕭寒衣的模樣,仇仲宇心中很不舒服,他想要回去找葉喧,他想殺人!
蕭寒衣似是感受到了仇仲宇的殺氣,強行的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道:
「你想幹什麼?」
「我想殺了葉喧,為你出氣!」仇仲宇沒有隱瞞心中的想法,恨聲道。
啪!
只見仇仲宇的頭一歪,臉上多了個火紅的巴掌印,他愣住了,只覺腦中一片空白,嗡的一聲,什麼都沒有了。
「你不能殺他,連想法都不能動!下次,就不是一巴掌了。」蕭寒衣看著愣在那裡的仇仲宇,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道。
「是!」仇仲宇聽到蕭寒衣的話,很困難的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字,雙拳緊握,鮮血,從他的手中留出,他還是沒有反抗。
「走吧,我們回戰神山。」蕭寒衣竟突然笑了,那笑容很苦澀,說罷,轉身離去,以她和仇仲宇的實力根本不需要李天笑給的傳送卷軸,她打算直接回戰神山。
你知道嗎?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或許就是因為你不知道,所以才會趕我走的吧?
蕭寒衣心中想著,手不自覺的扶在自己的胸口,隨即,展開了背後的玄氣翼,向遠方飛去。
仇仲宇看著蕭寒衣遠去的身影,剛剛的笑容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仔細回憶,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笑,卻沒想到竟是這種苦笑,這種笑容,他寧可看不到!
「宗主,不管如何,我仇仲宇,不會離開你!」仇仲宇低頭看了看流血的雙手,自語道,便展開了玄氣翼追了上去。
……
葉喧此時還坐在屋中,剛剛的那一幕不停地在他心中循環,肩部已經不似原先那般疼痛了,不過他還是呆呆的用手撫摸著剛剛蕭寒衣打過的地方。
「我只是不想你擔心罷了,如果我連自己事都料理不好,又怎麼保護你,保護身邊的兄弟們?我不想再讓那種事發生了。」葉喧呆呆的道,房中只有他一個人。
葉喧又想起了家族被魔帝手下的爪牙屠滅的那一幕,而他卻不能為此做什麼,只是懦弱的跟在洛蝶舞的身後逃跑,無數熟悉的人在他面前死去,他們都死不瞑目!
「葉喧,你怎麼了?說好的出去喝酒,怎麼還在房裡?門也不關。」
就在葉喧沉浸在悲痛中時,身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原來早已經到了和徐飛他們約好的時間了,徐飛幾人聚在徐家堡的後花園中,卻遲遲不見葉喧的身影,疑惑之下,冷莫寒便過來找葉喧,剛好看見了葉喧。
「我沒事,走吧,剛剛沒有注意時間,不好意思。」葉喧強行的控制情緒,笑了笑,不過那笑容很牽強。
冷莫寒注意到了葉喧的怪異,卻也沒有說破,只是沉默片刻便大笑著拍著葉喧的背,見葉喧推出了屋子。
「呵呵,走吧,今天小飛拿出來了一瓶徐十七前輩珍藏的好酒,我們要喝個痛快啊!」冷莫寒見葉喧一路不語,笑了笑,道,更加斷定葉喧回到屋中肯定發生什麼了。
葉喧聽到冷莫寒的話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手搭在冷莫寒的肩膀上。
看到葉喧的舉止,冷莫寒知道葉喧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心中一鬆,嘴角微微揚起。
有時候,朋友之間,只需要一個動作,話都是多餘的,話說再多也是言語,一舉一動,反而能夠交心。
……
「那個小丫頭走了。」
在蠻王殿中,徐十七負手站在蠻王像前,在他身後,那個僕人老者依舊微閉雙眼,緩緩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啊!戰神山的小丫頭如今長大了,竟對自己命中注定的天敵產生了情愫,造化弄人啊!」徐十七歎了口氣,雙眼依舊注視著眼前的蠻王像,說道,語氣中有一絲迷茫。
「葉喧那小子很像當年的你。」那僕人老者淡淡道。
「放屁,老子比他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徐十七突然暴怒,猛地扭頭衝著那僕人老者說道。
「你要真是比他強就不會獨自離開蠻族部落了,十七,你到現在,還放不下?」僕人老者終於睜開了雙眼,道。
要是有人在這裡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在徐家堡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僕人老者竟然會這麼稱呼徐十七。
「徐浩,你我認識,也有幾千年了吧?」徐十七聽見僕人老者的話,歎了口氣,又是轉身看著蠻王像道。
「一千三百一十二年。」徐浩眼神迷離,似是在追憶什麼,道。
「呵呵呵,都這麼久了啊!真要慶祝一下,走吧,那臭小子拿走了我一罈酒,我們就要喝比他們更好的,怎麼說我們也是長輩不是?」徐十七突然一樂說道,說罷轉身朝蠻王殿外走去。
徐浩看著徐十七的背影,只是歎了口氣,緊隨著離開了蠻王殿。
……
「報告家主!各大家族的人都來齊了。」
在遙遠的金鱗台上,李天笑負手站在高台上,晚風吹的他身上的長衫獵獵作響,頗有意境。
「好!明日,罪惡之地!」聽到身後家僕的匯報,李天笑轉過身來,道。
「這一次,真是天助我也,既能剷除徐十七這個眼中釘,又可以空手套得詠魂訣!我們李家,終於要崛起了!一統煉獄大陸,就在眼前!」家僕走了之後,李天笑自語道,說罷,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