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石洞中,葉喧仍未走到石洞的盡頭,一路上為了以防突有變故,他走得很慢,一路上並沒有岔路,為葉喧省了很多功夫。
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了,葉喧終於穿過了長長的隧道,來到了石洞的盡頭。
石洞的盡頭是一空曠的場地,四周石壁表面異常平滑,似是有人用劍氣劃過而成,這要什麼修為!
葉喧又往前走了幾步,當靠近石面時,發現石壁上竟有字,密密麻麻的刻了整整一牆,字字連貫,個個入石三分,倒像是一氣呵成!這等功力,葉喧自認是做不到的。
「記天地曾相連,神魔共舞,強者如雲,後天地裂變,死傷無數,僅僅數日,大陸一分為三,分作天堂、地獄、煉獄三塊,愚兄弟五人僥倖得生,欲致力於地獄一統。
誰知老三秋寒居心不良,愚長兄,二兄,四兄皆遭暗算,愚怒,與秋寒戰於絕魂谷外,七天七夜,終體力不支,被敵所困,心灰意冷之下,避入絕魂谷中,突逢怪力,至此。
秋寒其人野心勃勃,後世若有人同愚有相同遭遇,特留此記,和愚終生所學,以慰後人。
漫漫生死路,淒淒離別愁。
把酒談笑間,此生戰不休!」
看罷,葉喧深思了起來,看來這個人應是萬年前的人物,想要一統地獄大陸,這兄弟五人想必也是大人物吧?看牆上這劍痕就知,不過也蠻諷刺的,竟被他猜到後世會有人來此,不過不是因為秋寒,而是魔帝。
想著,葉喧乾脆躺在了地上,不斷地回憶起地獄的歷史來。
「萬年前,兄弟五人,莫非是……」突然,葉喧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翻身而起,仔細研究起了那首詩來。
「果然沒錯,掌人生死的季無影,自認多情的冷離愁,嗜酒如命的君獨酌,還有以戰止戰的銳!除此之外還有無情閻王秋寒,不過這五個人據傳是被魔帝殺死的,怎麼變成兄弟反目了?」葉喧不由得疑惑了起來。
看來,這個留字的人就是銳了,在記載中,銳被封作戰神,一生征戰無數,幾乎和同時代的每一個大人物都有交手,不過,看來他並沒有死,一個被兄弟暗算的人,也沒必要騙人,歷史肯定也不是正確的。
想到這裡,葉喧不禁一聲哀歎,自語道:「縱然是風華絕代,也免不了日暮西沉,當年豪情,如今也只有一筆帶過!」
隨後,葉喧大致瀏覽了一下銳所寫的編年史,與現在流傳下來的記載大相逕庭,其中也並沒有有關魔帝的篇幅,好似這人並不存在。
「要按這上面所說,我現在所在的大陸應該就是煉獄大陸,在大陸三分之前是三不管地帶,環境及其惡略,並有很多魔獸巨怪,一般都是名聲極臭,無路可走的人聚集的天堂。
而地獄大陸則是最大的一塊大陸,是平民生活的地方,分裂前的大陸是統一的,天堂大陸是貴族的樂園,而這個大陸也是由這些權勢壟斷的,地獄大陸雖說是平民區那也是相比一萬年前的,那個年代,艮八離九之境的強者一把抓啊!看意思,這兄弟五人也都是離九之境的頂級強者……」
看著看著,葉喧不禁對萬年前的世界期待了起來,百家爭鳴,強者的舞台啊!
瀏覽完這些編年史,又是一些文字,和幾道劍痕。
「看來這些就是戰神傳承了!」葉喧不由得激動了起來,渾身毛髮直立,戰神的傳承,不管對誰,都是一種誘惑。
葉喧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
「愚之所學盡記於此,如為有緣人所得,也當是一番佳話!」一翻開場之後就是一些對修煉的理解,包括平生幾場大戰役。
「誒,奇怪,為什麼沒有招式?」不一會,葉喧就把所有內容看完了,可是到最後也沒有看到傳承最為精要的東西,讓葉喧不禁奇怪起來,就在此時,一個奇怪的想法自葉喧心裡油然而生。
莫非,傳承在這些劍痕裡?想到這裡,葉喧覺得大有可能,聽說有很多強大的功法招式就是用這種方法留下的,修煉到一定程度,只須隨手一砍便能留下自己的意境在其中。
葉喧急忙放出精神,希望能與這些劍痕達成共鳴,這股精神剛放出,就好似鐵塊遭遇吸鐵石一樣,被一種吸力引導,融入這道道劍痕之中。
葉喧整個人好似被附體一般,愣在了原地,心神完全沉浸在了戰神的傳承裡,身上的氣勢越來越來濃厚。
在葉喧的精神中,此時正有無數的小人在演繹不同的招數,有的演練,有的對打,葉喧不禁為之目眩,一個個研究起來。
銳留下的這套傳承是他用盡一生自行研發的一套功法,名叫流劍訣,整套功法有七式,又有眾多演變,真是如流水一般,招招相連,行雲流水連綿不息。
「好!好劍法!」
十天後,葉喧終於從這種意境醒轉過來,七大劍招已經融會在他腦海裡,只是尚還缺乏實踐,剛剛醒轉的葉喧立刻迫不及待的用手中斷劍將流劍訣耍了一遍,發出陣陣叫好。
「不錯不錯,十天時間,領悟了這套劍式,已是不錯。」
就在葉喧為得到戰神傳承而激動不已之時,一道蒼老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嚇的葉喧急忙轉身,只見一個白衣老者就在他身後兩步距離處,一隻手不停的捋著他那白花花的長鬚,長的已經拖到了地上鬍鬚隨著他的撫摸自然擺動著。
「敢問這位前輩,有何賜教?」葉喧並沒有慌張,輕聲問道,只有緊握斷劍的手流露出了他的警惕。
「你不怕我是來殺你獨佔你身後寶物的嗎?」面對葉喧的問題,對面的老者沒有表現出詫異,淡淡的問道,話中沒有一絲情感。
「前輩既然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身後,那就必然能無聲無息的殺死我,此其一;前輩身法高深莫測,實力想必也不會太掉鏈子,到了前輩這個境界,應該不會作繭自縛,學習他人招式,廢棄自己的風格吧?此其二;當然,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