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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週末,凌可馨準備回家給孩子們燒一頓飯菜,照顧莫爾燁的事就交給了莫依婷。
母親回家,最高興的自然是那一對寶貝。
莫心念喜顛顛地拿了獎狀給凌可馨看,「媽咪,這次繪畫比賽,我得了一等獎。」
「真棒!」凌可馨表揚,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臉。
莫子豪坐在沙發上聽英語單詞,不悅地朝她們睇了一眼。
「子豪,你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媽咪嗎?」凌可馨注意上了他。
莫子豪低垂著頭不吭聲。
「媽咪,哥哥讓老師批評了。」莫心念悄聲道。
凌可馨擰了眉,「為什麼?」
「他不參加考試,上課的時候還跑到別的班級裡,趴在窗戶上,被老師抓了好幾次,他還跟人打架,有一回把人打出鼻血了……」
凌可馨聽完直搖頭,她最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子豪,你到底想怎麼樣?」坐到他身邊,凌可馨耐心地問。
「讓我上六年級好了。」
「可你太小。」
「老師講的那些我都會做了,上課沒意思。」
「所以你就不做作業,不聽課,閒了找人打架?」
「嗯。」
「好吧,你今天的中午飯別吃了,上樓寫檢討,一千字,寫好交給你父親,讓他來決定!」凌可馨嚴肅地說完,起身進廚房。
母親一走,莫子豪就拿眼瞪妹妹。
莫心念噘了一下嘴,拿起遙控器開電視,剛看得高興,頭上忽而挨了一記。
「壞哥哥!」看到是一本書砸到自己的頭上,莫心念罵了,委屈地癟著嘴。
「小雞婆,你就愛告狀嗎?」莫子豪冷著臉。
莫心念清眸含淚,傷心道:「你是我哥哥,我不想你做錯事。」
「我不用你管!」想著要寫檢討,莫子豪就煩。
莫心念癟著嘴,眼睫上掛著淚珠,傷心地看著他。
莫子豪鼻子哼了一下就上樓了,他在書房裡寫了好長時間,地上扔了不少紙團,等肚子咕嚕叫時,他才算寫好了檢討,字不多,算來算去,加上標點符號剛好湊夠一千。
「篤篤……」這時,房間敲響,他不悅地吼了聲,「我不吃飯!」
「哥,是我啦。」
「你滾!」
外面靜默幾秒,隨後又敲門,「哥,媽咪去給爹地送飯了,你快出來。」
一聽母親不在,莫子豪才打開了門,莫心念手裡捧著一個小碗,裡面有兩個圓圓的,油亮噴香的獅子頭。
「媽媽做的,她嘴裡說不准你吃飯,其實是同意你吃的,哥,你快吃。」
莫子豪看著那獅子頭,嚥了嚥口水,說真的,他很想吃。
可是,媽咪的命令他不能不聽。
「算了,我不吃。」讓媽咪發現不好。
「哥,這是我省給你吃的,媽咪不會發現,那盤子裡還有幾個呢。」莫心念咧著嘴,眼睛閃閃地看著莫子豪。
醫院裡。
莫爾燁聽完凌可馨的話倒是笑了,「好啊,這兒子跟我當年一樣。」
「我不管啊,你必須把他教育好,老是找人打架,會遭人討厭的。」
「我想過了,就讓他上六年級,小學畢業,讓他去美國讀書。」
「你捨得?」
「爸爸媽媽要回美國去,我怎麼捨不得?況且那兒的貴族小班條件非常優越。」
凌可馨垂下眼簾,其實捨不得兒子離開的是她。
莫爾燁吃了中飯,正準備休息時,門推開了,走進來的是莫子豪與莫心念。
凌可馨一怔,「你們怎麼來了?」
莫子豪把檢討書遞了過去,認真地說:「不是你讓我寫檢討的嗎?我寫好了,交給爹地看。」
兒子敢做敢當,小小年紀很有小男人的風範,凌可馨心裡一喜,她接過檢討書,直接交給了莫爾燁。
兒子的字正楷清晰,語句通順,態度誠懇,文句裡面不只是反省了自己,而且還向父親提出要示,要求直接跳級到高年級。
莫爾燁看完之後,微笑著遞給了凌可馨。
「子豪,爸爸答應你的要求。」莫爾燁伸出手,把兒子摟進了懷,「不過,你得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別跟同學打架,知道嗎?」
莫子豪笑了,他點點頭:「我知道。」
莫心念聽完他們的話,小臉立刻耷拉下來,絞著手指頭,她低聲道:「心念也要上高年級。」
「你不行,你上次數學才考了99分。」莫子豪說。
「你更不行,你是零分。」莫心念反唇相譏。
「我是因為沒考試。」
「可我不想跟你分開!」晶亮的眸子一眨,莫心念差點落下淚來,這樣子,看起來就算天天吵架,在一起也是開心的。
凌可馨見狀,為難地看著莫爾燁,莫爾燁想了想,拉過女兒的手,溫和道:「心念,你是女孩子,慢慢來,如果你一下子跳級,爹地怕你適應不過來。」
「我不笨,我會趕上哥哥的。」莫心念堅持。
「小笨蛋,我不會跟你分開的,但高年級的課比一年級難多了。」
「我唐詩三百首全背下來了,你行嗎?」莫心念就是不服氣,氣呼呼地看著莫子豪,眼裡閃著淚光。
「好了,好了,爹地給你們想辦法,心念,到時候,我讓老師給你出四到六年級的數學,語文,英語試卷,如果你全部能考九十分以上,爹地就讓你也跳級。」莫爾燁打斷了一對寶貝的爭吵。
莫心念同意了,但提出哥哥也跟她一起考試。
莫爾燁看向凌可馨,眼裡盛滿了柔情與感激,倆個孩子能有這樣大的進步和今天的成績,與她這幾年的精心教育是分不開的。
三天後,莫爾燁出院了,一回到公司,他就得到消息,說白樂姍的丈夫參與了這次綁架事件,檢察院已正式批准逮捕他。
喬副市長還在審查當中,而蘇嘯大的謀殺罪一案將擇日開庭審判。
這兩天,他接到了許許多多上流人士的電話,求情的,誘惑的,隱晦脅迫的……其目的無不想讓他放棄訴訟權力。
而莫爾燁只有一個非常堅決的態度,讓法律嚴懲他們,決不姑息!
因為丈夫的罪行成立,白樂姍毫不猶豫地跟他離了婚,兒子判給了她。
今天是她離婚後第一天上班,穿著一套藍色的職業裝,頭髮鬆鬆地紮在腦後,臉上沒有化妝,臉容看去很憔悴,無精打采。
「離了?」莫依婷吃中飯的時候問她。
坐在餐桌邊,白樂姍低著頭,筷子挑著飯粒,神情還是沮喪的,「嗯。」
「離了就離了,沒什麼好可惜的。」
白樂姍苦笑,難過地說:「我對不起可馨,這男人看我能從她手裡借到錢,就夥同蘇嘯大的手下一起敲詐我,他自己到小區裡偷偷帶走了兒子,看起來他是被蘇嘯大他們利用了,可兩百萬的錢都給了他,他兩天就揮霍得只剩下十多萬了,現在要賠,他家拿不出。」
「法院會判的,他們家不是有一家建材商店嘛。」
白樂姍紅著眼啜泣,說自己欠凌可馨一百萬還沒還,這一下又給她造成了損失,想起來這心裡就難受。
莫依婷聽完,淡淡一笑,「沒想到你也會良心發現啊。」
白樂姍被她說得羞愧,紅著眼,緊抿著唇不敢多說話了,莫依婷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聳聳肩說:「我估計你表妹不會在意的,她有錢。」
晚上,白樂姍把凌可馨約出來吃晚飯,她說以後會把每個月的工資拿出一半還給凌可馨。
凌可馨笑了笑,「你先過好自己的日子吧,等有錢了再還不遲。」
「如果我以後也還不上怎麼辦?」白樂姍期盼地看著她,她原本想得到的回答是不用還了。
「我幫你還。」凌可馨回答得很快。
白樂姍一愣,這話她不懂了。
「老實跟你說,這些錢全是莫爾燁的,我現在的工作室是賺了一點,可只夠付房租和工資的,如果我以後賺了大錢,我會把你欠下的還給莫爾燁。」凌可馨平靜地說著。
白樂姍愣愣的,眨著眼睛,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妹妹,他是你的男人啊,他的錢不就是你的嗎?」
「我不想欠他錢,他的錢將來屬於我的孩子們,不是我的,我自己會賺。」
白樂姍聽完,心裡酸味直翻湧,凌可馨並沒有直接消掉這筆帳,可是,她答應幫她還,這份情意也足夠深了。
她還能再貪圖凌可馨給自己更多嗎?
月底,孩子們的生日到了,一架定好的鋼琴也送到了竹海苑,因為生日的那天不是週末,莫爾燁特意讓寶貝們請了假,並親自開車把他們接回了家。
當日,莫氏莊園舉行了盛大的生日party,邀請的名流來自各個領域,更多的還是莫爾濤的朋友,凌可馨的朋友,還有幾個小朋友。
屋裡屋外裝飾得豪華喜慶,生日禮物堆滿了整個房間,莫子豪與莫心念喜笑顏開,穿著新衣服站在父母身邊迎接客人。
吳瓊今天也是開心的,穿了一件紅色繡花旗袍,梳著光潔的髮髻,氣質高雅明麗,站在丈夫身邊,笑意盈盈。
這麼多年,莫家第一次給這對寶貝過生日,如此隆重,聲勢浩大,也算是對孩子們的一種補償。
天幕拉黑,院落裡的燈相繼亮起,掛著滿天星的樹枝在地角燈,或藍或紅地映照下,更是絢麗多彩,光彩奪目。
許多賓客在悠揚的樂曲中,有的跳舞,有的端著酒杯扎堆跟朋友們一起聊天說笑。
徐晨露以莫爾濤女朋友的身份來到了莫氏莊園,她給孩子們送完禮物就去找莫老太太了,她善談,會逗笑,又長得可人,所以也深得老太太的喜歡。
而今天的賀曉嘯則以凌可馨朋友的身份來到了莊園,他的禮物較為貴重,一人一台手提電腦。
倆個孩子看到他,高興地圍著他問個不停。
「賀叔叔,你一個人來的咩?」莫心念長睫撲閃,笑瞇瞇的眼睛裡透露出她的開心與喜悅。
賀曉嘯輕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們發的邀請柬裡沒有讓我帶父母啊。」
莫子豪揚唇,「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對涅,她怎麼沒來?」莫心念附合。
賀曉嘯盯著他們的臉,笑得不可捉摸,半晌過後,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這問題,我無可奉告。」
吳瓊看到賀曉嘯,臉上的神色比看到徐晨露溫和多了,笑盈盈地請他上座,並讓莫依婷陪伴他左右。
「怎麼沒帶鄭苗苗過來?」莫依婷不酸不辣地笑問賀曉嘯。
「她沒時間,要不然會帶她過來的。」賀曉嘯說得很平靜,從侍者盤裡子端來一杯酒啜了一口。
莫依婷想笑,可唇角一扯,沒露出笑容來。
「祝福你們!」這話就有點酸了。
賀曉嘯睨著她,「謝謝!得到你的祝福不容易。」
莫依婷沒看他,仰脖喝盡了杯中的酒,別開頭,看著一棵樹上的美麗燈光,自嘲地笑道:「是我癡心妄想,我應該早知道,你是不會原諒我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賀曉嘯還是那麼平靜,他舉杯想喝酒,卻讓莫依婷一把奪了過去。
看著她喝下一杯百年紅酒,臉頰飄起了紅暈,賀曉嘯才擔心,「你會喝醉的。」
「我想……想醉一會。」莫依婷從侍應生的托盤裡又拿來一杯,手執杯頸輕輕地搖晃,「曉嘯,來,我們干了。」
賀曉嘯搖搖頭,莫依婷便妖嬈地一扭身,靠近了他的身子。
仰起臉,她看著他俊美的臉龐,閃爍的滿天星中,男人的臉部線條柔和,膚色凝白,一套黑色的西服,敞開的領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一雙清潤的眸子爍著晨曦般的光芒,不管笑與不笑,他總是那麼淡定而從容,當莫依婷的身子貼近胸口時,他很巧妙地往後退了一步。
莫依婷的身子搖晃了,眼睛發紅,伸手輕佻地壓向他的嘴唇,輕笑,「你怕我吃了你?」
賀曉嘯拿住她的手,趁機扶住她,把她攙到一個安靜之處,讓她坐在一塊石頭上,「你休息一下,我找凌可馨來陪你。」
腳剛要移開,莫依婷的雙手就箍住了他的腰,帶著微醺的酒氣,嘴在他肚子裡拱著,說話含糊不清的。
「曉嘯,別這麼狠心,我為你改變了自己,你看不到嗎?」她抬起頭,斑駁的光亮在她臉上的跳躍,眼裡亮閃閃的,像光照下的露珠。
賀曉嘯身子微僵,手指曲了曲,好看的眉眼折射出一絲糾結。
「我愛你,真的愛你,以前……以前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依婷,我說過,我現在不想談。」賀曉嘯收斂情緒,去掰她環住自己腰的手。
「騙人,你都跟鄭苗苗談。」
「我們不是……」
不遠處,吳瓊明亮的雙眸正盯著他們,她看得出來,女兒在求賀曉嘯,那楚楚可憐的哀求,讓她的心酸酸楚楚的。
傻女兒,你就這麼愛他嗎?
「燁兒!」吳瓊找到了莫爾燁,把他拉到一邊,「找賀曉嘯聊一聊吧。」
莫爾燁鳳眸微瞇,「談什麼?」
「你知道的,你妹妹的事。」
莫爾燁聽了輕輕一笑,說這事不可強求,這麼多年了,賀曉嘯應該有自己的抉擇與打算,沒必要給他壓力。
可吳瓊不聽,說依婷要是嫁到賀家,她也就開心了。
莫爾燁答應了下來,說會找個適當的時間跟他好好談談,但今晚不合適,吳瓊不再勉強,她跟幾個有頭有臉的夫人閒聊了一會,又喝了一杯紅酒,身子感覺有點疲勞,轉身就回了別墅。
「呵呵……」剛上三樓樓梯,忽聽幾聲嬌笑聲傳進了耳朵,她一怔,看向聲源處。
只見莫爾濤攬著徐晨露的腰朝他的房間走去,倆人邊走邊說笑,男人的手環著女人的腰,身子緊貼,背影都是熱乎首的。
到了門口,莫爾濤沒有直接開門,他無所顧忌地用強勁身體把徐晨露壓在牆壁上,低頭吮住她紅潤的嘴唇,貪婪狂熱地汲取她嘴內的甘甜時,手指就急不可待地挑起了她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