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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偷窺被人捉到一樣，莫爾燁慌不迭地別轉了頭。
而凌可馨下意識地反手護住了**，好像自己裙子上露了一個大洞，突然被人看光光。
偌大的辦公室，氣氛陡然顯得尷尬而曖昧。
凌可馨的臉飛起紅暈，這麼多年，雖然做了媽媽，可五年時間，她連大男人的手都沒去碰過，也沒單獨與哪個男人呆在一起，更沒有穿上漂亮衣服去討好哪個男人，讓哪個男人注意上自己。
女為悅己者容！
今天之所以會打扮，就因為從今天開始，她所接近的男人是自己的男人，孩子的父親！
不怕！不激動，不尷尬，恢復以前的樣子……凌可馨不停地給自己打氣。
但以前的樣子？凌可馨覺得自己都快忘了，五年時間，歲月已經把她打磨得成熟，知性，突然間，要她像以前那麼單純幼稚，她真的不習慣。
但是，為了恢復他的記憶，她不能試試看，不能努力一下嗎？
「呵呵，莫總，我想問，你要喝什麼茶？」她正常地站好了，但笑容很僵哦。
莫爾燁也算找回了自己，清了清嗓，「鐵觀音。」
「好的。」凌可馨出去了，莫爾燁撩眸看著她雙雪白的腳閃出門，雙肩一鬆，靠到椅前上大喘氣。
這是怎麼了？都做了爹地的大男人了，還搞得像沒見過女人的青澀小伙子。
可是，自己這雙眼睛好像不聽使喚了，看到她，總想往她身體的某些部位游移。
看來，得多加練練自己的定力！
凌可馨泡了茶進來時，莫爾燁不在了，她疑惑地環視著辦公室，叫了幾聲，見沒動靜，她把茶杯放到他桌上，然後傾過身子，看他剛才看的資料內容。
可資料夾上的第一頁就讓凌可馨好笑了，那是一張空白紙，紙上亂塗著幾個字母，但凌可馨拚不出什麼意思。
她繞過桌前，坐到了他剛才坐過的老闆椅上。
真皮的椅子，上面好像還有他的餘溫，凌可馨閉上眼，靠著椅背，回味著幾年前坐在他大腿上的那種堅實又溫暖的感覺。
想著想著，凌可馨的腦海裡滿是當初與他鬥嘴，他被自己氣得火冒三丈，又無可奈何的情景。
凌可馨笑了，紅紅的唇向上彎，眼皮也拉長，那眉眼彎彎的甜美笑模樣，吸引著某男慢慢彎下身……
一股濕熱的氣息拂在耳畔，絲絲麻癢，惹得凌可馨不由收緊了腿。
她一驚，驀地睜開眼睛，看到那雙勾人心魂的魅眼。
「呃……」她一顆心猛烈地彈跳了兩下，慌得立馬站起來，可速度過快，額頭用力地撞在莫爾燁的下巴上。
「哇，好痛。」凌可馨摸上了額頭，眼睛紅了。
莫爾燁同樣摸上了自己的下巴，眼神複雜地看著凌可馨，那張俊顏似生氣似嘲諷，「凌秘書，這就是你所謂的很有經驗？」
上班第一天，竟然大大咧咧地坐他的位置，且樣子看起很享受，很愜意，真是少見啊。
「我……我以為你出去了。」凌可馨委屈地摸著額頭，撲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我出去了，你就可以坐我位置？」
可笑，我只是到休息室大呵了幾口氣，平穩一下心境，然後出來面對你！
「對不起，我錯了。」凌可馨開始乖巧，畢竟是上班第一天嘛。
莫爾燁坐下來，把桌上的文件夾一合，抬眸淡淡地撩了凌可馨一眼，「呆會去秘書室，向藍秘書長問清楚工作內容，還有公司的規章制度，做不好，隨時炒你魷魚。」
「是。」凌可馨乖乖地站在他桌子前，低眉順眼。
但心裡卻嘀咕著，莫爾燁，你別想炒我魷魚，我既然到你身邊了，我就是一條八爪魚！
「你多大了？」某男語氣柔了些，端起了茶杯。
「二十五。」
「噗……」一口茶剛喝進嘴裡，莫爾燁就沒個形象地噴了出來，他怔怔地看著凌可馨，「你二十五歲？」
真暈，二十五歲的女人有了倆個孩子。
「怎麼，我很老？」凌可馨有點不服氣了，而且莫爾燁的神情看似傷到她了誒，她睜大眼睛，把臉湊近莫爾燁一點，還靈動地扇著濃密捲翹的眼睫。
彷彿在說……
你看你看，我的臉上有皺紋嗎？
你看你看，我哪裡看得出老相？
莫爾燁看進她的眼底，發現自己的臉龐清晰地映在她清澈的眼睛裡，好乾淨，好漂亮的一雙眼睛啊。
他失神了，凌可馨見他唇角沾著一張茶葉，斂睫，伸過手去，輕輕地捏起，「莫總，你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
莫爾燁倏地收回神智，一絲尷尬劃過，他低下了頭。
「不管你幾歲，你……你都要遵守公司的規定，上班時間，不能與男上級……這樣子。」他語無倫次了。
「我哪樣子了？」
凌可馨突然覺得自己開始鎮定自若了，因為她發現莫爾燁的心情其實不比她淡定多少。
也許，這是冥冥之中，他對她有所感覺。
要不然，昨天晚上，他不會伸出手攬上自己的腰。
好誒！只要他有所感覺，那我凌可馨比他來得更猛烈，讓他早點舉雙手「投降」，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
凌可馨這麼一想，她又情不自禁地揚起了笑容。
「你笑什麼？」莫爾燁發現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妖精，今天的她雖然穿得正式，可那笑容詭異中帶著誘惑，嫵媚中帶著可愛。
他再想淡定從容，那思維總難免被她的一笑給攪亂。
「莫總，你好可愛。」凌可馨竟然這麼用詞。
某男徹底眩暈，他站起來，拿起文件夾，「我去準備開會，你……你去秘書室。」說完，他邁開大步，卻不想胯骨碰到桌角，疼得他皺起眉，而臉頰早已不知不覺飛上了一抹紅暈。
一個大老爺們，被有兩個孩子的「大嫂」說成可愛……莫爾燁！你要秘書，是給自己找難堪！
莫爾燁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孰不知，他身後的女秘書早笑得花枝亂顫。
不過是……捂著嘴。
失了憶的莫大惡魔，確實可愛了，他會害羞誒。
藍可在辦公室裡給凌可馨介紹著主要工作內容，凌可馨拿著筆，膝蓋上放著一個本子，手托著下巴，坐在沙發上一動未動，狀似聽得很認真。
藍可說完，負責任地問道：「清楚了沒有？若清楚了，你可以去休息一下。」
「啊？」凌可馨抬起頭，一臉茫然。
藍可抻長脖子朝她膝蓋上的本子望了一眼，才發覺她一個字沒寫。
他撓撓頭皮，哭笑不得……莫總，你這是找秘書，還是上班時間給自己找一點樂趣？
幾年之前，凌可馨在總裁辦公室鬧出的一點小趣事，他藍可多少有點耳聞。
「不好意思哦，剛才我……我開了小差，想到孩子們身上去了。」凌可馨面頰微微泛紅。
藍可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把鼻樑上的眼鏡往上托了托，那雙充滿睿智的眼睛似笑非笑。
其實不用解釋，她「想莫爾燁」那是寫在臉上的。
藍可再耐心地給凌可馨再講了一遍，這次凌可馨認真記了，末了之後，她朝藍可禮貌地鞠了個躬，「謝謝秘書長！」
藍可慌亂地站起來，還她一個大禮，紅著臉說：「凌小姐，你以後別對我客氣，怪不好意思的，你的事我也清楚，以後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說。」
凌可馨表示了感謝，出了秘書室後，她去了茶水間，幾年過去，集團公司的管理人員經過了大調動，有些人還不認識凌可馨，得知她是今天來的總裁秘書，且長得年輕漂亮，個個對她恭敬有加。
喝了一杯咖啡，凌可馨回到了她的工作崗位……總裁辦公室門前的一個小格子間。
這位置曾是女秘書張曉麗坐過的，不清楚她為什麼又不幹了。
凌可馨坐在位置上，東摸摸，西瞧瞧，總覺得這位置放得不是地方，雖說一下子蹦出去拉住不速之客很方便，可是，跟莫爾燁隔著一道牆啊。
「得得得……」她左手托著腮，右手兩根手指隨意地在桌上敲打著，腦子裡思考著如何才能改變現狀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