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莫爾燁立刻啟動了車子,風馳電摯般,邁巴赫就開到了竹海苑,凌可馨清眸微閃,惶亂的心跳還沒平復,莫爾燁又把她拖下了車,隨後他像老鷹捉小雞一樣,一路拎著她手臂,快步的行走讓凌可馨的雙腳幾乎不著地。
「彭!」終於到了客廳,凌可馨被莫爾燁重重地摔到了沙發上,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又俯,一把撕開了她的衣裙……
只聽「嘶嘶」幾聲過後,凌可馨的胸前已一片清涼,她雙臂環胸,又是掙扎又是狂叫:「惡魔!你變態!你瘋子……你不得好死啊!」
「住嘴!」莫爾燁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冷熱的目光直射她的眼底,聲音森冷的如冰凌碎地,「小妖精,你兩天不惹我,你就皮癢是不是?」
「我沒有!」
「我給了你機會,你為什麼要違背?」
「我違背什麼?」
「你還裝?」以為他莫爾燁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找了她一夜,可她呢,竟然關了手機,幸好他沒有查到他們在哪裡開房間,而今天她在音樂廳的表現還不算太過份,且不是跟賀曉嘯一起進學院的,要不然,他掐死她的心都有。
「我沒裝,我手機沒電了,我跟學長……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去了哪裡?」
「去……」能說鴛鴦湖嗎?看他氣憤的樣子,如果說出真相,他肯定更憤怒,眼睛一轉,她很沒底氣地說,「只是看了通宵電影,因為太累,我回家睡了。」
編?她編吧?莫爾燁盯著她的眼睛,可是,就算知道她編又怎麼樣?她如果說出別的,自己心裡不是更堵?
莫爾燁氣憤地貼近她,甩開她環胸的雙手,銳利的雙眸盯向她胸前的白果果……還好,上面沒有曖昧的印記。
凌可馨瞪著他,感覺莫爾燁的目光簡直就是對她尊嚴的一種羞辱,她憤恨地躬起腿猛地朝莫爾燁踢去,可惜,腳尖剛碰到男人的腰,腳腕就讓莫爾燁的一隻大掌給扼住了,他趁勢一提,凌可馨就倒在了沙發上,裙子上掀,露出了底下的春光。
「放開我……不要臉的男人!」凌可馨不想以這種羞恥的姿勢面對他,因為,今天下午她來大姨媽了,她不保證自己的有沒有沾染上什麼。
莫爾燁鳳眸一縮,似乎看到了她身體的異樣,他傾身過去,另一隻手探向了她的腿,凌可馨感覺到了他用意,扭身掙扎,羞憤交加。
「別碰我,我來那個了!」
莫爾燁冷笑一聲:「有沒有跟他……」話沒問完,他的指尖已摸到了那一抹滑膩,他微愣,抽出手指看了看,那抹腥紅坦露在他的眼皮底下,讓他有點眩暈。
「滾開!」凌可馨趁機一腳踢去,剛好踢在了莫爾燁的胸膛上。
狼狽的凌可馨顧不得他鳳眸睜瞠,胸脯生氣地起伏,抱住被他撕裂的裙子忙不迭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彭!」她的房門關上,想上鎖時,凌可馨忽而發現自己的門鎖根本不能保險。
莫爾燁冷冷地睇了那緊關的木門一眼,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掠過唇角,他起身,慢慢地上了樓,推開自己的臥室,才發現他明天要穿的衣服都整齊地疊放在床上,窗前的一盆花,泥土微濕,他奇怪地凝了凝眸,盯著花盆半晌,才慢慢打開衣帽間,拿了一套休閒裝走進了浴室。
凌可馨換了衣服,捧著被撕毀掉的演出服傷心不已,這件衣服是社團向衣店租來的,如果損壞就得賠,她記得演出服的單子上標著這件裙子的價格是三百八十元,雖然算不上很貴,可對她這個沒有經濟來源的小女生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凌可馨把裙子攤開,平攤在床上,橫看豎看,她想重新縫補一下應付明天晚上的演出,可是,她再七拚八湊,也覺得枉然……莫大惡魔的爪子就是尖利的鷹爪,他撕毀的衣服,你若想縫補完整,那簡直是異想天開。
「可惡,你不是人!莫爾燁,你不是人!」
莫爾燁走到凌可馨房門前時,聽到裡面的罵聲不絕,雖然他已習慣了凌可馨的謾罵,可今天明明是她的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罵他,這讓他很不爽!
「梆!」門被踢開,他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口。
凌可馨手裡正拿著針線,對著一個枕頭猛扎,莫爾燁的突然闖入,讓她一時驚慌無措,紮在枕頭上的針半天沒有。
「你罵!你再罵!」莫爾燁冷冽地望著她,環起了雙臂。
凌可馨彎著腰,雙手撐在床上的姿勢有點可笑,她望著莫爾燁,見他已換了黑色的夾克,著了一套藍色的寬鬆休閒裝,一頭黑髮濕嗒嗒地垂落在額頭鬢角,黑眸深黝,薄唇輕抿,那微繃的下顎凝著男性的胡青色,整個人看去性感而魅惑。
「我……我才不罵。」凌可馨不敢再看下去,連忙別開頭。
莫爾燁勾唇,瞇起雙眸走到她床前,看到凌可馨臉上的一絲慌亂,他伸手抓住她手臂,然後一提,看到了她手中的一枚晶亮的繡花針……
他鳳眸一瞠,低頭看她的枕頭,才發現她的枕頭上有一張自己的圖片,說是圖片,只能說是他的大頭照,好像從什麼雜誌上剪下來的。
他抓起來,圖片掉落,凌可馨連忙去撿,可莫爾燁更快,他捏起圖片一角,看到自己的俊顏已被針紮成了馬蜂窩……
而他放在客廳裡的一本雜誌,此時已扔在了她房間的地板上,裡面的兩張插圖,其中一張剛好破了一個大洞,這洞口剛好是他的頭部。
「小妖精!」莫爾燁憤怒了,他一把甩掉那張頭像,抓住她拿針的手用力一轉,那針頭便了凌可馨的臉。
「不要!」臉上的皮膚感覺到了針頭的冰冷,凌可馨驚怵,她急呼,眼裡無法自控地閃過懼色。
「你怕?」
「不要這樣扎我。」她癟嘴。
經過幾次「試驗」,凌可馨發覺莫爾燁很吃她這一套「軟弱」,如果在他暴怒的強勢下,她不去倔強頂撞,表現出泫然欲泣的可憐相,一般會少受點皮肉之苦。
不得不說,凌可馨的生存法則裡,這一條還滿行得通。
更何況現在,她真的不想讓他用針,把自己的臉紮成「馬蜂窩」。
「那你扎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不要?」莫爾燁仍然沒有鬆手。
凌可馨清眸盈濕,委屈地看著他說:「那是張圖片,不是你真實的臉。」
「這麼說來,如果是我的臉放在你面前,你也很想扎是不是?」
「嗯,」凌可馨點點頭,可瞥到他鳳眸射出兩道冷鷙的目光,她馬上又搖搖頭說,「不是,你睜著眼我根本就扎不了你,比如現在……哎!你抓疼我了,快放手!」
男人的使勁讓凌可馨的手腕折彎得又酸又痛,眼睛瞟到地上的破碎裙子,凌可馨又傷心起來,朝他大吼:「放手!放手!」
莫爾燁哪裡會放手,他奪下她手上的繡花針,傾身把她壓倒在床,就在凌可馨揣度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屁股突然傳來一記疼痛。
「啊!」
「痛嗎?」莫爾燁鳳眸邪惡地瞇起,盯著皺起小臉的凌可馨。
「你……你變態!」原來他用針紮了她的屁股。
「不痛是吧?」莫爾燁又紮了一下。
「啊!」凌可馨傷心了,心想今晚的莫大惡魔不懲罰她是絕不會罷手的,與其讓他把白白嫩嫩的**紮成馬蜂窩,到時候坐不能坐,走路又疼又難受的,不如讓他扎臉呢,把臉扎難看了,他肯定會放過自己的。
「莫爾燁,你扎我的臉吧!」思及到此,凌可馨大叫。
莫爾燁眸色一沉,她的提議看來讓他很不滿,性感的薄唇一彎,他又狠狠地紮了她兩下,凌可馨痛得咬緊了牙,她不再喊了,也不想裝委屈可憐了,清眸一閃,她隱去了淚霧,憤恨地瞪住莫爾燁。
莫爾燁斂眉一挑,唇角逸出一抹冷笑……好啊!倔強的脾性又上來了,這個小妖精,她的個性對他而言很富有挑戰性,征服性。
「你別以為昨天晚上跟賀曉嘯出去了一晚我就會放過你,契約上第五條寫得很清楚,你必須保證不再與別的男人有所親密接觸,若觸犯這一條,那男子不只是要遭受皮肉之苦,還將被送到非洲做苦役,而你的債將增加一百萬……」
凌可馨聽得大震,她好似把這一條忘記了一樣,現在他突然說出來,把她給震呆了,喃喃道:「什麼?送……送去非洲?」
「是,告訴你,今晚我只打了他一拳頭,但明天……」
凌可馨驚慌失措地抓住他的手,滿臉的恐慌:「不要!你放過他!」
「放過?」莫爾燁繼續壓著她的雙腿,抬起手,看著指間亮晶晶的繡花針。
凌可馨閃眼,驚恐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針頭上,又從針頭移到他臉上,她不知道他有什麼想法,他瞇起的眼眸太深邃,她看不透他。
「你扎我吧!隨便你扎,扎到你開心就是,只要你放過他這一次!」凌可馨抓上他手腕,讓他把針頭自己。
莫爾燁盯著她的臉,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小妖精雖然沒有求他,可她哪一句話不是為了賀曉嘯著想?她可以為他忍受針頭的錐心之痛。
「你就這麼愛他嗎?!」他一針紮在了凌可馨的腿上,怒吼。
凌可馨痛得「啊」了一聲,皺起眉頭,光潔的臉上慢慢地滲出了汗珠,她呼痛之後又咬緊了牙,盯著莫爾燁幾乎扭曲的臉,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她的眼睛裡有著一抹決然,一種「赴死」的決然。
而眼角的一滴晶瑩是那樣的清晰,那上面浮動著她的痛苦還有哀傷,就算她再拚命壓制,近距離的盯視,他莫爾燁也看得清楚。
莫爾燁的手軟了,他再也扎不下去,這一針仿偌紮在了他的心尖上,他的心在滴血,瀝瀝地滴血。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覺得心很亂,腦袋也亂,就像長了草似地。
煩躁地甩開凌可馨,他站起身,把手上的針狠狠地紮在了牆上,「噗噗」因為過猛,牆壁的幾絲泥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