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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85,擔心你 使勁兒折騰 文 / 家奕

    魏崢臉明顯抽搐了下,出聲說:「小姐,您能不能在這時候為我想想?」

    她這邊沒事他還得立馬趕回去上報,這就是身為沈祭梵貼身暗衛的苦命。

    安以然點頭,笑著說,「好啦好啦,對不起好不好?以後我一定隨時帶著手機,保證時刻跟沈祭梵保持聯繫。礙,魏崢,是不是沈祭梵得罪了什麼人,他怕我被人暗殺啊?所以要你特地跑回來?」

    「呃……」魏崢臉再度抽了下,不過頓了下,表情嚴肅了幾分,「是這樣的,沒錯,所以你安分點,爺說了,讓你最好呆在屋裡別出去亂走。」

    安以然歎著氣,「嗯,我知道的,今天去見了一個朋友。」頓了下,又笑著回應道:「礙,放心啦,我不會有事的。」

    魏崢跟沈祭梵通了話,說了幾句然後把電話遞給安以然,安以然接著電話那一刻有些害怕了。沈祭梵一定是很擔心才讓魏崢趕回來,她彷彿已經看到他陰沉著臉冷眼睥睨她的樣子。

    「沈祭梵……」安以然輕輕喊了聲,畢竟是有些底氣不足啊。

    沈祭梵的沉穩的呼吸聲低低傳了過來,靜等他說話的時候最難熬的,安以然再小聲喊了句,他還沒說話她就得繼續說:「你是不是生氣了啊?別生氣,今天我去見錢麗了,我就是把買給她的禮物送過去,可不知道怎麼忘拿了手機……」

    她低低的說著話,扭頭看著笑得一臉曖昧的魏崢,擰著眉瞪了他一下,趕緊抱著電話跑外面去說。還邊跟沈祭梵報告呢:「我到花園了,礙,我剛說到哪了?」

    沈祭梵依舊不出聲,安以然肯定他還在聽,所以就扯著衣服瞎掰扯啊,說說身邊的花花草草大晚上的還開得那麼燦爛啊,說說這邊的天空有幾顆星子啊,適當的又問句:「你那邊有沒有星星啊?」

    她說話的時候不時的反問,反正他要出聲了那就表示他消氣了,他一直沒出聲,她就得一直說。七啦八啦的都扯完了,他還沒出聲,安以然心底暗道:小氣!

    「沈祭梵,我都說對不起了,你怎麼還生氣啊,別這樣好不好?」安以然無奈了,掰著手指說:「早上雲嬸給我用醋泡手了,她說泡了手會變成以前一樣。」

    安以然能想到的話全說了,最後索性給他講龍貓,說到這個她就興奮了啊,滔滔不絕的就跟在唸書一樣,中間還不帶停頓的。

    沈祭梵那邊總算出聲了:「在哪裡?」

    安以然沒聽到,繼續說,沈祭梵沉著聲音又問了一遍,安以然忽然剎住,立馬問:「沈祭梵,你說話了嗎?你在說話嗎?」

    「嗯,現在在哪?」沈祭梵耐著心又問,安以然愣了下,她剛才沒說啊?

    「在家,在花園裡,就是游泳池旁邊的休閒區,我坐在靠近水的位置…」她還要說話,沈祭梵果斷打斷,道:「嗯,沒事別亂跑,把電話給魏崢。」

    安以然皺著眉,她這是被嫌棄了嗎?她說了那麼多,他就這麼幾句話啊?

    「哦,」安以然瞬間沒了剛才高昂的氣勢,洩氣的應著,拿著電話往屋裡走,可忍不住又問:「沈祭梵,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幾天。」沈祭梵聲音有些嚴肅,頓了下道:「你還沒進屋?晚上風大,沒事別出去。對了,今天去哪了?」

    安以然終於忍不住嚷道:「沈祭梵,我剛都說了,我說去看錢麗了,你有沒有聽我說話礙?我說了那麼多,你都沒有聽,我說完了你又問。」

    沈祭梵聽見電話裡面的嚷嚷聲,下意識的拉開了嘴角,低聲道:

    「怎麼,是因為我不在身邊,脾氣大了?」

    「沒有沒有,電話給魏崢了。」說著安以然跑進屋裡把手機直接扔魏崢,轉身就往樓上跑。

    安以然把自己摔床上,頓了下伸手摸到自己的手機,翻開手機一看,全是沈祭梵的來電,六通,隔半小時一次。安以然這時候感到愧疚了,微信消息也是一長篇,到後面加上標點他竟然發到十二個字了:出什麼事了,然然,說話。

    安以然抱著手機在床上翻滾,良久才發了一通語音過去:

    「沈祭梵,對不起,今天是我錯了,我很誠心的跟你道歉,你別生氣。剛才我不該那麼大聲說話,你別介意哈。我知道你不會介意的,你那麼那麼好對不對?以後我一定不會忘記帶手機,也不會出任何事的,你別擔心……好啦,我道完歉啦,你別生氣了哦,我今天會早點睡覺,你那邊還沒有天黑對不對?」

    李嬸兒催她下樓吃飯已經催第二遍了,沈祭梵那邊還沒有任何回應。安以然拿著手機發呆,歎著氣,他還在生氣啊?怎麼會呢?剛才已經說話了啊。

    礙,算了,他肯定還在忙。安以然轉身扔了手機下樓吃飯,沈祭梵在的時候廚房的東西都是中規中矩的。沈祭梵一走,廚房兩負責中式的大嬸兒就肆無忌憚起來。雲嬸兒和李嬸兒興奮的拉著安以然,讓她給嘗嘗她們的手藝。

    安以然看了看,很是讚賞,非常漂亮,但就是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的。

    「小姐,好吃嗎?」李嬸兒跟雲嬸兒一邊站一個,巴巴兒的看著等她給話。

    安以然夾塊小小的,圓圓的,白白的,長得就像切了半塊的馬蹄一樣的東西沾了下醬料,放嘴裡嚼,臉色有些僵硬,什麼東西?綿軟的,至少不是瓜果蔬菜類,像肉但是又比肉嫩了不知道多少,有點Q,反正說不出來具體是個什麼味道。

    「這是什麼?」安以然覺得味道怪怪的,可她向來說不出什麼犀利的話。

    李嬸兒立馬來了精神,男主人不再,這兩大媽向來都當這裡是自己家,聽安以然這麼問,李嬸兒跟雲嬸兒都自動坐了下去,一左一右坐著。

    「味道怎麼樣?這可是別地兒吃不到的東西,昨天回了趟老家,特地給小姐帶的,這東西在我們那可是很珍貴的呢,現在是搶都搶不到的好東西,能美容,小姐你多吃點,好東西。」李嬸兒笑瞇瞇的說,一臉的高興。

    安以然想婉拒吧,可又不好意思說,臉都僵了,勉強又吃了幾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那顆竟然吃到有些噁心。雲嬸看她的臉色立馬獻寶似地推薦自己那道:

    「小姐,你嘗嘗這個,這是烏雞頓的湯,可別小看了這盅湯,這裡面的東西除了一般的藥材外,還有一樣兒不常見的東西,你可得多喝點,很補的。」

    安以然笑著點頭,好歹湯能喝,很給面子喝了半碗,剛拿著筷子扒飯,李嬸兒不怎麼高興的說了句:

    「哦,原來小姐比較喜歡蛇肉,怪不得我這竹蟲不合胃口。」

    安以然「噗」地噴了一口飯,僵硬著臉看向李嬸兒,發覺都找不到自己聲音了:「李嬸,你說那是什麼?」

    「雲嬸那是烏雞燉蛇肉,我這是老竹子裡裡的竹蟲,稀罕得緊呢。這個啊,其實得爆油抄一遍,那才好吃,鮮美無比!可先生叮囑過了,不能給你吃油炸的,所以我就用清水抄了一邊,蘸醬吃,我嘗了嘗,原來的味道還在……」

    李嬸話沒說完呢,安以然胃裡一陣翻湧,捂著嘴跑衛生間裡狂吐。

    這世界瘋了,竹蟲?!那是神馬玩意?蛇肉?!泰國回來她是看到「蛇」這個字兒都會嚇得渾身冒冷汗,還吃?那兩隻圓溜溜綠幽幽的蛇眼肯定又得跟著她好一陣子,安以然吐得天昏地暗,半小時後才慘白著一張臉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小姐啊,你、還好吧?」

    兩大嬸兒總算意識好心辦壞事了,確實都是好東西啊,本來興致勃勃給準備的,想著趁先生不在,好好討好下小姐,可哪知結果給闖了禍。兩大神兒還感歎呢,多好的東西啊,怎麼能吃不了呢?擱她們老家,那可都是要遭哄搶的好東西。

    「我沒事沒事,休息下就好,那些東西、倒了吧,我吃不了。」安以然慘白著一張臉,狀況很不好。

    兩大媽互看一眼:倒了?那怎麼成?那麼寶貝的東西,怎麼倒了?

    「小姐你要上去了嗎?你還沒吃晚飯呢,要不,我再給你煮點別的……」李嬸兒看安以然已經走上樓梯趕緊追上去關懷道。

    安以然搖頭,不用,真的不用,她現在眼前全是那一盤白花花跟腰果一樣的蟲子,現在一想,那玩意壓根兒就是放大版的蛆蟲嘛,安以然渾身一個寒顫,連連搖頭揮手:「不用,真的不用了,我沒胃口,不用弄了。」

    安以然扶著牆壁上樓,進了房間,忽然覺得房間裡好空曠,一點生氣也沒有,冷不伶仃的兩隻冒著寒氣綠幽幽、圓溜溜的眼睛飄過腦中,安以然當即嚇得渾身一抖,果然心裡陰影埋得很深。

    而恰逢此時手機響了,突然而起的鈴聲即刻扎進她耳中,嚇得她再是一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足足愣了三秒才回過神來。

    快步上前,拿著電話,沈祭梵的,趕緊接通,沈祭梵那邊先出聲了,語氣森冷嚴厲,怒氣昭然若揭:

    「又去哪了?大晚上的都還不安分,到處跑?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安以然那個傷心,緊緊抓著電話,在屋裡快步走著,「啪啪」開了所有的燈,瞬間把房間照得透亮。老覺得身後有什麼,生怕一轉身一扭頭,兩隻綠幽幽的眼睛會再次出現。實在是後遺症太嚴重了,今晚那餐軟骨生物餐真真是給她把踩在記憶深處的東西給拽了出來。

    「沈祭梵,沈祭梵……我害怕……」安以然本來想好了要說的話,可哪知一開口,忽然就哭了出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也沒有這麼愛哭,可在沈祭梵面前就成這樣了。

    最脆弱的一面無限放大,可能,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會肆無忌憚的放開自己。

    沈祭梵前一刻還怒氣噴薄,後一刻一聽她那聲音就漸漸消退了下去,穩了下才問:「出什麼事了,乖寶,嗯?留著眼淚先別哭,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沈祭梵眼裡,安以然確實沒有個聰明的腦袋,不然也不會輪落被他撿回家的後果。才不久才歡快跟他通過話,這一時半會的功夫,能折騰什麼事出來?

    「沈祭梵,沈祭梵你什麼時候回來?」安以然被他一問,就跟被戳中淚腺了似地,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翻滾得更厲害了。

    沈祭梵沉默了片刻,道:「你聽話,別想太多,睡一覺就能見到我,嗯?」

    「不要。」

    「然然,聽話,你也不想我生氣對嗎?」沈祭梵語氣強硬了些,安以然哇地大哭出聲音,嚷道:「我就是害怕,我就是害怕啊,沈祭梵,你別怕掛電話……」

    沈祭梵那邊應著,低聲說著話,邊撥通魏崢的電話,問他到了哪裡。魏崢比較悲劇,剛檢票進了候機廳,一聽老大的吩咐,得,回頭吧。

    魏崢在半小時後到的別墅,安以然抱著龍貓慘兮兮的坐在大廳,一屋子下人圍著。魏崢額頭隱隱作痛,小姑奶奶又在折騰什麼了?

    安以然抬眼見魏崢又回來了,臉上現出欣喜:「魏崢,沈祭梵是不是回來了?」

    「沒有,爺還有要事必須處理,你放心,沈爺辦完事情會盡快趕回來的。」魏崢刻意的冷了語氣說,因為知道安姑娘的脾氣,所以魏崢面對安以然在沈老大沒在場的情況下向來是什麼心情就是什麼心情,不會刻意改變。

    魏崢想,安姑娘這樣兒的,不是不好,小模樣生得卻是挺招人疼的,可這性子吧,實在夠折騰人。就這樣兒的性子,一般人哪有那個閒工夫來招架?反正他是喜歡不來,不知道老大是抽了哪門子瘋了,弄了這麼個小東西回來折磨人。

    心裡這麼編排著,可嘴上是萬不敢講一個字的,沈祭梵做再荒唐的事,那都是對的,任何人都不能質疑。

    「那你又回來幹什麼?」安以然苦拉著臉問,見到魏崢的高興勁兒瞬間沒了。

    魏崢翻了她一眼說:「小姑奶奶,你說我回來還能為什麼?你忘了我是你大哥,保護你是我的責任了?」

    「哈,是礙,我忘了,那你過來坐。」安以然臉上又起了絲笑容,招手讓他過去坐,安以然讓屋裡的下人都去休息,不用他們陪了。

    安以然雙腿盤在沙發上,面對魏崢坐著,那架勢就是要準備跟他徹夜長談的:「魏崢,肖鷹呢?怎麼這麼多天了都沒見到肖鷹?」

    「被爺下了,不,她自己辭職了。」魏崢面色平靜的回應,自動坐遠了些。

    「為什麼?」安以然反問,心底卻已經有些隱隱的猜測。

    魏崢笑笑,「覺得不能勝任了,自己沒臉,所以辭職了唄。」

    「那她現在在做什麼?去別的公司了嗎?」安以然問,其實想探知下是不是沈祭梵讓肖鷹辭職的,如果肖鷹找到別的好工作,或許也不錯。

    魏崢頓了下,然後才說:「她還用做什麼?難道我養不起她?女人天生就該是男人來疼的,肖鷹以前太強勢,現在沒什麼不好。」

    挑斷了腳筋的人,還能做什麼?在肖鷹這件事上,魏崢對沈祭梵是存著感激的。暗衛營的人,只要違背沈家家主命令,只有一條死路。肖鷹雖然被下了,踢出了暗衛營,可命還在,沒了雙腿有輪椅照樣行動。最主要的是,他如今能完全控制那個不聽話的女人。沒什麼不好,所以魏崢的臉色才能那麼自然。

    「哦,這樣啊。」安以然輕輕的點頭,只要知道肖鷹離職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就放心了,頓了下又笑著問:「魏崢,你什麼時候娶肖鷹啊?」

    魏崢聽安以然這話當即愣了下,看著安以然:「婚姻不過是形式,相伴彼此足夠,給她任何東西都比不了我給她一顆真心。」

    希望她能知道,希望她能早點看透,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了強求也求不來。

    魏崢這話立馬讓安以然肅然起敬,笑著說:

    「哇,魏崢,你都成哲學家了礙,說得真好。」

    魏崢是一語點破了她的困惑,想想兩個人能在一起就夠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呢,至於以後、礙,以後再說吧。

    半夜了,安以然抱著龍貓困得睜不開眼,可就是不肯去睡。魏崢百無聊賴,說:「小姑奶奶誒,您今晚是怎麼個意思呢?您不睡可也得考慮考慮我不是?」

    「我睡不著。」安以然一手一隻貓,三顆圓溜溜的腦袋搭在一起。

    魏崢臉抽了下,說:「小姑奶奶,我看你那眼蓋兒都快扒拉不開了,睡不著?」

    「我不要睡……」安以然頭一下一下搭著,頓了下抬眼看他說:「礙,魏崢,大哥,你想睡覺了嗎?你想不想看龍貓啊?我們看老貓吧。」

    魏崢當下滿臉黑線,頓了下說:「我對貓不感興趣,我現在比較想看鷹。」

    「嗯?鷹啊……」安以然沒怎麼明白,下巴搭在龍貓頭頂上,望著魏崢,目光都已經呆滯了,是真有點扛不住了,腦子都開始混混沌沌。

    「肖鷹,明白了?我現在比較想回家抱女人去,小姑奶奶,明白?」魏崢說。

    安以然抓了下頭髮,不想放人,可又不想真那麼不識趣,把人給留下來。良久才說,「好吧,好吧,你回去吧,我看電影去。」

    魏崢點頭,卻並沒有走。安以然抱著兩隻貓焉嗒嗒的上樓,其實真的困了,上樓進了沈祭梵房間趕緊鑽被窩,撥通沈祭梵的電話說:

    「沈祭梵,我要睡覺了,你說過的,我醒來就能看見你,你不要騙我哦。」

    「嗯,睡吧。」沈祭梵的聲音從電話裡低低的傳過來,安以然總算安心了,沒掛電話,三顆頭齊齊鑽進被窩中央,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

    安姑娘也真是不怕給憋死了,沈祭梵那邊等著她掛電話,半天沒聽到一丁點動靜才先掛了電話,再問了魏崢情況。魏崢把事前後說了一遍,沈祭梵聽完面色有些難看,並沒說別的,只讓魏崢回去休息。

    沈祭梵發話了,魏崢這才敢離開。

    魏崢回到公寓時,竟然碰到飛鷹堂的人,肖鷹吃驚的表情停留在臉上,她是完全沒料到魏崢會在深夜回來。而她怎麼也解釋不了在深夜見飛鷹堂的人,飛鷹堂在她被踢出暗衛營的時候就被迫解散了,所以被魏崢碰個正著確實大吃一驚。

    魏崢冷冷看著屋裡的人,肖鷹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出聲說:

    「你們都回去吧,謝謝你們來看我,我很好,以後要來不用這麼神神秘秘,省得讓別人誤會。今天就不留你們了,都回去休息吧。」

    幾個訓練有素的人應聲而出,門合上後魏崢才朝肖鷹走去,俯身抬起她下巴輕輕婆娑,低聲道:「怎麼?才幾天又不安分了?」

    肖鷹掩去眼底的冷戾,揚起美艷的笑容,「怎麼會呢?你誤會了,她們只是關心我過得怎樣,即便飛鷹堂散了,可畢竟公事一場,還是朋友是不是?」

    頓了下,主動伸手環住魏崢脖子說:「我沒有朋友,除了暗衛營的人,我認識的人少之又少,現在這樣的生活,我一個人,很寂寞。所以,我只想在你不在的時候有人陪我說說話,讓我感覺自己還活著,你不要多想,好嗎?」

    魏崢面色微微緩和了些,俯身吻在肖鷹唇上,低聲道:「如果需要朋友,你可以認識普通人,那些人,你以後少接觸,如果讓暗衛營的人知道你還她們有聯繫,會有麻煩,這點不用我說你應該明白。」

    「或者,你可以試著跟安小姐接觸接觸,安小姐人善良,只要你真心跟她相交,她不會計較以前的事。」魏崢彎腰打橫抱著肖鷹進屋邊低聲說著。

    肖鷹臉色冷下去:「安小姐嗎?我最不想見的人就是她,不是她,我會成現在這樣?」

    「不是她,你現在可能連命都沒了,你應該學會放下無謂的計較,學會感恩。」

    「感恩?呵呵,魏崢,我們這樣沒心的人,你認為應該學那些可笑的東西嗎?」肖鷹反唇相譏,態度依然強硬,半點不退讓。

    魏崢並沒發火,而是緩緩解開她衣服,一點一點吻著她的身體,從上到下,由輕到重,「那是以前,現在的你,與其認為生不如死,不如退一步看,你何嘗不是得到了救贖?脫離暗衛營,就意味著跟血雨腥風劃開界限,你現在是普通人,普通人能得到的一切,你都有權利擁有。」

    沉入她的身體,兇猛的侵佔,肖鷹緊閉著眼,熱情如火的回應,曖昧輕吟聲聲不斷,帶著薄繭的雙手抱著他後背,帶著挑逗的撫摸走動,口舌相交,鼻息交纏。腦中,卻是沈祭梵陰鷙冰冷的眼神和桀驁捐狂的俊臉。

    第二天,大中午了安以然才醒來。

    其實中間給憋醒了一次,不過鑽出被子後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醒來後從被子裡慢慢爬出來,腦袋左右轉了轉,兩隻龍貓就跟兩兒子似的寶貝,好好塞進被窩裡,讓它們繼續睡。

    安以然下床趕緊給沈祭梵打電話,可無法接通。安以然有些急了,想不通他的手機為什麼還有無法接通的時候,趕緊又給魏崢打電話說:

    「魏崢魏崢,沈祭梵手機打不通,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快幫我找找。」

    她記得沈祭梵說過,想要他命的人很多,以前她是不信的,覺得那些本該是古惑仔電影裡的鏡頭,可親身經歷過後不得不信了。

    魏崢微微擰了眉,也驚了一瞬,怎麼會打不通電話,「你先別急,我問下顧問,顧問和舒默是絕不會離開沈爺半步,他們身手都不弱,不會出事的。」

    魏崢那邊率先斷了通話趕緊試著聯繫沈祭梵,確實不通,又給顧問撥過去,顧問的電話也不通,魏崢立馬嚴肅了,動作快速的準備上手的東西,邊給舒默打,可好,舒默電話通了。魏崢正上子彈的手頓了下:

    「舒默,爺呢?」

    舒默不在沈祭梵面前永遠都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兒,慢搭斯裡的應了句:

    「你問爺啊?回國了,這個點兒上應該快到了吧。」

    「回國了?顧問也在?」魏崢愣了,很是詫異,跟馬爾斯的會議不是在今天嗎?魏崢是怎麼也沒想到老大今天會回來。

    「當然,誒,魏崢,沒別的事就掛了先,我這剛睡著。」舒默話還沒落,「啪」地一聲掛了電話,他那邊還沒天亮,翻身蒙頭又睡。

    肖鷹推著輪椅出來看了眼桌面的子彈,淡淡的問了句:「要出任務?」

    「不是,爺回來了,我去趟機場,晚上會早點回來。」魏崢丟下句話就走了。

    肖鷹看了眼合上的門,目光變得陰狠,猩紅的指甲掐進掌心,幾乎沁出血絲。

    淺水灣別墅

    安以然氣死了,魏崢竟然不接她電話了,她覺得魏崢就是故意的。可她又不能拿著這種小事跟沈祭梵打小報告,抱著龍貓在屋裡亂竄,過了會兒又焉嗒嗒的回自己房間,靜下心來畫畫。

    心想著,除了沈祭梵,她還有漫畫啊,還有她的名卡。名卡可比沈祭梵好多了,沈祭梵會經常出國,可名卡不會。

    把最近幾個章節的畫稿鋪在地上,然後盤著腿坐地上快速勾勒著。大概是最近心情好吧,安以然從青江回來這段日子手特別順,速度越來越快,以前畫一天的現在三四個小時就能搞定,而且線條越來越流暢。

    「小姐,小姐……」李嬸兒輕輕敲門,然後推開門,笑得曖昧極了。

    安以然抬眼看去,沒什麼反應。李嬸兒跟說悄悄話似地說:「小姐,先生回來了,你要不要下來?已經進了院子,馬上就要進屋了。」

    安以然點點頭,在李嬸兒離開後安以然趕緊跳起來,快速打量了下全身,覺得還算得體,這才把地上的畫稿一一收起來擱床上,轉身往外面跑。

    安以然「登登登」的跑下樓,沈祭梵剛好從外面進來,一屋的下人照樣如往常分立在玄關處兩邊,恭恭敬敬的喊:「先生!」

    安以然下樓就朝那邊跑,站在最後,沈祭梵走進來,安以然直接就撲上去一聲兒一聲兒的喊:「沈祭梵,沈祭梵你回來了,沈祭梵……」

    沈祭梵挑了下眉,對她這股子歡呼勁兒相當受用,不枉他連夜往回趕。

    伸手掐了掐她紅撲撲的粉臉,低聲問:「想我了?」

    「想了,這次真想了。」安以然笑著說,抱著他手臂往屋裡拽,回頭抿著嘴瞪了眼後面偷笑的大嬸兒,再貼著沈祭梵小小聲說:「想得都睡不著覺。」

    後面跟上來的顧問和魏崢同時嘴角抽搐,魏崢那心裡想著,還以為安姑娘是朵不會說謊的小白花兒呢,沒想到也是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主兒。她那是想人想得睡不著?他看不見得吧。而顧問倒是眼觀鼻子鼻觀心,幾不可見的翻了下眼皮兒:原來爺喜歡這個調調兒。

    沈祭梵低低應了聲,並沒揭穿她,她只要乖巧溫順一點,說什麼他都極順耳。

    安以然忽然轉身看著跟著進來的顧問和魏崢,然後瞪著魏崢,他竟然不接她電話!魏崢微微聳了下眉頭,目光下拉,不看安姑娘,任她擠眉弄眼不做回應。

    「爺,現在去公司還是……」顧問這是有公事來的,對安姑娘視而不見,他是沒魏崢那麼大的膽子敢跟老大的女人叫板,所以開口一板一眼的問著。

    安以然一聽沈祭梵這才回來還沒坐下呢,又要走了。心裡不高興了,緊緊拉著沈祭梵的手低聲說:「沈祭梵,沈祭梵我有話跟你說。」

    沈祭梵摸摸她圓乎乎黑漆漆的頭頂,難得的好脾氣跟著她走:「你說,我聽著,不過得快點,我還得馬上去趟公司。」

    「礙,沈祭梵……你別催啊。」安以然耍賴說,拉著他轉後面休閒平台去。

    其實吧,她就是自私的不想讓他走而已。這一刻感覺到他真實的溫度,又覺得名卡還是不能跟他比的,他至少能跟她說說話啊。

    沈祭梵難得有耐心了一回,安以然拉著他在游泳池旁邊的休閒桌椅旁坐下。這樣的天氣挺乾爽的,陰陰涼涼的還不熱。安以然站在沈祭梵跟前,巴拉巴拉著:

    「我昨晚啊,就是坐在這裡跟你講電話的,還有啊,跟你說的那種花就是那個,你看,就是那邊的蝴蝶蘭,可美可美了……」

    巴拉巴拉一長竄,一開始說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沈祭梵自動忽略她具體說的內容,單聽著這小東西的聲音還是挺令人高興的,軟軟糯糯的,極順耳,伸手把她往懷裡帶了些,握著她的手輕輕磨蹭著。

    可能真的是年輕吧,也才幾天,她的手就嫩了不少,毫不厭煩的把玩著每根手指,拇指輕輕磨著她每根指頭的指腹。在她稍作停頓的時候出聲問:

    「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

    「嗯,也不是,還有別的。」安以然努力想著該跟他說什麼。

    沈祭梵圈著她的腰,往身邊一帶,她嬌軟的身軀就貼了過去。沈祭梵俊臉欺近她柔軟豐滿的胸脯,張口咬了下,安以然當即驚呼一聲:

    「沈祭梵……」沈祭梵臉緊緊貼著,在柔軟渾圓上蹭了下離開,抬眼笑著看她,安以然耳根都紅了,雙手捂著臉說:「沈祭梵,這是在外面礙……」

    「你要說什麼,想不起就等我回來再說,嗯?」沈祭梵催話道。

    「礙……等等,等等,我要說的是,礙,沈祭梵,你那邊的事情都做完了嗎?」安以然忽然鬆開手,抓著他的衣服問,沈祭梵點頭,安以然又問:

    「那你不會再出國了?」

    沈祭梵微微遲疑了下,說:「近段時間不會,還想知道什麼?」

    安以然趕緊搖頭,「沒有了沒有了,」可頓了下吧,又問:「那你忙不忙?」

    「不怎麼忙。」

    「那也可以不去公司了對不對?那些事情你也可以在書房做的,對不對?」安以然小心的問,怕他看出她的意圖來,卻又把意圖暴露得明顯。

    「想說什麼?」沈祭梵勾著她的腰,輕輕揉捏著,大掌緩緩往下把著圓臀不紊不慢的揉著,捏著。

    「礙,沈祭梵你的手別亂動。」安以然伸手去扯他的手,沈祭梵一用力她驚叫一聲,下一刻跌坐進他懷裡,沈祭梵將她按在腿上,問道:「剛想說什麼?」

    「你別去公司好不好?我是說今天別去,你才回來,你應該休息。」說完覺得底氣不足,趕緊低著頭,抓著他衣服補了句:「我是為你好的。」

    「好。」早說不成了,糾結的小東西。

    安以然驚訝的抬眼看他,「真的?你今天真不去公司了?」

    「嗯。」沈祭梵笑著應道,安以然抱著他脖子唇就往他臉上貼,軟軟的輕碰著,然後再小心的移近他唇邊,頓了下,離開了。

    沈祭梵心底剛飄升起來的彩雲立馬散成了煙霧消失,安以然離開了些問:

    「沈祭梵,我親一下可以嗎?」

    沈祭梵滿臉黑線,這小東西還真是半點情趣不懂。他不點頭她就是不敢親下去,很認真的等著他回應。沈祭梵歎息道:「乖寶,對我,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這話夠明顯的,安以然點頭,抱著他輕輕的吻,學著他用唇瓣在他唇上輕磨,再探出粉嫩舌尖輕輕舔著他的唇,然後張口含著他的唇輕輕吸吮著。

    其實就想探知他為什麼那麼喜歡吸咬她嘴巴的原因,她以為會有什麼神奇的感覺,可她似乎沒感覺到什麼特別的。

    她繼續摸索著,就在唇邊走著,蹭著,想撤離了,微微拉開了些,沈祭梵當下掌著她的後腦鼓勵道:「你可以再深入一點。」

    「哈?」怎麼深入?是把舌頭鑽他嘴裡嗎?

    安以然捧著他的臉又吻上去,很快又離開嚷嚷說:「沈祭梵,你把嘴巴張開點,這樣我才能深入啊?」

    沈祭梵渾身被撩拔而起的情焰瞬間被她冒然而出的話給熄滅了大半,還真是不能指望她什麼。

    捧著她的頭,張口,探出火舌時恰巧碰上她小心探路而來的靈巧小舌,濕軟滑膩的舌頭一碰,她驚得趕緊如烏龜一般縮回去。沈祭梵趁勢追蹤而去,捲起她的小舌頭狂猛的吸吮起來。

    安以然手不停的揮動,太大力了,想要推開他,良久才撇開頭大口喘氣,怒嗔道:「你別那麼用力,好痛的……」舌根都被頂酸了。

    沈祭梵板開她的腿,讓她跨坐在他腿上,捧著扣上她後腦說,「那再來?」

    安以然手隔開他的臉說:「那你要輕點。」

    「好。」沈祭梵話落唇就欺上去,含著她唇瓣捐狂的吸吮了一通,再如閃電之勢竄進她口中,挑著她唇舌慢慢交纏,迫使她迎合。

    大掌一上一下,上扣著頭,下按著她腰臀往身軀壓。安以然似乎感覺到什麼了,微微皺眉,伸手去抓他的手,好不容易才脫離他唇舌的糾纏,有氣無力的急急出聲:

    「有人,會有人看……」

    「不會有人,放心。」沈祭梵掌下不客氣的捏了一把。

    安以然苦拉著臉抱怨:「沈祭梵,你不要那麼色礙,我沒想那個……」

    「我想了,乖寶,咱們回屋做去?」沈祭梵張口咬著她耳廓,安以然下意識的一歪,低呼:

    「痛,耳朵還在痛。」

    沈祭梵笑了下,掌著她腦袋不讓亂動,低聲笑道:「別動,乖寶,我看看。」

    「真的還在痛啦。」安以然哭喪著臉說。

    沈祭梵拉著她的手,將耳旁的頭髮撥到耳後,粉粉嫩嫩的耳垂中間一個小孔,不,已經沒有孔了,耳洞裡的耳釘早就不知所蹤,那耳洞合計又給長回去了。

    既然她說痛,那就痛吧,輕輕碰了下說:「小心著不碰到,過幾天就好了。」

    「嗯。」安以然點頭。

    「辦正事去。」沈祭梵抱著安以然進屋,安以然從他身上滑下地,歪著頭問:「什麼正事?」

    「你說呢?」沈祭梵不答反問,手按在她身體某處暗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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