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句「夢醒後無法訴說血染夕陽,劃破天穹的脫灑「那一種淒涼與豪邁相互融合與交織,餘音過後,所有人的淚水都不禁悄然的流下。
就連尋常根本不可能看見淚水的嬴傲和吳韻,此刻的眼眶也已然紅潤。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流淚。但是他們的內心當中,卻有一種說不清的苦楚。
「進來吧!」彷彿是知道嬴傲與眾女就在房門外。此時的嬴政開口說道,語氣是如此的沙啞。
嬴傲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淚水,終於推開了房門。
推開房門的一剎那間,嬴傲就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涼氣撲面而來。嬴傲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怎麼這麼冷。
隨後的嬴傲,慢慢的走進了這個房間。
緊接著的四女,無一例外全部都雙手抱在一起。那種冷氣,如果不用靈力,的確有一些吃不消
正當嬴傲準備使用靈力的時候,嬴政阻止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要使用靈力!」
聲音是從不遠處傳來的,嬴傲抬頭望去,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老祖宗嬴政。
而那股寒氣,正是從嬴政那裡傳來。
此刻的嬴傲向著嬴政走去。
當嬴傲剛剛走到嬴政身邊的時候,便陷入了呆滯之中。
這個時候的嬴政盤膝而坐,懷中平放著一把古琴。而在他的面前,則是一張冰床,不斷的散發著寒氣。而在冰床在。躺著一名女子。女子一襲白色紗衣。雙眸垂著。如同一名剛剛睡著的美人。只是她的身上,再也沒有生命的氣息。
這是……
嬴傲已然猜出,但是還是很難想像。這名女子,已然逝去。
「她是我最愛的女人!」沙啞的聲音再度傳來,嬴傲可以看見,此刻的嬴政,突然不知道比之剛才,頹廢了多少。
最愛的女人?
所有人都疑惑。的確,他們的歷史也學了不少。但是的的確確,關於嬴政的情史,卻沒有多少的記載。他擁有公子撫蘇,以及胡駭兩個兒子,但是也並未多少提及關於他們親生母親的事情。
但是看這少女的面容,也並非像嫁作人婦,生兒育女。
「唉!」嬴政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幾分感歎的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這名女子,本為嬴家的一名女僕之女。從小便生活於嬴家當中。
時年嬴政尚小。同此女年齡相仿。
嬴政的母親,便安排此女陪伴嬴政。一來有一個可以伺候的人,而來為嬴政找一個童年的玩伴。
時間也就這般一日日的過去,兩人在時間的長河當中,年齡也在不斷的生長。
一對童男童女,也變成了少男少女。
兩人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少年的chun思懵懂,兩人竟然在相互之間產生了愛慕之情。雖然不曾說出,但雙方都能感受的到對方的情意。而嬴政,從來也都沒有將少女當成家裡的下人。
年少的嬴政,就在戰場當中廝殺。
戰場上的廝殺成就了日後的鐵血秦皇。同樣,在戰場之上的嬴政,也時常遭遇到危險。但是每當嬴政遭遇到了危險,眼前總是出現少女的形象。一顰一笑,一聲聲嬴哥哥的喊著。那個時候的他,便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竟然一次次的突破敵軍的防線,穿梭於九死一生當中。
身在嬴家的少女,同樣也是擔心的神色。她在害怕。很早之前她便聽說過戰場的危險。同樣,一次次的戰爭的回歸,嬴政的身上總是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口,這讓她無比的後怕,生怕是出現這一次出現什麼意外,就再也看不見她的嬴哥哥。
於是乎,一對有情人,在相互彼此的遙望著。雖然無法見面,但是內心當中卻是依舊心繫著對方。
每當嬴政征戰歸來,帶著傷和榮譽。少女做的只有一樣,輕輕的為嬴政擦拭著傷口,上上草藥。
而那一曲嬴傲他們所聽聞的曲子,亦然是少女所作。
只是,有情人能終成眷屬的著實並非太多,嬴政與少女便是如此。
少女本為女僕之女,身份卑微。
以她的身份,是配不上嬴政這等王公貴族。即使嬴政一再堅持,但是家人仍為不允。最後,竟然強行給嬴政安排了一樁婚姻。
嬴政大婚的當晚,傷心欲絕的少女,終於自縊於房梁之上,以死殉情。
少女的死亡,給嬴政的打擊著實太大。在嬴政的要求之下,少女的屍身並未被葬下。而是終日被放在冰庫之中。從此,嬴政的性格也變了。喜歡殺戮,被人稱之為暴君。
而那一曲的詞,正是嬴政所寫。
少女自縊的第二日,嬴政抱著少女冰冷的身體,整整哭了一天的時間,寫下了這樣的詞。
最後,當嬴政終成一代帝王之後,他將少女,放入了秦陵之中。
而少女所躺下的冰床,則是嬴政無意獲得,天上所降下的天冰。
……
講述到了這裡,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可以看出,眾人的情緒此刻都並不很好。
尤其是四女,隨時有哭出的可能性。
「我們先出去一下吧!」此刻的嬴傲聲音低沉的開口了,「讓老祖宗和她單獨安靜的相處!」
說完,嬴傲第一個走出了房間。
走出來的眾人,依舊是沉默不語。
如果不是嬴政親口述說,誰又能夠想像呢。嬴政居然擁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也有這樣的一段情事。
當走出來之後,生性敏感的雲夢雅與夢琪,終於哭了出來。
夏薇和吳韻,同樣也是在暗暗的流淚。
天妒有情人!
時間慢慢的過去,推門的聲音再度傳來。
嬴政從裡面走了出來。
「老祖宗……」嬴傲剛想說一些什麼,但是始終卻沒有說出口。
「沒事!」可以看得出來,嬴政的情緒還是並不怎麼好,但是此刻的他,還是擺了擺手,我能看看她就心滿意足了。現在,就讓她安靜的睡吧。我虧欠了她很多,估計一輩子沒有辦法完全彌補了。
嬴傲沒有再說話,眾人都是沉寂的站著。
「好了,我們去別的地方吧!」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此刻的眾人情緒似乎緩和了一些,這個時候的嬴政開口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