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奔騰。慕楓月回到了咸陽宮。剛剛走進咸陽宮。慕楓月就聽見咸陽宮的寢殿裡面傳來調笑聲。
進門。慕楓月見著了嬴政和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美人。聽說,那美人姓若,被封為若貴人。
慕楓月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眼睛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嬴政和若貴人之間的調。情。趙高也只能站在門邊,也不敢說話。
在原地站了兩分鐘,嬴政才不耐煩的將若貴人推到一邊,若貴人神情哀傷,在嬴政的目光下也只能穿好衣服姍姍而退,末了還不忘送給慕楓月一個惡毒的目光。
慕楓月對嬴政怒目而視:「你何不等事情辦完再讓我進來。」她的眼睛掃過嬴政依舊紋絲不亂的髮髻:「做戲也要做全套不是,你若敢演,我就敢看。」
嬴政心情大好,他一臉笑嘻嘻的說道:「你也看到了,我沒有動她分毫是她自己貼過來的。」
慕楓月冷冷道:「你一個眼神過去,她還敢放肆!」
嬴政笑的奸詐:「美人投懷送抱,我又怎好拒絕。」
趙高早已在若貴人走人的時候退出並將門關上。嬴政步下牙床去拉洛纖纖,慕楓月卻一個轉身避開了:「我可不想睡別的女人睡過的床。還有,如果這張床上有其他女人的氣味的話,你乾脆就讓我睡地上好了。」
嬴政這次倒是沒惱,他嬉笑道:「你嫉妒嗎。」
慕楓月實在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便說:「我在這住的已經夠久了,我想回待月殿。」
嬴政怒了:「洗衣院的下人房和本王的寢宮,你只能選其一。你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還不如考慮一下該怎麼伺候我。」
這個君王信奉的永遠是暴力至上,慕楓月無奈只能朝牙床走去,躺下去之前,她俯身聞著床榻,竟然沒有嗅到一點的脂粉味道。嬴政在後面抱著慕楓月一翻身,她沒有站穩,就這樣和他一起滾到床上。
「除了你,本王不會讓這龍床之上沾染別人的氣息。如果你願意,或者,只要你開口,孤願意遣散所有的人。」他似笑非笑,口中的氣息吐在慕楓月的頭髮上,癢癢的。
屬於男人的氣息包圍著慕楓月,今天晚上的嬴政不似往常,慕楓月開始覺得危險,她推了推嬴政,卻沒有推開。
嬴政一個翻身將慕楓月壓在身下,從額頭上細細吻過,一點點移到嘴唇緩緩深入,呼吸漸重。慕楓月被他吻的頭重腳輕、意識迷亂,身體癱軟的不能動彈,手掌無力的抵住他壓上身的重力。
嬴政的身體熱度直升,手指觸在慕楓月臉頰上滾燙無比,這股熱度從裾衣的折痕中探索蔓延進去,緊緊貼住她的皮膚,在上面緩緩游弋。
慕楓月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一直排斥的深植於心的孤獨,也許可以隨著此夜煙消雲散。她知道他的寵愛,渴望他的溫暖,她確實想要這些。但是,想到月長留和羅燦,慕楓月的心裡到底有些隔閡。
嬴政的吻已經狂亂,慕楓月的衣服被他拉開,肩膀微露在乍暖還寒的空氣中冰涼如水,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鎖骨,就欲向下。
嬴政的手貼上慕楓月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暴戾:「除了本王,沒人配!」
慕楓月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她奮力的頂住了嬴政的身軀:「你做了什麼!」
「你和他接吻了,他該慶幸你和他還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否則孤可不會就這樣就放過了他!」嬴政說的平淡,眼中卻有撕碎一切的憤恨。
慕楓月幾欲暈倒,他們之間,這樣的親密本就是常事!僅此而已!
「你到底把他怎麼了!」慕楓月的聲音開始顫抖,她知道羅燦無性命之憂,但卻一定有皮肉之苦。
嬴政的眼神陰鷙:「賞了他幾棍子而已!你心疼!」
慕楓月的身體迅速發冷,現在與她共眠的並不是溫柔的情郎,他是一匹狼,會追蹤,能隱忍,擅伏擊,是一頭天生長於捕獵的野獸。
嬴政可以忍她,疼她,溺愛她,是因為她是他志在必得的獵物。
如果有一天,他有了新的目標,如果有一天他對她的新鮮感不在,那麼她的下場會是如何?慕楓月苦笑,她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該失心,不能失心,不要失心!可她剛才險些淪陷在嬴政的魅力中,難以自拔。
慕楓月極力的蜷縮著自己的身體,她不敢看嬴政,也不能看嬴政。
嬴政單手扼緊她的纖腰,問道:「你又在躲什麼?還是你在乎他,心疼他!」
慕楓月冷然道:「嬴政,我已經對他下了忘情的藥,他再也不會動情,再也不會喜歡任何人,你到底還想怎麼樣?難道要把我心掏出來,還是要把我做成標本。是不是這樣,你就放心了?!」慕楓月咄咄逼人的問道。
嬴政放鬆對慕楓月的扼制,又欲吻她,卻被慕楓月避開。
「我要回待月殿,嬴政你放我回去!」
嬴政卻笑:「回到待月殿你就能逃避我的手心嗎!」
嬴政的手輕輕的撫過慕楓月纖瘦的臉頰:「慕楓月,我會讓你知道,套出你這隻狐狸,本王有成千上萬種方式,我知道你最恨威脅,以後我不會在拿羅燦和月長留來要挾你。」
這是個一國之君,而她,只是一個漂流在異世的小女子。他的手中握有生殺大權,奪取一切的能力,為了她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慕楓月雖然一再與他反抗,受罰,但她心裡明白受傷的不只是自己。而他的寵,他的疼惜,他的忍讓,還有他不顧身份的遷就都讓慕楓月知道。可是。他的愛,她慕楓月要不起。
偷偷的,慕楓月下了一個決定。如果要讓自己也忘情絕愛的話。乾脆,不如,讓自己一忘情了吧。那忘情的藥,還有。
「嬴政,你答應過我的,不強迫我做我不想做得事情。」
「孤記得。」
嬴政從慕楓月的身上下來。抱住了慕楓月。粗粗的鼻息在她的頸邊吐著氣。
「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