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你現在心裡只有我嗎?為什麼你還要去見他?你還是忘不了他?慕楓月,你怎麼可以這樣?」羅燦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月激動。血色的衣袍一撫,桌子上的蠟燭落到了地上。
蠟燭掉到地上,開始將紅木的地板點燃了一小塊,但是兩個人誰也沒有去管那燃著的蠟燭。接著,燃燒的面積越來越大。
「你吼什麼吼,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為我想一下嗎?難道分手之後一定不能見面嗎?見了面就一定是有姦情嗎?他抱了我一定就是我心甘情願嗎?羅燦,你好不講理。」慕楓月的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這些日子,難道她就不苦。
火越燃越大,映照著兩個人的臉。
「阿慕,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看見你們抱在一起。我心裡難受。」藉著火光,羅燦看見了慕楓月臉上有著兩滴滾燙的淚水。
慕楓月撇過臉去不讓羅燦看見。「朝著我大吼一頓,你現在舒服了?」
「阿慕,別生氣了。以後我一定不會這樣了。」羅燦跨過熊熊火焰,走到慕楓月的面前,用指腹替慕楓月將臉上的淚水擦拭了乾淨。
「趕快救火啊。」見羅燦不生氣了,慕楓月一把推開羅燦,拿起房間裡面的被子,一下子撲到了上面。
熊熊的大火非但沒有熄滅,反而越燃越大,像是在跟慕楓月示威一樣。
「阿慕,你過去,這裡交給我就行了。小心傷著你。」
「哦」慕楓月拖著已經燒糊了一半的被子站到了一邊,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羅燦手裡凝結起一道紅色的火焰。
彷彿憑空升起了一陣風。慕楓月哆嗦的環住了自己的雙臂。羅燦將那道紅色的火焰合著那些風一併向著燃燒著的火焰送了過去。
瞬間,大火熄滅,只是,房間裡面留下了一股燒焦了的味道。
「看吧,這下可好了。看你怎麼給人家主人交代。」慕楓月嗔怪道。
羅燦嬉皮笑臉的拉著慕楓月的雙手搖了搖說道。「有什麼要交代的。大不了賠他銀子不就好了嗎?我家夫人不是天下最有錢的人了嗎?」
慕楓月一腳給羅燦踢了過去。「少打我那些錢的主意,那可是我養老的資本。你要是要陪人家的話,就拿你自己的錢去陪吧。」
「好了,好了,現在天已經很晚了。夫人,我們睡覺吧。」羅燦攬著慕楓月的腰把慕楓月往床邊帶去。
現在,我只想攬著你休息,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願意管。
暗黑之夜。慕楓月靠著羅燦的肩膀,沉沉的睡去。願,一切都能輕鬆而且如意。
天漸漸亮了。現在的慕楓月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每日清晨去找一下溪夢潭。她也不願意去參加他們那群男人們的討論大會了。每日每日的就是去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溪夢潭就好。
「溪將軍,現在是我們反擊的時候。」慕楓月在溪夢潭的房間裡面上下的瞧了瞧,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眼睛卻落到了放在溪夢潭桌子上面的一本琴譜之上。
溪夢潭看見了慕楓月的眼光,說道。「慕姑娘有什麼辦法請說。」
「讓天下的人以為你是天命所歸。」
「怎樣才可以辦到?」溪夢潭虛心的想慕楓月求教。
慕楓月淡淡的說道。「你去問問月長留。他會知道用什麼辦法的。只要他答應幫你,我敢保證,不出三天。整個天華大陸的人就會把你當成皇帝。至於二皇子,聽說他一仗勝利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我正想問問姑娘,二皇子去了哪裡?」溪夢潭很好奇,為什麼二皇子明明已經贏了卻會消失不見。
慕楓月抓了抓頭髮。「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現在,你馬上就是這個天華大陸的皇帝了。所以……」
溪夢潭笑著轉了身,走到了書桌上。拿起慕楓月從進門後就一直盯著琴譜走到慕楓月的面前。
「這個送給你。至於北冥神珠,就等到我真正的坐到了皇位之上再說吧。」
「老狐狸。」慕楓月在已然給溪夢潭下了這麼個定義,顯然,這傢伙想要賴賬。
溪夢潭如變魔術一樣,手心裡面忽然出現了一根簪子。
「這跟簪子是我前日在街上看見的,覺得很你很配。現在我把它送個給你。你放心,等到我真正願意把心交出來的那一天。我會把北冥神珠給你的。」
慕楓月全身好像被電電住了。「你說什麼?」
「我手下的軍師有事沒事總是往敵軍的軍營裡面跑。做為主帥的我,難免會有些好奇。於是就悄悄的跟著你去了。卻沒有想到聽到些不該聽到的。」溪夢潭好整以暇的看著溪夢潭。
慕楓月哈哈大笑了起來。「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溪夢潭,我就是來要你的心。怎麼樣?你現在殺不了我。」
「我沒有想過要殺你。難道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對漂亮的女人,我一向下不了手。」溪夢潭有些輕佻的挑起慕楓月的下巴。
慕楓月撇過頭去。「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奉陪你。本姑娘還有些事要處理。如果將軍想要和我探討些什麼的話,請以後再說。」
推開溪夢潭的房間,走了出去。慕楓月忽然覺得,這個冬天太冷了。她自以為可以把所有人放在手裡面玩得團團轉,卻不知道一開始就讓別人懷疑了。
「雪魅,我現在該怎麼辦?他知道真相了。還會把北冥神珠給我嗎?」
「主人,先別著急,如果這顆心不好弄的話。我們先去找其他的心。最後再拿這顆心怎麼樣?」雪魅安慰著慕楓月。
溪夢潭看著關好了房門。從心口處浮出一顆透明的珠子。沒錯,這就是北冥神珠。
「絕畫,謝謝你告訴我整件事情。」
一身潔白裝束的絕畫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將軍,絕畫本來就是將軍的人,自然要把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將軍。」
不過才是清晨,房間裡面低踹和嬌吟已經讓屋外的萬事萬物都羞愧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