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得有點冷,百里飄委實有些擔心懷著孩子的慕楓月受涼,當真想要速戰速決。「想要玉魂簫?」
百里飄冷絕蒼生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將手中的玉魂簫扔下了城樓。
城樓下的人一見玉魂簫落下,瘋了一樣的去搶玉魂簫,包括還挾持著慕楓月的圓通。
「百里飄,瞅瞅,這麼多人朝著你來了呢。」慕楓月歪著頭看著城樓上站立著的男子。
「徒兒,你太小看為師了。就算是你主動送去做人質。為師也會讓這些人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同時,必定護你周全、。」
玉魂簫還在半空的時候,百里飄飛身向下,一下子將玉魂簫從新握在了自己的手裡。當身形落地的時候,百里飄詭秘的輕功再這些人裡面穿梭。不過眨眼之間,這些人全部定住了,接著,口吐鮮血。
「為師可還讓你滿意?」百里飄站定身形在慕楓月的面前。
慕楓月驚呆了。她知道百里飄的功夫高,卻沒有想到,殺上千人,不過就是這麼分分鐘的事情。不,比分分鐘還要快。
「你太可怕了。」慕楓月不由得向後退了退。
百里飄上前一步,摸住了慕楓月的臉。「是為師不對,驚擾到你和孩子了。」哪般寵溺的模樣,哪裡還像剛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不要碰我。你這個滿手沾滿了鮮血的魔頭。」慕楓月的身體有些晃動,微微一不留神就要跌落。
百里飄溫柔如水的眸光變得深寒,在滿地堆積的屍體當中,百里飄一把抱起慕楓月。
「徒兒,殺了他們的是你。不是為師。如果不是你自以為的以為運用這些人能夠逼迫到為師,這群無知的人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看看,你看看著滿地流淌的鮮血,這般鮮活生命的消失,全部都是拜你所賜,他們還有……」
慕楓月摀住耳朵尖叫一聲「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
「徒兒,你跟為師一樣,我們的手上同樣沾滿了鮮血。你瞅瞅。」百里飄搬開慕楓月的手掌。
慕楓月看著那雙手上的鮮血,頭腦裡面一陣眩暈。「我是罪人,師父,我是罪人。」
「你是罪人又怎麼樣?如果上天報應的話,就都報應到我的頭上好了。和你沒有關係。是為師引著你走上這條魔鬼的道路的。」
百里飄抱著慕楓月,想要將慕楓月抱得緊緊的,又怕傷著了慕楓月肚子裡面的孩子。
「夜右使,去拿最好的安胎藥了。此番少主受了驚嚇,沒有本尊的允許誰都不能接近她。」
慕楓月此刻腦袋裡面一片混亂。「不,不該是這樣的。對,不是這樣的。這些人都該死。如果不是他們貪心,他們又怎會被自己利用當了炮灰。對,一定是這樣。」
「百里飄,你放我回去。我不要回魔宮。不要回那有人在沒有人氣的地方。」慕楓月身體不斷的往下使勁。
百里飄卻將慕楓月擁得死死得。「不放。」
空寂的魔宮宮門外,忽然有陣笛聲響了起來。那笛聲光聽著就讓人覺得心裡舒暢。慕楓月聽著那笛聲,心裡好受了很多。抬起頭來看著站在柳樹之上的男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出了一個幅度,但是隨即又暗淡了下去。
柳樹之上,身著留煙紗的男子有著這世間所有詞彙都不能表達出來的俊美,你就只能沉醉,只能淪陷。碩大而明亮的月亮就在他的身後,玉笛橫在嘴邊,清風吹得他的發輕舞飛揚。遠遠的看著,彷彿那男子就是主宰月宮的天神。
「楓月,你就這麼喜歡瞞著我。」月長留收了笛子,流水過宋玉的聲音陡然響起。
一股危機感從四周油然而生,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百里飄將慕楓月的懷裡帶了帶,此刻,他有了一些害怕。眼前的這個男子太過可怕。他感受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的內力,但是,一股壓迫感卻不斷的襲向她。
慕楓月心裡一陣陣的難受,她不敢看月長留。「長留哥哥,你走吧。」
「我是要走,但是,你得跟我一起離開。」玉笛重新的橫在了嘴邊。隨著一曲樂曲的吹出。慕楓月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有著一股上身的趨勢。
百里飄也感受到了一股裡將慕楓月從自己的懷裡帶。「不,他不允許。他一手帶出出來的徒弟,怎麼都不能讓別人帶走。」百里飄一手困住慕楓月。另一隻手拿著玉魂簫,催動著內力和那股外力對抗著。
汗珠一滴一滴的從百里飄的臉上落在慕楓月的衣服上。
「無知的俗人,不自量力。」月長留放下笛子輕蔑的說道。同時,留煙紗迷濛了人的眼。在比剎那還短的換念之間,月長留將慕楓月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百里飄甚至還來不及反應,手裡就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
「不是你的,就不要強求。楓月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如是你還要強留她,我就算是破戒,也會殺了你。」
重來沒有說過重話的月長留,這番卻將這番威脅的話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
空氣裡忽然飄起了梨花瓣,偏偏飛落的梨花帶著一股子的清香淡雅落在月長留和慕楓月的身上。月長留摟著慕楓月的腰,慕楓月圈著百里飄的脖子。兩人像仙一般離去。
靜山之上,梨花飄雪。
到達靜山之後,慕楓月的心情已經穩定了下來。兀自的找了個地方坐下。月長留在這靜山上修建的宅子很大,景致也是十分的美麗。那彷彿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為什麼不來告訴我。」
慕楓月聳拉這腦袋,低著頭,小聲的問道「這算秋後算賬嗎?」
「算。」
慕楓月這才從自己這邊爬到了月長留的身邊。「我其實根本就沒有懷孕。我不過是想通過懷孕讓百里飄下不得手而已。」
「可是,可是……」慕楓月支支吾吾了半響,終於鼓起勇氣將一句話說完了。「可是我的第一次真的沒有了。」說完,有些黯然神傷。
「傻瓜,我不在意。」月長留溫柔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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