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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妙文還想再盤問淡雲,關於這幾天熙王妃所有做過的事,吃過食物和藥物,在一旁的高潔婷有些心浮氣燥起來。
「董姐姐,王妃腹中的胎兒,將來會有什麼危險麼?」剛才在屋裡,高潔婷一直都克制著,同時也怕打擾到熙王妃休息,直到現在,她才開口詢問。
「只要以後仔細著,等過了三個月,慢慢會好的。」看著高潔婷擔心的樣子,董妙文心裡也是一緊,熙王妃如今的身子,可謂是重中之重,她現在只能小聲的安慰高潔婷。
高潔婷聽到了董妙文的話,也就稍微安心了一些,轉身進裡屋去,在熙王妃的床邊守護。
董妙文這邊,卻拉著淡雲,讓她仔細回顧這兩天,熙王妃事無鉅細的所有事。
「王妃除了定時吃早飯吃湯藥,每日上午在院子裡坐一會兒,再用午飯,之後才會去抄寫經文……」淡雲把這兩日的所有事,什麼時辰去哪兒,呆了多久,從頭到尾又說了一遍,比起之前更加詳細。
董妙文沉吟了一下,想到上次因為熏香爐的事兒,說不定,這些人會在飲食器具上做手腳,便叫淡雲去取這兩日用的器具,及托盤,只要是熙王妃碰過的,全都要拿來。
淡雲馬上出了屋子,親自叫來信任的丫鬟,把所以這兩天用的東西,都取了過來,就連給熙王妃熬藥的砂鍋,也都一併送了過來。
桌上放著所有的碗碟杯盤,董妙文每件都拿起來,仔細查看起來,熬藥的砂鍋也裡裡外外看了一遍,連砂鍋蓋子,也沒有放過,但到最後,董妙文一點也看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想到這兩日裡,除了淡雲能夠貼身伺候熙王妃外,別人全都不可能近身,尤其是熙王爺自王妃有了身子,更是小心謹慎。
董妙文也曾想過淡雲,但馬上就否定,熙王妃如何精明的一個人,能夠相信淡雲,自然也是經過考驗了,但如果不是人為,就應該是有人施加了什麼手段,只是這種手段是安放在什麼地方,她卻一點也沒有頭緒。
董妙文想著想著,覺得自己走進了死胡同裡,前面根本沒有路,若說熙王妃這次的事,根本不可能是因為自身的原因造成,尤其是熙王妃也很在意腹中的胎兒,更不可能讓自己涉險。
「董大夫……」淡雲站在那裡,看著皺著眉頭的董妙文,心裡也有些著急,若真是熙王盼望已久的小世子,出個什麼閃失,自己就算是死,也挽回不了什麼。
董妙文看了她一點,頭慢慢地搖起來:「這事真是蹺蹊,所有接觸過的東西,都驗過了,難道是被洗去了痕跡?」
淡雲聽她這麼猜想,馬上回道:「董大夫,這事是萬不可能的,自王妃懷胎之後,所有東西都要經過我的手,就算是清洗這些器具,也是我親力親為……」。
董妙文有些頭疼了,淡雲這個說法,若真是屬實,那還真的根本沒有機會,可以讓人有機會害熙王妃。
董妙文放下手裡的拿著的杯碟,然後對淡雲說:「這樣吧,我們兩人再重新演示一遍,前兩天熙王妃所有的活動。」
她打算採取「真人秀」的方式,從早上到晚上,全都按照熙王妃前兩天的情形,重新演示一回。
淡雲沒聽明白董妙文的話,董妙文仔細給她解釋了一下,最後淡雲才明白,馬上同意並積極配合她,兩人馬上開始像演戲一般,重新像是t台一樣,親身實際的走一遍。
「早上,王妃是坐在這裡,用的是這套碗碟。」淡雲指著一張椅子,又撿出了熙王妃用過的碗碟,擺在了董妙文的眼前。
在董妙文確認之後,,淡雲又拿起熬藥的砂鍋,和用來盛湯藥的碗,也送到了董妙文面前。
接下來,淡雲又把熙王妃用來抄經書的紙、筆、墨,通通拿給董妙文,還是沒有任何疑點。
「帶我去抄經書的地方看看。」自上一次,熙王妃抄經文的屋子,已經被封了起來,王爺怕熙王妃辛苦,便在院子裡,又僻出一間用於抄經的房子。
淡雲馬上領著董妙文,順著院子裡的迴廊,直奔經屋看個究竟。
「那間屋子裡,除了桌椅之外,只有筆墨紙張,就什麼也沒有了,王爺是怕……」淡雲一邊領著董妙文走路,一邊說道。
王爺是怕再有人算計,董妙文在心裡補充道,雖然知道那屋裡可能找不到至病原因,但還是要再看一遍,才能安心。
兩人順著屋簷下的迴廊,往裡走,一路上,沒有看丫鬟和婆子,除了幾盆花在廊上裝飾外,就連個鸚鵡畫眉都沒有。
最終,在經屋裡也沒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董妙文覺得該看的地方,都已經都查了一遍,卻什麼也查不到,真的令人有些沮喪,再兩人又往回走的時候,董妙文一臉凝重,還一言不發,一邊走,一邊低頭在想整件事。
在她們走到拐角處的時候,董妙文有些失神,沒看到廊邊的擺著的一盆花,身子往前一歪,幸好淡雲正好回頭,馬上就扶住了,差點董妙文就被絆到了。
「這些小丫鬟,做點事也不仔細,看看這擺的地方,呆會我去說說她們去……」淡雲臉上有些歉意的說道。
董妙文低頭揉了下小腿,正要說無妨,在她正要抬頭的時候,身子就是一僵,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淡雲站在那裡,見董妙文一動不動的樣子,有些奇怪,心裡暗想,不是剛才被花盆撞痛了吧?不少字便要攙扶起她。
「那是什麼?」董妙文突然伸出手,指著花盆邊的位置,淡雲也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原來,原本擺好的花盆,被董妙文的小腿一撞,像是落下了點點花粉在地上。
「這芙蓉花是王妃喜歡的花,自半月前就擺到了這裡,是王爺讓人搬過來的,說是怕王妃悶,這不,前兩天才開的花,王妃看完也很是喜歡。」淡雲看著地上擺的大花盆,裡面正開得紅艷艷的芙蓉花,說不出的嬌美動人。
這兩天才開的花?董妙文一聽,心裡隱隱的有了些興奮:「昨天和前天,王妃在這裡碰過這芙蓉花麼?」
淡雲想了想道:「之前這芙蓉花擺進來的時候,都是含著花苞,沒有開,當時王妃看過還說,等這花開了之後,要好好打賞給新來的花匠……」
新來的花匠?!董妙文馬上顧不得多言,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輕的捏起地上,那看似像是花粉的東西,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用食指和拇指輕輕一捻,那花粉就被打散成細細的微沫,董妙文放到鼻子處聞了一下,然後眼睛睜得越來越大,這淡淡的味道,似曾相識。
「淡雲,你快叫人,把這幾盆花移走……」董妙文猛地抬起頭,語氣堅決地沖淡雲說道。
看到董妙文如此堅持的樣子,淡雲頓時有些驚慌起來,馬上在院子裡叫來了幾個婆子,指揮她們把廊上的芙蓉花盆栽,全部給移到別處。
「好了,我們先回去看看王妃。」董妙文想到剛才那有些熟悉的氣味,就想再給熙王妃把下脈。
淡雲領著董妙文,又來到了熙王妃住的屋子前,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侍從,董妙文馬上認出來,這兩個是熙王爺的貼身服侍的人,這麼說,那就是剛才她們離開後,熙王爺來了?
淡雲做為貼身的侍女,馬上進屋裡去稟報,而且董妙文等在屋前,想到剛才自己手摸過的花粉,雖然她已經想出些眉目,但在未經證實的時候,她也不敢就此斷言。
沒一會兒,熙王爺就傳董妙文進去,才進了屋,董妙文就看到,坐在床邊的熙王爺,此時,熙王妃也已經睡醒了,而高潔婷站在一邊,衝著她使了一個眼色,意思讓她小心回話。
「王妃這病到是怎麼回事兒?現在查出病因了沒有……」熙王爺用他那帶著磁性的嗓音,對著董妙文問道。
董妙文心裡馬上翻了一個白眼,昨天熙王妃就有些不好,王爺請來的大夫,也沒有查出任何病因,而她今天來,王爺就讓自己找出王妃致病的原因,未免有些不公平。
「稟王爺,小女還想再給王妃把下脈,然後才能確定是什麼造成的……」董妙文雖然心裡有些不滿,但也只能在心裡,表面還是很恭謹。
熙王爺眉頭一挑,站起身來,把床前的位置讓給了董妙文。
「王爺,您就別為難人家了。」熙王妃躺在床上,聽到王爺用這樣的命令的口氣和董妙文說話,馬上就插話道。
董妙文行過一禮之後,快步上前,小心地拿起熙王妃的手腕,兩指輕輕地搭在脈博處,一邊認真號脈,一邊低頭沉默著,良久,她才放下了熙王妃的手腕。
「董姐姐,王妃這病?」高潔婷有些不明所以,她見過平日裡董妙文都只把一次脈,便能說出什麼病情,而今天,居然前後把過兩次脈,不得不讓人覺和奇怪。
「稟王爺,我已經知道王妃得病的原因了……」這前董妙文還在猶豫,但把過脈之後,她已經有了八成的把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