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道,「小晴的體質也算是很好,戰狂級便是修煉了上級苦諦戰技,神風臂」
路戰滿眼顯出關注,對於方晴的事,他都是倍加的關心。
老者道,「小晴若是男兒身,戰者級修煉了固本的功法,地池。而後便應不需在戰魂級時,再選擇修煉固本的功法,天舞。」
地池,天舞,這兩大功法,路戰也是熟悉,自己在墜崖前,便領教過這兩大功法。
老者滿眼又是滿足的道,「不過,一個女兒身,能有現在的這般身體,也算是上天的恩賜了。」
說話時,老者又是不掩喜色的,看著手中戰技風雲義。
又是摸出一本戰技,老者道,「鴛鴦訣中,陰類戰技神風臂,也是今天我帶你去找秦儈的原因之一。對於這戰技如何獲取,起先,我還是很愁苦。今日也算是天助你。」
將手中戰技神風臂輕輕放下,老者雙手微顫的將一個卷軸從百寶囊中拿出。
滿目神光的看著卷軸,老者歎聲道,「幻影隨行步,東聖國至寶,讓東聖揚名天下的神技。今日能夠一見,乃算是三生有幸。」
沉浸片刻,老者將手中卷軸遞向路戰道,「要珍惜它」
對卷軸的愛慕,老者表現的也很明白,路戰道,「張叔,這麼厚重的東西,晚輩不敢」
老者道,「我老了,以後的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
路戰依舊是滿臉尊敬的靜站著,老者道,「年輕人,你的路還很長,你要守護的東西還很多,只有擁有絕對的實力才是可靠地。」
路戰身體微傾,神色間表現出恭敬、贊同。
將所有東西查看了一遍,老者也是表現很滿意今夜的收穫。
表現滿意的同時,老者又道,「人,活著,是善是惡,最終是通過那個人的行為來判斷。」
路戰恭敬地傾聽著,路戰知道,老者的這話,算是對自己今天做出的選擇,給出的一個說法了。
路戰接過老者遞來的卷軸,手握著至寶,內心充斥著一股能容四海的氣量。
卷軸入手,同時,一股溫潤的能量入體,對於這溫潤的能量是什麼?一時間路戰又察覺不出個究竟。
卷軸發出這細微的變化,似乎只有路戰知道。
老者將其餘的收穫收回百寶囊,將兩個錦囊遞給路戰道,「今天就到這,明日我會早些時候過來,養好精神。」
***
一個人盤坐著,準備一邊休息,一邊修煉體內的魂力。
不知為何?今天內心裡,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
魂力運行了一個週期,深呼一口氣,安靜的站起。
來到洞門前,坐在石凳上,看著遠方的夜空。
感受著內心情感的波動。
多時,心中是找尋到,自己為何覺得糾結,為何覺得自己的思維處在一個兩難的境地。
曾經,活過。
曾經,享受過。
過往,是過去,記憶還在。
自己,曾經錯過、罪過。
只是一個念頭。
自己便墮落,縱容著自己墮落在一個沒有盡頭的黑夜中。
夜色中,自己四處張望過,尋找一處可見的光,讓自己能夠有勇氣,去佔有一份屬於自己靈魂深處的笑容。
只可惜沉淪,讓自己無法找尋到光輝。
今生,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選擇改過的那一刻起,便是誠心要踏上一條光明之道。
怎樣的選擇才不會錯,怎樣的做法才能讓自己不再迷惑。
想來,可能老者的話,是對的。
人,活著,是善是惡,最終都是通過那個人的行為來判斷。
沉靜在思緒中,一個人安靜地發著呆。
一陣清風擦著臉頰而過,一股清香順風而來。
路戰警覺的冷聲道,「什麼人?」
身後石階之上傳來腳步聲,同時,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響起,「取過你性命的人」
身子微微一顫,這女子,這聲音,為何這個時候出現在這。
路戰恭敬的道,「方晴小姐,今夜怎麼有雅興到這後山來。」
方晴道,「自己家的地方,我想到哪,這不都還是看心情。」
空洞的眼神看著,思緒閃著,路戰心中預感到,方晴是針對自己來的。
路戰道,「不知方晴小姐,今日心情是好是壞。」
單手擺弄著髮髻,目光斜視著路戰,方晴道,「這就要看,今夜,我這心中的迷惑是否能解了。」
心,有一種抽動的感覺,路戰道,「不知方晴小姐心中這迷惑,我能幫上什麼忙?」
方晴冷淡的道,「你覺得呢!」
輕輕地轉過身子,看著遠空,滿目空洞。
夜色很美,天空中稀朗的星星,時而過往的清風,而這一切最令自己心中感到欣慰的,就是那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後。
單手放在腰間,從百寶囊中拿出把匕首。
手輕抬起,安靜的轉過身,路戰呆滯的淡笑道,「你是想看這個,是不是?」
同時,匕首鋒利的刃尖,在右臉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凹口,黝黑的幽靈之體清晰可見。
女子站著,沉默著,動容著。
路戰安靜的轉過身,低下頭道,「你是對的,我只是一個怪人。」
女子依舊站著,沉默著。
路戰道,「對於解釋,可能也都是多餘的,我只能說,我不是壞人。」
被劃破的皮囊,也是自動再生復合了差不多。
方晴語氣稍顯緩和的道,「你是人造人?」
方晴的問話一出,路戰心頭不由的生出一種自卑感。
面對著方晴,這一副身軀,兩種形態,路戰心生彆扭。
路戰安靜的回聲道,「算是吧!和陰陽戰士相比,我是重生道造出的罷了。」
女子陷入了沉默。
路戰知道,老者張管家是很疼愛方晴的,先前老者拿著那本戰技風雲義,表現出對方晴的感情就十分的真切。
想來,對於陰陽戰士這樣的事情,以前老者也會對方晴提起。
女子依舊沉默著。
路戰思緒飛轉,想到元涯說過的話,路戰知道,重生道,很多年以來,都未有人從中通過。而眼下的自己卻通過了,單論這一點,方晴可能會又要質疑自己了。
路戰道,「可能,我只是一個例外」
方晴道,「或許吧!」
片刻。
路戰一直保持著安靜。
溫涼的風,時而抖動著崖邊那些安睡的枝葉。
方晴面容微動,打破安靜的道,「我們以前見過嗎?」
路戰的心變得顫動。
方晴的問話,使得路戰意識到,自己對方晴的情意,自己在行為上表現的可能太直白、太chiluo。
直白的,讓那些有感情的生命,都能明白。
chiluo的,讓自己雙目的世界裡,只有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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