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氣式」
四式其出,手中之劍附上一層濃厚的魂力,以身體為中心,繞著身體劃了一圈。
左腳單跺一下地,身體快速的向前移動起,手中月華,變化起,似乎在擋下胸前一切暗器。
身體忽的停立住,右腳一吃力,路戰身體順著發力的反方向,身體旋轉的騰起,手中之劍,直取正前方不遠處一點,就像直取一個人的掌心之處。
身體到達預期的地方,手中月華急收,劍體之上的魂力脫離劍體,順勢擊向正前方,先前鎖定的那個點。
「轟」,魂力擊在牆壁上。
停立住身體,魂力不間斷注到劍體之上。
左腳腳尖輕點一下腳下的地面,路戰將手中月華迅速舞動起,伴隨著動作,劍體之上的魂力,分化成一道道精小的劍刃,擊向各處。
「啪」,劍刃擊打牆壁聲不絕於耳。
一波演示下來,體內魂力所剩僅有一層。
老者張管家會神的看著路戰,神情中的歎驚之意猶在。
路戰明白,眼下的這個石室,是一個實戰修煉的最佳之地,本就是想回報一下老者的厚禮。見老者還是滿臉著迷的神情,路戰便也是沒有停歇的意思。
身體停立住,安靜的呼吸,準備再將獨孤九劍整個劍路,連串的打一遍給老者看看。
***
一個人,手中一柄斜指向地的寶劍。
神情專注的感受著體內的魂力,回想著腦海裡的過去種種,前世自己結下的恩怨,今世眼下的感情糾葛。
手中斜指向地的月華,動起。
想著授業恩師孫老二對武學的執迷,感受著自己這身武術帶來的親身受益。
「總決式」,手中之劍變化萬千。
路戰單腳輕點地面,口中念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手中之劍,在身體騰飛起時,也是不斷的,左格右擋。腦海中假想攻來的四方敵手,手中之劍,也是盡數被擊落。
面朝地面落下,路戰狂笑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落地時分,手中之劍劍體,瞬間變成軟體,輕盈的伴隨著身體,劍尖摔出取向四面。給人的感覺就像,身下一群刀客手中利刀,刀身盡數被分化出的劍尖擊中,使群刀不得不後退而去,給凌空的路戰讓道。
手中軟劍,劍尖著地,體內魂力注入劍體之中,身體迅速借力彈起。
路戰瀟灑道,「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身體騰空,手中附帶魂力的月華,置於胸前,給人的感覺,就好比,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任天下何種長器短刃襲來,都不會畏懼。
身體伴隨著變化的月華落地,路戰嗤笑道,「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瞬間,路戰體內餘下魂力大放,介時,路戰給人感覺,擁有慧心一擊之力,任你的軟刃、鐵拳、硬腳來襲,都會讓你有來無回。
一鼓作氣,路戰敞懷道,「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劍體之上,劍氣依在,精神緊繃,聽風辨器,手中之劍,以劍柄為中心,劃出圓錐體,將身體四向掩住。
同時,路戰精神集中,將劍體之上最後一股魂力,鎖定摔向正前方。
「砰」
體內魂力消耗殆盡,額頭大汗,深吸數口氣。
安靜的站立,手中之劍劍尖斜指向地,路戰安靜的看向老者。
老者心中似乎還含有意猶未盡的感覺,看出路戰的魂力,已發揮到極限。
老者不忘點評道,「你這劍法,配上魂力,體現的威力真是令人不可小覷。估計現在的你,挑戰高級別的高手,結果孰勝孰負都是含有很大的懸念。」
老者繼續道,「先前你使出的戰技,威力也是極具殺傷力。估計戰將級對手,承受到一擊便會身受重傷。」
戰將,這個級別的高手,路戰當然知道。
根據腦海中的信息記載,亡靈空間中的戰士,主要分為戰者、戰狂、戰魂、戰將、戰帥、戰皇等,而如今自己僅是戰狂級,便可對決高於自己兩到三級以上的對手,聽到老者這話,路戰內心是不由激動地翻騰起。
老者的話,是很令人興奮,高興之餘,路戰仔細的掃視了一眼室內,留心每一處自己戰技、劍法留下的痕跡。
老者道,「這個石室內的牆壁,都是老方為了修煉,特地讓人打造出的深海鹽鐵石,這些牆壁抗打擊能力可不是一般性的高。」
路戰立時明瞭,為何老者說自己的戰力,提升了這麼多,戰技、劍法留下的痕跡看起來並不是很明顯。
說完這石室,老者神情遲疑道,「你的實力,已算是超群。不過,對於只想簡單生活的你,這些已經夠了。」
「唉」,老者歎息道,「簡單好啊!只可惜這簡單的生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選擇。」
歎息中,說話時,老者的神光中,語氣裡,不乏一種幽怨含在裡面。
似乎老者想到的人,歎息的事,都是讓老者覺得有心無力,使得一貫平靜的老者不由想怨天尤人。
路戰內心觸動的道,「張叔,自己的生活,只要願意,誰都可以選擇的。」
老者苦笑道,「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亡靈空間中,實力決定地位。倘若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你不折服,受牽連的,將是你身後整個家族的人。」
老者又沉聲道,「若一切都那麼簡單,老方會捨棄自己女兒選擇婚姻的權利?一切要是都這麼簡單,方晴會偷偷地苦修,準備參加四年一屆的魂師戰銜賽,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老者的話一完,路戰怔怔的站立著。
心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變得沉重了。
來到這個世界,那張熟悉的臉,每次面對,內心都是不自主的驚動。
對於那張面容對自己是否有情,心又不得不承認,那所謂的感情,有太多的牽強在裡面。
可是,這樣又如何,如何阻止每次面對前世不敢觸碰的那張臉,內心產生強烈想對她的守護感;
如何阻止內心渴望對她的世界的佔有感。
想到自己的這感覺,自己又覺得自己可笑。
笑自己天真,笑自己無知,拿著自己的真情,去換取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牽強的虛幻。
***晚些時候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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