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剛現亮意。
看著窗外,思慮了一夜,老者的神色還是依舊那般沉浸。
經過了一天的苦難,青年一夜睡得也並不是很安穩,傷痛,歷歷在目的前塵往事。
看到了上一世,自己心中重要的女人,那個臨死時,自己都不放心的女人,小玉。夢裡小玉沒說什麼,只是在自己前方奔跑,不時地回頭對自己笑。
那笑容,對他來說,真是觸心的美,自己也是跟在後面不停地追。可又不只為何,自己不論怎樣都接近不了那純真的美。
不過,這一切,他看在眼裡,已經覺得很讓自己滿意,很是覺得幸福。
純粹的笑,來自於那一個秋後的雨夜。
逍遙在外的自己,在雨夜中迷醉的行走,體驗著暗色的夜,感受著刺骨的雨。
一切都是那般的空蕩,一切都是那般的不近人情。
世界給自己的感覺就是**的冰寒,自己也是像眼前的夜般,孤寂,冰冷。
稀疏的路燈,筆直的馬路。一個人,行走著。
忘卻了時間,忘卻了地點。帶著迷惘,帶著冷意,在稀朗的光束下過往。
沉浸著,墮落著,腐化著。一柄靜悄悄的傘,一個恬淡的笑,眼前的世界點亮了。
安靜的來,默默的走,此後路戰便戀上了,那純粹的笑。
偷偷地數著那笑容的次數,默默地看著那笑容的生活。
三年的一次變數,那笑容變得孤單,變得安靜。
心怎麼會容忍自己就這樣錯過那笑容,就這樣讓那笑容從這個世界上靜靜的離去。
黑暗的自己,現出了唯一的光明,支持著那純粹的笑容,鼓勵著那純粹的笑容,默默地守護著那笑容。
一切的一切,就這樣持續著。
路戰清晰地記得。
笑容下的暗,是孤獨的,也是快樂的。
面對著笑,自己刻意壓制著暗的陰寒,隱瞞著暗的罪惡。
那一日,笑容下的暗,遇到了霞美的光,暗知道,自己是該離開了。暗知道,笑容是屬於世界的,笑容是屬於光明的。自己卻是屬於黑夜的。
偶然的來,靜悄悄的走。
暗走了,笑容也不知道怎麼了?依舊還是活著,只是不再有活性。
夜中的暗,知道自己已經對笑容產生了愛慕之意,一種純粹的愛慕之情,這感覺不再是,像以前自己信手摘來的,那些放蕩的笑那般,令自己不知所謂。
忍受不了自己突如其來的懦弱,忍受不了笑容的暗淡。
在夜中,暗想盡辦法的為笑容造了個光明之所,以長兄的方式延續著笑容的活力。
就這樣暗有了心,也有了情。不過,內心中的自卑也是長久的累積著。
這自卑,到那一天,自己不得不做個了斷,已是使得暗內心變得極其的憔悴。
暗知道,自己只有從世界離去,才可以了卻久而久之的憔悴。
就這樣,一夜,經歷了很多事情,使得路戰都忘卻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腦海中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一日之計在於晨,修煉之人,怎能貪睡。」同時,一些魂力的修煉之法,也是出現在腦海之中。
睡意之中,他雙目未睜的盤坐起,雙掌分立於膝上。
盤膝多時,按照提示的修煉方式,他只覺得自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脈絡流動。
思緒慢慢的清晰,仔細的察讀了方巖與元涯留給自己的那些修煉的經驗,感受著自身,他神奇的發現,自己體內的靈魂之力,在十級這個位置多的幾乎要膨脹。根據腦海中的信息記載,只要自己現在能吃下一個晉級的進階丹,自己就可以晉級到戰狂,同時可以選練一門功法密技,獲得一個戰技。
從元涯留下的信息,他得知,一個人的魂力即使達到一個級別的臨界點,就比如說二十級魂力的戰狂,若是沒吃進階到高一級的戰魂進階丹,保持著修煉,提升魂力。在隨後吃的進階丹,那些多出的魂力也會自然的顯示出來。
體內脈絡的暢通,使得他特別舒爽,之前留下的一些內傷,在魂力的運行下,也是漸漸地恢復。
順通的修煉之時,他又繼續察讀腦海中的信息,透過瞭解,他知道亡靈空間中普通人,魂力是在一到四級,五級之上到十級為戰者,十級到二十級為戰狂,依此類推,分別為戰魂、戰將、戰帥、戰皇。
一想到普通人魂力級別,他就很滿足自己的現狀,自己來生本就想做個普通人。
內心現出滿足,不知是怎地,此時,他腦海中突然飄過,白色輕衫面頰熟悉女子的身影,使的他內心一驚,立時覺得應該變強一些,至少要能自保。
說到這自保,想到自己墜崖的場景,他欲動起。
熟悉的聲音又起,「不可動,魂力運行之法,最重要的是一個運行週期的完整,否則,對魂力提高、身體都不益。」
內心深知是元涯的話語,他心中明白,他人若有心害自己,自己現在也不會還活著。清楚這些,他繼續體內魂力運行。
很快感覺到魂力的一個運行週期完成,深吸一口氣,吐出,準備站起。
腦海中元涯的提點又響起,「三念點撥,第一念結束,謹記修習,謹記進取。」
睜開雙目,一個面容安靜的老者,淡然的坐在離自己不遠的桌子邊上,平靜的看向自己。
對四周微微的掃了一眼,整個房間,擺設也是很簡單,一張床,幾張桌子,一些茶具。
見老者依舊是穩如泰山的坐立著,他身體半躬拱手上前道,「晚輩路戰,多謝老先生的救命之恩。」
一夜思慮,對路戰的兩態身體似乎很瞭解的張管家,見他禮數有加,並且年輕的外表下透路出睿智的老練。
老者淡然道,「舉手之勞而已」
不悲不喜,對於老者這般神情,倒是讓得路戰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再語。
坐立著,老者又淡然道「小兄弟,來有多少時日了?」
眼神中隱匿的閃過一絲驚異,老者這般的問話,倒是讓他心聲道,「這老者的問話這般獨特,是看出我進入靈魂空間時間不長,還是其他什麼。」
不卑不亢,不猜測老者朦朧話語的深意,他拱手誠言道,「在下,剛進入這亡靈空間,兩日。」
不知道對方對自己問話深意的同時,他也是有心的留意老者的變化,話一回完,他發覺眼前的老者,不自然出現了細微神情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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