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易小樓,我就這麼令你討厭嗎?」
易小樓皺眉,瞇起被淚水模糊的雙眼,透過朦朧的水汽看他,「是的,我只覺得厭煩,噁心,我只想快點從你身邊離開,你明白嗎!」
白東風眉心緊緊一蹙,厭煩?噁心?原來這就是她對他的所有感覺。
他忽然想起她的那些話。
反正不愛你。
……
白東風你也不過如此。
……
放我走吧。
……
每一句都像剛從耳邊滑過,刺得他心口痙-攣著痛,他將她拉的更近,眸中的熊熊怒火像要將她吞噬一樣,「易小樓我警告你,你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白東風的地方,離開,你想都別想!」
用力太過,他手上的傷口裂開了,包紮過的地方有血溢出來,浸透了紗布。
易小樓推開他到醫藥箱裡拿了繃帶來,藥箱裡的雲南白藥還是她放進去的。
把他按在沙發上,她蹲在他身前,小心翼翼的給他重新包紮,「我死在哪裡是我的自由,你管的太寬了。傷口很深,自己要好好注意,如果包紮不方便,以後可以叫楚怡文幫你!」
白東風不說話,唇抿的緊緊的,她單薄的鎖骨在他雙眸下燃燒如火,紅唇一張一合的到底說了些什麼他也開始聽不清楚。
一個翻身將她按倒在沙發上,抬起剛包好的手就去撕扯她的衣服。
他炙熱而急迫的呼吸撲在她面頰上,火燒一般的刺痛,易小樓想喊,可她知道這裡是白氏頂樓的總裁辦,叫外面的人說白東風在自己辦公室裡強-暴女員工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她只用力的踢打,又避開他手上的傷,掙扎間茶几上的杯子又落地,應聲碎了。
她趁勢費力的伸手撈起一個碎片,手已經被割的鮮血淋漓,白東風深如漩渦的黑眸也一瞬間染上了那刺目的紅,所有動作一瞬間停了下來。
易小樓慌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物,直視他的雙眼,將碎瓷片搭在脈上,「白東風,你流的血,我還你,如果你嫌不夠,我今天臉這條命也一併還給你!」
白東風瞇眸看她,這個他在當年的青蔥校園裡寵愛了四年的女人,此刻她眸中雖有畏懼,卻毫不退縮。
「你就這麼,寧肯死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嗎?」他頹敗的垂下眸,連一個留下她的理由都說不出來。
「你說的沒錯,就算死,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易小樓抬頭,極力佯裝堅強,胸口像破了一個洞,不停地有空氣灌進去,那裡面還有多年前白東風的笑臉,他溫柔的握著她的手,在不經意的時候來一句,小樓我愛你!
眼看著瓷片就要割破動脈,白東風伸手奪了過來,無比平靜也無比落寞的對她擺擺手,「你走吧,永遠也別讓我再看到你!」
空氣冷的像結了一層冰,凍的人渾身發抖。
易小樓轉身,淚水終於如注般流了下來,他要訂婚了,不久的將來就是結婚、生子,一家幸福和睦。
她不願意也永遠不會去做一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就算再愛,也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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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週末的起晚了啊,更新的也晚了些,(*__*),謝謝親們的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