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樓想起來也有好幾天沒跟舅舅聯繫了,就打了家裡的電話。
那邊一接起來她剛喂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別的就聽得舅母破口大罵。
「易小樓,看看你幹的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易家的臉可算是被你丟光了,你這會兒是不是還躲在男人懷裡不敢出來呢!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正經東西,馬上給我滾回來!」
家裡又出什麼事兒了?她皺眉切斷了電話,起身要走。
葉承顥明顯也聽到了她舅母的罵聲,起身拉住了她,「我送你吧!」
她甩開他,冷聲拒絕,「不用!」
「別逞強了,你沒開車!」葉承顥三下五除二的拉著她就上了停在門口的布加迪,踩住油門飛馳而去。
悅來大酒店玻璃窗內的白東風將筷子丟在桌上,快步出了酒店,銀狐忙跑上前為他開車門,「少爺,我們去哪裡?」
白東風目不轉睛的盯著葉承顥的車消失的方向,薄唇微抿,「跟上他們!」
銀狐收到命令便將車開得飛快,跟了上去,沿途的人和物漸漸成為陪襯的風景,白東風坐在車裡,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
從前這條路他和她走過千萬遍,這是送她回家的必經路途,那時候他總覺得這條路太短,恨不得將車開得再慢些,再慢些。
而今她在前,他在後,他卻覺得這條路太長了,恨不能再快些,再快些,恨不能下一刻就追上了她。
而車子最終是在易家別墅停了下來,易小樓下車時雙腿一軟,差點沒倒在地上,還好葉承顥扶住了她。
易家外圍的牆上用紅色的油墨塗滿了賤-人、垃圾、不要臉等字眼兒,更有她與白東風那日在帝爵大酒店的纏綿照片。
雖然該遮的部分擋住了,可依稀可見女人在男人身下眉頭微皺紅唇輕啟的模樣。
她只覺得全身都是涼的,彷彿墜入了冰窟一樣,大門口站著的舅舅滿眼都是滄桑和無奈,這棟別墅圍滿了看笑話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她不知道要怎麼跟自己的親人解釋,怎麼跟最疼她愛她的舅舅說這些日子她到底做了些什麼,只有眼淚無聲的流了滿臉。
表姐易小天上前來想安慰她,卻被舅母大力拉了回去,「她有臉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就自己承擔責任!易小樓啊易小樓,我們易家白白養你二十幾年,總該夠了吧,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安生呢,你讓我跟你舅舅的老臉往哪兒擱!」
舅媽氣極了,點著她的鼻子罵,人群裡是鄙夷的笑聲。
葉承顥還在拉著她的手,他能覺察到她的顫抖和害怕,她是真的惶恐,一雙烏黑閃亮大眼睛此刻灰濛濛的,半點光芒也沒有。
白東風將車停下來時見到的正是這樣一副光景,他大步上前一把將易小樓從葉承顥手中奪過來,「葉少還真把她當葉少奶奶了,你別忘了,她現在還是我白東風的女人!」
易小樓腳下還踩著高跟鞋,被他一拉狠狠崴了一下,她無助的倒在他腳下,抱著他修長的腿失魂落魄,「白東風,我知道是你,是你對不對?我求求你,求你別這麼對我,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她抬頭看著他,淚眼朦朧裡他的形象開始模糊,模糊成一朵大大的烏雲,模糊成她這輩子都躲不開的噩夢。
她不要尊嚴了,她什麼都不要,她只要能安安生生的就夠了,在生存面前,她那點可憐的尊嚴根本一錢不值。
白東風瞇眸將她拽起,大掌緊緊扣住她慘白的小臉,「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一個無聊的卑鄙小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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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猜猜司令大人為毛不讓白少勾-搭小樓童鞋,(*__*)嘻嘻……勿忘收藏哦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