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樓看不懂他的眼神,他盯著她,卻似乎又沒看她。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只能任人擺佈。
他轉身進了一個房間,拿了件寬大的襯衣扔給她,她勾唇一笑,就在他面前把那件從葉青青那兒借來的衣服脫了下來。
把他的襯衣也扔在地上,她拋掉羞恥心,甚至讓自己看起來風情萬種,一步步往朝走去。
他那雙黑瞿石般閃耀的眸中又閃過一絲她不懂的情緒,她根本來不及思考,身子一空,被他抱了起來,之後狠狠壓在沙發上。
「你以為我不敢現在就要了你?」他逼視她,瞳孔周圍升騰起猩紅的怒氣,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易小樓閉上眼睛,他想要的,也不外如是,不是嗎?這具軀體,曾經有多少男人覬覦著,她寧在商場上拼的頭破血流也沒讓他們討到半分便宜。
只是因為心裡放不下他。
而今,他和那些男人又有什麼兩樣?除了欲-望,他對她,到底還有什麼不一樣的情感?
見她閉眸,白東風才認真的審視這張臉,四年前的單純再不可見,有的只是冷漠和隱忍。
他記得,多年前的她總會對他笑,笑的溫柔繾綣,每每那時,他被她眸中濃郁的深情迷惑,便禁不住悸動,把她壓在身下,之後便是一場不可言說的纏綿。
到現在他閉上眼還能想起她紅著臉的模樣和那種……美妙的無法形容的感覺。
這是他渴望了四年的身體,他如今完全可以玩弄她於股掌之間,就像當年她玩弄他一樣。
可看到她這個表情,他心中一一瞬間陰霾了起來,四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她經歷了什麼,竟可以從當年那個年少無知的小丫頭成長到如今這般冷漠決絕的模樣。
起身將散落在地的襯衣撿起,走到沙發旁遞給她並示意她穿上,「人做什麼事情都是要負責任的,如果負不起責任,就不要去做!」
言下之意,當年她不該惹上他,以至於到如今的境地。
易小樓把他的襯衣套在身上,鼻尖陡然一酸,什麼都變了,可是他襯衣上的味道還是沒有變。
就像當年她洗完澡不穿睡衣,非要鬧騰著穿他的襯衣,他便老大不情願的找來一件給她,她好像撿到寶一樣,光著腳丫在房間裡亂竄。
那時的她,可真是快樂無憂啊,像只小黃鸝,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個沒完,他也不煩,認真的聽她說每一句話。
正想著白東風從書房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看著華陽倒閉,或者當我的貼身秘書,這是我唯一可以給你的仁慈,要怎麼做你自己選!」
把文件夾扔在桌上,他這話好像是對空氣說的。
易小樓拿過文件夾一看,心頭怒意升騰,他丫這不是叫她賣身嗎,「你這麼對我是犯法的!這天底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她控訴他的罪行。
白東風卻不屑的一聲冷哼,唇間溢出一句讓她徹底敗北的話,「王法?你不知道嗎?在易州,我就是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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