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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九章 漸敗的福臨 文 / 葉庭芳

    原來真的是和福臨通信!博果爾便是驚嚇住了。連娜木鍾和淑雲也很害怕。娜木鍾更著急為著不能教福臨把「證物」拿走,便是過去擋住說:「等等,你別走。」

    福臨碰不到鴿子,一驚。

    娜木鍾不好說已經看過條據的內容,便是忙著教博果爾幫腔。博果爾為著震驚已氣得面紅耳赤了,卻是無心理會。福臨見著這樣也得了暗示,感覺他們好像已經知道什麼,機敏的笑道:「貴額娘,兒子有些話想跟博果爾說,可以嗎。」他對博果爾是有救命之恩的。

    娜木鍾不肯離開。福臨便是安靜的瞧著博果爾。博果爾也不想相信他是這樣的人,便是轉眸對娜木鍾說:「額娘,你先去無慾堂罷,兒子跟九哥說會兒話。」

    娜木鍾側身擋著福臨的視線,有意對博果爾又說到信鴿。她不想他心軟放過討好皇太極和索倫圖的機會。博果爾胡亂的應了幾聲,打發她們離開。

    福臨見著這樣,知道他還是向著自己的,便先感激的笑了笑:「十一弟,謝謝你。」

    博果爾聽了卻是很傷心的驚詫:「你真的和科爾沁通信?你和誰要構陷孟古青,她可是太子妃啊。便是太子有再多不是,你也不能這樣做啊。」

    他果然已瞧過條據了。原本想要狡辯這不是信鴿的福臨便唯有笑道:「我不懂你的話,十一弟,你怎麼了。」

    博果爾便是更氣了,竟不禁自己說出秘密:「我已經瞧過條據了。這是一隻信鴿。你不是為著宸額娘祈福才會養鴿子,為何會有信鴿。你是不是想要騙人。」

    福臨慌了,強忍著露出正直的表情:「唉,想不到連你不相信我了。我承認我確實有和科爾沁通信,卻只是為著求個心安罷了。如今額娘身體虛弱,外婆那裡也很想知道消息。至於你說的什麼『構陷』,我實是不懂的。怕是弄錯了吧。讓我看看。」他仍是堅持要取走鴿子。

    博果爾摟著它不放手。卻是想起了上回冤枉索倫圖的事了。雪蛤油事件後,博果爾的臉經過精心的治理已經復原了。卻是很難忘記經過。他不願意印象中純潔美好的烏雲珠和福臨是壞人。如果真的是那樣,便不只是痛心了,被愚弄的痛楚使他很受傷害。在博果爾的心裡,福臨是恩人,不可以變成壞人。

    「博果爾,把信鴿給我,我要看看上面寫了什麼。」如果博禮真的寫了構陷這樣的字眼,可真是太笨了。她竟是忍不住這便動了手,這麼早怕不是吉事呢。福臨的擔心變成了事實,卻是不知道進程究竟怎樣了。便是白著急也沒有用。只是先哄著博果爾拿條據來看。

    博果爾卻是不給他:「你既說我弄錯了。那就是和你無關了。何必再要交給你。我去找皇阿瑪便是。」說完,便是踅身要走了。

    「等等。事情還沒弄明白,交給皇阿瑪他會誤會的。」福臨著急了,便是快些去攔他:「博果爾,你也知道現在我有多麼艱難,難道你忍心讓別人再誤會我麼。我還沒有看到條據,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你不能就這樣把我當成壞人啊。」

    說來確實很有道理。博果爾有些動搖了。但仍不放心把鴿子交了去,便是自己伸手解下了竹筒裡的條據,拿了過去。

    福臨飛快的看過,確實是博禮的筆跡,如果交到皇太極那裡,那便成了罪證。怕是他們會很高興看到它,為他添了罪證。福臨想著皇太極未曾說明的處置更加憂愁。

    博果爾不理解難處。

    福臨便也急得求他了:「十一弟,你去告訴皇阿瑪是你的好意,但是你想一想。這樣的內容事關重大,在沒有搞清楚之前就告訴他真的好嗎。」

    便是暗示博禮的身份特殊,會牽涉到海蘭珠。只是福臨不肯明著承認真的是博禮,免得落得口實,只想著博果爾自己猜到便是了,他也知道博果爾必是能想得到的。他已數次拿海蘭珠做筏子,便是再多這一次,知道是不對的,也只有這麼做了。

    這事剛才博果爾和娜木鍾就說過,這樣又想了起來,真的是猶豫了。他可以主持正義,但是事情牽連到博禮,便是使皇太極不好處置。如果會因此遷怒的話,他和娜木鍾還有妹妹便都有麻煩了。

    福臨見博果爾眸光微凝似乎動搖了,便是忙笑著說:「罷了,今日想來也沒有課業,你也別辛苦了,就到我那裡待一會兒,我去替你頌經,過後便來找你,我們好久沒有聚會了,便是我請你用些家常小菜罷。」他是要到無慾堂去見娜木鐘,用同樣的借口使她放棄追究。娜木鍾雖然很想立功,但是如果會連累到皇太極生博果爾的氣,當然也會放手的。

    博果爾卻還在糾結證據,不想把信鴿交給他。福臨便是哄騙著拿到了手裡,因說:「條據上說得是思量,便是還可以挽救,若是你拿到皇阿瑪那裡豈不是救不得了,快交了我罷,難道我們的交情你還信不過麼。」

    他便是這樣強奪了下來,博果爾迷糊的就依從他了。福臨為候著他離開忍了一會兒,等然後轉身摟著信鴿拿袖子掩著向無慾堂跑去,至於條據便是吃了就滅了證據。

    只是天意卻是殘忍的。便是他剛剛將字據靠近嘴唇的時候,背後偏有一雙手按在了肩上。

    福臨嚇得一抖,卻是把這張條據拋了出去。在他背後的原是蘇赫,他已瞧了一會兒了,原也存著驚嚇福臨的心,卻偏是忍著不發聲在等機會。真的等著了,條據快要落地,他卻伸手一摸便撿著,因輕輕掃了一眼,見著了內容,竟有了微妙的感受。便也趁機的收在袖子裡,裝得無辜的對福臨行禮:「奴才給主子請安。」

    蘇赫雖是手快,福臨卻不能忽略那條據被他收了起來。蘇赫是個貪婪的人,若是別的東西,福臨原也做得到視而不見,縱得他便是了。可是這麼要緊的定要討回來。便是笑了笑道:「蘇爺想是忘了拿了本王什麼,還請賜還。」

    這聲爺,此刻福臨並不是客氣的說法。蘇赫知道他不高興,卻是不要臉的說道:「只是奴才暫時收著罷了,日後還是要還給主子的,只不過主子也要賞些恩典,奴才才得效力。」他便是拿著這把柄,要福臨將來當了太子後多給他好處。這張條據是很重要的,能換來很多東西。他尋常也是做慣了的。

    福臨便知道不好強要了。蘇赫敢這麼做說不定剛才已經看到了很多,沒有拆穿他也許就是在暗示交易。他勉強的點了點頭,卻說:「我要去無慾堂,你無事便回上駟院去吧。好好的不當值便跑出來,教人看到就不好了。」

    蘇赫在上駟院巴結著白裡,當值也比其他人清閒得多,便是出來見著人不大好罷了。他這會兒來原是手癢想賭錢了,卻是敲福臨竹槓。偏是正好撿著了錯處,便說起來:「奴才是想著晚上和白爺一起宴請爺,怕您貴人多忘事。只是這一席的使費……」

    上駟院的食材已是比以前好得多了,而且白裡都是用著官中的銀子,哪裡需要自費了,福臨聽得嫌惡起來,便是回道:「罷了,我回去取些銀子不要動官中的了。你們先墊上,便是我來還罷。」

    福臨捨了銀子才得離開。卻只得抱著鴿子了,為著證據留在蘇赫手裡,便極是不安的去了無慾堂。他用對付博果爾的手段解決了娜木鍾後,便去放歸了信鴿教博禮千萬忍耐。然後回到了頤和軒,招待博果爾用過飯後聊了很久,卻是把他灌醉了。福臨也略用了些米酒,正有些頭暈卻聽到戴春榮說話,才想起傍晚還要見蘇赫和白裡,便是懷著沉重的心情去見他們。

    福臨的情況越來越急迫了。先去瞧瞧看有什麼事情需要用宴。尋常他們交接消息基本上都用不著這樣,突然到來他覺得心慌。

    福臨也是到了那兒才知道是蘇赫得意忘形了。便是為著從碩塞那裡哨探到了消息,他們日後在科爾沁用來對付孟古青和索倫圖的法子,卻是和博禮的想法有著異曲同工的妙處了,也是利用賀客們出事來構陷,為著使小兩口險身於危險裡失去名譽,使二人分離,並且使索倫圖失去太子之位。由於這需要碩塞很大的助力,便是一直保密著,卻是蘇赫教自己的妻子從碩塞的愛妾其樂格那裡探得的,便以為是極大的秘密了,報來給福臨知道,以示他們是很忠誠的助手,便是為著使福臨記下他們的功勞,日後得到了太子之位能夠多得些好處。為著條據在蘇赫手裡,他便是相信福臨不敢不從。

    福臨卻並不喜悅。為著他也是這麼想的,卻是要對頓珠下手。但是時機未到,便也抱著希望想博禮千萬不要已經動手了。可是他不知道博禮那兒已經有著變故,便也只是自己胡猜罷。

    為著各處的變故,福臨已是沒有得勝的可能了。只是他暫時還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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