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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三章 有人加盟 文 / 葉庭芳

    頓珠這邊攜帶了特木爾和雲都回去,除了反省之外,便是要想辦法如何賠償信鴿。高品質更新就在雖然只是一隻鴿子,但到底也是為著特地木爾太糊塗才吃了它,頓珠和雲都便免不了都要怪他。

    特木爾為著從小溺愛,倒不曾挨過打。如今竟得了三十鞭和還有棍刑,吃痛不得。為著父親和妹妹一齊責備,他便也惱羞成怒起來,叫嚷道:「吃便吃了,我都不記得是什麼樣,卻到哪裡去賠一模一樣的。孟古青分明是故意刁難。你們奴才長奴才短的還沒說夠麼,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奴才?如今打也打了,我是不賠的,你們要賠,你們自己去想辦法。」

    除了特木爾和他的下人,別人都沒有見過。頓珠生氣著急,哭了一會兒卻又想起來:「太子妃說她那裡有八隻,她自己還有一隻,這會兒都忙著用飯,想是還沒有放歸,我回去瞧瞧是什麼樣的,務必在太子再來信前找到一樣的。不然惹了禍可是笑話了。」

    頓珠自己出去。

    正該午宴,吳克善那裡無人過來再請一回,雲都便也是要面子的不肯過去。就在這氈帳裡傻待著。特木爾身上疼得狠,又是肚餓了,便對著雲都發起脾氣,吵嚷著說要回去。雲都為著他的傷忍了一會兒,見是變本加厲,便也更氣了叫罵起來:「你也不用吵,自己滾回去正好,省得別人笑話我們。我也知道你為什麼生氣。從來你看上的就都是你的,花費多少財物我也都縱著你,這一回你看上了孟古青卻能怎麼樣。她是太子妃,唯一能得到她的就只有太子。你再弄得這樣兒教別人看見,難道要他們說我們造反不成?天下的好女人數不勝數。便是你看上了一百個,這一百個難道就都是你的了?你也該知足了。家裡的不夠,回去再選也就是了。再這樣,你自己不知羞,別來給我找麻煩!」

    特木爾確是在土特謝汗部稱王稱霸罷了。高品質更新就在這回到科爾沁部當了賀客,原也是以為應該眾星捧月才是。卻是一再向孟古青下跪求饒。自稱奴才,自辱得狠了,特木爾忍不下這口氣。而且更可笑的是,到了這時候,竟然沒有飯吃,他怎麼能不惱呢。雲都這樣罵。他便是真的要回去了。

    雲都見他竟真的要走,惱得跟上去狠扯了一把。這會兒倒有人來請了。卻是博禮的人卓木婭。

    博禮這回到科爾沁,帶回了卓木婭,卻留娜仁等人在宮裡照顧諾敏。卓木婭知博禮的心思,便是以老親王寨桑的名義請他們過去開宴。因是長輩,便是使雲都和特木爾很有面子了。

    雲都顧惜著特木爾的傷,不想教別人看見。卓木婭便是極通情理的說道:「原是世子不舒服,在這裡用也使得。還請親王去我們老親王的帳子裡一敘,老親王和賢妃娘娘都很見您。至於奴才們就在這裡服侍罷。」

    這不過是客氣話,卓木婭也知道特木爾不會耐煩一個嬤嬤服侍,言畢便閃開了身子,露出身後跟著的兩名美貌少女。特木爾見著便知是何意思了,火氣消了許多,也變得客氣起來。

    雲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理會特木爾胡鬧。教人守好帳子便出去躲避。又教人去尋頓珠和他一起去拜見博禮寨桑。

    卓木婭便是伺候著父女還有隨從過去了。

    為著回絕了孟古青之後,博禮這兒快速準備,已是可以開宴了。頓珠進來見著孟古青不在便有些惶恐。宴會的規格可是隆重的,卻是孟古青不得在場,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博禮見她不敢入席,便是冷哼編排起瞎話來:「太子妃到晚宴才得見呢,這會兒是不會來的,也是你們不嫌倉促,才肯給我這個老婆子一點薄面。」

    竟是孟古青自己不要來嗎。高品質更新就在這架子擺得也太大了吧?頓珠吃驚得一口氣竟噎著心口,十分不舒服。

    因著待客自有規矩,博禮放其他人去別處用飯了,這會兒隨侍在博禮身邊的便只有慶格爾泰。寨桑要過一會兒才會來,所以博禮便是多說些謊話竟也放得下心。大帳中,擺宴的小桌分為左右兩列。博禮和寨桑在正中上首,餘下的人依性別分開。但為著顯示偏愛,博禮便是教人緊靠著自己又擺了位子,喚著頓珠教她貼身坐著,讚她美貌懂事:「你雖是別處的,倒似我身邊養大的孫女那樣乖巧呢。唉,只是我沒福氣做你的瑪嬤罷。若是她能像你這樣,即使讓本宮少活十年,又有什麼不成的呢。」

    她指得是誰也是不言而喻了。頓珠比雲都早來幾天,聽得這些話頗多倒也不怎麼信了,可是親眼見著博禮竟是要哭的樣子,卻也有了一點同情心。為著她的瑪嬤也是這樣的年紀,她不忍心教老人家難過。

    博禮便是偏以同仇敵愾的情形拉攏著他們。慶格爾泰也不顧禮儀的擅自向雲都敬酒。因她美貌,雲都瞧著竟也有幾分顛倒了。卻是想著滿珠習禮,怕他要來便不敢有異常。慶格爾泰知他心思,竟也不知羞的說道:「我們爺自去鄭親王那裡照看了,晚宴才得過來拜會,還請親王莫怪。」

    雲都尷尬的笑了笑,卻也是覺得稱了意。雖是不能真的對慶格爾泰做什麼,但是得美婦人敬酒布菜,也是一件樂事了。

    慶格爾泰也不是真的要勾引他,所有這些不過是為著迷惑他們,教他們以為自己是好人罷了。所以博禮也是視而不見的放縱著,便是等寨桑過來。

    寨桑厭惡她們這樣,又向來不喜歡捲入女人的是非裡,便是過來略喝了幾杯酒就要退席。因他作得老態龍鍾的樣兒,雲都也不強留,倒更情願他走了,留下慶格爾泰好說話。

    頓珠原是同情博禮的,因見著雲都和慶格爾泰越發沒了樣子。博禮又總是將話題繞到孟古青和索倫圖不孝上面,她便是有著極其鄙視的意思了,說聲不適便退了席。博禮本是習慣性的褒獎福臨,卻說索倫圖的不是。這會兒說得順口了,竟也停不下來。頓珠這樣走了,她倒是不得不停了。很難堪的僵住了,想起來才說道:「本宮不勝酒力,也該退下休息一會兒。老四家的,你再坐會兒罷,代本宮待客。」

    說罷,她便拿眼神點了點。慶格爾泰心裡有數。留下陪雲都吃酒。

    這會兒雲都喝得心熱面紅,卻也正想找人說話呢。便是教他摟著慶格爾泰。只怕也是敢的。頓住見叫不走父親,而且他竟做得這樣難看樣子,氣得不再理會,出去了。

    頓珠原想回自己的氈帳,想想這事極不尋常,便又冒險的跑到孟古青那裡了。

    孟古青正在用飯。黃牛麵餅自包自吃,很是暢快。氈房裡皆是香氣,突然有外客到。撩帳驚了風,她護食的拿手一擋,見是頓珠便是笑了:「教姐姐笑話了。我正餓著呢。你用過了嗎,再用一些吧。」

    「奴才倒要氣飽了呢。」頓珠沒有吃飽,可是想到父兄做得難看事情便是真的要氣飽了。孟古青這樣理解人卻是溫和的說話,她便是更難過了,說起緣故倒也小心得很,怕她生氣:「賢妃娘娘擺宴,奴才和阿爸便是去了,可是卻沒有見著您。賢妃娘娘說是您不要去,奴才不信。」

    孟古青攤開白麵餅子,潔淨的手兒抓肉,聞言也不停頓,卻是更敏捷了。頓珠見著驚住,以為孟古青氣過頭了。不禁說道:「奴才原也不該多言的,請您忘記它罷。」

    孟古青把包好的餅子交給她:「吃罷,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原是習慣了的,早也猜到會這樣做。必是又說了我不孝的話了,只是不知道你聽了多少。你若願意聽,我自己講講倒不妨的。」

    頓珠倒是聽了,可也沒有誰真個是當事人。為著孟古青的心胸教人大開眼界,又是好奇了。

    孟古青先又問道:「她們想是也說了福臨。倒是很好的話罷。接下來我要說的卻不是褒讚他了。你若是能分辨對錯便聽下去,若是也覺得我講人是非,便不用再聽了。」

    因是博禮和慶格爾泰那樣子,頓珠倒是更傾向於孟古青。為著她們年紀差不多,頓珠把這許多難處聯想到自己身上,想自己絕不能像孟古青這樣淡定,除了佩服之外,便是很能體諒她的處境了。

    孟古青見著這樣也得了安慰,便是慢慢的說起陳年往事來。

    竟是從幼年說起,頓珠聽入了迷,倒也急得催她了。隨著事件的變遷,也感同身受的氣惱起來。聽到最近的這件,便是海蘭珠受傷之事,竟著實像要氣炸了,竟是忘了規矩,大聲的說道:「未免也太噁心了。搶走別人的額娘便也罷了。既改了玉牒如何又不好好待她。這還是孝子的樣子嗎。我看這純郡王根本不安好心,您跟太子應該拿下他才是!不然這太子之位便要危險了呢!賢妃娘娘說來也怪,說來純郡王和太子都是她的外孫,倒也有尊卑之別,她居然卻偏向純郡王,真是糊塗!」

    「她倒不是糊塗。」孟古青見著好夥伴這樣向著她,很覺得溫暖,便也言無不盡:「原是為著諾敏去當太子妃罷了。才要扶福臨去做太子,說來我這會兒回來待嫁,她們倒不希望我平安呢。怕著不只是我,連小八也要被她們算計。」

    這是何意思?頓珠竟有些不明白了。待孟古青說明諾敏是博禮最寵愛的孫女,卻是福臨的側室,她便恍然大悟:「原是這樣,那你們可怎麼好呢?」

    正該邀新朋友幫忙呢。孟古青笑了笑說:「如今我們不合,怕瑪嬤便是要利用這些了,你可願意跟我一起揭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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