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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六章 烏雲珠使用美人計 文 / 葉庭芳

    娜木鍾著實是氣了,才會沒有慎重考慮用了「陷害」這個詞,但確是有人陷害的。她一心以為這盒油沒有開封過,但其實在博果爾使用前恰恰是開過封的。

    只是博果爾不敢說實話罷了。

    昨天被娜木鍾帶走後,博果爾聽了她許多嘮叨,心裡有些煩了,卻說要歇著,便辭別了她,分道自己走了。原是阿茹汗嬤嬤和一些太監跟著,博果爾卻仍覺得煩躁。

    因是臉上傷了,他便坐了轎回去,免得旁人瞧見,但又覺得氣悶,便悄悄的透些風。

    倒是巧遇烏雲珠。

    博果爾慣是想她,卻是不易得見,這便也顧不得傷了,忙下來親自去問候,又教下人們不要打擾。

    烏雲珠正和哈蘭一起走著,手裡提著食盒。原是為著福臨被索倫圖打傷,烏雲珠便想托哈蘭送些東西到頤和軒交給福臨。這會兒見轎子來了,停下在道旁行禮。偏是聽到喚聲,也有些意外。

    抬頭瞧見博果爾的臉腫了,這便驚道:「貝子爺,您這是怎麼了?」

    博果爾一呆,害臊的遮臉:「你別看了。」

    烏雲珠想起博果爾從前的幫助,也有兩分關切,又忙著向哈蘭說道:「嬤嬤,快把藥油給我。」這藥油原是要送給福臨的,但是遇見了博果爾總該有些慰問才是,烏雲珠便是這樣做了。

    哈蘭才遞過去,博果爾便猜著了,忙說:「太子已賞了我雪蛤油,這便不必了。你必是為著九哥準備的,給了他怎麼辦。收回去吧。」

    「太子?」這關索倫圖什麼事呢。烏雲珠又瞧了瞧博果爾臉上,猜到了幾分,便又試著說:「您可是見過我們家爺了。爺還好麼。」

    她猜若是和索倫圖有關,那麼聽了這話,博果爾便是要急了。

    博果爾的臉更紅了,被這話引得又氣了。他說明了緣故。烏雲珠聽罷,心裡存了意。便是又去偷看那盒雪蛤油。博果爾自以為猜著了她的心思,踅身教阿茹汗嬤嬤過來,將雪蛤油轉贈給福臨。

    烏雲珠將小油盒輕托在掌中,感激的一福:「多謝貝子爺。奴才可以先打開看看嗎。」

    看著她嬌美的笑臉,博果爾魂不守舍:「可以。」

    開封有些緊,烏雲珠用力旋了幾回才擰開了。看這瓶子倒和當初的玉露水差不多大。偏不知為何偏想起海蘭珠曾因不合宜的玉露水弄得滿臉紅腫的樣子。她小心的問博果爾:「爺。太子只賞這一瓶,還是有別的賞呢。若是奴才拿走了,於貝子爺有妨礙嗎。」

    「不妨的。你拿去吧。我這裡還有。」博果爾怕她不好意思,便強說了。

    阿茹汗嬤嬤瞧著卻突然插嘴道:「董鄂姑娘,其實只這一瓶。你若取走了,太子若問起來,我們爺倒不好回話。」索倫圖討厭福臨。嬤嬤也擔心博果爾太親近會被牽連。

    「著實抱歉。」烏雲珠忙還了回去,驚慌的說:「還請嬤嬤不要怪罪。」

    她這麼說倒也是為著做給博果爾看。這會兒,她偏是想到一個好辦法,對福臨很有利,卻是只好坑害博果爾了。

    她便是故意的,博果爾便更憐惜。忙輕斥了阿茹汗,卻求烏雲珠快些收下。

    烏雲珠便對哈蘭點了點眼神,挽著她胳膊到旁邊說了一會兒。等回來時卻單獨向博果爾說道:「奴才倒想兩全其美,便是教哈蘭現去內務府了。按著這瓶子拿一模一樣的來。不過,這樣的好物,別的宮裡倒沒有這樣的份例。奴才便只好教她說宸妃娘娘要的。還請貝子爺多多擔待。奴才這樣便是說謊了,也是很不安呢。」

    博果爾知道烏雲珠也是很不容易的。在關睢宮雖然可以暫住。卻是像僕人那般的勤勞才可以存身。若被人知道她假借海蘭珠的名義索要東西,也許就會有誤會她的人品。他當然捨不得這樣的好女人受苦。便是立即保證對外保密。

    烏雲珠又是深深一福,充滿信任的瞧著他:「那便多謝貝子爺了。不過,哈蘭怕是要有一陣子才得回來。我們若耽擱在這裡,被外人看見倒不好呢。不如貝子爺先回北一所,奴才等下再讓她送去。」

    博果爾依依不捨,意外的相遇使他很想和烏雲珠獨處。時間越長越好。

    烏雲珠也知道,便是偷偷的又看了看他。斗膽道:「奴才等下還要去上駟院,向石婆子學菜,貝子爺若是得閒,便和奴才一同去吧。奴才新學了幾樣菜正好想找人試一試呢。貝子爺這般為著我們爺講義氣,奴才也該當進些供奉才是。那裡人少,必不會知道我們去過,只是貝子爺不好帶這麼多下人。一個人去可使得。」

    烏雲珠說去學做菜也是一種掩飾,這樣她經常去上駟院萬一被人發現也就不會懷疑了。有需要的時候也會真的做些菜帶回關睢宮。

    博果爾聽了覺得很溫暖。而且烏雲珠說只招待他一個人。他正是求之不得。便教下人們先回北一所等他。

    他並不知道烏雲珠的心思,他只是覺得能夠看到她會覺得很舒服。

    二人便是去了上駟院西。

    石婆子正守著灶火,一會兒便要去伺候白裡。白裡便是宴請蘇赫,又是為著商量壞主意。石婆子見烏雲珠和博果爾這會兒來了,便只好先孝敬他們。博果爾在毓慶宮時並沒有用什麼東西,正好餓了,剛想拿過來吃,偏又想起烏雲珠說要親手為他做菜,便是忍了飢餓教石婆子快去快回。

    烏雲珠聞言拿眼神點點石婆子,又對博果爾道:「既是她有差事在身,奴才自己捉摸也使得。貝子爺便是幫奴才試菜罷。」

    石婆子是不會回來了,烏雲珠故意製造獨處的機會,拿美人計纏著博果爾,好使哈蘭有足夠的時間動手。

    博果爾的那瓶雪蛤油已開了封,放些東西進去竟不是難事。烏雲珠也相信博果爾對她這般有好感,必也不會懷疑會害他。也不會忍心出賣她。便是出了事,也只會想是索倫圖做的。這便又是要教索倫圖背上一個罪名。使博果爾更恨他才是。對福臨卻是很有利。

    之後,博果爾得回了有問題的雪蛤油回北一所,抹了之後便弄成了這樣。他自以為是索倫圖,卻是完全不懷疑烏雲珠。可是他為著很擔心昨天見到烏雲珠的事洩露出去,便是寧肯吃苦也不想讓外面知道他的臉成了這樣。偏是娜木鍾不放心前來看望他這才發現了。

    這便鬧到了清寧宮來。

    博果爾向來認為哲哲是公正的。但也知道哲哲偏疼索倫圖。聽哲哲問到在使用前有沒有開過封,便有了一種堅決的念頭,一定要保護烏雲珠。

    因此,便是遲疑了片刻,沒有回答。

    便是這點工夫。娜木鍾竟已惱得質問起來了。哲哲終是皇后,便是同情娜木鍾為著母愛無禮,也不能太讓著她。這便回道:「貴妃且坐一坐。聽本宮說,博果爾是你親生的,難道便不是本宮的兒子了?你只向著博果爾,卻不肯聽太子說話,到底是誰偏了心?」

    哲哲是嫡母。便是親生的母親也不敢相比。娜木鍾臊了,垂手道:「臣妾沒有別的意思,偏是博果爾這樣,心裡害怕才多說了些話。」

    哲哲安慰了幾句,請她先坐下,自己看向跪稟的太醫。見不是徐文魁也不是江行舟,便猜到娜木鍾為著顯示公正有意這般的。便也不調換了,這便問了起來。

    實是雪蛤油確是存在有害物質。只是不好分辨是早先前的,還是後放進去的。哲哲摸著盒兒,始終覺得不對勁。雪蛤油她先前也得過,卻是沒有這般亮,應當是放了東西進去才是。

    只是捉摸不到是什麼罷了。

    她嗅了嗅。似是有一點點不太好聞。但是淡淡的,若要確定是有。卻又覺得是多心了。

    這倒只有哈蘭才知道,原是拿芒針放了一滴煤油。因怕放多了便顯味,便是這麼一點點,也引得大禍。

    哲哲思量著,這便是不好了。她有些疑惑,可是又不敢確定。便是認出這雪蛤油裡混了煤油,也不能證明和索倫圖無關。

    她便又問博果爾:「你昨日離開毓慶宮後可曾遇見什麼人。或者這麼說吧,你在使用這盒油之前,可是一直未曾離身的?」

    博果爾決不會承認遇到了烏雲珠,也曾叮囑過下人們當是沒有見過她就罷了。如今怎捨得退縮,便是一口認定了道:「兒子不曾見過誰,和額娘離開後,便是自己回北一所去了。這東西原是阿茹汗嬤嬤拿著的,我在路上想起要玩,便一直拿在手裡,到了用時才開封的。」

    便是連阿茹汗也堅持保護著。哲哲知道他心善,這般倒問不出實話來了。只怕是有人故意先迷惑住了博果爾,博果爾受了害還幫著她。

    哲哲想到了福臨。福臨雖然是在養傷不會親手去做,怕也是跟他相關的人。既是這樣,再怎麼問博果爾也不會有真話,便是想了想又問道:「你臉上受了傷,可是忌口了,昨天回去吃了什麼?」

    博果爾聽這麼說,自己也不想再鬧下去了,很怕烏雲珠被查了出來。他想了想昨天在上駟院試菜,似是真的吃了沖克之物,便是回道:「皇額娘,兒子想起來了,兒子昨天吃的東西裡有蝦團和魚。」

    哲哲感慨的抬手遞了帕兒教他抹臉,又說道:「你先回去歇著好生調理,這事本宮會好好處置的。」

    「多謝皇額娘。」博果爾心想終於遮掩了過去。便是忙著屈膝,有心跪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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