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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四章 求變 文 / 葉庭芳

    這般說話定是要斥責了。巴爾堪搶先擋在了索倫圖的前面。心想為他擋一擋就是了。

    海蘭珠越發不悅了。索倫圖便撥開了巴爾堪,向著她走去。因知道海蘭珠這會兒極氣,便跪了說道:「額娘,兒子剛才不該那樣,您別氣了。」

    「現在倒是知道了。剛才怎麼不說。」海蘭珠抬起帕兒抹淚,她很難過:「現在福臨傷到了頭,你連去看看他都不肯還有良心嗎。你打了他的頭,他只說是自己撞的。本宮聽得都要心碎了。」

    索倫圖確是半點都不想去看他。除了討厭他的緣故,也怕若是去了福臨趁機生出事。那便越發的麻煩了。但是海蘭珠這樣要求,他便只好還未備禮為由先求她回去,等明日準備好了再去見福臨。

    海蘭珠仍不滿意,但也不能強拖了他去,便只好這樣了。等她走後,索倫圖立即便如釋重負的彎膝坐了下來,轉眸道:「如今你們看可怎麼好呢。」

    多爾博見他臉上通紅,怕說了舊事他便更急了。便先隱忍下來商量寶音的事。索倫圖見很詳盡,便知多爾博真心待他。就此約定了等著未來的消息。

    等多爾博走了,殿中便越發冷清。索倫圖心情不好,便只坐著發呆。巴爾堪瞧著也不敢勸,便是陪著。殿裡地龍甚旺,便是靜待了片刻,身上也是悶出許多汗來了。

    這會兒,索倫圖才瞧著他笑了一笑:「今天可是萬幸了。若是我被博果爾打壞了,大婚便是完了。你這樣勸我是為著我好。方纔我待你那般態度,是我的不是。」

    巴爾堪當然不敢責怪。因見著索倫圖的臉色漸漸好了起來,方才敢言道:「若聽那些花言巧語便以為是好主子。主子不就成了純郡王那樣的人了。奴才自小陪伴著您,您的心思奴才很明白。偏是主子做不來純郡王那樣,不然宸妃娘娘也不會氣您了。」

    「大約你說得對。從現在開始。我要學著福臨那樣行事了。他會裝模作樣,我也學一學,若是驗證得有效果了,額娘便也會喜歡吧。」

    真是孝子。巴爾堪很怕他難過,立即便說:「其實也不必這樣。您終究是娘娘親生的,再多的花言巧語也是抵不過的。」

    「你這樣說便是不對了。若是這樣,福臨該當改不了玉牒才是。還不是他的嘴甜,又肯做小伏低。額娘便被他打動了。可惜我做不來。唉。」索倫圖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總是糾結。他和福臨的身份地位相差極遠,便是他肯做小伏低,只怕海蘭珠還會懷疑他別有用心。那便不是挽回母親的心。而是更使她厭惡了。

    巴爾堪見這樣倒不好勸了。因為若說福臨一味的靠蒙騙倒是不對的。近日以來他的運氣一直很好。而索倫圖這邊卻是因為婚期的妨礙一直退讓著,便是更辛苦了。

    索倫圖仔細的捉摸著巴爾堪剛才說的話,便是想道:「如今也該改變主意了。你們務必助著我才是。」

    策略的改變正有試煉的機會。

    便是過了今日。到第二日午後。索倫圖因約了時辰和海蘭珠在頤和軒會合便趕去了。巴爾堪不放心,便又來跟著。

    海蘭珠自以為由她帶著索倫圖前去探望福臨會融洽些,但卻偏遇見了更難堪的事。

    福臨在頤和軒正和塔拉為著求子,之後正在穿衣。已是快好了。一看是海蘭珠還有索倫圖和巴爾堪,臊得急了。

    海蘭珠見二人這樣。忙教索倫圖和巴爾堪先出去。福臨見他們冷笑著,不敢招惹,只對海蘭珠說道:「額娘如何來了。」

    「唉。」海蘭珠見著確實尷尬,卻是更憐惜福臨的身體,便等他齊整之後才說:「你如今這般的身體,該當好好保養才是。怎麼……」。

    「兒子有錯。」福臨瞧瞧塔拉,心想早晚需求海蘭珠幫忙,還不如現在便說了吧。便拉著塔拉跪在她面前。

    他便將動機從頭說起。海蘭珠聽到請了徐文魁除了療傷,便是為著這事,也覺得很同情:「既是你怕諾敏,本宮幫你便是。塔拉先在你身邊伺候,若有了孕便放她來關睢宮吧。本宮會好好照顧。不讓別人傷害便是。」她想起從前曾不慎使烏雲珠滑胎的事,正有意好好補償。不過。她轉念又想到了烏雲珠。烏雲珠對福臨那麼忠心,若知道了這件事,大約會很傷心,便又說:「本宮先不告訴烏雲珠,但是你也要哄哄她,她太不容易了。」

    「兒子謹遵慈諭。」聽到這樣的保證,福臨顯然又得意起來了。但他想起索倫圖和巴爾堪也來了,剛才撞見萬一說出去,同樣會很麻煩。

    海蘭珠見他這般神色,便是說道:「有本宮叮囑,他敢亂說什麼,必要打他才罷。」

    「多謝額娘。」福臨想海蘭珠竟肯為著他這麼做,就算是索倫圖也比不得了,不禁竊喜。因明白海蘭珠此來必是為著令索倫圖道歉,忙又乖巧的說道:「能得太子親臨,兒子等會兒便去謝恩。」

    「不必再見他了,你好好養著吧。」海蘭珠想到若是和索倫圖見了面,福臨肯定會被冷嘲熱諷,她如何能不心疼,便是先偏袒著福臨罷。

    福臨道謝,和塔拉跪送海蘭珠。海蘭珠不禁又濕了眼簾,待想起索倫圖便更不舒服了。

    索倫圖和巴爾堪在外廳立候,剛才看到的事也使得他們有了新的話題。因為這裡是福臨的地方,倒也不好大聲談論,便是彼此拿眼神點點,偶爾說上幾句也就是了。福臨這樣子哪裡是為了養病,根本是偷享艷福。這般看待他的索倫圖和巴爾堪更覺得不恥。

    卻因海蘭珠突然出來,他們便立即嚴肅起來。但海蘭珠看到索倫圖剛才回瞥巴爾堪,便認定他們在說福臨的不是了。心裡添了氣,便打量了他們一眼,輕聲斥道:「倒是來看笑話了不成。」

    桌上放著許多禮,都是索倫圖交待下人去辦的。雖然東西都很貴重。但因著海蘭珠知道他無心,便是費了這許多的銀子也不領他的情。因為剛才福臨的叮囑,她便又盯緊了索倫圖說道:「剛才的事若有別人知道,便是你們說的。」

    索倫圖因想著決心,便對海蘭珠道:「額娘教訓的是,福臨這樣做必是有苦衷的,兒子不會四處宣揚,請您放心。」

    海蘭珠一怔,顯是不相信:「你竟也為他說話了。是知錯了嗎。早知這樣,當初怎麼能狠心打他。」

    「日後再不會了。」索倫圖只管順著她,見海蘭珠的臉色果然好了許多,便暗中沖巴爾堪點點頭。

    學著福臨的樣子果然是有用的。巴爾堪也很為他高興。便趁機過來幫著說話,不久,海蘭珠的氣色便更好了。因她心裡惦記著烏雲珠和博禮,便又說道:「小八,既是這樣,隨本宮去關睢宮見你外婆,她也很想念你。」

    索倫圖聞言微微一愣,便尋借口道:「今日未曾備禮,不如等明日……」

    「不必拖延。」海蘭珠驟然又變了口氣,冷冷的瞧了一眼,輕笑道:「縱使你沒有孝心不想念外婆。淑雅倒還想念你呢。可見,連她也比你有良心。」

    索倫圖卻想,怕只是淑雅又想要銀子了吧。淑雅那日從清寧宮離開,便帶走了皇太極和哲哲「行賄」的寶物。雖然她未曾透露什麼要緊的話,卻是白得了便宜。這會子想見他,只怕不懷好意。他心裡便又冷了幾分,回眸朝巴爾堪點點。

    家事煩躁,他不想再連累巴爾堪。但巴爾堪卻不肯這樣就離開,是為著幫他。

    他們便從送給福臨的物品中挑了幾張得宜的帶去了關睢宮。只是不巧,今日關睢宮的側殿裡倒有許多女人。烏音格大福晉,還有尼日古以及完琦。陪客中也有庶妃所出的幾位公主等都來了,起先她們去瞧過諾敏,之後便被博禮邀請到了關睢宮。只是比海蘭珠早些,便沒有遇上。

    這會兒她們圍坐著用些點心,倒也和諧。

    淑雅被博禮抱在懷裡,不一會兒便下來向客人們拿首飾。正在玩著,突然伸了手向外面指道:「叛徒來了!」

    眾人皆笑,待看清了說得是索倫圖便都呆了。

    海蘭珠也是難堪得很,因私下和博禮說到小八難免會說些不好聽的話,可是卻當眾被淑雅叫出聲來,這便是另一回事了。

    索倫圖只當作沒有聽到,等眾人見過禮,才對博禮微微欠身:「外婆這一向可好?」

    他說罷掃了一眼,秀墩尚有空位,可見還有客人要來,便想說幾句話就離開,省得生氣。但博禮卻說:「原是要請七公主來,不過剛才淑哲使人來說她乏了已回去了。太子若得閒便略坐一坐罷。」

    索倫圖只怕拿他當筏子。便忙說道:「原是想這樣的,只是有女客在,如何方便呢。」

    博禮便笑道:「不妨,就在這裡罷。她們一會兒也要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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