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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一章 降伏眾匪 文 / 葉庭芳

    「家事」二字便足以令吳全驚詫。他愣了愣,不信地說:「你這丫頭憑什麼知道我的家事,莫不是隨便胡說罷。」

    孟古青摸摸髮辮,輕笑道:「我們蒙古女孩可不興這般扭捏,你要應便應,不應便殺。我沒心思陪你囉嗦。」

    吳全感到震盪,又瞧了幾眼割斷的髮絲,服氣地道:「你這姑娘與眾不同。可我憑什麼信你?」

    孟古青回首望向床上的吳氏,帶有幾分威脅地問他:「大當家,你不信我便是要拿令堂的命來賭了,大家魚死網破,沒什麼好處罷?」

    吳全想了想確是如此,他既捨不得兄弟,更捨不得老娘。便教人把之前搜檢的包袱悉數拿來,讓孟古青和那木其調配解藥。

    現成的解藥倒有,只夠幾個人,孟古青讓那木其從一大堆包袱中挑撿出來,優先於吳氏,之後再教她親自去採擇藥材配藥解救山賊,因是為了制轄對方,便沒有寫下配藥單。而吳大當家則是做出相應的退讓,待老夫人醒來後便放人。

    孟古青坐靠在床邊不肯走,卻是說:「老夫人初醒,我陪著她說說話,有勞大當家教人把我的八表哥送到這兒來,我便信你。」

    她要瞭解的是吳氏的心事,建立起一點信任,才能套出陳敬和大當家的關係。

    吳全怔了一怔,方才笑道:「你這個丫頭倒真守信義,好吧,我教三弟親自送他來便是。」事到如今,吳全已明白孟古青等人的地位絕非尋常,自然亦轉變了態度,留下兩個丫頭在床邊看守。而他先出去處理雜事。

    未有多久,索倫圖便被何滿泰帶到了房裡。何滿泰清出房中丫環。索倫圖便自己去找孟古青,見正守著吳氏聊天急忙拉她起身。驚奇髮梢竟有割斷的痕跡,嚇道:「誰做的?」

    孟古青忙掩了他的口,回眸看了看吳氏:「不要嚇到老夫人,我們遠些說話。」

    索倫圖瞪圓了眼睛,拉著她去一邊,撥開頭髮去看脖子,見真的無傷卻又瞇起了眼睛,低吼道:「何人做的?」

    孟古青瞧他生氣了,忙說:「無事。誤會罷了。」

    索倫圖看了一會兒,突然低頭認真地吻上了淺痕,用力的嗅了嗅。

    孟古青心神一蕩。就手搭上肩頭,軟聲道:「是我累你擔心了,你們怎樣。」

    索倫圖放開她,瞧瞧身後的吳氏只是個老太太,並沒有威脅力。方才貼近耳邊說:「我們都無事,皇阿瑪讚你聰明,是你救了我們。」

    孟古青微微一動,耳珠便被濕潤的唇包裹住了。

    索倫圖趁機伸出舌尖舔舐,又笑了一笑:「福臨倒是嫉妒,可也沒有辦法。」

    孟古青忙說:「皇上聖明。就算我什麼也不做,你們也不會有事。」不說明衛,大狼山上藏匿的暗衛也很給面子還都沒有動手。否則。若是拚殺起來便是後果不堪設想。這些自是因著皇太極壓伏著,這場勝利,自然也與他的決斷和信任密不可分。

    索倫圖捏緊她的手,溫柔地問了情況,當知道吳氏眼睛看不到後有幾分同情地默了一會兒。又說:「你現在是何打算,能治好她嗎。」

    孟古青肯定地道:「老夫人是因事致盲。或許解了心結就會有奇跡。還記得我們是如何治療淑雅的?怕是可以借鑒這法子。」之前,孟古青曾同老夫人聊過,她是因兒媳跟別的男人跑了過度氣憤,摔了一跌後便是這樣了。

    治病須得溯源,找出根由便不怕了。只是這事多費時間,需要耐心慢慢條理。索倫圖聽了後很擔心:「若一時治不好她,豈不麻煩。」

    孟古青道:「吳大當家倒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何況還有老夫人呢,他是個孝子,無有不從的。你放心便是了,過來相見吧。」她牽起索倫圖的手,將他引到吳氏的床前,親切地說:「老夫人,這是我的八表哥,給您見禮了。」

    吳氏雙眼與常人無異,只是瞧不見。她摸索著抓住索倫圖的手,聽他說話便可確認心地不壞,露出了笑容:「倒是我要謝謝你們,委屈小兩口在這裡受委屈了。」

    孟古青一呆,心想瞎眼的人果然心細,這樣便被覺察了,臊得紅臉,即刻便去瞧索倫圖。小八也是一樣,雖然眉開眼笑,卻為孟古青的名節分辯著:「還沒成親呢,老夫人。」

    「小少爺著急了呀。」吳氏聽出了內情,打趣道:「這麼好的姑娘,若不是有了人家,我一定要強留她。我們除了出身草莽,沒有什麼配不上的。我那孫兒也是一個不錯的小子。」

    索倫圖立刻有些不豫,但因著這些都只是長輩自豪之言,並不是故意托大便沒有計較,因笑道:「可惜我們從小便定下了親,老夫人也只好割愛了。」

    吳氏原還擔心索倫圖不能大度容人,偏是以此試探二人的處事方式,以此推斷他們長輩的為人,此刻略略地放了心,知道山寨上下不必與之同歸於盡,這便是喜事,忙道:「說得是呢。請八少爺和姑娘先到外邊散散,老婆子就不陪你們了。」

    孟古青應了,拉著索倫圖出去。說起了陳家。因為剛剛和吳氏建立了一點聯繫,不便多問,便只是知道陳老爺有一子陳敬,兩名庶女,再有兩房小妾,把兄弟姓胡,是陳老爺的得力助手。至於為什麼會跟陳家鬧翻卻是不知了。

    索倫圖亦是唏噓,因何滿泰在外面候著,便住了口。何滿泰一見他們便忙道:「無事吧。」

    因著孟古青只說了斯琴的身份,還沒有揭破何滿泰的底細,索倫圖瞧著他便有些怪怪的。等何滿泰在前邊引路時便對孟古青道:「奇怪,他不像漢人。」

    孟古青一笑,沒有答話,引著索倫圖再走遠些。

    因著現在和平共處,皇太極等人包括李保一家已被放了出來,烏泰吹哨聯絡暗衛。不多時便有回音。暗衛們在不同方位皆有埋伏,雖是以少敵多,卻可以一抵十,教主子們不用擔心。

    來到廳中,二愣子,二狗子,還有小許等守衛皆已趕來,何滿泰聽說後,欣慰的點了點頭,將此間的事情交給小許。便去找吳大當家。因吳全忙於料理眾位兄弟被藥倒一事,很需要幫手。

    奇異的是,在如此需要安撫人心的時候。二當家和軍師卻連個影兒都不見。孟古青瞭望了一下廳中眾人,突然有了敏銳的念頭。

    這時,二狗子多事地要他們同去救人,實際上卻是作為人質。孟古青不怕什麼,只怕索倫圖放不下她強要跟來。便指向福臨:「九表哥既是一片熱心,便隨我去瞧瞧吧。」

    福臨一呆,只好跟去了,另外叫上了徐文魁。那些山賊個個晃著刀尖,他看在眼中身子便有些發緊。幸好曾經有過沙場的經歷便努力地克制著,過了一陣竟也不怎麼怕了。

    眾人來到東邊的院落。穿入一間花廳。孟古青一瞧人太多,竟沒有下腳的地方,廳裡橫七豎八地躺著山賊。有的還在昏迷,有的剛被救醒,難受的呻吟著。

    廳裡傳出濃重的味道,是斯琴帶著丫環們和那木其在後堂煎藥。孟古青踅身對徐文魁道:「委屈先生去後堂幫忙罷,藥煮得了。我們來喂。」

    徐文魁自進入這裡便知道有人搶在了前邊,自是不高興成為打下手的配角。卻是不敢逆了她的意思,盡快到後面去了。寨中亦有郎中跟著忙碌,人多勢強,再過些時候便丫頭端了藥來。

    兩邊皆是忙碌。孟古青不辭辛苦,親自去餵那些迷倒的山賊。她是女兒身本不必如此拋頭露面,皆是為了索倫圖,不想他身處險境。福臨在一旁看得明白無誤,心裡雖然難過,但卻想著做一回護花君子,盼她記得他的好處。

    山賊態度奇差無比,有的罵罵咧咧,有的動手動腳。

    福臨立刻衝了上去,用身體掩護她。

    孟古青端著的藥汁險些撒出來,微退了幾步,便去扳福臨身子:「他們只是出口氣罷了,並沒有力氣傷我,別鬧大了。」

    福臨頓時有些委屈,從後堂轉來的斯琴驚叫了一聲,跑來保護孟古青,怒喝道:「不是說好了大家和平相處,是哪個小子不遵號令膽敢動手?」

    這些山賊本就不服「和平相處」的命令,瞧見三當家夫人這樣偏袒外人自是起了疑心,當中有一人輕慢地回答:「三夫人原是蒙古人,這丫頭也是,你們不會是一夥的吧?」

    「你們肯定是一夥的!」音落,另一邊又吵嚷了起來:「她把我們害成這樣,為什麼不拿她的人頭來祭旗!憑什麼還要我們對她客客氣氣!」

    斯琴一默,變了臉色。

    人群中有不久前和二愣子同在議事堂上的,見過二愣子手持錦盒卻被何滿泰收走,便想道:「你們有什麼事情瞞騙我們,叛徒!快點說!」

    孟古青上前一步,朝他身上看了看,冷笑道:「你是二當家的人吧?」

    那人確是二當家的心腹,平素便大大咧咧,渾水摸魚,只是奇怪孟古青怎麼看出來的。

    孟古青伸手指住他:「剛剛我餵你喝藥,你喝了一半卻吐了,你身邊的兄弟難過哀號,你根本不管他們。」

    那人不服氣地說:「這跟我是二當家的人有什麼關係。」

    孟古青冷笑:「大當家義薄雲天,必不會棄兄弟不顧,你不可能是他的人,你敢頂撞三夫人,自然也不可能是三當家的人,你說三當家是叛徒,其實你才是。你吐了解藥,你根本沒有事。山寨遇險,大當家和三當家都在忙碌,可是二當家和軍師卻連個人影都不見,因為他們想要造反。而且你卻是在幫他們。這次的變故只是一場誤會,你卻有意挑動大家,是因為二當家想我們自相殘殺,他好漁人得利!」

    危難之際,往往都會有一些亂臣賊子想要上位,二當家和軍師肯定有問題。

    全都說中了,那人嚇出一身冷汗,待回過神來卻是轉身就跑。

    這便更證明孟古青的話,其他人一擁而上抓住了他。他便叫道:「你們別被這個臭丫頭騙了,我不是叛徒!」

    口中這麼說,可他的袖子卻是濕的,全是藥汁的痕跡和味道。

    孟古青大聲說:「既然不是你跑什麼。還不是想為二當家報訊,不如先砍了你祭旗!」

    二當家正和軍師密謀造反,那人心知肚明,僵持了片刻認栽:「我確實沒有喝粥,所以才吐了蒙汗藥,剛才我躺在地上,其實是假裝的。二當家和軍師發現粥有問題便教我來做內應,他們想要毒死幾個人,把這件事安在你們的頭上,這樣大當家維護你們事情便會鬧大了,到時他們再出面。我想現在他們已經在下毒了,你們還是快些去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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