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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七九章 自作自受的烏雲珠 文 / 葉庭芳

    擲地有聲的話教每個人都呆了一呆,沒有誰再敢反對,都做下了保證來,道歉並且說明不會再有下一次。一個接一個地說。輪到福臨時,孟古青笑了一笑微嘲:「我倒不記得您說得哪一回是作數的。」

    福臨的臉頓時變得紅殷殷的,重重地重複了一遍:「表妹不必擔心,這回必然作數。」

    孟古青也因此放過了他。費了許多辛苦,也算落了心事,所以並不過分地逼迫。隨後默默地等待著,直到這裡的事完全處理完畢才伴隨著哲哲回清寧宮。

    因哲哲心上有氣,便捨了步輦步行。

    路上,孟古青因見哲哲放緩了步子,便也停下。

    哲哲轉身抱了抱她,感動地說:「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孟古青笑,知是指放過福臨之事,嗔道:「原來皇后知道我是冤枉的。」

    哲哲自是知道,而且也知道今夜之事和孟古青密切相關,隱約地猜到福臨這樣是被算計了。因為三人同床實在是很匪夷所思的事,而且莊貴妃也明指他們被人所害,所以有了聯想。哲哲知道福臨理當不會自己糟蹋自己的身體,那麼就只能是孟古青做的了。這很可能是孟古青的還擊,這樣的手段雖然很不對,但是哲哲偏了心,自是要安撫她的。

    豈肯為打老鼠傷了玉瓶呢,幸而老鼠未曾逃脫。哲哲摟住孟古青安慰:「你不必難過,日後他們且有得鬧呢。」

    孟古青知是指同歡過的三人,又笑:「原來您不是全然慈悲的呢。也好,我也不願髒了手,就依著您吧。」日後烏雲珠自有諾敏去折磨,只要旁觀就夠了。

    哲哲想了想,終是不能縱容孟古青行惡暴醫來襲,撲倒大神全文閱讀。又說:「下回不可了。」

    雖是沒有明點,孟古青倒也清楚是在指什麼,很快表示這樣的手段的確不該隨意使用,不過佔了一個「險」字得勝,一鼓作氣罷了。因此,簡短地說明了發現禍事的過程。

    當哲哲發現竟然還有其他人參與陰謀時,很是吃驚:「小五和十二爺的女人竟然也為諾敏出謀劃策?」

    孟古青已經過了調查,況且,今夜之事不過是多年前若雲親身經歷過的翻版,很容易猜得出來。她又說:「皇后有否發現內中的聯繫?」

    若雲和敏秀分別是阿濟格和碩塞的女人。且都和烏雲珠有親戚關係。哲哲隨後也悟出是烏雲珠在從中牽線,很生氣:「本宮明日便召那兩個女人來對質。」

    孟古青忙說不可。因這樣會打草驚蛇,且會得罪到她們的男人。孟古青和哲哲都是後宮之人。沒必要多加樹敵。況且東窗事發,烏雲珠或者福臨亦會通知。一時之間,這兩家人應該不會頻繁地往來宮中。

    哲哲不甘:「若如此,豈非便宜了她們。」

    孟古青搖頭:「倒也不會,近日便是九阿哥和諾敏的婚典。她們豈能不來,到時皇后略加暗示就好。她們都是聰明人,不會不懂得。」

    哲哲感到孟古青處事越來越周全了,很欣慰,但務必再次提醒她下回不可再用此等手段。孟古青知道哲哲喜歡的是懂事知禮的孩子,況且此時還有餘怒。忙扶著她的胳膊笑說知道了。

    就這麼慢慢走著,突然二人迎來了腳步聲,孟古青還未抬頭便笑了起來。眼中的光也亮了幾分,鬆開哲哲,輕輕一福:「太子。」

    對面走來的確是索倫圖,因毓慶宮中驚起動靜,原本睡下的他也被攪擾起來了。聽說博禮來了樂壽堂,所以才追來一探。他一見孟古青和哲哲都安然無恙。也喜得笑了,急著說:「我原本就猜你們也會到,真教我猜著了,外婆如何了?到底發生何事。」

    「沒什麼,您不用去了。」並不是什麼好事,況且此時此刻莊貴妃和博禮都還在樂壽堂料理余患,怕索倫圖撞上了會出事。孟古青抬手勾起他的指尖,輕輕搖了一搖:「我這便要跟皇后回清寧宮了,您只當是送我們回去,別過去了。」

    索倫圖掌心一燙,不知不覺便依著了,他本是擔心博禮違旨到樂壽堂會惹禍,想幫忙。既是有哲哲把關,便也信了無事。但未有多久又想起了福臨,隨口一問。

    孟古青還好些,應對如常,但哲哲卻是猛然心緊,頓住了腳步。孟古青一瞧臉上起了紅暈,手也抹住帕兒抵住心口,怕是出了大事,忙叫:「快扶著!」

    索倫圖在另一邊忙也托住了,正好蘇布達也在身後抱著,哲哲並沒有傷到,只是經賽罕即時把脈又是心律失齊。

    上了年紀的人經不得氣,孟古青又要隱瞞內情十分辛苦,等索倫圖跟回清寧宮請過太醫證實一切無礙後便催他離開。而後,因想到此事極有可能外洩,她吩咐宮中上下嚴守機密。因僅憑如此是不夠的,又叫人捎消息到樂壽堂對烏力吉等人也作了安排,令她們小心守口如瓶。

    此後多日平安,而且據消息回傳,諾敏雖然解了蒙汗藥後著實鬧了一場想要尋死,但因有博禮和莊貴妃勸導著終是肯平靜下來迎接婚禮。在此期間以風寒為由拖遲了一段時間,倒也沒有人懷疑。

    此後重擇吉日,六月初一成婚。諾敏和福臨並不似一般新人那樣親熱,人前人後也都是冷冰冰的。但沒有一見面就吵鬧起來,倒也算合乎規矩了。新婚一夜後,第二天,福臨便和諾敏到宮中各處見禮,因孟古青和索倫圖未婚,所以禮數上有些不同。但由於索倫圖和孟古青太過貴重,福臨耐著性子小心迎合,諾敏卻是很難忍耐,面有忿意。

    孟古青知道新婚亦意味著博禮和寨桑就要離開,諾敏難免會害怕,又瞧福臨似還有懷抱著不甘的情意,心中一默,忍讓著等禮節結束重生之天才神棍。而後等得閒時才去樂壽堂找烏力吉詢問。

    因福臨和諾敏新婚之夜是在頤和軒度過的,烏力吉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據諾敏養傷時的情形大約可以猜到一些。原來那時,諾敏曾經打了烏雲珠一頓。想必新婚之夜舊事重提,才會和福臨不睦。

    這麼一說,孟古青倒提起了興致,主動問烏雲珠如何了。烏力吉瞧瞧身邊的路有人往來,笑道:「還請妹妹跟我到偏僻處去說,我不慣說人閒話的。」

    孟古青笑她狡猾,也因此跟她走到了御花園的廊洞邊。等烏力吉說了一段,突然聽到廊洞裡傳來嚶嚶的低泣聲。她們頓時略退了幾步,齊聲問:「誰?」

    音落,一道影子從裡面閃了出來,身上穿著淺灰色的僕婦衫,雙眼深凹,兩頰削瘦,髮絲頻亂,額頭破皮有血,手上有水泡,面色也有些臘黃,竟是烏雲珠!

    短短數日,她已經嘗到了報應。

    孟古青仔細瞧了瞧她,微微一笑:「你怎得不在你主子和爺跟前伺候,到這兒來了。」

    烏雲珠一聽說起諾敏,身子便抖個不停,慌慌一撲跪在地上哀求:「兩位格格,奴才活不成了,求你們救救我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孟古青側過身子不理她。烏力吉卻是個心軟的,見著實可憐便吩咐:「你先起來吧。」

    烏雲珠有傷,身上卻不髒,但因數日來的折磨已養成了畏縮的形態,很不似從前了,烏力吉不過抬帕示意,她便嚇得向後躲,一會兒看烏力吉,一會兒又望孟古青。

    孟古青看烏雲珠身上服色不對,挑眉問:「這是怎麼了,幾日不見你倒換了身份。」

    烏雲珠難堪地瞥了瞥身上,她並非自甘下賤,只是唯有如此才能苟且偷生,當初諾敏醒來第一個念頭便是要打死她,是莊貴妃力勸才保了她的性命,可是從今而後她卻要以侍妾的身份做著下人的活計。稍有不堪便招責罰。

    先是被口糧減半,日日不能吃飽,而後飯中出現沙子,吃得胃出血。至於被開水燙,罰跪頂香則是常有的事。

    本來她是可以躲到衍慶宮去的,但因已和福臨圓房,謹妃便不好多管。而且烏雲珠很難找到求救機會,唯一伸出援手的便是常月露,常月露在宮中多年,到底有些對付難纏主子的經驗,得她周旋,烏雲珠才能偷機得接濟一點吃的。

    所以,烏雲珠今日躲到這兒來,實則是為了接應吃的。但不巧的是,今日常月露跟隨諾敏和福臨伺候他們,所以還未有機會到這御花園來幫她。

    誤了時辰,烏雲珠便又要餓一日。

    孟古青聽完了,感到確實很慘,但這賤人自作自受又與她何干。因思及一事便問:「依你的意思竟是在做雜役了,你的月錢呢。」

    依烏雲珠年資,每個月的月錢夠換吃的,倘若懂得道理,也不至於落到這一步。

    烏雲珠露出哀傷的神情,重重地又拜了一拜才說:「奴才的月錢早被主子收走了,主子說,不讓奴才糟蹋銀錢在無用的東西上。」

    她喜愛詩畫,從前太平時節經常會添置一些所需之物,如今看來真是諷刺,那些風花雪月根本救不了她,倒給了她被人整治的借口。

    孟古青歎了一歎又問:「那你們爺也不管你嗎。」

    烏雲珠一默,而後淚光充盈。福臨一開始是管她的,但諾敏便以此為借口更加折磨她,到近幾日,福臨只好聽之任之不去管了。烏雲珠一想到這些自作自受的日子還長著,怎麼能不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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