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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七六章 夜審白蓮花 文 / 葉庭芳

    這可是你們自找的。孟古青心中一默,聲音更高了幾分:「瑪嬤此言差矣,我跟諾敏妹妹形影不離便是我要害她,那麼,妹妹同樣跟我形影不離,焉知不是她想害我?」

    博禮聽得一驚,立刻回頭望諾敏,見她一動不動地顯然是中了迷藥的樣子,心想這恐怕是真的了。根據一貫的經驗,諾敏很可能去害孟古青,只是方法太愚蠢反過來著了道。因存了這樣的念頭,博禮又耐著性子再去看福臨和烏雲珠,發現他們眼下發青,臉卻異乎平常的紅,明顯是因春藥而脫力了。可見也是「受害者」。

    到這時候,博禮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口氣卻是變得軟了,敷衍地說:「孟古青,你也不要太霸道了,本宮會查清楚的,下去吧!」

    孟古青理直氣壯地回答:「瑪嬤若不懷疑我,我自然不用管,可是您這樣說,孫女倒不能不管了。難道您的心中,只有諾敏的名譽才是值得維護的?您若是這樣,孫女倒要哭死了。皇后讓我好好照顧妹妹,我可是片刻不敢懈怠,辛苦了這些天,倒成了罪人了?」

    她一邊說一邊哭,哭得哲哲責問博禮過分後才讓賽罕去查看諾敏的身子。

    博禮無可奈何,想起了救星:「這事布木布泰不能不管,來人,快去請貴妃娘娘!」先前她心情混亂以為諾敏只是受害者,一時還想不到莊貴妃。現在猜到諾敏有可能是加害者,不能不求救了。她念叼著走出了屋子叮囑心腹卓木婭去找莊貴妃,然後才又退回來,繼續守在床邊。

    這時賽罕已經查看完畢,證明諾敏已經是福臨的人了,而且是因著中了蒙汗藥的關係。

    博禮有意拖延時間,因此只是「嗯」了一聲便想作罷情深無怨全文閱讀。可是孟古青卻是提醒:「既然是蒙汗藥。可見妹妹是被人陷害的了,娜仁嬤嬤,你們曾經給妹妹吃過什麼東西?」

    娜仁心想蒙汗藥是要給你吃的,為什麼沒有上當。可是總歸不敢真的說出來,便只是辯解不知道。

    孟古青冷笑,吩咐賽罕到廚房去,不一會兒便提著一壺水回來。

    壺水裡是有蒙汗藥的,因為之前烏雲珠在孟古青假裝被迷倒後便信以為真,著急去請福臨進來,所以沒有來得及處理剩下的水。而今就成了證據。

    因要審問,禮數上便要變通些了。孟古青等下人用衣被蓋住了福臨等人的身子才走進屋子。指著壺水逼問:「娜仁嬤嬤,我記得之前是烏雲珠上的香片茶。你也在場親眼所見,怎麼全都不記得了?難道你和她串通了?你們這兩個奴才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還不快說!」」

    香片茶因有花瓣的濃香,可以用來遮掩蒙汗藥的味道以防萬一,所以孟古青才不過一說。聽見的人們便已經相信。

    娜仁崩潰了。心想說出真情來諾敏也要活不成。決然地張開嘴巴,咬舌自盡。

    賽罕就在身邊,一抬手就擒住了,再用力一擰頜骨,娜仁就動不得了,只是痛得鑽心!

    孟古青冷笑:「可見這奴才的確是串通了。不肯招自有肯招的,賽罕,弄醒烏雲珠!」

    「是烏雲珠?」博禮更疑惑了。因烏雲珠一向是白蓮花的狀態,即便是受了折磨與委屈也是克盡忍讓,從沒有拂逆過的。她不信,竟說出一句極蠢的話來:「如果是烏雲珠,她為什麼也在床上。」

    孟古青冷笑。不回答。

    「等等!」門邊傳來威嚴又急切的聲音。

    孟古青聽聲知是莊貴妃和蘇茉兒來了,回身望果然是她們。

    知子莫若母。莊貴妃已是對事情的真相捉摸得差不離,知道這件事擔著巨大的干係,豈容烏雲珠醒來作供,忙忙地說:「孟古青,好孩子,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先去歇一歇,讓姑姑來問吧,一定還你清白。」

    孟古青毫不相容,反而迎了上去福身請求:「姑姑,正是事關我的清白,我才要親自過問。」

    莊貴妃一試不得,乾脆狠心地認定了罪名:「定是福臨這孽障貪享美色,對諾敏無禮,並不與你相干,你是清白的。姑姑感謝你關心,但這真的是我們的家事。」

    孟古青瞧著莊貴妃眼中含淚,淒淒楚楚,就差直說「求你放過我們吧」。若是別人怕是已心軟了。她卻是說:「姑姑,是與不是,問過了才知道。前天德吉上人來時教導過不可有淫邪之事,如今卻是這樣,怕是已衝撞喜氣褻瀆神靈,單憑姑姑一句家事就想了卻,能說得過去嗎。」

    莊貴妃臉色突變,心想:真是報應!原是以為只是意外諾敏才會去請德吉來樂壽堂,可是卻發生這種事,可見真真是諾敏想要謀害孟古青無疑了,只是太笨才會被耍。若是真的被審出來,可不是死一兩個人能了斷的。

    自然,若想脫罪也可以反過來申告是孟古青所為,但他們一來沒有辦法證明春藥是孟古青教人下的,二來孟古青已佔了先機,又有哲哲護著,想要扳倒她是不可能的,做不到兩敗俱傷,只得是自取滅亡。莊貴妃可不敢冒這個險,略作思忖便做出了忍辱負重的決定,回道:「你說得極是,只當姑姑求你了,給福臨和你六妹妹留點臉面吧,全當周全了他們的性命。」說完邊說邊跪。

    以她堂堂貴妃之尊來跪一個晚輩,可見是在耍無賴了。

    既是不自重,孟古青倒也不攔著。只是這樣一來,哲哲卻不得不過問。因見如此的情勢,只得便讓孟古青和賽罕先到隔壁去等一等擄情,—夜成歡。

    這邊,莊貴妃慌張地進房在哲哲和博禮的面前跪下。求道:「姑姑,額娘,我知道福臨錯了,千萬不要告訴皇上,福臨和諾敏早晚都是一家人,我們馬上便要舉行婚禮,若是鬧大了,福臨沒什麼,諾敏一個姑娘家肯定活不成的。」

    好口才。哲哲反問:「你倒會算計,生得什麼心以為我不知,還想蒙騙本宮,本宮不能輕饒!」

    莊貴妃只好暗示博禮聯合起來求她:「姑姑,只當您救下他們的性命,我們會永遠感念恩德!請准許我和額娘過問吧,求求您!若您要命,我情願抵了這條命。」

    博禮也說願意抵命。

    哲哲被纏得沒有辦法,只好同意她們一起審問。傳令先弄醒孩子們作供。

    莊貴妃立刻又說:「那便只要福臨和烏雲珠就可以了,諾敏性子烈,怕是一時接受不了會尋死。須得好好安撫,不能受審,求姑姑大發慈悲吧。」諾敏的確性烈,而且匱乏城府。莊貴妃一防尋死,二防她會太激動說漏了實情連累到福臨,萬劫不復。

    因作如此打算,莊貴妃趁機和蘇茉兒一起將福臨和烏雲珠帶下去,清潔著衣後才帶回來。

    哲哲答應了,令蘇布達跟隨監視。

    期間烏雲珠和福臨自是醒了,莊貴妃尋機教福臨裝肚痛,偷說了幾句悄悄話,指點他們脫難。

    等到他們被帶回哲哲身邊時,已是經過教導的了。

    在莊貴妃故意的引誘下,福臨先是對著哲哲磕了一個頭,而後誠懇地回答:「皇額娘,是兒子的錯,兒子不該鬼迷心竅對諾敏做出那種事。我一時未曾盡興,才會和她還有烏雲珠一起,總之是兒子荒唐,兒子錯了,求皇額娘恕罪。」

    哲哲一向是端莊的,結果聽到「未曾盡興」這個詞,竟也紅了臉,怔了片刻才問:「那蒙汗藥又是怎麼回事,你難道要告訴本宮,是你讓烏雲珠做下的?」

    福臨心歎命太苦,吃不到天鵝肉反被天鵝咬。又對著哲哲拜了一次表誠意才說:「是因兒子聽聞諾敏不想成婚,為了大局迫不得已出此下策。萬想不到竟招至這樣的後果,令和外婆和皇額娘受驚蒙羞,是兒子的不孝,求皇額娘恕罪。」

    哲哲仍是不信:「福臨,依你這麼說倒是為了『大局』了?真當本宮是好蒙騙的,只怕這又是你額娘教你的吧?」

    福臨搖頭保證:「兒子不敢,況且蘇布達嬤嬤跟著,兒子憑什麼跟額娘串通?兒子不孝著實該死,皇額娘若要打死兒子,兒子也是罪有應得,不敢有半句怨言。但是皇額娘請不要憑空猜疑,以免氣傷了身子。」

    哲哲豈會打死他,看他竟不是低眉順眼而是微含威脅,很不豫。因此想到了烏雲珠,便說:「縱然是你的命令,這奴才也著實荒唐,難道她是個木頭人不知是非和規矩,竟是為虎作倀!來人!」

    烏雲珠一直跪趴著,立刻猜到是要打死她,抬頭請求:「奴才有內情!」

    雖然她很維護福臨,但是不可能完全不管自己的性命,終是露出了弱點。

    憑她的經驗知道很有可能被犧牲掉,所以自救是難免的。

    福臨驚嚇地扭頭看,感到烏雲珠是要說出實話來。臉色一變,心裡有種衝動想去捂她的嘴,但卻是不能的。

    莊貴妃一瞧情態也知道烏雲珠是想要招供了,若不保住她,她必然說實話,講出福臨的企圖和諾敏的陰謀,只有先保住她才能保住他們,而後等風波過去再弄死烏雲珠。於是當機立斷地罵道:「烏雲珠,主子在說話還沒有問你,怎麼這麼沒規矩!還想不想要這條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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