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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七一章幫福臨拉皮條的烏雲珠 文 / 葉庭芳

    諾敏想得理直氣壯,彷彿已得逞一般地興奮。卻忘了顧及若雲的感受,肆無忌憚得可惡。若雲痛苦極了,心裡在啐她嘴上卻不敢說,悶悶地扭捏了一會兒方才開口:「若格格真要成事,必須小心才是。而且您不能自己動手,一定要仔細安排。」

    若雲當初失貞是因為宮女歐格登所為,此人早已死去多年了。而當初若雲一開始以為失貞只是月信,也是因為信期臨近的緣故,如今要栽贓到孟古青頭上,必然要使用相同的法子。

    看起來簡單,其實是很難的。首先要查明她的月信之期,以確保瞞天過海,降低孟古青和她身邊的人對此事的警覺和重視,否則事發後立刻查證就會真相大白。還有行事之人必須穩妥可靠,狠得下心同時也捨得為諾敏賣命,絕不能出賣主子。最為重要的是要讓孟古青有在此過夜的機會,可是同時又讓一切自然而然地發生,死無對證。

    最好是在孟古青懵然不知的情況下拆穿,那才叫狠絕!

    為了成事,每個情景都要仔細推敲,絕不能有半點差錯。若雲回憶當初真是痛不欲生。她本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也放棄了查探真相的念頭,可是這般被迫地想起來,真的不甘心。

    本是做皇妃的命,卻成了王爺的小妾,誰會甘願呢。

    可是諾敏還在不識相地催著,催得若雲心煩意亂,終是有了不好的聯想。

    若雲想起當初選秀的秀女中有一個叫哈沁的,也是博爾濟吉特氏,來頭很大。怕和諾敏有所沾連便問:「格格,您認識哈沁嗎。」

    諾敏不以為意地回道:「那是我三姐啊。」由於哈沁作下壞事被棄選,回到科爾沁後完全沒有提及,所以諾敏才會這麼沒提防。

    若雲的心突得一顫。又憶起當年細節,莫名地覺出了什麼,眼似刀尖般地在諾敏身上來迴繞了幾番,沒再深究。

    諾敏害怕起來,反過來求問:「庶福晉,你怎麼啦。」

    若雲不想理她,匆匆地述說往事:「經過便是如此,您找貼心的人動手吧。只要您能找到當初這般的的迷藥便成了。」說完,很不高興地瞪了一眼烏雲珠,憎惡這都是烏雲珠招來的麻煩。

    烏雲珠知道事出有因。大家也是互相利用。便湊近了笑著說:「只要主子得稱了心願,自不會忘記庶福晉的大德。庶福晉原與奴才的額娘是堂姊妹,奴才也要叫您一聲姨。自家人行事自然格外小心,絕不會連累您的。」

    明捧實諷。若雲聽出了話中的威脅,笑著回敬:「姑娘說錯了,如今你已經是董鄂府上的嫡女了,如何還記得從前。倘若你現今的額娘知道倒成了不孝的人了。」

    烏雲珠身子一僵,小瓜爾佳氏和董佳氏可是不一樣的,非常愛記仇和小心眼,倘若知道還是以董佳氏為母,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若雲這是在指不要沒事亂攀關係,這句話顯然成了打臉了。也絕了以後的路。看來,若想指望若雲在阿濟格和福臨之間牽連是很難的事了。烏雲珠後悔一句話斷了以後,只能投靠般地轉向了另一邊的敏秀:「姐姐快替我辯一辯。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敏秀聽了也是眉頭深鎖,因是有任務在身。碩塞由於傷了眼,以後對福臨定然會更倚重,所以讓敏秀試探烏雲珠,想通過烏雲珠知道福臨到底是向著他還是更向著阿濟格。這很重要,而且私下裡勾結的腌臢事不可以輕易外傳。而今敏秀若是當著若雲的面幫烏雲珠說話。就顯得對福臨別有用心。若雲回府如果是跟阿濟格講起,只怕會多生事端。

    但各人之間的關係都是敏感又微妙的,偏偏輕易袖手旁觀。敏秀為難地堆著笑容對若雲說:「不管怎麼說,我跟烏雲珠終究是您的晚輩,既是一家人,自然要仰仗著您的。」

    若雲先嫁的是豪格,後嫁阿濟格,先前和敏秀是妯娌,而今卻成了侄嬸,實在是有點可笑的。但滿人向來不理會輩份,所以若雲自覺被抬高身價,還有點沾沾自喜,放鬆地搖了搖手。

    既說通了心事,籌謀也就沒了妨礙。其他人靠上來聽若雲長篇大論。最後,諾敏心花怒放地讚美:「就這麼辦!」

    如今孟古青和蘇布達來樂壽堂教導禮儀,這是天賜的良機,動手只在這幾日,不可再遲了。由於哲哲規定以七日為限,實則還剩六天的時間,可以學習禮儀為由,日漸拖延結束的時辰,使最終成事的那天孟古青在此過夜顯得自然而合理。學習期間點上檀香,日日如此,讓孟古青習慣而不警覺,行事那日再摻進迷藥。待孟古青睡倒後自然更可為所欲為了。

    西邊的院子正是偏僻,可以修習需要清淨為由將孟古青引到這裡,保管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只是當中有一點難辦,誰也不知孟古青月信之期,誰能保證正好就在這幾日呢。

    烏雲珠想起了從前在鄭親王府遭遇的難堪事,感到報仇的機會來了:「可以用催經丸,只要份量小些隔日有效,可以瞞騙得過。」

    至於動手之人,當然是諾敏的奶嬤嬤娜仁。到時娜仁和諾敏會想辦法先支開蘇布達使孟古青落單,用迷藥放倒她,然後再由娜仁動手,待到天明時一切就木已成舟。

    再略過些日子,孟古青月信之期結束,諾敏就可以正大光明拆穿她是不潔之人。到時候索孟二人必散。孟古青亦必死。

    計劃完美,諾敏極其興奮。但若雲思及哈沁心裡不舒服,總覺得略過了歲月裡什麼要緊之事。忍不住潑出冷水來:「倘若孟古青捨不得死又該怎麼辦。」

    諾敏頓時失語了,想了片刻說:「我有我的辦法。」

    諾敏和福臨成親之前必要拿八字合婚,這事要請動博禮帶來的喇嘛德吉上人,德吉上人極有威望,只要借他的口說出些話來,孟古青想不死也難。

    這事便定下了,令人憧憬卻也暗含恐懼。烏雲珠原本只想給孟古青一個教訓,幫諾敏出氣。可是沒想到若雲會出這樣的主意,而且諾敏竟一定要孟古青的性命,這若是事發了,肯定將有很多人陪葬,也許包括她,包括福臨!

    想到福臨,烏雲珠越發地頭疼了,福臨不知道她參與此事還好,若知道她是始作俑者,也許會扒了她的皮!想到福臨對待她和孟古青的區別,烏雲珠的心就在滴血!

    此事務必要轉圜,烏雲珠苦思冥想,竟是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苦於不能告訴諾敏,便假裝恭敬地等諾敏發話說可以散了,才領若雲和敏秀出來。

    離開樂壽堂,呼吸著外邊的空氣,烏雲珠方覺憋屈的心情略好了些,忙感激敏秀和若雲前來相助,並為她們添麻煩深表歉意。

    敏秀是烏雲珠堂姐,關係到底近些,說了幾句不怪她便罷了。若雲的臉色卻是不太好看,將烏雲珠拉到一邊去,查問得相當直白:「我們爺讓我探探,九阿哥到底是向著我們爺和多鐸,還是碩塞?若是向著我們爺,我們爺以後會照拂他,若是向著碩塞,呵呵。」

    烏雲珠心裡咯登地一蕩,心想竟然還有希望,忙小聲回:「自是向著你們爺,小五爺那是人情往來不好推卻的,我們爺不過是利用而已,真正可親近的人是誰,我們心裡有數。」

    若雲這才有點笑臉,揮了揮手中的帕子:「你們有數自然好,就這樣吧。日後若有需要,我會幫你們帶消息的,我若不得便爺也會想辦法。」

    烏雲珠急忙應付了,隨後等若雲離去,又用相同的說辭面對敏秀。由於阿濟格和碩塞的隔閡,敏秀和若雲雖然常在一起卻是不敢交流公事,所以烏雲珠斗膽冒險。

    敏秀比若雲和藹得多,而且為烏雲珠想得更加周到,因想到自身的遭遇,她拉著烏雲珠的手再三地叮囑一定要忍讓諾敏,以後若有機會也要盡早和福臨要個孩子。女人無孩子傍身會很可憐。不但會受主母的欺負,也會被自家的男人嫌棄。

    烏雲珠聽得心酸極了,心想再一次的驗身之期就要到了,而且福臨也堅持不跟她圓房,心裡的這份苦同誰說去,唯有一再忍讓,希望福臨可以早日出頭。

    因此,烏雲珠再一次地想到了自己的那個主意,這是比「一年之約」更毒辣的,成功,福臨就真的能夠呼風喚雨了。

    想著它,烏雲珠辭別了敏秀,忐忑地去往北一所尋福臨。

    今日小八宴客,為了抬舉眾人面子和方便福臨出席定在了乾清宮。除了多爾博謙辭沒有出席,阿濟格和碩塞,多鐸,巴爾堪,弼爾塔哈爾等都來了,多半攜眷。小八因想著之前欠博果爾人情也請了他和皇太極。席上福臨不要封賞,只要將博日格德改在莊貴妃名下,以確保他可以為江山捨命而無後顧之憂,皇太極很為這份孝心感動,立刻答應了,予以即時速辦。

    所以福臨高興多喝了幾杯,回來時有點微醉。烏雲珠見著害怕,怕半句不如意就招笞撻,所以先哄得福臨高興才敢小心地問:「爺,若是奴才有辦法助您得到孟古青的身體,您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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