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清穿之得添福後

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一章 福臨奸計敗露 文 / 葉庭芳

    第二百四一章福臨奸計敗露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慇勤為探看。」

    這是晚唐著名詩人李商隱的情詩,描述的是情路艱難的苦澀和對美好愛情的嚮往,福臨卻挪用了來,分明是在自比李商隱。他對孟古青的渴求越來越深,已到無可自拔的地步了。

    寨桑看得皺起了眉頭,甚是驚心。

    而孟古青卻是抿起了唇角。她早知「侍寢」之事有古怪,福臨等於是將線索送上了門來。如此看來,剛剛那碗倒下的熱湯合該是報應。

    為著不打草驚蛇,她略搪塞了幾句,將話題繞開,待寨桑陷入困惑中突然問:「瑪法,您可知道究竟為什麼皇上會這麼做。」

    「本王亦不知,不過前幾**大姑姑曾來找過你瑪嬤。」提起海蘭珠,寨桑有幾分羞慚,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海蘭珠愈發像博禮,糾結無度教人頭疼萬分。他怕孟古青是要刨根問底,忙說:「想是你姑姑一時糊塗?若如此我會勸她的,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裡。」

    孟古青想這樣便理得通了,定是福臨曾經做過什麼,使得皇太極動了綺念,讓海蘭珠去找博禮安排通拉嘎侍寢,這樣他便可以漁翁得利。那麼福臨究竟做了些什麼呢。她思來想去,請寨桑回毓慶宮後暗中觀察,再來傳遞消息。

    她相信,只要皇太極知道了有貓膩,自然會對付福臨!

    寨桑痛快地答應了。畢竟,他也不希望福臨的心思歹毒至此。一個男人若是為了**連親情良知都不顧,那麼他便是苟且於世!

    孟古青輕撥茶蓋,四兩撥千斤地問:「未知這幾日姐妹們毓慶宮內可還好麼,我病著,無暇和她們親近,甚是想念。」

    寨桑見她面面俱到很欣慰,主動提道:「無事,諾敏在養傷,其他人一概都好。她們都是大姑娘了,自己會照顧自己……」他說到這裡,突然警醒,孟古青是在敲打他。

    至於緣故,卻不是他一把年紀的大老爺們好意思說出口的,一堆黃花閨女住在太子的寢宮裡,的確是夠不要臉的!

    寨桑被整成了紅臉,忙忙地又扯了幾句閒話便離開了。

    之後,孟古青親送他出清寧宮,並且在腦海中懷想著此時此刻的福臨將是如何的情形。

    福臨也正在想著她。

    因已趕回了毓慶宮,福臨在塔拉的幫忙下料理傷處,因著劇痛難當,刻骨銘心。他每被痛得輕顫一次,便要喚她的芳名一次,執念之深嚇到了塔拉,竟不知所措。

    「孟古青……孟古青,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變成我的女人。嗚啊!」福臨疼得汗淚夾落,無法自持。

    塔拉正在小心地剝離他的褲子,脫到褻褲時驚得停手:「爺,奴才不敢再動。」她看到他那處紅腫不堪,急急轉過了眼去。

    「沒用的東西,若我自己動手,還要你做什麼。」福臨怒喝著催促:「快去拿藥膏來!」

    可憐櫃中沒有燙傷膏,況且為了保密,只有塔拉一人在房裡伺候,她很怕,便小心地叮囑他不要亂動,然後出去找藥。才出側屋沒有幾步便嚇縮了回來,因著皇太極來到院中,朝著這屋子越走越近了。

    「糟糕!」福臨嚇得一叫,扯過被子便遮住了身體,卻忘了別的。

    皇太極已在推門,幾步便走到了床前,因掃見床上凌亂,外褲似已都脫了的樣子,皺起了眉頭:「福臨你……」

    蜷縮在被子裡的福臨下身一片森涼,哪敢正眼瞧他,面紅耳赤,聲音發顫地回答:「皇阿瑪,兒子給您請安,下不得床,請恕不能全禮。」

    皇太極顯然想歪了,以為他在著急和下人歡好,只是被撞破了好事,頓時很不悅。悶哼著發出鼻音,向著塔拉斜睨了一眼。

    塔拉趁機跪安,逃離此處去為福臨尋藥。

    屋內,福臨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身子,和皇太極拉開一點距離,隨後討好地笑著說:「皇阿瑪這麼晚來,路上寒涼,請您千萬小心龍體。」

    「無妨。」皇太極安慰地想福臨總算很有孝心,這點好處便把剛才的厭惡蓋過了,他緩了臉色問:「這幾日如何了,皇阿瑪過來看看你。」他其實是為索倫圖而來,卻是吃了閉門羹,才到這兒來找回點面子,實情卻是不好透露。

    福臨一下子喜得想哭,卻又不敢,低了頭道:「兒子很好,謝皇阿瑪關心。」

    皇太極瞧他戰戰兢兢的只覺可憐,歎了口氣去扶福臨腦後的枕頭,想他睡得舒服一些,豈料這一動,枕下的行樂圖卻滑了出來。側邊捲得飛起,一看便是已翻動過很多次的樣子。

    yin心。雖則少年人好奇是很正常之事,皇太極卻敏感得想到了這個詞,皺起了眉尖。

    福臨忙得一掩,沖皇太極搖頭:「皇阿瑪,兒子隨便翻翻而已,我……」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越說越臉紅。

    皇太極卻已在心中比較起來,想起上回在索倫圖寢室發現行樂圖時它還是乾乾淨淨的,這樣看來,索倫圖至少比福臨「純情」。他因此膈應到了,這就想走。

    正好此刻寨桑回來,見房門虛掩著便在外邊喚道:「皇上,奴才……」

    皇太極隨口應著便出去了,因著不是外人,就對他提起了福臨。

    寨桑聽得也很不舒服,想起在清寧宮時的情詩,話中有話地對皇太極道:「主子,容奴才唐突,幾天前您為何突然起意派人為小八侍寢?」

    「是朕大意了,原已鬧過人命,這是第二回了。」皇太極頭痛欲裂,扶住了寨桑道:「您若不嫌棄,隨朕回乾清宮再談吧。」索倫圖堅持不肯見他,他很難過。

    到南書房傾談,一談便暴露出一樁是非。

    寨桑聽過皇太極說起行樂圖的前後,略一沉吟,跪下行禮:「請恕奴才大膽,既早有卓蘭和姬蘭的前例,小八對孟古青如此執念,怎會在未婚之時主動翻看行樂圖還藏在床單下面,倘若被下人翻出豈不是丟臉至極,請皇上三思。奴才以為,此事絕非小八所為啊。」

    「對啊。」皇太極如夢初醒,一拍桌案,瞪得雙目若銅鈴:「不是他,是福臨!這個小子!」

    寨桑忙說:「皇上,手心手背都是肉,您還是……」

    皇太極咬緊牙根冷笑:「是朕糊塗,上了他的當,這小子在報復小八!」畢竟,差點被掐死的怨恨怎麼可能被輕易地放過,是他太大意了,竟相信福臨無怨無悔!

    寨桑又勸:「皇上,福臨終歸也是您的兒子,此事已然定案,若您處置了他,豈非再生事端,再給福臨一次機會,他會知道悔改!」

    皇太極點頭,容賽桑退下後,招徐源去傳福臨。

    福臨因在路上已得徐源暗示,進書房後便在攙扶下跪低了身子,十分恭敬地說:「皇阿瑪,不知您召兒子來有何事。」

    皇太極聽他語聲平穩,心想還在作戲,便也緩了聲音去問:「關於行樂圖的事,朕怕是冤枉了小八,依你之見如何?」

    福臨耳朵一動,身子越發低了:「兒子不知。」無論皇太極說什麼,他都會假做不知。

    皇太極抿起了唇角,尖尖上翹地露出了一抹邪笑:「也好,那朕不如問問敬事房,看當初是否真送錯了地方。」

    福臨肩頭一顫,仍是堅持著說:「兒子不知。」雖是這樣,他的眼中已充滿了淚水,很害怕!

    皇太極離開寶座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望了一會兒。他的怒火漸漸消散,取而代的,是抹不去的傷心和失望,他最後一次地問:「福臨,你真的沒有什麼想對皇阿瑪說的嗎。」

    福臨咬緊牙關阻止泣聲,搖了搖頭。

    皇太極於是自嘲地一笑,冷若寒霜般吩咐:「朕之前問過文魁,他說你的傷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明日起回北一所吧。」

    福臨肩頭猛顫,一下子抬起了頭。皇太極在還沒有口供的情況下便已定了他的罪!比起索倫圖,他永遠只是下人般的地位!

    皇太極冷淡地瞧著他,語如刀鋒:「以後,不許再靠近毓慶宮,離小八遠一點。從今日起,做回你原來的位置吧,這才是你應得的。」

    「不。」千般辛苦難道就這麼付諸東流了嗎,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福臨爬到他的跟前,張手便去抱皇太極的腿,抬頭質問:「皇阿瑪,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皇太極輕抬腳尖,脫開了拉拽,他不想再理這個孽子。

    絕不能失去貝子之位,福臨寧可磕得頭破血流也不放開皇太極,他又抱住他,一下又一下地拜著,猶如在拜神祇:「皇阿瑪,兒子可以搬離毓慶宮,但您不能廢了我,您若廢了我,小八也會被非議的,我知道您對他珍愛之極,您就當為了小八,留下兒子的貝子之位吧,求求您了!您若是拿走,兒子就沒臉活了,不如求您賜死!」

    可悲至極,皇太極搖頭歎息:「利慾熏心,無藥可救,福臨,朕只當沒有你這個兒子罷。朕要廢便廢,由得你威脅?朕倒要看看,沒了貝子之位,你會不會死!」他再次抬腳一抽,從福臨懷中抽了出來,再也不理會地吩咐:「滾吧!」

    福臨跪坐在地上無助地哭泣著,良久才想起逆了宮規,只得爬正了身子,認真地拜了一拜:「謝皇阿瑪恩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