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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四章 發威的小兩口 文 / 葉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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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四章發威的小兩口

    靜。如臨冰點的靜。一瞬之後,人們齊刷刷地瞪向了孟古青。

    世人總是如此,對於「男女之事」一向只苛求女人的罪過,可悲又可恨。孟古青傲然地微仰下巴,不反駁也不害怕,甚至輕抿起唇角,露出鄙視的笑容。

    沉默是金,總會有人先沉不住氣。她等了一會兒,聽到「砰」的拍桌聲,眸光一掃,見海蘭珠漲紅了臉氣瘋了似的,心道「上鉤了」,這便淺淺一福,回應道:「姑姑別氣壞了身子,小心手疼。」

    「我早就知道會出事。臭丫頭,你太過分了!照這麼算,上回在弘德殿其實已是真的!」海蘭珠由此及彼想起了從前:「那時候布木布泰告你的狀,你還說她污蔑你,結果竟敢有第二次!你不要臉!」

    記性再好沒有謀算也是枉然。孟古青冷淡地順水推舟:「姑姑問清了嗎,這件事涉及的並非我一人,姑姑這樣定奪怕是會引人非議吧?不少字」

    海蘭珠突然意識到,剛剛烏雲珠是連索倫圖一起拉下了馬。如果不救孟古青,連索倫圖也會有危險,她的心頓時軟了,去問索倫圖:「小八,你怎麼說?」

    如果索倫圖肯給她面子,她當然也會給他面子。

    但是她錯了,此刻索倫圖的怒火是不可想像的。

    索倫圖滿含失望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冷笑道:「額娘,如果您相信我就不會問我,孟古青沒有錯,我也沒有錯,我們沒有做骯髒的事,骯髒的是你們的心,你們胡思亂想就要定我們的罪,真好笑!」

    「你真的跟她同寢?」海蘭珠吃驚地盯住他不放,驚呼道:「你真的跟她做出苟且的事!」

    用用你的腦子吧,白癡。孟古青見她又想抬手打人,忙道:「姑姑,誰是誰非您還沒有問過。烏雲珠怎麼會知道弘德殿的事,您為什麼不問一問?您不問,我替您問!」

    對呀。海蘭珠突然醒悟過來,呆了一呆。

    孟古青動了動身子,有些難受,沒有人鬆綁只得暫忍一時,她轉去問烏雲珠:「烏雲珠,弘德殿之事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親眼所見?」

    「奴才沒有看見,可是貝子爺看見了,他看見你們摟摟抱抱的!」烏雲珠壓抑得太久了,急吼吼地只想報仇,一下子便拋出了福臨。

    「是麼,那你有沒有問過貝子爺又為何會出現在弘德殿?」孟古青拿眼神點點眾人,示意他們關注。

    「奴才不知道,」烏雲珠的確是太急躁了,可是這是避不開的一環,她只好避重就輕地強調:「格格你別想見風使舵,你是勾引太子爺,跟他沒關係!」

    「還是先弄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弘德殿,再來說同寢的事。因為兩者之間密不可分。」孟古青轉向了偏安一隅的福臨,輕笑道:「貝子爺,請您拿開身上的被子。」

    「你想做什麼。」難道不是關心才為他蓋上的嗎。福臨一想身上穿的衣服,突然驚呆了。

    昨夜,福臨和孟古青到達弘德殿時比後來人都早,雖有雨勢所迫,還不到必須更衣的地步。所以此刻福臨身上還是穿著辦喜事的吉服,只要大家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從新房裡逃出來,而且沒有回去過!

    孟古青當初在離開弘德殿的時候便是為了掩人耳目才這樣做,現在顯然已經不需要了,她以福臨身上的吉服示意眾人:「貝子爺昨夜辦喜事,卻偷溜出了毓慶宮,我們在弘德殿附近相遇,為了避雨才會和他一起入殿。至於太子爺也是發現他不見了,才會尋到弘德殿,當時雨勢太強,而且貝子爺有傷在身我們豈能棄之不顧,只好陪著他一整夜未曾離開。除此之外,圖雅和度麗娜嬤嬤都在,試問當眾我豈能跟太子爺有不軌的行為,貝子爺這樣污蔑我們,根本只是為了掩飾他自己的私情。」

    「什麼私情。」海蘭珠氣得嘴唇發抖:「你別是想隨口一說便抵擋過去。」

    「那麼我呢。」索倫圖突然出聲:「您怎麼不問問為什麼福臨會出現在那裡,就一口咬定我有罪?真正有罪的是福臨,是他竟然不顧大體地『潛逃』,還不是為了烏雲珠!昨夜烏雲珠明明當眾承認情願排名在後,卻是兩面三刀!」

    昨夜烏雲珠當眾哭哭啼啼,根本就不想排名在新人之後。但是此刻的她卻是躺槍了。被一致圍攻的結果使事情變成了福臨為了她潛出毓慶宮,趕到乾清宮向皇太極討還公道。乾清宮是皇太極的寢宮,弘德殿又是乾清宮西偏殿,福臨是飲過酒的,完全有可能倚酒逞兇,不顧規矩地冒險。

    這樣的說法足可以取信於人。

    最要為緊的是,皇太極的心一向是偏的,因此雖然知道是索孟二人在「移花接木」也不去拆穿,而是「很生氣」地怪罪下來。

    就這樣坐實了過錯與罪名,再難翻身。

    孟古青已知結果,淺淺一笑後側身去問福臨,乘勝追擊:「貝子爺,您自己達不到目的便要我和太子爺也不好過是不是?可惜皇上英明,絕不會縱容您胡作非為!」

    福臨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已無法再強調什麼。皇太極的心有多偏他向來都知道,只好悶悶地說:「想是我酒後無德,做了些什麼都忘記了,還請太子爺和表妹不要計較,看在我有傷在身的份上忘了吧。至於烏雲珠,她是傷心過度胡說八道,你們要罰衝著我來。」他終究輸在自以為是,以為寨桑和博禮一到便可翻身,可是卻錯估了事態,鬧了個大大的沒臉。而今,他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兩位老人,希望能有一個較為圓滿的結果。他相信,以孟古青字字如刀,不但海蘭珠生氣,博禮和寨桑也不會就此罷休。

    福臨能想到的,孟古青當然也想到了,怎會沒有防備。自從進屋後,孟古青便有所觀察,她發現比起興奮至極的博禮,坐在左邊的寨桑卻是興致缺缺,倦怠無比的模樣。相比博禮的富態,他卻是身形精瘦,精神爍爍。但此刻不知為何,卻手托著下巴,微閉雙目,腦袋一搖一搖地在打瞌睡,竟然像要睡著了。

    孟古青不禁在想他是無意的,還是有心「放水」暗中相助。決心一試便掙動著身上的繩子大聲喊道:「哎喲,痛死了,給我解開嘛。」

    「啊?終於可以吃飯了嗎?」寨桑的頭向前一頓就此「醒」了,眨眨茫然的雙眼,四處看看,不高興地說:「怎麼還沒說完。」六格格讓嬤嬤傳訊到宮外的驛館時寨桑正要用早點,是博禮聽說寶貝被欺負了,不顧一切拉著他先趕到宮裡來。他餓著肚子當然沒有心情參與閒事,又因一向看不慣博禮的作為,所以經常裝聾作啞,插科打諢。

    此刻,正是老親王表現的時候。孟古青心贊絕妙,便去偷瞟皇太極的反應。果然,皇太極立刻藉機去扶寨桑,以照顧為由就此離開。他們就這樣跑掉,很明顯是把裁決的權力交給了索倫圖,由得他隨便胡鬧。孟古青默契地心頭一喜,再次掙動身上的繩子,這一回,沒有人再敢漠視。

    索倫圖第一個被解開,而後是她。她捏摸著手上的淤青才只片刻便被他一把握住,著急地問:「疼嗎。」

    「不疼。」孟古青牽起他的手,輕輕地摸了摸,因想起此時身在何地,便有意拉住不放,充滿愛憐地一笑。

    她知道博禮會很生氣,但她偏是要如此,第一回的交鋒她已贏了,贏就要贏得徹底。若是突然做小伏低,不但沒有意義,也會令博禮看不起,而後便要處處掣肘,這是她絕對無法忍受的。

    索倫圖知她心意,朝著屋中人冷冷一笑後突然低下頭來,「mua」的一聲嗅在她的香頰上,非常響亮。

    太刺激了。孟古青暗壓著心顫瞟了一眼,見博禮和海蘭珠都被震住了,便得意地抬手扶住索倫圖的脖子,也是狠狠一咬。這下引得她們重重地吸氣,連話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只是面紅耳赤,羞憤無比。

    這是反擊也是羞辱,博禮怎肯甘休,她咬著牙忍了一會兒,終是發狠道:「縱然福臨有錯,你們也別太無法無天,把人家的手打到脫臼就這麼算了嗎。來人,請六格格過來!給太子爺和她的『好姐姐』請安!」

    很快,更換過衣著的六格格便來到屋中,她換了一身紅衣,紮著幾縷小辮,戴著青色的珍珠長鏈,竟是嬌艷欲滴。她得意地從孟古青身邊一晃,便走到博禮身旁,也不行禮已直接投入了懷中撒嬌。

    孟古青看到她手上纏了繃帶便知道已然經過打理復位,心想,怕是太醫院要倒霉了,以索倫圖的性子定然是要遷怒的。

    博禮摟著寶貝哄勸一會兒,偏心地道:「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那可是太子妃和你的堂姐姐,還不過去見禮!」

    六格格肩頭一顫顯是被驚到了,隨後不情不願地踱了過去,微仰著下巴對孟古青說:「既是你有太子爺撐腰,那我們就算兩清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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