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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一章 跪火鏈和自取其辱 文 / 葉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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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一章跪火鏈和自取其辱

    衍慶宮。

    烏雲珠因著預想到懲罰會很可怕,匆匆收拾了一下身上,便主動跑到主屋裡去尋謹妃,討好地跪地為她捶腿。正要說起事端,戴春榮卻帶著鐵鏈和炭盆,身後還跟著幾個幫手。烏雲珠扭頭望見,「啊」的叫了一聲,爬起來就想跑。

    謹妃驚坐起來,問出了事,戴春榮飛快地搖搖腦袋,說明是索倫圖之命。謹妃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扭頭望望烏雲珠,歎道好在我在這裡,他們不會要你性命。去吧。」

    生不如死更慘烈,竟無人相護。

    烏雲珠被扯住頭髮拉到側屋裡,不一會兒戴春榮戴上手套,抖落著燒紅的鐵鏈,斥命道跪下。」

    「爺不會這樣對我的!」烏雲珠看那黑紅之物掠動著火星,灼熱逼人,不禁駭得直退,痛心極了爺在毓慶宮沒有為我說情嗎。難道他也贊同這樣折磨我?他不會的!」這麼多年的相處,她不福臨狠心至此。

    「你以為你是,還敢奢望主子疼惜。還跑到謹妃娘娘跟前求救,若是娘娘有了不好的想法,將來影響了主子你擔待得起嗎!既然不會伺候,就讓你長點記性!」戴春榮教人按住她的雙肩,走到身後對準膝窩猛然一踢。

    她這便墜倒了,一瞬間滋滋聲響起,浮煙渺渺,薰痛了她的眼睛。而皮肉已粘連在鏈條上,變作焦酥一團。

    烏雲珠痛得汗毛直豎,眼皮不停地驚跳,尖叫著放開我!」

    「你也不是沒吃過苦,怎得這般不懂規矩!」戴春榮伸手指指壓肩的人使勁!教教她!」

    烏雲珠的身體這便沉了幾分,感到那鐵鏈竟似要吃進骨頭裡,嚇得忙叫道奴才知了,饒了我吧。下回一定好好服侍,不會再出了。」相比身體的痛苦,她的心也在承受凌遲。

    她所依戀和信賴的福臨,竟可以為著討好孟古青這麼做!

    痛!這種痛簡直教人「但求速死」!

    戴春榮盯著腿下已不停地滲出紅中帶黑的血,這才道可以了。」

    幫手們無情地拽離了鐵鏈,剝皮帶筋,毫無顧惜。烏雲珠痛號一聲,不敢看惡魔們的臉,立刻彎腰道多謝了,煩請戴公公轉告太子和爺一聲,奴才謝恩,謹記教誨,日後一定好好伺候。」

    「哼,這還差不多。」戴春榮揚手招呼眾人一同退出房間,牽起帶血的鐵鏈去毓慶宮覆命。

    毓慶宮內,索倫圖正回憶這些天來發生的事。說到佛經和請燈時停下來讚道多虧福臨急中生智。這是我著人尋的宋代碩奎大師手抄《法華經》,乃是世間罕有的珍品,當是感謝你,收下吧。」

    福臨做出欣喜的樣子,額上卻密密地滾了一層細汗,臉也透出很不正常的紅。他不停地在想烏雲珠樣了,然後被想像中的可怕折磨得更加內疚和恐懼。

    這時,戴春榮覆命而來,帶血的鐵鏈在他眼前晃動,似還沾著皮肉,福臨心緊得重重一縮,卻是拍手道好,想必這奴才一定不敢再犯,太子爺處置得好。」

    索倫圖聽他語帶泣聲,這便回道九弟終究心慈,來啊,把這鐵鏈收了,看嚇著他。」

    「庶。」戴春榮收起臉上討好的笑,將鐵鏈交予旁人。

    福臨別過眼睛,手抓在膝上狠狠地一撓,強迫定下心來,又拿目光尋著孟古青,輕輕地道表妹,是奴才不會伺候,不是止咳散不好,下回我再讓精細人煎好了送去給你。」

    「不必了。」孟古青瞧他面上不安地抽動著,便剛剛受罰的是誰,暗想人生無常,竟也有這樣的變換,歎口氣道下回再因著我罰了誰,九阿哥未必不會恨我。」

    「會呢。」福臨疑惑無意中顯露了,急忙柔和了目光,殷切而溫柔地瞧著她,盼道從前是我不懂事,多虧表妹和太子爺不與我計較,我既想通了道理,必然不會再犯。表妹若還記掛著,我真要把心剖開才成?」他已說得再明白不過,作踐到這一步,若是孟古青還不肯鬆口,他真的要哭爹叫娘。

    孟古青這便抬了抬手,輕笑道那麼多謝九阿哥的美意了。」

    「好。」福臨終於等到了想要的結果,想到這些都是烏雲珠的苦痛換來的,心中更添了幾分愁苦和憐惜。

    這時候院門響動,竟是娜木鍾帶著博果爾和淑雲前來探望。

    孟古青起身和索倫圖等人一同相迎,便見著娜木鍾抱著一隻棕毛宮廷獅子犬,不足一尺長,眼睛亮亮的。只有三四個月大。

    娜木鍾逗弄著它,親手遞到索倫圖懷裡原是本宮淘換來的小玩意兒,給太子湊個趣,太子賜個名留著養吧。」之前博果爾曾經駁斥過索倫圖和福臨相爭,娜木鍾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將這件事圓。因著如今的索倫圖不但從危機中逃脫,填平了的舊賬,更在一夜之間翻本賺了個盆瓢缽滿,娜木鍾怎能不眼紅呢。

    孟古青在旁一望便理,對索倫圖笑了笑。索倫圖看過了是母犬,便說叫來喜好嗎,看樣子挺溫順,你留下吧。」

    「好啊。」碰巧這隻小狗很可愛,孟古青輕輕一摟,它便熱情地躍入懷中舔她的手指。孟古青順手拿了塊點心餵它,見它很乖地在吃。便喜歡地對娜木鍾道多謝端妃娘娘。」

    「格格喜歡就好。」娜木鍾溫和地一笑,轉身向博果爾點了點眼神。博果爾近前幾步,向索倫圖彎彎身子,不太高興地說前些天說了些大意的話,還請太子爺不要記在心上,我已知了。」

    「小事一樁,我早忘了。」博果爾有說,不會拐彎抹角,索倫圖恰恰最欣賞這點,輕笑道十一弟,坐吧。」

    他在這邊招待博果爾,娜木鍾則拉著淑雲去糾纏孟古青。娜木鍾身上有著幽幽的香氣,故意伸長了袖兒教孟古青聞見,而後說道京城的靜儀軒格格可麼,那兒的胭脂是全國最好的,一百兩銀子都未見得能置辦一盒,這是安南國的香料制的,我托小五爺帶進來,你聞聞可好。」

    孟古青不想親近她,為著禮貌敷衍了一會兒便將眼兒微轉,轉向了福臨。

    福臨正熱切地瞧著她們,聽到胭脂心中很是一動。他已很快想到第二個討好孟古青的法子,只是頗費些功夫。如今入了三月裡,正是桃花和海棠的花期,用它們來做胭脂既乾淨又顯得有新意,福臨想,如今烏雲珠傷了,只有動手了。

    為著預留一份驚喜,他瞧了瞧孟古青,一分都沒有透露,只是雙眸閃動著熱情和期待的光芒,一瞬後壓在了眼底,乖覺地低下頭。

    再過了一會兒,蘇布達來傳話,說弼爾塔哈爾來向哲哲請安,說起阿藝思和吳克善剋日來京,孟古青喜得立刻回了清寧宮。

    福臨依依不捨地偷望著孟古青白皙的頸兒和微紅的面龐,心兒動了動,越發肯定了想法,要親手為她制一盒可心的胭脂。由於各宮每一處所用的胭脂自有內務府置辦,若要自行動手,只有偷偷地採摘花瓣。福臨自是不能讓人用架子床抬著他到處走,便改換用輪椅教梁思傑推動著,到處尋找適宜入料的花瓣。

    因著花期正當宜的關係,用桃花和海棠是最適宜的。福臨便問起梁思傑哪裡的花兒最艷,最好是剛開的,帶著露水的。」

    「這……」梁思傑看看眼前的路已快到無慾堂,有點不想說卻不得不提壽安宮倒是有一棵桃樹,至於是否開了花,奴才還不。」

    壽安宮是冷宮,是前朝太妃或著犯貶庶之人的歸老之處,離無慾堂很近,大有以佛氣壓伏怨氣的用意在裡面。偏是這樣,卻也抹不去壽安宮不好的意頭。福臨一聽便怔住了,片刻後,有些不捨地說先去瞧瞧吧,若是花蕊不好便不用。」

    可惜,越是清冷之處,它們偏是生長得嬌艷,福臨從無慾堂的後門繞到宮牆外,見著茁壯的勢頭,一眼便捨不下了。

    花苞略有些鬆動,看樣子綻放只在這幾個時辰,福臨驚喜地對梁思傑道我相中了,就用它吧,這麼好的花,用來作胭脂一定很好。我在這裡等,等到它開。」冷宮通幽徑,此處人稀,福臨打定了主意。

    「九阿哥,您這樣等可要等到時候,奴才不如再找些人來幫忙好嗎。」梁思傑擔心地瞧著福臨的腿。

    「不妨事,我不冷。」福臨搓搓發紅的手指,籠住掌心呼出一口白氣來,自我鼓勵地指向伸到牆外的那一株桃枝我就要那一株,在牆外就能採到,你再叫人來我的心就白費了。這裡人很少,應該不會找來的。」

    用冷宮的桃花制胭脂,意頭真的不好,福臨更不願意別人他是為了孟古青才這樣做。就這樣,一直等下去,等到了深夜,福臨躲開毓慶宮找來的人,還一直癡癡地等下去。

    終於在三更時分,一陣小雨後,它綻開了十分的艷麗。

    福臨凍得哆嗦,眼皮不停地打架,突然一激靈,見著它真是開了,頓時驚喜道快,快摘!」

    「庶。」梁思傑急忙爬牆,但是牆上有青苔,滑不溜丟。

    毓慶宮搜尋聲再次傳來,福臨等不及了,壓住梁思傑的肩你頂我一把,我來摘!」他用好腿支撐著,借用輪椅和梁思傑的幫助,撐高了身體去勾那株桃花,結果吱溜一下,就要掉下去了,他膽戰心寒地一抓,牆上多了一道血印,是花枝劃破了胳膊。

    「九阿哥,算了吧。」梁思傑驚恐地提醒。

    「不行,就算死我也要辦到。」福臨想著孟古青艷麗的面龐,緊緊地抓住那一株桃枝,用力一扯,隨後呼出一口氣來,興奮地喊道抓到了,我們快走!」

    福臨火速趕回了毓慶宮,並悄悄地連夜趕製胭脂,一夜未睡。

    等到第二天孟古青抱著來喜又來見索倫圖的時候,他翼翼地透露著關懷,輕笑道表妹,這兒倒有一份心意,你看這胭脂如何?」

    孟古青接在手中,見是一個精緻的圓木盒,打開異香撲鼻,顏色也鮮鮮的,便問道這是制的。」

    「是桃花。」福臨昨夜為著它傷了胳膊,這便悄悄地一拉袖子掩飾著。

    他是多麼希望孟古青能夠喜歡,哪怕一個接受的眼神或者贊語都能令他欣喜若狂。

    孟古青聽見是桃花便猜到它的出處,笑了笑原是九阿哥親手制的,多謝了,且讓我試試。」

    她手兒一晃,懷中抱著的來喜嗅到香甜,突地伸舌便舔了,直把那胭脂拱禿了一塊。

    該死的狗!福臨在旁一下子瞪圓了眼睛,恨不能立刻打死它!

    孟古青這便輕笑道哎呀,合該我沒有福氣消受,教這畜牲糟踐了,白費了您的辛苦。」她這便隨手放在桌邊,不再看。

    一夜未眠,也不過白費心機。福臨猛咳了幾聲,咳出了紅絲來。卻只能強忍著回笑道哪兒的話,這小狗真『可愛』。」

    孟古青瞧著他言不由衷的樣子,竟是可憐多過可嫌,這便道不您為突然想起制胭脂送給我?」

    除非情郎送給喜歡的少女,否則做這種曖昧的事難免會引人非議。福臨突然警醒到索倫圖還在旁邊,嚇得渾身冒出冷汗來,忙笑道昨兒見端額娘來,表妹不喜歡那些外國貨,所以才想著制,我原是在毓慶宮承受你們的照顧,做些小事聊表寸心本是該當的。只可惜,唉。」

    說罷,福臨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來喜。

    來喜望望他,竟似有所感應地從孟古青掙脫,躥到福臨腳邊吠叫起來。

    福臨頓覺心涼,想到竟是連一隻狗都可以看不起他的地步。這便伸手緊緊地抓成了拳頭。忍著滿心的怒氣,對孟古青道表妹,改日我再做一盒,做到你滿意為止,好嗎。」

    孟古青笑了笑,扭頭瞧索倫圖,見是滿眼紅絲抿緊了嘴唇,已然吃醋了。這便對福臨道也好。」

    「九弟有傷在身,還是好好休息吧。到處活動另外一條腿也折了。」索倫圖不悅地抬眼,瞪了。(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八一章跪火鏈和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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