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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八章 福臨反撲 文 / 葉庭芳

    福臨魂飛魄散,不甘地伸伸脖子,強撐著坐起來,想說話。

    才動了動嘴唇,就被皇太極的怒火嗆住了。

    皇太極繼續指著他罵:「你這樣的人不死還有什麼用,只會耍小聰明,一點擔當也沒有。這些年越活越回去了,還不如小時候。福臨,在你心裡皇阿瑪究竟是什麼,竟然將你迫得捨命來騙我?你是否為了惱恨皇阿瑪撤了你的爵位,以為這樣就可以騙回去。朕告訴你,做夢!朕真是瞎了眼才會來看你,你去死吧!」

    報應。福臨像被突然間抽走了靈魂,眼珠也不會動了。片刻後嘴一張就是一口血。他去捂,卻從指縫中流出來,又急得一嚇猛咳,那些血就流在被上,滴滴答答。

    有多慘烈就有多難堪,眾人一擁而上去救,唯恐福臨這就去了。

    皇太極頓時驚愕到了極點,眼睛瞪得大大的,索倫圖和巴爾堪忙著勸,勸得他回神,歎了口氣:「傳太醫,叫文魁快些過來!」

    徐源這便親自去請。

    對這一切,孟古青冷淡地瞧著,因著呼吸不暢便退到了門邊。風吹著棉簾,她感到背上有些冷。過了一會兒,嗅了嗅聞到一點女人的香粉味吹來,就讓去了旁邊。

    外面,咯吱咯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不悅的抱怨著:「九阿哥,讓下人注意點,怎麼熬藥熬得滿院子都是味道,我們博果爾在呢!你好歹讓他清淨清淨……」

    說話人是娜木鐘,居然這便和侍女哈斯進來了。她一看全是人,而且氣氛很不對,嚇得一呆,然後急忙堆起笑容來朝皇太極福了福身,接著對屋中人一個個地望過去,看到索倫圖時,她停了。

    索倫圖的臉上有一點腫,娜木鍾頓時想到被打了,驚慌地轉了轉眼睛。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福臨的運氣實在不好。越是這樣倒霉,越有人來探他。

    娜木鍾才進來,謹妃和伊蘭還有烏雲珠和常月露也進來了,還抱著一個藍布包裹,似是有些份量。

    屋裡頓時擠得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孟古青閃躲著讓到了角落裡。更加感覺氣濁憋悶。她也不想再忍,便一轉身出了屋子。

    人多,沒有誰注意她,她便自行回清寧宮去了。卻不知道這樣的離開會帶來什麼。

    這兒亂了一陣,下人們飛快整理了床鋪,徐文魁到來後替福臨紮了幾針,終是使他不再吐血,情緒也穩定許多。皇太極因謹妃來了這裡,本想責問這幾年是怎麼管教的,但為著福臨的病情忍住了。只吩咐將息著就罷了。

    這便想要離開。

    索倫圖瞧了瞧放在架子上的秋香色大氅要去取,皇太極卻喝道:「已沾了病氣,還要它做什麼,讓奴才挖坑埋了!這道理都不懂。」

    索倫圖聽得一震,知道皇太極在怪他,忙跪下道:「我們昨夜擅自處理此事,請您原諒。兒子錯了,我只是怕您生氣所以才瞞著您。」

    皇太極摸了摸激盪的心口,埋怨著:「朕也知道你們有孝心。可是你們這樣弄得朕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差點被他氣死。」

    索倫圖低下頭去,羞愧地道:「兒子錯了。」

    皇太極有了一絲感動,歎息道:「起來吧,小八,倘若有一天你也騙朕,那朕真的要氣死了。」

    索倫圖連忙說不會的,卻想起了弘德殿的事。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皇太極便離開了。

    皇太極一走。徐源。索倫圖和巴爾堪自然也跟著出去。

    娜木鍾幸災樂禍地朝著索倫圖臉上多剜了幾眼,隨後也讓哈斯打簾子離開。

    屋裡一空。福臨的心也跟著空了。他發出帶著泣聲的歎息來,掃視了一圈,最後瞧了瞧謹妃。

    謹妃一早叫烏雲珠過去問話已知道他受的委屈,此刻見著福臨面如慘金更是心痛,忙將包裹放下,大步流星地過來坐在身邊道:「福臨,謹額娘來晚了。都是謹額娘不好,想是我沒有教好你,才把你害成這樣。」他們相處也有六年了,終究有一些真感情,只是強不過對親子葉布舒罷了。

    「謹額娘。」福臨怕她沾了病氣,連忙說:「您別離我這麼近,若是將您也帶病了,那就是兒子的罪過了。」

    「本宮專程來看你,怎麼會嫌棄你呢。」謹妃見他著實可憐,便忍不住抹起眼淚,想這六年來的相處。

    她自覺來晚了一步,沒有盡到養母的責任,但她接下來要說的,卻將福臨嚇了一跳。

    謹妃拿過包裹打開,裡面是一雙厚底棉靴,還有一個紅布小包,她拿著解釋道:「棉靴是我前些天無事做給你的,現在雪深了,你的腿也傷了,正好用。至於這紅布包裡……」她把布包打開了,白花花的銀子和幾張銀票便露了出來。

    福臨送烏音格白玉如意的事已經傳開,謹妃除了擔驚受怕之外,也想極快的補救,這便是她為著填賬拆兌來的,希望能夠彌補福臨的損失。

    「白玉如意不能還你,大福晉有苦衷,希望你理解。這是我替她還的。烏雲珠說你買這個花了一千七百,這是銀票。你自留五百兩,一千二百兩還給蘇赫,另外,還有三百兩現銀,是我的一點心意,內務府的事你四哥葉布舒有份管,拆兌這些銀子還是做得到的,下回你若是再有了難處,千萬要跟我說,不要擅自做主。」

    這次由於福臨的魯莽,不但免了爵,很多人都連帶著吃了虧,所以謹妃忙著補救。

    皇太極讓勒度代擬的旨意是「不遂聖意」,這簡單的四個字就成了罪名,可見有多麼厭惡他。

    福臨驚訝極了,立刻回道:「怎麼能讓您還錢。謹額娘,您快收回去。我不要。蘇赫的賬我再想辦法」昨日他被打暈了過去,還不知道寶刀已被贖回。

    「拿著吧。說不定什麼時候用得上。」謹妃硬塞到他的手中,眼中還是有著掩不住的憂色,想了想,終是叮囑道:「福臨,你以後的日子恐怕會很難過,我和你四哥會盡量攜帶,但我們能力有限,也希望你能體諒,明白嗎。」

    福臨點了點頭:「我懂得。」眼兒一轉瞧見地上有一團鮮紅,便指住問道:「那是什麼?」

    戴春榮起身去撿了,交到福臨手裡。

    是香袋,剛剛從孟古青身上掉下來的。福臨回想了一下,確定了,便覺心亂起來,隨意將它抓在手裡,握得緊緊的,似要將所有的恨都發洩出來。

    這時有人撩簾進來,竟是莊貴妃和梁思傑。謹妃見此只有說道:「我先回衍慶宮了,有事福臨你派人來找我。」

    福臨口頭送她。等謹妃出去,莊貴妃急忙趕到床邊說道:「我醒了以後就來見你,聽說皇上剛才來過,怎麼樣了。」

    福臨最怕她問這個,因著太過沮喪,胡亂說了幾句就哭了。

    莊貴妃又說了一些事:「福臨,不要哭,我這就要為你報仇呢。我已教思傑打探過,昨天寶刀被小八贖回了,還收買蘇赫,親自去府上『探病』。所以白玉如意的銀子你不必還了,是他們欠你,是他們把你害成這樣的。還有……」

    索倫圖被海蘭珠打耳光的事已經傳開了,莊貴妃以此去問福臨,看他知不知道不同尋常的底細。

    福臨這便緊急回憶,想道:「昨夜我跪雪地時太子臉上還沒有傷,不是那時打的。後來巴爾堪很著急地來找他,為什麼事我沒有聽清楚。」

    莊貴妃道:「這便對了,是宸妃打了小八的人。後來鬧翻了才會打他的,說他被宸妃趕了出去,後來宿在東暖閣了。」

    福臨聽見突然想起:「不對,東暖閣伺候的人多,小八臉上有傷,他自尊心這麼強,不會到那裡去住。倒是弘德殿還有可能。他為什麼要撒謊呢,莫非……」福臨張手看看握緊的香袋,突然有了靈感,冷笑道:「我懂了,他是為了掩護孟古青,宸額娘不會只趕他走而不趕走孟古青,他們是宿在一起的!」

    石破天驚,卻也因此帶來了一個好主意。

    福臨想得興奮已極,不等莊貴妃反應過來,便激動地說:「額娘,一切靠你了。這香袋便是老天送上門的『證據』,你快去找宸妃!」

    一個陰險的佈局就此展開。

    莊貴妃聽過計劃這便去找宸妃,而烏去珠則支使常月露去做輔助的工作。

    過了一陣,當海蘭珠被莊貴妃以幫忙散心排解為由帶到弘德殿外時,見著厚厚的雪地裡竟冒出一截紅繩來。等她好奇地讓薩娃刨開雪堆,見是一個香袋,還是很眼熟的。

    「這是孟古青的香袋。為什麼在這裡?」海蘭珠很快有了不好的聯想,她很慌。

    莊貴妃便在一邊分析著,添油加醋。

    海蘭珠很快信了:「什麼,他們竟然一起過夜,這還了的,薩娃,快去讓小八和孟古青過來見我!不許告訴他們發生什麼事!」

    雖是這樣,但當薩娃傳訊在弘德殿相見時,孟古青還是從中嗅到了一絲訊息。

    她感覺到了什麼,伸手去摸身上,發現香袋果然不見了,便吩咐道:「賽罕,快拿個香袋來給我。」(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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