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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一章 降爵與刑責 文 / 葉庭芳

    「皇上,不要啊。這件事是奴才做的,貝勒爺不知道。求您不要這樣對他。」見皇太極說得這麼嚴重,蘇赫慌得爬過去抱住他的腿,阻止道。

    蘇赫當然會想,皇太極不管怎麼生氣也一定會護住福臨,他們畢竟是親父子,如果一味推托,到時候倒霉的只有自己,還不如主動分擔,也許等下福臨會看在忠心的份上,為他求求情。

    誰知道,這時候的皇太極在氣頭上偏認為這是謊言,冷笑道:「蘇赫,朕剛說不許護著,你便護著。這樣逆旨的奴才活著有何用,朕不如先打發了再說!」

    說罷,立刻抬腿,向著蘇赫的心口踢去。

    皇太極力大無窮,若真踢著了,蘇赫不死也是重傷。這下,正要去傳諭的奴才徐源便不敢動了,慌忙去勸,周圍的人也跟著來扶皇太極。

    孟古青因和索倫圖站在一起,見狀便猛拉他的袖子,索倫圖便忙開口勸道:「皇阿瑪保重龍體,快住了吧,兒子有法子查明真相,讓福臨認錯!您不要動火,保重龍體!」

    皇太極雖是火冒三丈,因著說話的是索倫圖,便忍了三分,停下來問道:「小八,你有什麼辦法。」

    索倫圖飛快地扭頭瞟了一眼孟古青,得到暗示後向皇太極道:「兒子以為最要緊的是將寶刀贖回來,確保無虞。至於福臨,我們可以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再決定。若是福臨真的沒有擔當,您再懲罰也不遲。」

    「好。」通過這件事,皇太極看到了索倫圖的冷靜。很有幾分欣慰,便對徐源吩咐道:「不要打草驚蛇,就說小八在挑禮物給福臨,讓他快些過來。」

    徐源這便要走。但又被叫住了,這一次緊張的人是索倫圖。

    索倫圖又一次被扯動了袖子,便想到很要緊的。勸皇太極道:「皇阿瑪,徐總管是您的人,他去叫福臨,他便知道您在這兒,因此會有防範,還是讓梁思善去吧。」

    皇太極知道自從梁思善回宮後,索倫圖極是倚重。便依著道:「小八說得有道理。」

    被傳召的福臨很快便到了毓慶宮,而且因為莊貴妃也在北一所,便自發地一同到來。有莊貴妃的陪同,福臨倒顯得不那麼慌亂。母子二人到了屋中,首先向著跪地蘇赫望了一眼。很有警告的意味。然後莊貴妃便拉著福臨一起向皇太極跪下來,異口同聲地請安。

    皇太極心急似火,馬上問:「福臨,來得正好,快說說向蘇赫借銀子的事。這奴才偷盜了先帝爺的寶刀典當,你可知道嗎!」

    當中的利害,福臨已在北一所聽莊貴妃分析過,何況此刻皇太極講明是努爾哈赤的寶刀,他還不趕快洗清自己麼。忙說:「兒子何時向蘇赫借過銀子。更不可能讓他去典當,您所說的事,我一概不知。」

    「是嗎。」果然檢驗出福臨毫無擔當,皇太極冷笑道:「你是說你從來沒有向蘇赫借過錢了?那麼你買白玉如意的錢又是從哪裡來的?」

    被問到了要緊處,福臨不禁望向莊妃,平了平氣。才道:「是找額娘拆兌的。」

    莊貴妃輕咳了一聲,也假裝鎮定地認同道:「自然是臣妾給他的。臣妾平常沒有什麼花用,所以幾年下來攢得還是夠的。」貴妃的年例六百兩,這幾年累積起來也有不少了。

    皇太極見她如此便更生氣:「是嗎,那朕現在查查帳可好?「

    莊貴妃被堵住了,有點著急地反對:「不過幾天前的事,還沒有來得及記賬呢。」

    皇太極一聽啼笑皆非:「你以為朕會信嗎?不如朕馬上讓人到你宮裡去搜,搜到了賬本,校對一下耗費的數額,餘數自然就出來了。」

    莊貴妃這便慌了:「皇上!蘇赫典當的事和福臨用錢半點關係也沒有,您為什麼一定要聯繫到一起呢。蘇赫和福臨對您來說誰更親近?蘇赫的話您信,福臨的話您倒不信了,您這樣做,豈不是令人寒心嗎。」

    「寒心?」火上澆油,皇太極這便更怒了:「你們不妨問問蘇赫他是怎麼招的,到底是誰寒了誰的心!」

    莊貴妃和福臨經過提示這便又瞧蘇赫。

    蘇赫比著剛才的情形倒是安靜了許多,雙目幽深,隱藏著的數不盡的哀傷和怨恨。

    福臨這便有了不好的預感,忍不住問道:「難道蘇赫你沒有出賣我?」

    蘇赫咬牙扯扯唇角:「奴才對皇上說這件事是我一人所為,貝勒爺什麼都不知道。」

    福臨頓時後悔極了,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蘇赫不容他多想,又道:「奴才現在好後悔為什麼要為著貝勒爺拆借銀子,為此做下大逆不道之事。可憐奴才一直拿貝勒爺當做兄弟,以為我們將來可以一同有所作為,卻原來所謂的『兄弟』就是似貝勒爺這般,緊要關頭在背後放冷箭。貝勒爺的手段蘇赫受教了,蘇赫日後再也不敢以貝勒爺的兄弟自居。請爺放心,不管您如何待我,我不會做出對不起您的事,這件事,我一人承擔。」

    竟然是這樣的。福臨聽傻了眼,也很難過,因著這些都是聽從莊貴妃的指使,他立刻扭頭,憤怒地去瞪莊貴妃。

    這樣的動作和表情明顯透露真相,皇太極頓覺更加心涼,便揮手對索倫圖道:「小八,你來問吧。問出了結果你來處置。」

    索倫圖想想,對皇太極請示:「皇阿瑪,這件事孟古青也瞭解,我們一起問好嗎。」關鍵時候,還是要讓孟古青來辦理最快捷。

    皇太極答應了。

    孟古青便先問蘇赫道:「蘇赫,你既說是為著貝勒爺拆當銀子,當物是從哪兒來的。你又是怎麼出宮,在哪家當鋪典當,當票呢。」

    蘇赫便盡數答遍,最後說:「我為隱藏機密。回宮後讓奶嬤嬤將當票縫進了我的內衣裡隨身攜帶。寶刀價值六千兩,按照當鋪的規矩必須低於半價出當,還要先扣兩個月的利息。淨得一千八百兩,我用了六百兩,剩下的一千二百兩為貝勒爺置辦白玉如意所用,他原有五百兩,便湊夠了一千七百兩,單據我也在縫在了內衣裡,這便可查。」

    孟古青一聽便知蘇赫是留有後招的。便是防著福臨出賣。由此可見,蘇赫適才大義凜然的話也不過是賭博做戲罷了,便命人將他領到內室裡脫衣服,拆開內衣查看,果然如此。孟古青這便讓梁思善拿著當票去贖當。同時繼續審問蘇赫:「你說得果然是實話,蘇赫,你可知道貝勒爺要你買白玉如意是為著什麼。」

    蘇赫明白孟古青與福臨不和,又聽到話中有話,便順勢道:「貝勒爺說是為著烏音格大福晉的壽宴所用,因感激謹妃娘娘養育之恩,所以孝敬玉如意給謹妃娘娘的繼額娘。但是奴才聽說大福晉是愛惜節儉之人,所以貝勒爺送如此貴禮是為著什麼,奴才倒不明白了。」

    不是為了孝道。自然便是為了行賄。蘇赫故意這樣曖昧的說,以便孟古青發問。孟古青見他識趣,便也唱和道:「對呀,我還記得姑姑當面跟我說過禮輕情義重,讓我送大福晉薄禮,而且後來我為了好意提醒。也在貝勒爺跟前說過,他不可能不知道呀。既然是這樣,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去送貴禮?難道這份禮物有別的意義嗎。」

    福臨聽得臉色變了,他最後悔的便是自作聰明上了孟古青的當,此時此刻,再怎麼挽留都已經沒有用了呢。

    孟古青便又問莊貴妃道:「姑姑,您說過要送薄禮的,對吧。而且皇上一向提倡節儉,貝勒爺明知道還這樣做真是奇怪。」

    莊妃氣得嘴唇發顫,冷笑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是福臨讓蘇赫去偷盜,他最多不過是向蘇赫借銀子而已,何況蘇赫當了一千八百兩,他自己用了六百兩,焉知他不是想利用福臨作借口滿足自己的私慾,根本是蘇赫另有圖謀,想要利用福臨。福臨什麼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

    「利用?」真真說到了點子上,孟古青這便又提起了批條:「若是貝勒爺真的一無所知,他為什麼要寫批條『證明』蘇赫的額娘『生病』?」

    上面有福臨的私印和落款,是最好的明證,莊貴妃一看便明白了,急道:「這正是證明蘇赫在利用福臨。他利用福臨的同情心批准放他離宮而已。」

    孟古青便緊跟著說道「如果是這樣,貝勒爺理當奏明皇后或者皇上蘇赫額娘生病的事,可他什麼都沒有說。如果不是為了得到好處,又是為了什麼呢。貝勒爺指使蘇赫,而後抵賴得乾乾淨淨,真是令人不齒。」

    至此,莊貴妃已知孟古青的用意,便喝道:「孟古青,憑你可沒有權力處置他,福臨是貝勒!」

    「我有。」索倫圖果斷地分辯,瞧了瞧他們,歎息道:「福臨身為貝勒,又是男子漢,竟然一點擔當也沒有,如此大錯面前只知推托,莫不令人齒冷。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做貝勒了,應當降一等,改為貝子,另外,再打三十小板。蘇赫聽命於人,打二十!」

    「不行,太殘忍了!這不公平!」莊貴妃感到由衷的恐懼,即刻便改變態度,求道:「福臨真的是冤枉的,太子爺,您不可以這樣對他。」

    「他可以。小八已經很仁慈了,」皇太極突然插話,望望福臨,命令道:「梁思善,帶福臨下去吧,就在院中行刑。」

    福臨已驚愕得說不出話來,握緊雙拳,眼睛暗得沒有絲毫光彩。劇烈的刺激讓他的小腹如被絞動般地疼。可惜為著無可奈何的緣故,他只能默默地隨著梁思善而去。

    莊貴妃心痛地跟在他們的後面追了出去。

    隨後福臨來到院中,安靜地趴在長凳上,被梁思善掀開開釵。一會兒,板子很有節奏的落下。福臨每挨一下,眼睛便驚恐地眨動一下,身兒抽動般地顫著,呼吸甚是急促。

    莊貴妃在旁邊哭著急喚道:「福臨,堅持不住了你要說,你千萬不要硬挺著!」

    福臨冷淡地瞧了瞧,深吸一口氣,閉緊嘴巴,將頭扭到另一邊不看她。不一會兒便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身上也越來越冷。他仍是不表示什麼,直到面上現出極為艷麗的暈紅,身兒也變得輕飄飄似要飛起的時候,才悶哼了一聲暈過去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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