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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二章 拆穿伎倆 文 / 葉庭芳

    「演看?」海蘭珠不明白:「什麼意思,喚誰來?」

    「姑姑,這個您先別問了,您先回憶一下當時情形,還有屋中的陳設,我們好做安排。」所謂案情推敲,每一步都要做得跟當時一樣。

    孟古青露出自信的笑容,和眾人聽海蘭珠一步步地回憶。

    一時忙碌起來,海很配合地指揮著下人,將房中的桌兒挪了方向,並以凳兒暫代床鋪的位置。

    另外,孟古青吩咐圖雅進來,代替董佳氏的角色。

    這還不止,卓瑪拿著兩個厚實的棉兜,和端著文房四寶的蘇布達一起進來,她們也是助手。

    孟古青滿意地瞧了瞧,執著筆在桌沿塗上一圈墨汁。

    「你在幹嘛。」真新奇,海蘭珠有些不明白。

    「姑姑稍安勿躁。」孟古青指著桌凳問她:「您看看,現在的位置和當時一樣了嗎。」

    「一樣的。」海蘭珠屏氣望了望,點頭道:「一模一樣。」

    「那就開始吧。姑姑你站在當時的位置,圖雅你過來,棉兜圍上不要受傷了。」孟古青招手,令卓瑪幫忙。

    還少點什麼。哲哲望望有必要提醒,便道:「那兩名侍衛,是不是也……」

    既然要「案件重演」,自然缺一不可。很快,這兩名當事人也進了屋。

    他們按住圖雅,孟古青對著蘇布達道:「嬤嬤,過程請在紙上記下來。」

    一切開始了,海蘭珠以當時的力道從前面去推。無論怎麼試都不對勁。圖雅不是向後倒被侍衛接住。便是身兒一晃便站定了。

    圖雅強硬地試過後稟報:「皇上,除非有人在背後推我,或者奴才自己發力,才會失去平衡。才做得到。」成功撞上的那次,棉兜上果然有著墨跡,這是最明顯的證明。

    這兩個辦法都不是海蘭珠所為。她沒有成功的條件。

    哲哲欣喜得眼泛淚光:「皇上,看來海蘭珠說得是真的。」

    皇太極抬手摸了摸發澀的眼睛,心兒疲累。

    正在沉默,兩個侍衛冷汗潸潸冒個不停,竟主動相幫地應承:「皇上,奴才們可以證明,當時確實如此。」

    沒有這句還好。有了它便顯得欲蓋彌彰。海蘭珠急得掐緊帕兒,立刻不甘:「皇上,你不信我?」

    聽這斤斤計較的句子,他們之間又要糾纏不休。哲哲識趣地抬手招招,教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連同她自己,就這樣把清寧宮暫時讓給了海蘭珠。

    皇太極來此本是懷疑哲哲安撫不夠令海蘭珠鬧脾氣,現在此事只能先放在一邊,他歎息著走去,拉緊海蘭珠的手:「朕魯莽了,可是朕也希望你明白,朕是信你的,朕說你魯莽,是說此事極難善後。」

    不是海蘭珠推的自然很好。可是皇太極也絕不相信董佳氏會自取滅亡。

    世上豈有毀掉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母親,毀了孩子豈非是毀了自己。

    海蘭珠明白他的意思了,立刻更加急躁:「皇上,我也覺得奇怪,可是不是我推的,難道不就等於是她自己造成的。皇上,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皇上會保護她,在乎她,處處與我作對,她根本是想刺激我做出不理智的事,她分明是想陷害臣妾呀。」

    「她為何要陷害你呢。」感歎嫉妒的皇太極不同意這說法:「她陷害你於她有什麼好處。誰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她不想活了嗎。」

    「不想活了。」海蘭珠低低地重複著這句短語,想起了董佳氏所說「想要馬上去死」的那些話,頓時有了區分:「皇上,她定然是故意的,她想讓皇上同情她。」

    「這話荒唐,朕的同情有什麼用。朕已答應過她會保全她的性命,她又何須如此來爭取朕的同情?相比之下,保全自己的孩兒才是更要緊的事,不是嗎。她若真的這麼做,將是以命相拼,莫非她瘋了?」

    想來也是,依常理推測,董佳氏有了孩子將是人生最大的轉機,留住它將有極大的可能同鄂碩重合,她怎麼會有勾引皇帝的想法。

    不知不覺,董佳氏就這樣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彷彿那些野心都是別人強加給她的。

    一時失語,連海蘭珠自己也覺得無法駁倒,她不依地垂下淚來,強爭地辯道:「皇上,您為什麼處處為別人說話,難道臣妾是胡說八道的人嗎。」

    「朕是就事論事,你太傻了。海蘭珠,為何總是對朕沒有信心。你這樣讓朕很傷心,你明白嗎。」皇太極惋惜地搖頭:「你做任何事朕都不會怪責,可是你知道今天你釀成什麼樣的後果嗎。若她真是有野心的人,你這次是幫了她,你知道嗎。」

    海蘭珠真的幫了董佳氏。若非鬧這一場,這場風波也許真的會被壓下。

    而今已有更多的人得知董佳氏以口渡氣相救皇太極,其勢如燎原,海蘭珠的所為,無異於再起猛風。

    「那我該怎麼辦呢。」被皇太極點醒,海蘭珠才後悔莫及,她投入皇太極的懷中緊張地希求保護:「皇上,臣妾知錯了,您不能不管我。」

    「從現在開始,你要保持沉默,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不要嫉妒,不要難過,相信朕一定會幫你。雖然此事很麻煩,但只要能渡過眼前這一關,朕什麼都會捨得的。」

    「皇上,您要怎麼補償她,難道你要讓董佳氏做你的女人嗎。」最可怕的想像在腦海中奔騰,海蘭珠提心吊膽。

    這樣想亦無過分,救命之恩加上失子之責,或許這樣才是順理成章的。

    董佳氏滑了胎,必將不能再與鄂碩復合。她很應該會投入皇太極的懷抱。

    面對如此猜測,皇太極卻一瞬心痛。搖頭道:「海蘭珠,我剛剛才說過你要信我。算了,當我沒有說過。」

    「皇上,我又錯了。我只是太害怕,我害怕任何人搶走你,我愛你。皇上。你知道剛剛知道這消息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嗎,我好害怕。」原來皇太極始終未曾動搖摯愛自己,海蘭珠感動得熱淚盈眶,忍不住自悔。

    董佳氏和宮中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同,她是一個新鮮的,奇異的。充滿邪惡與誘惑的女人,就像一條美女蛇,令人情不自禁地擁入懷中,被她撕咬。

    但現在有了皇太極的保證,海蘭珠終是安定幾分。她甩開了剛剛的負擔,笑著挽住皇太極。

    「這才好呢。」皇太極笑著誇讚:「不過,海蘭珠,你也別將人想得這麼壞,依朕看,她的確很可憐的。」

    說來說去,他終是不信董佳氏會自毀,他對她燃起了更多的憐惜。特別是為了海蘭珠和大局必須要冷待和漠視她的時候,心頭便躍動著更多的不安。

    思想著。皇太極腦中不覺出現了那夜的景致。董佳氏青絲散漫傾倒在他身上以口相渡時的幽香,彷彿又拂過鼻尖。

    美女蛇已張開了毒牙,擺下了陣仗等待著他,在此期間,自然不會什麼都不做。

    離開清寧宮的孟古青,在和哲哲散步時的交談中不知不覺地心有靈犀。也想到了這些。

    哲哲暗歎事端,忍不住評價和猜測著將來,深感做得不夠,頗有自責:「怪我,我思慮未得詳盡,沒能安撫住宸妃,我這個皇后,當得真失敗。」

    「皇后,這不是您的錯,是她們想得太多,她們人品不好。您應該更狠一些,您不要這樣善良。」孟古青伴隨在身旁,即刻警惕地回頭望望,幸而聲音很輕,否則定被下人聽去。她抬頭仰望著哲哲,感歎這份大度容忍。

    「你還小不會明白,作為皇后不可以自己的喜好為準則,平衡才是最重要的。」哲哲摸摸孟古青的頭髮,拉起她的手,一同走在漫長的宮道上。

    而今的後宮,顯然已經更不平衡了。

    眼前行走的方向是向著衍慶宮去的,孟古青盤算著悄悄問她:「皇后,您打算怎麼處置淑妃?」

    「你怎麼知道我去找她?」真是聰明,哲哲心酸地歎息。

    若是前天,哲哲只會對淑妃恨之入骨,而現在,她卻覺得她也很可憐。

    淑妃的確貪心,可是罪不至死,而她終將為別人槓成最終的惡果,正是因為愚蠢。莊妃和娜木鍾暫時解脫,最倒霉的只有她了。

    惶惶不可終日,這兩天,淑妃在等待中寢食難安,心驚肉跳,以至於終於見到哲哲她終於鬆了口氣。

    「皇后。」未等哲哲相責,她便主動上前,急切地伸手欲挽:「皇上還好嗎?有沒有事?」

    她的第一句話問的是這個,既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哲哲愣了愣道:「皇上聖安,已無礙了。」

    「那就好。」淑妃咬了咬唇,淚水一瞬突破眼眶,爭相奔流,她忙忙地跪低自請認罪:「皇后,您不用多說了,臣妾有罪,是臣妾糊塗,罪無可恕,您處置我吧,我不怨您,也不恨您,我在等您的時候已經想得明白,這是我的錯。我險些至皇上於不治,這是我應有的懲罰。」

    「唉。」可憐她還不知真情,偏偏哲哲不可盡述,更多了一絲憐惜,因此委婉道:「既然你已知錯,今後到壽安宮住著吧。」

    壽安宮離頌經的無慾堂很近,是冷宮的別稱。

    一瞬解除身份,成為了庶人的淑妃卻很高興地感恩戴德,她改了自稱,卻是真誠不減半分:「皇后您留奴才一條命,您的大恩奴才永遠記得!」

    她膝行地想爬過來,更近一些的說話,哲哲卻於心不忍地想走。

    「皇后,您別。」淑妃已抬手夠到哲哲的膝邊,悄悄地靠近她的耳朵:「其實奴才這兩天也沒有閒著,我打聽到一件事,前幾天小玉兒去過永福宮。我的直覺告訴我,我要把它告訴皇后。皇后你要小心,如今的事端未必和莊妃沒有關係,只怕還有小玉兒,皇后要小心,雖然她們是您的侄女,可我害怕她們會害您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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