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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兒一副受寵若驚的樣貌,小聲應著,「是!」
起身,剛剛站立起來的消瘦的身子,唔得被冷浦澤攬抱入懷中,一臉很是輕浮狂傲的舉動,一雙手極不安分開始在歡兒身上游離摩挲…
上官婉凝冷笑,轉身再次走進自己的閨房,愛情?統統見鬼去吧!原以為他喜歡的事沈若蘭本人,今日再看,他無非就是迷戀上沈若蘭那副媚態,既然有了歡兒,自己倒要看看,二人的魅力,到底誰能掌握住冷浦澤的去留。
夜闌珊,花滿樓處處燈火通明、鶯歌燕舞,儼然一副天國皇都新起的不夜之城。
「娘娘?」小雲輕叩著房門,小聲稟著,「聽清風來報,好像天國皇帝穿了便裝已到了花滿樓門前!」
「什麼?」上官婉凝大驚,轉身衝門外驚呀的喊著。
身後的冷璞玉更是如坐針氈,父皇怎麼會來?這下可好,萬一被他給看穿了怎麼辦,自己頂多是被罵上幾句,可上官婉凝呢,一旦追究起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清風讓奴婢前來請問,該如何是好?」小雲帶了催促的語氣問著。
上官婉凝起身,來來回回在房內度了幾步,越是這般慌亂,便越容易出事,所以不能亂,老皇帝既然穿了便裝,那麼肯定也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才會過來,這花滿樓頭天開業,第一沒有礙著官商辦事,第二沒有觸動律令,房契地契齊全,自己為何要怕他?
只怕是這老皇帝也是吃多了山珍海味,聽說了花滿樓的開業的動靜,特意跑來看看新鮮也未可知!
「小雲?」上官婉凝冷聲吩咐著,「告訴清風,按花滿樓的規矩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既是過來花錢消遣找樂子,那麼自己幹嘛要將這現成的大財神往外推,不光讓他進來,自己還要讓他現出原形,如果連普通百姓都知道這當今皇上都來過這新開的妓院,那麼這花滿樓豈不真的成了遍地成金的風水寶地!
「娘娘?」小雲帶了幾分膽怯的喊著。
「別怕!」上官婉凝冷聲應著,「出了事情由本妃一人擔著,你儘管按本妃的吩咐去辦!」
小雲躊躇一會兒,語氣輕柔的應著,「是!」良久沒了動靜。
冷璞玉偷偷輕喘了口氣息,心裡不得不佩服上官婉凝這螞蟻撼大樹的能力,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還這般鎮定自若,這小小的人兒,到底能容納多少東西?
「別愣著了,該你出場了!」上官婉凝一臉憂思的喝著,看著冷璞玉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就有幾分擔心。
「聽著!」繼而帶了喝令的語氣說著,「今晚老娘把賭注全壓在你身上了,你可要將這場面好好地給哥哥撐上去,否則砸了這花滿樓的牌匾,擋住哥哥的財路,小心姑奶奶翻臉六親不認!」
冷璞玉聽上官婉凝夾槍帶棒的說了一通,那樣子簡直就是死命的給自己上套,意思不言而喻,如果自己這次給她辦砸了,回頭自己可能吃不了兜著走,可這蠢女人也不回過頭來好好想想,自己憑什麼這樣死乞白賴的幫她撐場,一不圖錢,二不為利,穿上這身行頭之前,她還是那般的溫柔如水、甜言蜜語,待把自己搞定了,簍子捅大了,凡事又都壓在了自己身上,她憑什麼呀?
「哇…」冷璞玉也不是吃素的,她既是真把自己當傻瓜使喚,那麼自己就真的傻給她看,她不是要一個傻子幫她撐場子嗎,那麼自己倒要她看看,一個傻子是如何的難以駕馭。
冷璞玉悶頭一哭,還真是讓上官婉凝傻了眼,慌忙俯下身子,帶了些許的慌亂,柔聲撫慰著,「璞玉…怎麼了這是?」
「璞玉怕怕……璞玉好怕怕…」冷璞玉像個孩子般,做著很是無辜和害怕的表情,一張絕世傾城的小臉揉的花白。
眼見著前廳最後一個舞蹈就要結束,而冷璞玉卻在這兒打怵,好端端的一個局,總不能被他這般給攪了,「這樣好不好?」上官婉凝帶了討價還價的語氣說著,「璞玉若是乖乖照著哥哥剛剛說的話做了,哥哥滿足璞玉三個願望好不好?」
冷璞玉唔得停止了哭聲,抬頭,帶了幾分不信任的表情問著,「你說真的?」
上官婉凝狠命的點頭應著,生怕取得不了他的信任,「當然!」
「什麼都可以嗎?」冷璞玉崛起一張粉嫩的小嘴繼續問著。
「是啊!」上官婉凝很是肯定的答著,「什麼都可以!」
冷璞玉悶頭想了一會兒,其實心裡高興地厲害,總算這趟花滿樓一行沒有白來,日後這三個願望肯定大有用處,眼下暫且記著,先去了了她的心願再說。
須臾,冷璞玉怔怔的答著「好,我去!」
上官婉凝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算放了下來,慌忙拿了粉盒幫他補著妝容。
不多時,一個粉妝玉砌的絕色尤物再次引入眼簾,上官婉凝正要出口讚歎兩句,卻聽門外小雲叩門來催,「娘娘,該是蓉兒姑娘出場的時候了!」
「呼呼——」
「出來——出來——」
「絕世美女在哪兒,再不出來我等就要砸場子了!」
門外,前廳人聲鼎沸,鬧得烏七八糟,儼然屋外的眾人都是奔著這壓場之人而來,看來當年這傳奇般的容妃不僅是寵冠六宮,更是艷驚天下,不然,自己只是一個小小暗示,怎會驚動如此多的達官顯貴前來?
「璞玉?」上官婉凝看著端坐鏡前的冷璞玉,語氣中有絲絲的不安,若是他哪日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哄騙他用了這張傾世容顏賺錢,改會怎樣看待自己?
突然之間,感覺自己好殘忍、好齷齪、好卑鄙!
「還記得哥哥怎麼教你的嗎?」
冷璞玉輕輕的點了下頭,算作回應。
「去吧!」上官婉凝簡短而又沉悶的說著,合上眼眸,不去看眼前的一切,既是做了,就不能再猶豫,今日欠他的,日後若有機會,自己會好好地補過。眼下自己必須走下去,想要賺錢,就不能再有半分的人情可言,能用的暫且用著,萬不能在瞻前顧後。
待冷璞玉頂著蓉兒的身份,緩步走出這清雅的閨房,門外頃刻之間變得安靜下來,似乎一切就像突然凝結一般,就連空氣都透著幾分神秘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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